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影谜云 第144节
“韩霖，你什么时候从沪市回来的？这次待的时间可不短。”叶姬卿看到韩霖来到办公室，顿时眼前一亮，有些妩媚的笑着说道。
“我昨天刚回来，每次看到嫂子，都给我不一样的感觉，越来越年轻，越来越漂亮了，这是我从沪市给你带来的化妆品，刚刚运来的新货。”韩霖笑着说道，把手里的东西随手放在茶几上。
叶姬卿今天穿着优雅的紫色旗袍，用料那是相当考究，手腕上不但有价值高昂的腕表，还戴着名贵的宝石手镯和宝石戒指，脖子上有一根镶嵌着多颗宝石的项链，越发显得她雪肤花貌，三十岁的女人，正是最为美丽优雅和成熟的时候。
如果记得不错，这种红宝石制作的成套首饰，两家香榭丽舍专卖店也没有进几套，她还真敢买，也舍得花钱，眼界确实高。
“嫂子可不再年轻了，也就是你嘴甜，故意逗我开心，说起来也要谢谢你的照顾，家里请了厨娘和女佣，我也不用再做饭了，气色比以前倒是好了很多。”叶姬卿一边说，一边给韩霖泡茶。
自从李市群和韩霖成为“朋友”以后，她的生活和以前相比，有了翻天地覆的改变，天天用着进口的化妆品，过着悠闲惬意的日子，眼下家里有了厨娘和女佣，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保养的又白又嫩，皮肤水润光滑的，对韩霖的好感那是与日俱增。
“李兄这段时间忙什么了？”韩霖问道。
叶姬卿可是他打探一处动静的最佳渠道，通过李市群，一处有什么重大的秘密行动，往往就会传到她的耳朵里，而她，对自己是完全不设防的。
韩霖对此时的叶姬卿，心里也是暗暗发笑，给你在香榭丽舍奢侈品专卖店挂账买东西的特权，感觉爽吧？现在都九月初了，按照惯例，年关店铺清账的日子就快到了，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别说是一个月给你开五百块大洋的薪酬，就算我给你开一千块、两千块，也不够你开销的，几百块钱一个包，高达几千块、上万块一套的珠宝首饰，这玩意是你能消费得起的吗？“他能忙什么，整天在招待所闲着没事，看报纸喝茶，一处自从在沪市的搜捕行动失败，到现在也没有得到什么关于地下党的重要线索，金陵当地的地下党组织也销声匿迹了，苏澄德和马晓田同样无所事事。”
“前段时间金陵政府和日本方面妥协，把平津地区和冀省的党政机关、驻军、宪兵、特务机关全部撤出来，这件事引发了教育界人士和学生们的极大愤慨，金陵这边动静还差点，北平闹的最厉害，有很多师生在校园甚至上街演讲，公然抨击政府的腐败无能，一处目前的主要精力都放在北平。”
“据说是蒋委座的命令，担心这些师生会被地下党利用，造成社会秩序动荡，损害金陵政府的声誉，你也知道，中党部在十一月初要举行重要会议，徐恩增可不敢疏忽大意。”叶姬卿撇撇嘴说道。
没啥重要情况！这就是最好的消息，一处没有抓捕地下党，韩霖也就放心了，随便和叶姬卿聊了几句，等渡边一木来到公司，他就起身到了办公室。
“韩处长，告诉你个好消息，现在我恢复原职，重新担任了金陵情报组织的总负责人，小川敬武和他的助手，被机关长调到江城任职了。”
“这么重要的失误，还能继续出任要职，上野信雄的城府要比高岛和辉深得多，不愧是土肥原将军的助手。”渡边一木笑着说道。
“恭喜渡边君得偿所愿，拿回了属于自己的权力地位，再度占据了驻沪特务机关的一席之地，将来在特务机关的前程不可限量。”
“我们中国人有句话说得好，风雨过后才能看到彩虹，事实也证明，只要肯努力付出，自然能得到应有的回报，这个结果，符合我们两个的切身利益。”韩霖也笑着说道。
机缘巧合调到武昌行营陆军整理处的重要间谍，与背后的情报小组一起被破获，这条价值高昂的情报线全军覆没，导致日本军部对德械师的进展情况，受到了严重的影响。
