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如果可以的话,这两个地方他哪都不想去。是游戏不好玩?还是空调不好吹?
  毕竟嫌麻烦是人类天性,可是一想到她可能在那里担惊受怕,身体就忍不住动了起来。
  哪怕被戏弄、扑了个空都无所谓,只要她没有出事就好。
  突然,他们两个人的目光相遇了,漂亮的蓝色眼睛专注地注视着他。
  “黑尾学长,谢谢你愿意在每次我最无助的时候来找我。”
  话音轻飘飘落下的同时,手机骤然落到床上,屏幕上正在播放哆啦a梦用竹蜻蜓在天空中飞来飞去。
  刚才所做的心理建设骤然崩塌,压抑在心底的情绪像大坝泄洪一般,汹涌澎湃地席卷一切。
  宽厚的大掌扣住望月佑子的后脑勺,温热的舌头撬开她的唇齿,带着难以忽视的进攻性,疯狂地在她的口腔中搅弄。
  黑尾铁朗不再像刚才一样装傻充愣,周身弥漫着荷尔蒙的气息,成熟的、属于成年雄性的气息,紧紧地包裹着望月佑子的身体。
  房间里开始响起暧昧的水声和吞咽声。
  这个吻缠绵而绵长,等黑尾铁朗的唇离开时,望月佑子已经被他压在身下。
  漆黑的发丝因为刚才的动作弄得凌乱,几根碎发贴在白皙的脸颊,唇边还沾着暧昧不明的水渍。
  黑尾铁朗下意识觉得自己弄得太过分了,赶紧低声道歉,准备起身离开。
  “黑尾学长,不要走。”望月佑子轻声开口。
  随后,纤细白皙的手臂抬起,紧紧抱住他宽厚结实的背肌,主动送上一个吻。
  她接吻的方式和他截然不同,只是柔软的唇瓣相贴,看得出来没有任何经验,但依旧很笨拙地模仿着刚才的动作。
  黑尾铁朗其实也是初吻,但好歹有纸上经验,加上本人似乎在这个领域又有天赋得紧。
  很快,他就不满足她笨拙的接吻,再一次把她压在身下,唇齿触碰,夺回自己的主导权。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似乎不是一个吻能结束的了。
  还想要更多,想要继续看她在自己身下的样子。
  想要看自己把她弄得凌乱不堪,眼睛红通通的喊着自己的名字。
  在翻来覆去指尖,白色吊带已经滑到小臂,睡裙也被推到腰部。
  而黑尾铁朗的t恤也不知道何时飞到了地上,皱巴巴的躺在房间角落。
  他再一次俯下身,啃咬她纤细清晰的锁骨,好像一只宣示主权的猫咪,要让她的身上全是自己的味道。
  指尖插///入她的指缝,紧密地扣在一起,每根手指紧握。
  “黑尾,你好像变坏了。”
  望月佑子被咬得酥痒难耐,脸朝向另外一侧,但却用另外一只空闲的手扣住黑尾的后脑勺,黑色头发从指缝中溢出。
  “这不怪我。”
  黑尾起身,用手抹去唇边的水迹,目光再一次聚焦在她的身上,凭借本能伸出手。
  突然,脑中闪过一道电流,已经被本能裹挟的思绪清明了一瞬。
  再往下他要干什么……?
  他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这个却是难以启齿的答案。
  其实他本人对于这方面并不算抗拒,可在这里什么都没有。所以最起码,不能是现在。
  于是,黑尾铁朗强行调转手的方向,最后揉了揉望月佑子的脸颊。
  望月佑子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停下,但依旧配合地捧住他的手,用脸颊蹭蹭掌心。
  “好啦,今天就到这儿吧,你先睡觉。”
  黑尾铁朗翻下床,捡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踢到床下的白毛巾,嗓音低沉嘶哑。
  “呃……我去洗个澡再回来。”
  顶着疑惑的眼神,黑尾铁朗面露尴尬,磕磕绊绊解释。
  望月佑子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不明白刚才洗过澡还要再洗一遍。
  但很快,她的视线下移,瞬间秒懂。
  细细的眉毛拧成一团,望月佑子的蓝色眼睛骨碌碌转两下,好像在思考什么世纪难题,但很快眉毛又舒展开来。
  她站起身,拽住黑尾铁朗的手腕,把他往床上摁。
  然后,用无比平静、正气的表情,说出无比炸裂的话。
  “黑尾学长,你别去洗澡了,我来帮你吧。”
  黑尾铁朗:“……?”
