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我：听到你的话，片濑的表情猛地抽搐了一下。
  片濑：“不可能！不可能！！对他们来说死一定是种救赎！我已经无法回头了——从初死的那一刻开始！”
  片濑：“我怎么能让初的心愿化为乌有！不许过来——我一定要完成仪式！你们不要妨碍我！”
  话音刚落，片濑就猛地向黑雾做了个手势。
  得到指示的黑影放开加贺，直直地扑了过来。
  mp对抗失败，恭喜课长，啪啪啪。
  我：顷刻之间，你被铺天盖地的黑雾所吞没。
  但是下一秒，眼前的景色变了。
  雾很浓，白茫茫一片，看不到尽头。
  419.
  视野被无尽的白色吞没，你在这一片纯白的世界里一步、一步前行。
  没有任何参照，纯白的世界；没有任何倚靠，不安定的世界；没有任何陪伴，孤独的世界。
  ——就这么走下去吗？或者停下脚步？
  课长：走下去，同时握着上好膛的枪。
  我：你握着枪，坚定地走了下去。继续踏出一步、又一步。
  你在这视野狭隘的世界里缓缓前行。这时，你的视野里隐约闪过别的色彩——
  是与你相似的黑发。
  有人在雾的另一边。
  你听到了他的声音，看到了他的身影。往前走，你又看到了那个场景。
  你十分清楚的、十分熟悉的场景，那是——
  废弃的教堂。
  子弹穿过残破的身躯，相模原凉绽放着花朵的尸体重重倒下，你听到自己悲痛的喊声，射杀恋人的枪支滑落在地。
  你做到了，为了拯救你的恋人，在她成为怪物之前。你没做到，你没能识破真相，被躲藏起来的场抹去了记忆。
  等待你的，是悲剧的重演。
  是的，你又一次的，亲手——杀死了相模原凉。
  sc1d4/1d20。
  ……喜闻乐见的sc大失败。
  我：就在动摇之极时，你听到了声音——
  是你珍重之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莲斗，跟我一起走吧？”
  你会回头吗？
  课长：（我）
  课长：（这）
  课长：（可以回头再给一枪吗）
  课长：“凉一直活在我心中……就像她从未离开过一样，她一直会在那里鼓励我、支持我……”
  课长：我回头去看看那个凉。
  我：你回过头去，背后空无一人。
  课长：（……）
  课长：松了口气。
  我：但那个声音只停滞了一瞬，随即又一声声地、持续不断地纠缠着你，“我们不是约定好了吗？无论生死——”
  课长：“你要真的是她……”小声嘀咕，“在绢川尸体门前不会说出那句话吧。你会放手让我去做，就像我信任你一样信任我。”
  课长：我转过身再找找那个声音。
  我：声音消失了。
  课长：“……其实偶尔任性一下也没问题哦。”
  课长：看看附近景色，找找片濑在哪儿。
  我：四周都是白茫茫的雾气，看不到片濑。要继续往前走吗？
  课长：那继续往前了。
  我：声音消失了——本该如此，但当你决心重新迈开步伐，背后的声音又像追着你不放一样纠缠上来。
  那声音听上去既像是凉、又像是狮子崎、绢川。
  “你不是很痛苦吗？”
  “放轻松吧。”
  “忘掉一切。”
  “即便如此……也要继续前进吗？”
  课长：继续向前。
  课长：凉。
  ……嗯，当时为了达到效果最大化，我们用的是相模原凉的角色骰。
  “相模原凉”：我的名字有什么特别的吗？……还真是、让人安心的亲近叫法呢。
  课长：你一直在我身边啊。
  我：（接下来会向你提问，每次都会伴随sc）
  ？？？：“为什么想活下去？明明都已经如此痛苦了，为什么还想活下去？”
  课长：“那你不如问问凉为什么进入警视厅……我们活下去的原因，不就是为了让更多的人能活下去吗？”
  我：你前进了一步。越来越浓的雾仿佛连你的心都要冻住。
  ？？？：“即使痛苦也想活下去，有意义吗？”
  课长：“意义？”确认给枪填满子弹，“就算说什么我所追求的东西，你也不能理解吧？你更像是单细胞生物……没有消化系统的那种，走一路拉一路，才会在路上搞出那么多焦油吧。”
  我：你又前进了一步。越往前走身体越冰冷，行动变得更加迟缓。