出了这样的事情，作为具体负责人的小川敬武，居然调到江城做了当地情报组织的总负责人，确实有些出乎意料。
在正常情况下，小川敬武犯了这样的错误，即便不被勒令切腹，也会撤掉所有职务，老老实实在空闲岗位混吃等死，这个上野信雄，倒是有些肚量。
“江城的情报组织规模，肯定不如金陵吧？”韩霖很随意的问道。
“这是肯定的，要说驻沪特务机关在各地潜伏情报组织的地位，金陵是当之无愧的首位，这是首都要地，金陵政府党政军中枢机构的驻地，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我将来可能会成为分机关的机关长。”
“其次是沪市，中国唯一的国际大都市，工商业和金融的核心，环境最为复杂的地方。加上有大量的日本侨民居住，有海军陆战队的存在，排名第二也是很合适的。”
“要说江城，因为其军事方面的战略地位，排名和京沪杭的杭洲是一个等级，并列为第三，苏锡常属于同一个情报组织，算是第四，像是江阴、镇江、扬州等地，只是小组的编制，驻沪特务机关直属的情报小组，开会的时候老老实实坐在一边。”渡边一木骄傲的说道。
第430章 合作共赢 下
狼狈为奸也好，同流合污也罢，在扳倒小川敬武这件事上，韩霖和渡边一木有着合理的分工、密切的协作，一个负责泄密，而且是一击必中的绝杀机密，一个负责根据秘密采取行动，很完美的配合，也取得了丰硕的成果。
不在局中完全不能体会这种刺激，韩霖一边铲除叛徒和日本间谍，一边获取渡边一木的信任，听着驻沪特务机关的秘密，此时的心情怎么是一个爽字可以形容？而渡边一木这个老特务，对韩霖逐渐失去了警惕心，因为韩霖不但是特务机关的内线，还是出力帮助他重新回到金陵情报组织总负责人身份的朋友！两人有着共同的秘密，这种关系最为可靠。
“我和小川敬武本身没有什么冲突，但是我最讨厌不按照游戏规则出牌的人，小川敬武给我的印象很不好，这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他排斥渡边君，想要快速掌握情报组织的资源，这本身没有问题，作为总负责人，这样的举动很正常，但是他太着急了，做事情不够稳重不够成熟。”
“你对他已经没有什么威胁了，你做你的煤炭生意，他做他的情报工作，井水不犯河水，为了一点可能的翻盘机会，他就急切的想要把你踢走，连你的煤炭生意也要一起掌握，这是不给人留活路的行为。”
“本来和特务机关合作，就是一件高风险高回报的事，每天提心吊胆、如履薄冰，我实在不想把自己的安全，寄托在他这种人身上。渡边君做事情老练，风格比较沉稳，不会冒进或者做出危险的决定，还是我们合作我最放心！”韩霖说道。
不能一再询问特务机关的事情，需要循序渐进，避免引起渡边一木的怀疑，所以必须及时转移话题，而用这家伙最为痛恨的小川敬武来说事，是最好的话题，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引起共鸣。
他在贬低小川敬武的同时，也虚抬了渡边一木，反正小川敬武不可能听到这番话，还不是随便他说？
“没错，韩君说的非常对，当初要不是小川敬武欺人太甚，想要断了我的退路，我怎么可能如此对待他？这个人当初仗着高岛和辉的信任，目中无人嚣张跋扈，得罪的人不少。要说他的能力，其实也就是那么回事，不足以匹配第一大潜伏情报组织的地位。”
“高岛和辉如果还是机关长，我拿他没办法，但是高岛和辉被调回国内，他失去了靠山，这样的时候还不知道审时度势，夹着尾巴做人，如果不是因为上野信雄刚来到特务机关，估计就该被勒令切腹了。”渡边一木恨恨的说道。
他认同韩霖的话，大家都遵守游戏规则，也不是说非得闹得你死我活，只要小川敬武不是苦苦相逼，要断了他的财路，他事绝不会出卖特务机关绝密的，报复归报复，他毕竟是日本人，不想背叛国家成为叛徒。
