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话刚说完,艾月生手里就被塞上一张轻飘飘的卡。
“一千万,够吗?”秦枫散漫笑道,“不够的话,再来张黑卡?”
艾月生目瞪口呆,抓着卡愣愣地看向秦枫,“你,来真的啊。”他顿时脚底虚浮,像是站在云朵上,又像是被突然从天上掉下来的钱砸了个正着,懵得回不过神。从地狱到天堂的感觉,不过如此。
“能用钱解决的事就不是事,以后还需要钱来找我。”
秦枫的形象在艾月生眼中忽然变得高大上,但艾月生仍是不踏实,还不太敢收这张卡,他试探道:“我可能要很久才能还你。”这话说委婉了,就算他勤勤恳恳赚钱,后半辈子都不知道能不能凑够这个钱。
秦枫眉毛轻挑,“不用你还,我送你,你要是不敢收,就当是......”他摩挲着艾月生的衣领,意味深长说,“上一次的报酬。”
艾月生瞬间脸红舌燥,但他又不太确定这个上一次具体是不是他想的那样,如果真的是,莫非秦枫是人傻钱多?
他唯唯诺诺问道:“是在卫生间那次?”
秦枫笑笑:“还挺聪明。”
艾月生颤动着睫毛,又问:“那次不是你在帮我吗?”
秦枫拉进距离,几乎要和艾月生紧贴,手指在艾月生的喉结处轻转了圈,声音低得喑哑:“我说过了,我需要你,只要和你在一起,做任何事情都可以。”
艾月生自行领悟,随后小声问:“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包养?”
秦枫哑然失笑,还是解释道:“我不会强迫你做不愿意做的事情,不用多想。既然解决了,今天就早点休息。”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
艾月生像是下了什么决心,深吸一口气叫住人:“秦枫,等一下。”
秦枫回头看着他,“还有事?”
艾月生抬起头,眼眸中莫名有些生怯,吞咽着口水说:“那你、你需不需要我暖床啊?”一句话,他慢吞吞说了好久,还带着磕巴。
秦枫没回话,神情似笑非笑。
艾月生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快走一步伸手抓住他的袖子,“八百万,你什么都不要太亏了,但我好像什么都没有。”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抓着衣服的手指渐渐松开,“如果你觉得我自作多情,或者觉得不需要,可以直接拒绝我。”他说着可以拒绝他的话,眼珠却湿润得可怜,好像无论选择哪种,都是在欺负他。
秦枫捏着他的脸颊问:“暖床?你说的暖床是哪种?”
艾月生含糊答道:“天气冷,多个人暖被窝更舒服。”他答得不清不楚,明明是主动提起,却反倒要让秦枫自己猜。
秦枫的手掌按在他的颈侧,感受到艾月生一瞬间的瑟缩,顺着往下摸到锁骨时,艾月生开始抖,尽管他嘴上还在自荐:
“我、我虽然别的不会,但是最喜欢钻被窝、不是,最擅长暖被窝,虽然夏天手容易冷,冬天也得捂好久才能暖起来......”他越说越混乱,等他混沌的大脑察觉到,这些矛盾的话已经说出口。
艾月生把嘴角抿出一个上翘的弧度,“我是说,如果你需要一定要找我,我会努力做好这份工作。”他非常有自知之明,尽管他的笑像是要哭一样别扭。
秦枫沉默半晌,突然叹息一声,他收回手按着额头说:“艾月生,不知道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但我可以向你保证,不会对你做朋友之外的事情。”这次说完,他抬脚就要走人。
艾月生连忙喊住人,“等等!”
等到秦枫停住脚步后,他脱掉外套,抖着手解开衣扣,动作不稳,每三个只解开一个,然后以这幅衣衫不整的模样从秦枫的背后抱住。
“我......我是认真的。”
第42章
不知道的是不是屋内开了暖气, 艾月生全身热腾腾的,就连平常冻得像冰块一样的手掌都热乎了起来,他把脑袋往秦枫背上轻蹭, 顺滑亮泽的黑发变得毛躁, 把秦枫两侧边的衣缝抓出褶皱。
他把本该冷淡的声线说得软糯, “我要回报你。”他确实需要钱,也抗拒不了秦枫提供的帮助, 他甚至怀疑,这不会是最后一次,艾月生这么一想就心虚。
我要回报你, 刚好你也需要我, 接受我的主动好不好?
他的行为述说着这个请求。
秦枫侧回过半身,手指狎昵地探近艾月生的衣领中, 不轻不重地刮拭过他的皮肤,眼眸骤然变得深邃, “我没理解错你的意思?”
