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凑近,呼吸扫过文铮耳垂,“姐姐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突然的热度让文铮侧过头,下意识收紧了一下手,更加清晰感觉到掌心下的喉结滑动了一下。
夏亦燃呼吸骤紧,不禁吞咽了一下口水,其实他还是有些紧张。
第一次做这种事,他没有经验,只能照搬一些从前打工时撩他的那些女人们用的话术,用这张脸作为赌注。
他眼睛不眨地地观察着文铮的神情,只见她眼神沉沉,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唇边露出一丝笑意,“做什么都可以?在那之前,你要先做一件事。”
夏亦燃立刻问,生怕她反悔似的,“什么事?”
窗外白色的闪电照亮文铮的眼眸,她的目光专注,夏亦燃仿佛能从她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身影,轰隆隆的雷声里,他听见她温柔的声音响在耳边:
“宝贝,你要先结扎。”
第5章
◎被迷住的服务生◎
在震耳欲聋的雷声中,夏亦燃被文铮那句“宝贝”和温柔的声音震的心神一荡。
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说的后半句话,神情有些错愕。
文铮垂眸看他,自然没有错过他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松开圈在他脖子上的手,放松地靠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等他的回复。
她承认,她是被她爸有私生子这事刺激到了,可看见那些对她意有所图的男人一听到结扎,就仿佛让他去当太监,气急败坏的样子,她还是为男人的繁殖欲感到好笑。
只不过是一种避孕手段而已,就和皮下埋植、上环、避孕药一样,只是它作用在男人身上罢了。
结扎是什么?夏亦燃有些茫然,前十九年中,他大部分时间生活在学校和福利院,没人会谈论这个。
在脑海里搜素了一会儿,隐隐想起酒吧客人的聊天对话里提起过这个话题,好像是在说他们的朋友是个丁克,不要小孩,男的结扎去了。
所以,文铮的意思是不想和他生小孩?夏亦燃想到这里,脸上忽然有些发烫,虽然他做好了准备,可话题忽然蹦到生不生孩子,他不免想入非非。
他是个一无所有的孤儿,能接近文铮也是他处心积虑才做到的,生孩子的确不合适,而且他们还没有做过能生孩子的事儿,他不知道自己表现会是什么样。
他坐直了身子,有些尴尬又有些羞涩地说,“可以。”
文铮挑了下眉,夏亦燃的表现实在出乎她意料。不过,也可能只是一场表演。
她笑笑,从包里取出一张名片,递给他。
“这是上次在医院的那个医生的名片,你可以联系她帮你预约手术。”
她给的是安怡笙的名片,文铮估计他拿了也不会联系,如果真联系了,她看着夏亦燃还有些青涩的脸庞,想了想,到时再说吧。
夏亦燃接过名片,听到医院、手术这样的字眼,心里还有一些懵。
该说的话都已经全部挑明了,也没有再留人的必要了,文铮也没有打算留一个别有用心的男人在家里住一晚,开口道:“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吧。”
夏亦燃也没有再提没有住处的话了,他们都心知肚明,那只是一个借口。
*
“听起来,那个侍应生的目标是你。”时扬听完文铮说的关于那个可疑的服务员的后续,若有所思。
甚至,她都怀疑,那个人会不会两头骗,既拿了陈耀的钱,又看上文铮的钱。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要是傍上文铮,三万块钱根本不值一提。
“也许吧。”文铮没多说,夏亦燃昨天走了后就没联系了,说不定已经知难而退了,没必要再费心思考虑了。
“你说,”她忽然想知道,自己在外面的风评究竟成什么样了,一个两个都想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对付她。
她眉头微蹙,问时扬,“我看起来像缺男人的样子吗?”
