第28章

  脊背上也密密麻麻渗出汗来,好似被什么笼住,哪里都喘不过气。
  要不是陆知序在这儿,她一定剥光了所有,来换取一些呼吸的余地。
  再到后头,温言已经失了所有的感知,大脑的感官只集中在那一处。
  被他欺负的那一处。
  连她是怎么从趴在枕头上,变成伏在陆知序腿上的,温言都不知道。
  她被陆知序训得太久了,最后索性揪着他的裤子,放声大哭起来。
  哭得肝肠都要吐出来,哭得神思都打了结,哭完这些年所有的不易所有的苦闷所有的委屈,哭得暖黄的月亮都悄悄躲进淡灰色的云层。
  那名贵的不知材质的裤子被她揪成了一朵小小的花,被眼泪晕染成深的颜色。
  陆知序的掌触着她,像一捧火,烫得心惊。
  他不顾温言的挣扎,一下下揉开肿块,也揉开她的羞耻心。
  温言抽噎着伸手去挡。
  他开口嗓音里带着克制的风雪:“别动,揉散了明天才不会肿。”
  “已经肿了!”温言哭哭啼啼地不满。
  “是么?”他的手蓦然逞凶,带着潮热探进里头,“那这样揉,快点儿消肿。”
  温言被他气得胸闷气短,尖叫着爬起来,坐在他的腿上,发狠地去咬他的唇。
  纯粹的报复。
  意料之外的报复。
  “温言,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他闭上眼,喉结性感地滚了滚。
  “在讨债。”
  陆知序充满欲念的呼吸刹那间盈满她的鼻尖。
  他的掌心还在她的裙摆里,托抱起她,又凶又狠地吻下去。
  那已经不能算是吻了,陆知序简直是吞吃着她。
  温言被他的惩罚式的侵占弄得潮湿,像江南淋漓的雨季。
  睡裙早在更之前就已经湿透了,被陆知序揉得皱巴巴一团软.烂。
  他一本正经,散漫地笑着:“温老师,我的裤子都被你弄脏了。”
  第21章 有时晴 他的侵占凶狠,却又克制。……
  “陆先生家财万贯, 总不至于连条裤子都要和我计较。”
  温言跨坐在他腿上,攀上陆知序的颈,咬唇假作镇定地开口, 她竭力不让自己因羞恼而太明显地落到下风。
  陆知序抬手磨她的下巴, 看着她的眼睛意味深长:“对你,我从来都计较。”
  他甚少这样直白地表达。
  于是温言连面上的镇定都快要伪装不下去。
  她的脸在他幽深的凝视下逐渐变成粉色。
  粉得通透, 粉得软嫩, 粉成了天边樱色的朝霞。
  陆知序长久地看着,倏地勾勾唇, 从容不迫将腿分开。
  手上却发狠, 将她勉励支撑的脊骨按着向下一带。
  温言重瞳孔里写满了不可置信。
  她颤栗着,压低了嗓的羞斥:“陆知序, 这是什么呀!”
  陆知序被她的张皇取悦。
  强势且霸道地掐住她的腰肢,像位已征服版图的骑士,正从容不迫地巡视麾下领土。
  “这是什么?”他扣住她的下颌, 碾过她饱满的唇珠,惩罚般咬, 嗓音缱绻地磨她的耳,“你最清楚了不是吗?”
  “还是温老师太久没见过,早忘记这滋味儿了?”
  温言惊慌失措地朝后仰,整个身子都快折过去,从发丝儿到脚趾都呜咽着在拒绝他。
  “清楚了清楚了!没忘!你先放开我再说!”
  她的挣扎变得剧烈,陆知序吐息跟着变重,他很快意识到这惩罚哪里只是对她, 分明是双向的。
  她潮.热的春意透过细腻的丝绸浇上他的热烈。
  温言听见陆知序很轻地闷哼了声,下一瞬她眼前便是一阵天旋地转。
  她被掐着腰推到床上,陆知序沉沉地压上来。
  一连串又重又热的吸吮落在象牙白的颈侧, 细腻的软玉霎那间被留下朱砂色的红痕。
  他的指骨掐着她后颈,摩挲进她的发丝儿里,将她的头骨都磨热。
  温言僵硬的身子一点点儿被他亲软,亲得讨饶似的轻哼起来。
  陆知序肆无忌惮地咬着,法相庄严的菩萨在这一刻堕成贪欲的饿鬼,黑恹恹的眸子里是吃也吃不够的潋滟。
  她被亲得连脚尖都绷直了,整个人散乱着,只能由他欺负。
  会到最后一步吗,温言失神而空洞的眼看向陆知序头顶乌黑的发。
  此刻她对自己的心思不清也不楚,道也道不明白。
  现在这样到最后,和八年前会有什么不同吗?