“雨过天晴，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我们就不说这些不愉快的话题了，今天晚上我请客，渡边君想要在金陵找个可以敞开说话的人，怕是不那么容易呢！”韩霖笑了笑说道。
“韩君真是深知我心，我一直想要痛痛快快的喝一场，但确实没有可以说话的人。”渡边一木笑着说道。
自从官复原职以后，他就迫切的想要发泄心里的压抑和愤怒，喝酒自然是不错的选择，不高兴的时候喝酒，高兴的时候也喝，可问题是，没人和他痛痛快快的喝酒聊天，喝酒又有什么意思？而放翻了小川敬武的秘密，那是天知地知，他知道韩霖知道，决不能被别的人知道，韩霖请客喝酒，这正好满足了他的心理，谁能想到，他一个被边缘化的人，居然还有东山再起的一天？凌晨一点多，韩霖和渡边一木踉踉跄跄的从锦云楼出来，勾肩搭背的像是亲兄弟一般，可是来到自己的车里，韩霖立刻恢复了常态，渡边一木却是喝的昏昏沉沉，上车就睡觉了。
“老大，您和渡边从八点喝到现在，收获颇丰吧？”曹建东开着车问道。
“我和他的关系，就如同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一旦武昌行营陆军整理处的事情暴露出来，他会因为叛国罪被枪毙，我也会遭到特务机关的报复，因此，他对我没必要防备的太深。”
“但他有着职业特工本能的自我约束，你也别指望能靠着喝酒，从他嘴里套出多少秘密来，要说收获，也不是没有，他是驻沪特务机关的老资格，知道的事情很多，尤其是各地情报组织的情况。”
“据他透露，金陵目前存在的日本间谍情报组织，不只是驻沪特务机关的下属势力，还有一支特高课的隐藏力量，是土肥原早年在华北地区搞特务活动时期，派遣到金陵的间谍小组，只对土肥原负责，驻沪特务机关对这个小组的情况一无所知。”
“上野信雄是特高课的人，出任驻沪特务机关长的职务后，实际上我们现在要面对的，是特高课和陆军特务机关的组合势力，渡边一木走门路恢复原职，他的后台是驻沪特务机关的情报室主任清水宽太，上野信雄的嫡系心腹，说起来，他也加入了特高课。”
“上野信雄上次来沪市，秘密会面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徐婉月，一个是女扮男装的神秘女子，徐婉月我们太熟悉了，而这个神秘女子，就有可能是特高课的间谍小组。”韩霖说道。
回到自己的秘密据点，住在这里值班的宋雨蓉自然没有休息，急忙下楼给两位长官泡茶，可能要有很重要的谈话。
闻到韩霖一身的酒气，她兑了一盆温水，把毛巾浸湿，亲自给韩霖擦了擦脸，这样的待遇，看的曹建东眼睛里满是羡慕。
“下一步我们办事处的工作该如何安排？”曹建东问道。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而且我认为最好肥水不流外人田，你也是个光棍，既然喜欢她，那就大胆的追啊！”韩霖看着上楼的宋雨蓉，点了支烟，笑着说道。
第431章 阶段性安排
二处的京沪杭特别勤务办事处，特别是组建前期的成员，都是没有结婚的年轻人，要说也该到成家的时候了。总不能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做老大的身边美女如云，下属们却眼巴巴的瞅着流口水，这也不是个事。
宋雨蓉这小妞可带劲了，身材还真是不错，瞧她上楼的时候，扭得如同风摆杨柳，戴老板在浙省警官学校高级特务警察学习班的女学员，严格说起来还没有一个不耐看的。
“您说的这是真心话？”曹建东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特么什么意思？你大爷的，你们不会以为我和蓉蓉是男女关系吧？一群心思龌龊的烂人，瞎想什么呢？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是有未婚妻的，而且特么身边的女人，多得都快闹灾了，抗都扛不住，还有个徐婉月我不知道咋处理，怎么还有时间吃窝边草呢？”