时扬听了这个问题,轻笑,“亲爱的,每个单身女人,都会被默认需要另一个男人,更何况是你这样,美丽又有钱的单身女人呢。”
她再退一步说,“即使你有男人了,也挡不住有些人像闻着肉的饿狼一样扑上来的。”
“你说是吧,小耶耶?”时扬拍了拍挨在沙发边的萨摩耶的背。
三岁的萨摩耶毛色雪白,站在文铮面前,和沙发差不多高,黑眼珠水汪汪的,眼巴巴地望着坐在沙发上的主人——手里的肉干。
小狗听不懂大人们的言外之意,但能听懂主人的指令。
文铮扬了扬手里的肉干。
“小耶,坐下。”
话音刚落,萨摩耶就迅速折叠两条后腿,做了个标准的蹲姿,两只前爪子还急不可耐地在地板上蹦跶两下。
文铮把手中的肉干送到萨摩耶嘴边,笑着夸奖这只听话的小狗,“goodboy”。
接收到可以吃的信号了,萨摩耶“啊呜”一口,把肉干卷入口中,高兴地尾巴在地上甩成个螺旋桨。
时扬见文铮不愿再多说,也心知这事算翻篇了,喝了口茶,不再说什么。
她常喝咖啡,不太能尝出来茶叶的区别,但也知道应该是好茶。
时扬知道文铮从小是跟着爷爷奶奶一块长大的。文氏珠宝集团是爷爷赵仕礼一手创办的,奶奶文莹是中学语文教师,两人退休后正逢文铮出生,正好在家含饴弄孙。
所以文铮的性格养得就很沉稳,有些老一辈才有的习惯。当初在洛克斯利大学就读的时候,其她系的学生戏称文铮是东方来的冷美人。
文铮逗完小狗,又揉搓了一把萨摩耶头上的白毛,拍拍背,让它自己玩去。
毛茸茸的白色小狗摇头晃尾地离开了。
文铮提起放在另一边沙发上的一个橙色手提袋,放在茶几上,推给时扬。
“之前答应送你的包,看看喜欢吗?”
时扬去巴黎时装周之前就跟文铮通过气,会约业内的设计师和那位影后谈合作的事情。
当时两人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毕竟文氏虽然这几年国内势头正盛,在国际上的声量还是比较弱。
当时,文铮笑言如果谈成,私人奖励她一个包。
现在事情顺利完成,自然也要兑现承诺。
“哇!文总,你真是我见过最大方的老板!”时扬夸张地捂嘴发出惊叹,随后又笑眼弯弯抽出手提袋里的包装盒。
打开几层包装,看清文铮送的包之后,时扬不由又“哇”了一声。
这次是真心实意的。
橙色盒子里,静静躺着一只birkin20初雪房子包。
非常漂亮又梦幻的一款手提包,价格也很漂亮。
就算时扬不是爱马仕的忠实用户,也对这款包有所耳闻,估计要两百万左右才能拿下它。
即使从学生时代认识文铮起,时扬就知道她是一个大方的千金小姐,也还是不时会被文铮的慷慨震动到,尤其是见识到很多有钱人的精明算计后。
对文铮的慷慨馈赠,时扬虽然震动,但接受的心安理得,因为她知道,文铮自然有自己的价值体系。
而无论是作为朋友还是事业伙伴,她都会回报同等的价值。
时扬抬起头,笑呵呵地睁着一双圆眼道,“文总,我要追随你一辈子!”
又一脸正气表示:“今晚的宴会,你就放心好了,我来当你的护花使者!”
“让那些魑魅魍魉,通通近不了你的身!”
今晚会有一场珠宝协会举办的行业酒会,为了促进行业交流发展,文氏也被邀请参加,关键这还是一个具有官方性质的活动,不好推辞。
文铮听好友又表忠心又戏精上身,慷慨陈词,不禁失笑。
无奈摇摇头,起身去衣帽间换衣服去了。
*
晚上的酒会在香格里拉酒店举行,为了促进珠宝行业发展交流,珠宝协会每年都会举行一次这样的酒会,被邀请来的公司都是珠宝行业的佼佼者,涉及了钻石、彩色宝石、珍珠和黄金不同类目的企业,可谓人才济济。
时扬这些年在国外混迹过的party、酒会数不胜数,对这种社交场合简直是如鱼得水。等到她跟其它公司的高管们笑谈归来,就见文铮手里优雅地端着一杯酒,对着一个方向若有所思的样子。
时扬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那是一个约摸五十岁的白人男子——是se集团的副总裁,约翰。时扬一眼就认出来了。
saint-lan集团总部在欧洲,以红酒发家,后续又进军服饰、箱包、钻石高定珠宝行业,通过不断的收购,扩大自己的商业版图,成为全球顶级奢侈品集团之一。
约翰作为se集团中国区的副总裁,在以往每年例行的行业协会上,可以算得上是最被众星捧月的一个人物。
白人老头总是一副儒雅随和的模样,很是绅士,然而今年围在他身边的人,只有寥寥几个,约翰的脸上隐隐可见压下的郁色。
“小老头这会儿心里怕是憋着股火呢。”时扬从布置的精致的长桌子上随手取下一杯白葡萄酒,走到文铮身边,看热闹般戏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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