  温言什么都不知道,只晓得如果他要继续,她根本无力拒绝。
  然而失神仅有刹那。
  她小猫儿似的蜷着,被哄着承受。陆知序看起来,仍然留有余地。
  他的亲吻凶狠,却又克制。
  最终落在她唇上一个绵长而温柔的吻后,他掐着温言的下巴,哄骗她开口:“说,说温言以后不会再跑。”
  修长指骨绕过布帛,碰到江南的融融春意,涟涟雨季。
  属于江南的姑娘滞住。
  乱蹬着哭喊:“陆知序,你混账。”
  作恶的指节灵活。
  三两下勾弄着盛开,却没再更深的求知。
  但已经足够让多年不曾尝过这滋味儿的温言,蜷起来,浑身都泛起一层虾子红。
  陆知序不紧不慢,温笑着开口:“好姑娘,说。”
  温言眼里蓄着的水意快蒸腾成雾气。
  她知道自己熬不过这阵儿心惊肉跳了。
  此时此刻的陆知序,是窗外那轮旭日一样的陆知序。看似平静,实则底下火焰一样剧烈的烧着,烧穿了无边的黑夜,烧透了沉默的黑山,赤红地升起来,不留情面地宣告天空的主导权。
  如果不说,她会被陆知序一直囚禁在这里,像骄阳烤干江南雨一样,彻底灼伤她。
  她战栗着,不得不屈从地开口:“我以后都不跑了。”
  陆知序对此并不满意。
  青玉般的指节如同一只小船,潺潺流过去桥洞,叩问阴影下的蚌。
  “谁不跑,不从谁身边跑?”
  “不说清楚,我怎么晓得你这个谎话精,有没有又在骗我。嗯?”
  温言被他折腾得一颤一颤地抖,身子向上曲着,紧紧地吸附他结实的小臂。
  她融成了半透明的,眼泪一样的色彩。
  面上一片濡.湿,温言不得不一字一句重复道:“温言,再不从陆知序身边跑了。”
  “这才乖。”
  陆知序温柔珍重地,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
  -
  温言昏昏沉沉睡了很久,再醒来时已经是下午。
  推门出去,客厅里一大一小正在玩乐高,只是陆知序身边还放着笔记本,时不时拿起来回一下消息。
  温衡正坐在地毯上,摆弄手里的积木,他玩了会儿,突然头也不抬地对陆知序说:“干爹,其实你可以忙自己工作,不用陪我的。”
  陆知序敲在笔记本上的手顿住,然后马上将笔记本阖上。
  “对不起,是干爹不好。”陆知序揉着温衡的头真诚道歉,“干爹应该专心陪你,而不是一心两用,这对你不尊重。”
  温衡摇摇头,语气里有着小小的得意:“我是认真的。从前妈妈要写论文,也很忙的。所以我早就已经学会一个人玩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陆知序倚着沙发在温衡身边曲腿坐下来。
  他扯松领口,透了口气:“跟干爹说说你和妈咪在英国这些年吧。”
  “干爹想知道什么呀?”
  温衡皱了皱眉,有些苦恼手上的乐高好像排错位置。
  陆知序接过他手里那一块,对着图纸放到正确的位置上,想了想才开口。
  “你和妈咪那些年,过得好吗?有没有……被谁欺负?”
  温衡的眉头因为积木被正确摆放舒展了一瞬,而后又因陆知序的问话蹙了起来,小小的眉宇里笼着愁色。
  陆知序没错过他脸上神情的变化,眉心跟着跳了跳。
  正想追问,就被温言的声音打断。
  “你们在干嘛呀。”她揉着眼,语气里似乎还带着方醒的混沌。
  温衡不大开心地皱了皱鼻子:“妈咪,你已经连着好几天睡到下午才起床了。”
  温言心虚地跑过去抱住温衡:“妈咪错了,今天下午带你出门玩,明天我们就去公墓看太外公。”
  温衡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勉为其难道:“那好吧,我原谅你了。”
  “小鬼头。”温言戳戳温衡脑袋。
  她笑得太开心,结果一扭头,对上一双还算温和的眼,笑容登时就僵在脸上。
  好半晌,挤出一句:“你看我干嘛。”
  凶巴巴地,还带着点强撑起来的虚假气势。
  陆知序视线移开,落在温衡身上:“我只是在想,温衡的神色,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呢。”
  温言:……不熟就有鬼了,你要不多照照镜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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