“我可告诉你们，要结婚，早点寻找目标下手，等到我们真的和日本人打起来，我结婚没关系，你们想结婚，上面肯定不批准，国难当头，怎么还能考虑儿女私情？所以，自己要是不努力，只能等到战争胜利再做打算，别怪我现在没提醒你们！”韩霖把领带扯下来扔到一边，端起浓茶喝了一口。
这是发自真心的话，他和宋雨蓉真的没有什么，这口黑锅他可不背，要女人，他身边的美女资源泛滥，有些还得为了任务，硬着头皮接触甚至是亲热，人吃五谷杂粮，总要有七情六欲的，君子和圣人，就不要做特工了。
“遵命，您也别怪弟兄们多想，蓉蓉一直在您的秘密住处值班，她又不怎么回宿舍，我们哪敢随便动心思？”曹建东笑着说道。
“好好好，是我的错，明天开始就把宋雨蓉调到你身边，做你的秘书，好歹也是个副主任，身边哪能没有个秘书，近水楼台先得月，这样的情况下你如果再搞不定，那就是纯粹的谈恋爱废物了。”韩霖说道。
“感谢老大关照，既然您说到徐婉月了，您打算什么时候开始收网？”曹建东问道。
“暗夜蔷薇这个间谍组织对我们来说，已经完全沦为立功的工具了，除了她直接联系的内线，还有两个组在活动，而且处于我们的长期监视下，形成瓮中捉鳖的格局。”
“你通知下去，要求大家集中精力，把这两个间谍小组的情况摸清楚，然后再对付驻沪特务机关的直属情报组织，预计将在明年开春，我将开展一次针对暗夜蔷薇的犁庭扫穴大抓捕。”
“至于为什么不现在动手，那是因为渡边一木刚刚接任特务机关金陵情报组织的总负责人，要给他一段时间的缓冲，此人胸无大志，对我们的威胁偏小，而且我们对这个直属组织的行踪，掌握的还远远不够，欠缺一点火候。”韩霖想了想说道。
“那只能委屈您和徐婉月虚与委蛇，以身饲虎了！”曹建东说道。
“瞧你幸灾乐祸的熊样，我问问你，老子为了任务和日本女间谍虚与委蛇，顶多算是小节有亏，在情报部门工作，这样的行为值得原谅，按照徐婉月的条件，也不差吧？”
“可你呢，也是二十六七的成年男人，眼瞅着快要到而立之年，也不见身边有个女人，不会现在还修炼童子功吧？”韩霖撇撇嘴说道。
“老大您喝多了酒，早点休息，属下先回宿舍了！”曹建东听到这句话，顿时落荒而逃了。
身后传来了韩霖的嘲笑声！第二天酒醒以后，韩霖先是到宪兵司令部销假，这是必要的程序，主要是到谷征伦的办公室送礼，下午到戴老板家里汇报工作，也得送礼，晚上还要到钱达钧的家里送礼。
这次在沪市收获颇丰，因为协助青帮破案的缘故，张小林给了他两笔酬劳，还白送一个废弃工厂的地盘，租界的地皮可是不便宜。抄了通源商行的老窝，也搜到一大笔金银财宝。
他收获满满，回到金陵自然得打点打点上司，这三个上司都是他苦心经营的关系户，直接关系到他在金陵政府的前途。
按照他的规划，全面抗战爆发后，他不能继续担任委座官邸的警卫组长，这事不好说，目标太显眼了，不方便执行灰色地带计划。但他打算继续留在宪兵司令部任职，警务处就是他的地盘。
谷征伦现在拿着煤炭公司的分红呢，对韩霖的礼物自然是要“笑纳”的，两人是利益合作，却没有利益冲突，因为韩霖从不乱伸手，哪怕担任了下关船舶检查所的所长，也就是挂个虚名，每月领一点“心意”，知分寸知进退，出手又大方，这样的下属当然能得到他的赏识。
戴老板私宅。
“韩霖，既然是张小林为了酬谢你破案而送你的地皮，你收下就是了，不要白不要，这种私下里的来往馈赠，我是不管的，又不是你贪污受贿，凭本事自己赚来的。”戴老板看着眼前的黄金美元，很随意的说道。
“老师，我汇报一下在沪市期间，我和特别小组以及办事处的行动人员，对通源商行日谍案事实侦破、采取行动以及达成的结果，这是我写的结案报告，再就是我整理出来的潜伏情报网的内鬼名单，请您审阅！”韩霖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书写的报告，双手呈递给戴老板。