  课长：“我要是和你这种生物废话，不就显得我也像单细胞生物一样了吗？”上好子弹做好姿势。
  ？？？：“那换个问题，你有归宿吗？”
  课长：（怎么问这种问题啊！！！）
  课长：愣了愣，又继续向前走。
  课长：“我说过的吧，凉一直住在这里。”指指自己心口。
  我：随你前进的脚步，雾变得更浓，雾气侵入你的身体，意图夺走你的意识。
  ？？？：“那么，还有人希望你活着吗？”
  课长：“搜查零课课长，冈部莲斗，希望我死的人可比盼望我活着的人多得多，”笑出声，“可希望我死的人就算填满了太平洋，我能看见的、身边的人，可都是等着多讹我几顿晚饭钱的。”
  我：即便如此，你继续前行的意志是任何人都无法剥夺的。
  你顶着质问咬牙前进，然后，一道光芒破开白雾。
  它触碰向你，然后向你发出了声音。
  “我等了你很久，我相信你一定会来。”
  “我的雾是伤人的雾。”
  “背负伤痛、与此雾呼应之人，悲伤之人、负重前行之人……我问你。”
  “如果能改写他人的悲剧，你会怎么做？”
  课长：看看它是谁，“……你可以做到什么程度？”
  我：你看不清它的具体形状，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出是一道模糊的人形。
  “可以将一切挽回还未发生之前。代价是你自身。是你的归宿、你的存在本身。”
  “一旦你同意，你将取代我，成为御雾大人，继续守护这个小镇。你将给予这些陨落于悲剧的可怜孩子以未来，即使失去自我，也要给他们一个归宿……你希望这样吗？”
  课长：“或许你找错人了……”揉揉鼻子，“我要守护的，一直以来便不止这一个小镇。”
  我：光芒低语着，轻轻抚过你的脸颊，充满温柔和慈爱。
  “……你很坚强。这样一定是最好的。”
  “那么至少，让你从这雾中解脱吧。”
  你感到樱花的香气拂过你的身体。
  耳边有另一道声音轻轻响起，那是你最熟悉的、曾以为今生今世都不会再听到的嗓音。
  “要好好活下去啊……我最亲爱的课长。”
  课长：（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我：声音渐渐远去，光芒化作了一只手。
  “……课长、课长……！！把手给我……！”
  课长：听到呼喊，下意识把手伸过去。
  我：感觉到有什么在用力拉你，你掉进了之前原本所在的洞窟中。因为肺里突然吸入大量空气，你剧烈地咳嗽起来，你面前，一脸担心的加贺似乎松了口气。
  加贺琉雅：“太好了，我一醒过来就看到你被黑影吞进去……还以为已经太迟了……你还欠我一顿晚饭呢！”
  课长：老年人咳嗽的时候要弯腰缓缓。
  加贺琉雅：“所以都这把年纪了为什么要外派啊！”
  课长：“……不是都说了，我请就是你请、你请就是我请，你就当作你手中的那张饭卡是我的就好了。”故作深沉拍拍加贺的肩。
  加贺琉雅：“…………这能一样吗？！！！”
  环顾四周，巨大的焦油团正在背后古怪地抖动，稍远处，片濑拼命挣扎，双手被乌丸牢牢按在地上。
  片濑：“放开！放开我！”
  乌丸：“这可不行！”
  课长：“怎么能不一样呢……现在片濑冷静下来了吗？”小声问加贺。
  我：“……恐怕已经不是她冷不冷静的问题了。”她警惕地回头看向那个焦油团。
  焦油团继续摇晃着。
  课长：（可以直接射爆吗）
  我：（课长你xp好怪哦）
  课长：（史莱姆，山洞，多人）
  ……这事不对劲！
  课长：“看好片濑，不要让她把手举起来。”
  我：乌丸听到你的话，马上按住了片濑的手，但她却突然安静下来，然后开了口。
  片濑：“那么至少，请杀了我吧。凭我的意志已经无法阻止它了……要么完成仪式，要么我死……否则这一切不会结束。”
  片濑：“所以求你们……杀了我。”
  如她所说，无形之子正慢慢恢复正常，它用绿眼睛注视着众人。它的表现已经不再具备意识，甚至连主人也不去看。但巨大的身躯在不断蠕动着逼近的同时，似乎避开了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