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除此之外,开设马市。
蒙古人可用马匹牛羊换取大昭的币帛粟豆等物。
此为封贡互市,昭天子允许归顺的蒙古部落进行茶马互市,换取生活必需品,可对敌对部落严格封锁。
显然,在现在这等情形下,大昭上有英勇无双的帝王作阵,下又有鹰扬虎视的将军驻防,加之蒙古那边也得了互惠互利的好处,北疆那处短期之内当也不会再有太大动乱。
今日这场军事演戏,又是施枕谦亲自带出来的军队,蒙古的王公看了之后,还敢有什么心思。
又趁着晚宴,他多给帝王说一些吉祥话听,表示他们的归顺臣服之心。
陈怀衡听后,冲着那蒙古来的王公举杯,喀什忙举杯同饮,就这样饮过酒后,他又鼓了鼓掌,唤来了一支西域舞姬,说是给帝王的献礼。
献这么个礼自是藏了私心,若是陈怀衡能沉迷美色不务正业,那是最好,若是不能,那也不打紧,反正礼是送出去了。
这礼献得突然,众人倒还不曾反应过来,歌舞就跟着起了。
西域的舞姬同中原人生得长相大不相同,眉眼深邃,深秋时节,身上却穿得寥寥无几,和中原的习俗不同,那处民风开放,舞女的肚子肩膀雪白白露在外头,笔挺的鼻子上面覆着一层薄薄的面纱,若有若无,带着别样美感。
那些个底下的大臣们,不顾臉面一些的,自顾自看着,自矜脸面一些的,便低着脑袋喝酒,再性情古板一些的,心中暗骂这蒙古人上不得台面,弄这么些伤风败俗的东西上来。
陈怀衡的视线只是不咸不淡落在那些舞女的身上,瞧不出什么情绪来,仰头闷了杯盏中的酒后,却迟迟等不到旁边人添酒。
他侧首看去,就见那小蠢货盯着那群舞女看入了神。
他轻笑了一声,扭头盯着妙珠,打算看看她什么时候能看到自己。
一直到一曲舞结束,妙珠才终于意犹未尽地收回了视线,一低头,就见陈怀衡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看。
妙珠吓了一跳,也不知陈怀衡看自己多久了,就像做坏事被抓包了,有些羞赧,她做贼心虚,忙给陈怀衡讨好地夹了几筷子菜,想叫他别追究自己。
陈怀衡倒也真大发慈悲收回了视线,看她那憨样,只嘴角竟不自觉勾起了笑,倒是连一开始的酒杯空了都忘了。
今日众人都劳累了一整日,到了这里就先散了,各自回了营帐休息。
妙珠跟在陈怀衡的身后回了御营,两人前后脚回了营帐里头。
陈怀衡今日饮了不少的酒,不过,他酒力颇好,一直到现在也仍旧神思清明,他往榻上坐去,妙珠便问他:“陛下,要脱冕服吗?”
估计着他净过身后就要歇下了,身上这些衣服再穿着也碍事。
“嗯。”
听到了陈怀衡的声音后,妙珠也不耽搁了,上前为他卸下这一身复杂的行头。
早上为他穿衣的是她,晚上为她脱衣的还是她。
妙珠仍是被这一身衣服弄出了一脑门的汗。
期间外头有人送来了醒酒汤,妙珠停了手上的动作去端了汤来,待陈怀衡喝下后,又重新为他脱起了身上的衣服。
脱倒是比穿轻松一些,又或许是晚间灯火模糊,饮了酒的陈怀衡行为举止也散漫了些,倒没白日瞧着那班唬人,妙珠也没平日那样怕了。
陈怀衡坐在床边,双手撑在身后,视线懒懒地落在妙珠身上。
他看到她毛茸茸的头顶,看到她那沁了汗的鼻尖,又看到她无意识地嘟囔着小嘴,就像是被这一身繁冗复杂的衣服烦得头疼,再往下看,又看到她那几根细白的手指在自己身上动作,大抵是觉得他喝醉了,手上的动作也没那么规矩了,不小心还会蹭到他。
方才喝下去的醒酒汤也没叫脑子多好受,迟到的酒劲好像翻涌上了头,那股熟悉的燥热冲上了身子。
陈怀衡鬼使神差伸出手,捏着妙珠白嫩嫩的脸颊,叫她抬起了头,他问道:“妙珠,你给喂我了什么?怎么这么热呢。”
妙珠被他捏了把脸,手上动作也跟着停下,她讷讷道:“是醒酒汤啊,陛下......”
热?