  为什么能以一种平静得像公共澡堂热心秃头大爷,主动帮怕生外来小伙搓澡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虎狼之词的?
  你上大学后到底学了些什么?
  第177章
  “你突然在说些什么啊?!”
  肩头的白色毛巾花落,黑尾双手捂住**,面露惊恐连连后退。
  高中时期就养在身边可爱的蓝眼小黑猫,怎么突然基因突变成通体金黄的橘猫了!
  反而倒是坐在床上的望月佑子一脸淡定。
  “放心吧,绝对能让你**。”
  黑尾大为震撼:“你到底是从哪里学来这些的?!”
  “没有人教我,但是之前我又不是没干过这种事。”
  “相信我吧,黑尾学长。我的技术已经很娴熟了。”
  望月佑子语出惊人,漂亮的眼睛眨了眨,向他伸出手。
  “而且,黑尾学长你就不想要么?”
  听到这句话,黑尾心脏猛地一颤,刚才通红的脸开始降温。
  意思是……她之前有过这样的经历么?
  高中和大学时期他知道她没有和谁交往过,那可能是初中时期的事情。
  想到这里,黑尾的鼻尖微微泛酸,指骨发白。
  ……但他确实想要。
  因为喜欢,因为爱,所以也能接受她的过去。
  琥珀色眸子缓缓合上,黑尾沉沉吐出一口气,做出自己的选择。
  结果,下一秒,像杀猪一样的惨叫就响彻整个屋内。
  刚洗完澡的顺毛几乎要因为疼痛,炸成平时的黑色鸡冠头。
  “我的手法不好么?”望月佑子一脸无辜,又薅了两把。
  黑尾被弄得疼得受不了:“停停停!请问你对手法好的定义是什么啊!”
  面对质疑,觉得好心没好报的望月佑子气鼓鼓地回应。
  “当时一群人给我鼓掌,夸我手法好,这还不够?”
  黑尾呆住:“一群人……?几个?”
  望月佑子一巴掌抽上去:“你在想什么?”
  虽然对方没说明,但绝对不是在想什么好东西。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
  “你忘记啦?上个月,社团农学院的朋友邀请我去参观他们实验室。”
  “当时她师兄在做猪的人工受精课题,我正好去参观,他们养的实验公猪膘肥体壮的,一群人薅半天都薅不动那只猪,还差点被踹飞出去。”
  “然后我寻思要不自己去试试,结果三下五除二就弄出来了,一群人鼓掌夸我手法好。”
  “哦对了,他们说下次有这事还找我来,有时间再教我阉猪。”
  说完,她忍不住得意地哼哼两声,沉浸在新闻系天降猛女拯救弱小农学生的快乐之中。
  黑尾铁朗呆住:“那只猪多少斤?”
  望月佑子回想了一下:“呃……。大概四百多斤?”
  “那我多重?”黑尾指着自己继续问。
  望月佑子上下扫视他:“呃……大概一百五十斤?”
  “你知道就好。”黑尾看着她呵呵直笑,“不过说起来,你确实蛮有天赋的,刚才说得一下子就做到一半了。”
  他指的是刚才望月佑子打包票,“绝对会让你**”这句话。
  望月佑子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真的吗?其实当时那只猪嗷嗷叫,我还以为用的劲有点大……刚才其实还蛮心虚。”
  “真的。”
  黑尾干笑了一声,继续说:“我现在欲死。”
  望月佑子:“……”
  于是,默默举起自己的手,有点不高兴地
  反问。
  “那我手上的是什么?”
  黑尾铁朗:“……”
  然后无比嘴硬地给自己找补:“这叫痛并快乐着。”
  随后,红着脸开门观察北信介是否睡着,蹑手蹑脚带望月佑子去洗手间把手洗干净。
  一切草草的结束,望月佑子伸了个懒腰,准备往床上一扑,即刻入眠。
  可下一秒,周边的光亮骤然一暗,和自己差距甚大的身体突然压了上来。
  望月佑子尝试着挣了挣,神情不虞:“你要干什么啊?刚才不是说我弄得你疼到想死么?”
  可面对抗议,压在上面的人却没有一丝介意的意思。
  “没事的。”
  随后,线条紧实的手臂撑在身侧,黑尾声音低哑醇厚,带着一丝蛊惑的意味。
  “我来教你。”
  ……
  ………
  黑尾当天晚上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精神抖擞。
  反而被折腾一晚上的望月佑子,勉强从被子里冒个头,还是睡眼朦胧的状态。
  清晨被强制开机,还处于说什么问什么,都是无意识哼两声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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