通源商行案件结束后，他当然要给上峰一份详细的书面报告，这是立功受奖的基础，牵涉到这么大的间谍组织，戴老板很可能要呈递给委座，不管是升迁还是奖励，都得大老板同意。
幕后大老板虽然不怎么管二处的具体事务，但是有什么事，戴老板都要报告，这是态度问题，容不得有丝毫的马虎懈怠。
韩霖的报告，主要是三点，首先就是日军派遣专家到金山卫勘察地形和水文情况，这是为战争做前期准备，其次是通源商行的间谍组织，在沪市租界以外地区，已经做好了战争的破坏和引导准备，再就是张小林这个地痞流氓头子，私下与日本间谍勾结。
第432章 鸡同鸭讲
之所以要把日本间谍秘密勘察金山卫地形和水文情况的发现，作为此次文字汇报的首要内容，当然是淞沪会战的时候，日本侵略军从金山卫登陆，直接改变了会战的局面。
可韩霖也没有抱着多大的希望，自己的预警，能够对淞沪会战的局面产生多大影响，此次会战失败的原因，关键是蒋委座和金陵政府的反动派，一心搞攘外必先安内的反动政策，屠刀从来对准的目标都是地下党。
面对日本侵略者的步步相逼，腐败无能的金陵政府只会一步步退让，对于中日战争的准备工作非常消极。
只要日本人不开战，国家的主权随时都能损失，《何梅协定》的出现，为金陵政府的态度做了做好的诠释。
为此，韩霖只能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你的这份报告，我会转呈委座亲自批阅的，日本人亡我之心不死，先是占领了东三省，刚刚又对华北地区下手，现在派人对京沪杭搞秘密勘察，我看这场仗早晚都要爆发。”
“从前年开始到现在，委座调集百万大军对地下党的武装力量围追堵截，时至今日正好两年时间，财政方面的消耗非常大，作战期间，花钱像是流水一样，却迟迟没能完成预定目标。我们和地下党的作战拖得时间越长，对日本人的战备工作，就会受到更大的影响。”
“我要告诉你一个绝密消息，财政部已经与美国和英国方面做好了前期的沟通工作，得到两国的支持，决定在十一月份，也就是中党部会议的时间，在全国范围内收回银元，按照一比一的比例推行纸币流通。”戴立说道。
法币推行日期这样的绝密，他亲口对韩霖泄密了，说起来原因也很简单，首先是体现作为老师对学生的信任，告知重大事务，这是笼络人心的手段，再有两个月就推行了，九月初让韩霖知道，时间比较合适。
其次，这件事说是政府财政部的秘密，但是腐败的大环境，该知道的人都知道，金陵政府一直想要发行纸币，经过多次和英美两国协商，说起来这件事日本人也知道，但是法币具体的发行日期，日本方面是不知道的。
“感谢老师的信任，这件事我会对外保密的。对于张小林勾结日本人的犯罪行为，学生认为应该尽早的对他予以制裁，这个流氓地痞的眼睛里只有利益，没有国家，我感觉将来他肯定会给抗战工作带来巨大隐患。”韩霖问道。
金陵政府没有把精力和财政资金用于对日战备，原因居然是因为地下党拖了后腿？这种荒谬的理论，也正是蒋委座和戴立的内心恐惧体现，怕地下党远远大于怕日本人。
此时的金陵政府，如同受到惊吓的鹌鹑一般，顾头不顾腚的，腐败、软弱、无能等等，都被日本侵略者看在眼里，也是因为《何梅协定》的签署，让日本人摸清楚金陵政府的本质，爆发全面战争，这是非常重要的因素。
当时的日本陆军大臣杉山元狂妄叫喊，三个月内结束和中国的战争，金陵政府的表现，也是他的信心所在。
“目前还是以稳定为大前提，沪市的重要性不用说，环境非常的复杂，张小林身为青帮的首领之一，在沪市可谓根深蒂固，背后牵扯到巨大的利益团体，想要动他可不容易。”
“青帮三大亨曾经协助政府，对付沪市的地下党，为此，还被授予了少将参议的头衔，虽然只是个虚职，但也表明政府不会忘记他们的功劳，你要铲除张小林，就凭眼前的这些事情，委座也不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