艾月生抓着他的手臂,指尖微颤地把领口扯开些,原本没解开的两个扣子崩开,掉落在地板上又滚了几圈, 敞开的衣领一路往下, 一直透到他绷紧的小腹。
秦枫看得目光一滞, 又强调道:“你可以不用这么做,我说了, 我是自愿给你。”
艾月生在这时候异常执拗, 还故意往秦枫身上蹭,感知到秦枫并非无动于衷,身上的肌肉硬邦邦, 就连那一处都在直观地表达他的意动。艾月生心定了定,抬起膝盖贴着秦枫的腿,再牵着秦枫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前,说得不清不楚:“我想要......”
秦枫的呼吸霎时乱了节拍,这句话的威力实在大,他尝试着把手掌放在艾月生的脊背上,缓缓下滑到尾脊骨的位置,试探的话还没说出口,艾月生就把身子往他身上倒,又拱了拱他的手臂。
“唔,你可以再暴力一点。”艾月生软下腰身说,其实他说的话是真的,他是真的想要。自从他和秦野分手后,对这方面的欲望就愈发强烈,本来忍一忍说不定还能熬过去。但是上一次秦枫帮了他一次后,是暂时压下不少,可当他缓过来时反而觉得不够。
艾月生见他还没什么动作,半拉半扯地往床上倒,撑在秦枫上方说:“上次你帮了我,这次我帮你。”他觑了秦枫好几眼,但秦枫总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艾月生升起一股羞耻,甚至怀疑起是不是他自作多情,难道秦枫说的需要他不是这个意思?
他也是第一次主动,想勾.引秦枫却不知道该怎么做,想撩拨秦枫却发现双手都撑着,没有第三只手可以动,更别说解开对方的衣服。艾月生开始回想,之前秦野都是怎么做的,可在脑中回想了一轮,只记得秦野游刃有余,自己也玩得很爽。
坏了,光记得很上头,具体什么技巧都没学会。
艾月生只能把脑袋往秦枫肩窝上磨蹭,试图蹭开他的衣服,塌着腰扭了没两下,几乎要彻底贴在秦枫身上。膝盖抵着床沿,故意往秦枫下身送。秦枫再不动,他都要急了。
你倒是动一动啊,艾月生内心默默流泪。
秦枫不动,他是真没活了。
直到他快耗完力气,抬眸时忽然对上秦枫幽深的眼睛,手脚像是麻了般不能动弹,目光愣愣地看着身下的人,危机感没有征兆地朝他袭来。
“艾月生,反悔时间现在结束。”
这话像是敲醒艾月生的钟声一般,明明轻得像叹息,在艾月生耳边却如此震耳欲聋,“什么......”艾月生呢喃问道,但却没有得到秦枫的解释。
话音刚落,他就瞬间被撂倒在床上,手脚陷在软绵的被子里,身体回弹两下后就被彻底压紧。亲吻从额头开始,轻缓地点下,艾月生想要仰头,却只能望见滚动的喉结,滑腻的手心被一只大掌按住,屈起时又被压平,只能小幅度地动一动。
紧接着是眼睛、鼻尖,还有嘴唇,这次艾月生还是没有看清秦枫的眼睛,只顾着和入侵的舌尖对抗,他本能地想要缩躲,却被紧紧缠住,嘴唇张到麻木,透明的水渍从他的唇边下滑,控制不住地流湿他的颈侧。
视线逐渐模糊,唇瓣酥麻到肿胀,还带上一丝难以言喻的爽痛,艾月生眼尾洇出淡红,一滴泪划过泪痣,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
衣服在他失神的时候被彻底解开,连亲吻合适停止都不清楚,他晕乎地张着嘴,像是要汲取氧气,却连喘声都忘了发出,只是翕动着唇瓣,任由津液湿润。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胸口,艾月生猛地一颤,喘息声急急地叫出。
能够阻挡的手无法抽出,他只能带着哭腔地说:“停、停下!”这种感觉说不上来的怪,很别扭,也让他不由自主地流泪。
大腿屈起......
艾月生弓起腰,不由自主地想蜷缩,但身体已经被固定住动不了分毫。
他像一只翘起尾巴的虾,在烧热的锅里反复折腾,却始终跳不出热锅,沸腾的水流将他包裹,不断撞击,晕乎得像在发烧。
又像是被定格的标本,泪水把他的眼睛冲刷得破碎,如琉璃般美丽,艾月生又一次被动接受了他无法承担的后果,他不应该挑衅秦枫。
秦枫像是要让他长记性,让他带着痛麻入睡,在他疲倦到要阖眼时还强迫他睁开眼,问他:“你对谁都这样吗?如果是别的男人给你钱,你是不是也会做这种事情?”
艾月生不知道,但他感知到不能这么回,张开嘴却只发出一个“啊”的音,只能委委屈屈地摇头。声音哑到发不出声音,他摸着脖子,怀疑嗓子要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