那大抵是酒劲上头了。
妙珠为他脱衣服的动作更快了一些,嘴里头还在嘟囔着道:“那奴婢帮陛下把衣服脱掉就不热了。”
陈怀衡不置可否,任由她继续,好不容易终脱好了,最后只剩下了一身洁白的中衣。
没要妙珠服侍,他径自去了净室。
待到出来之后,身上的酒气散了干净,只剩下清浅的皂角味,妙珠想要侍奉他上床歇息,却发现了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
她低头看着陈怀衡的腿。间,发现那里好像和平常的时候有些不大一样。
妙珠对这事其实并不陌生,她在小的时候见过了太多这样的事情,懵懵懂懂之间也能猜出陈怀衡这是怎么了。
妙珠错愕抬眼看向了陈怀衡,不是方净过身吗?怎么会这样?
陈怀衡也看向了她,与此同时,眸中的侵略看得妙珠头皮发麻。
陈怀衡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问她:“你知道你自己今日给我夹了些什么菜吗?”
或许真是饮了酒脑子转不太动的缘故,陈怀衡竟连“朕”都不称了。
妙珠不明白陈怀衡的意思,只是极力回想今日那桌上到底有些什么菜。
她忽地想起来了,今日的许多菜是喀什从蒙古迁来的牛羊等物,其中不乏一些大补之物......
坏了,这是补得厉害了,即使净了身,身上的欲。火都消不下去。
可是,这能怪她吗。
他若是不喜欢吃,不吃就好了,吃了以后身上着了火,也能怪她给他夹菜吗。
妙珠不敢再看他,嗫嚅道:“陛下,要不再去净一遍身吧。”
陈怀衡轻笑,又叹了口气:“你确定这有用吗?”
妙珠脸快红成一团了,她道:“用些凉水......那应当是有用的。”
妙珠想得简单得很,起火了,那就用凉水浇灭吧。
陈怀衡低头看她脸色羞红,却觉身上胀得更难受了,他的声音又低又磁,传入了妙珠的耳廓,他道:“没用的,妙珠,水不顶用了。”
第24章 她就该是他的,哪里都是……
陳怀衡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说得十分明显了。
都这样了,还能让她走吗。
妙珠看着他的视线,忍不住后退一步,却被陳怀衡抓住了手,直接带到了身前,妙珠被他困住,双手推着他的肩膀,不知是哪里来的胆子出言拒绝。
“陛下,不要这样,奴婢帮你出去喊人来,今日不是有西域来的舞女吗......”
陳怀衡听到她的话后,眉眼冷下来了一些,他直接拉着人坐到了自己身上,手指捏着她的两颊问道:“让朕去找别人?妙珠,先前你都是怎么说的?嗯?”
妙珠想要别开脸,他的力气却更大了一些,压根就不给她躲闪的机会。
陳怀衡盯着她的眼睛,命令她:“先前是怎么说的,再说一遍叫朕听听。”
妙珠被他掐得生疼,许是疼的,又许是害怕的,眼角泛紅,滴出了淚。
陈怀衡见她哭了,松了些力,却还是不让步。
“哭些什么?快说。”
妙珠被他逼得没办法,只好道:“陛下是妙珠的天,是妙珠唯一的主子。”
陈怀衡终是满意了。
她是他的婢女,她就该是他的,哪里都是。
溶溶灯火下,妙珠的皮肤白得更加显眼,那双眼睛,那张脸,泛滥着的紅是那样旖旎,陈怀衡的大掌毫不忌讳地握在她的细腰上,他问她:“那你的主子难受该怎么办啊?”
怎么办呢?
妙珠知道自己大抵是躲不掉了,她流着淚,低着腦袋,她道:“奴婢脏啊,陛下。”
她也会弄脏他的,还是不要继續为好。
他不是也一直都很嫌弃她的吗?
陈怀衡呵笑了一声,“可是你方才还说让舞姬来。”
她哪里是在为他着想,说到底还是不愿。
他又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圣人,何必一直勉强自己。
他就这样恶劣,两情相悦是情。趣,可她若不情愿,那他也完全无所谓。
而且,这事也实在是不公平,他每天梦到她就胀得难受,而她什么却都不知道,成日没心没肺的过着,一举一动莫名地晃着他的心神。
他在这方面可不大度。
若他不好受,她也得付出些代价来。
陈怀衡长臂一捞,就把她往床上抱,他净过身后,身上清冽的味道瞬间挤满了妙珠的鼻腔,妙珠不敢躲,也根本躲不开。
她被他按到了榻上,身上很快就只剩下了一件小衣,她清楚地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男人女人嘛,在这样的时候自然是做那样的事了,她捂着眼睛,也不敢再看了。
“施小姐她都回来了,陛下你这样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