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妹妹只想把这关系说清楚,李修德打伤姑娘们,不全是因为好施虐,更是因为在这个地方,他才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他可以像真正的皇亲国戚一样,享受到礼遇、尊敬、还有那种对底下人为所欲为的至高权利。”
白月娘眼中闪过一丝犀利,“别说了。”
蝶儿见白月娘表情就知道她已经被说服,将自己的手轻轻搭在白月娘的手上,“姐姐请放心,这个人交给我,我知道怎么做。换作其他人我也知道怎么做。”
白月娘细细思索着蝶儿的话。这丫头,果然不简单。她若能拿捏住李修德,其他人更不在话下,推她坐上花魁之位似乎也不是个坏主意.....
白月娘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笑了:“好!条件依你!不过......”她话锋一转,“若你真有这般本事,为何不去寻个正经营生,非要留在这风尘中?”
蝶儿放下茶杯,眼神突然变得深邃:“因为,我不能再走良家妇女的路子。”
……
“砰!”一声巨响从厢房传来,茶盏摔得粉碎。
“怎么回事?这么大的地方,连个人都没有?“李修德正抡起手要摔第二个杯子,忽然看到门口站着一个身着翡翠色罗裙的少女。
蝶儿莲步轻移,不慌不忙地进了房间,随手关上房门。她先是从容地收拾起地上的碎片,然后取出新的茶具,开始沏茶。
“李公子何必动怒?”她一边沏茶,一边柔声道,“这可是上好的景德镇瓷器,摔了多可惜。来,尝尝我泡的乌龙茶,是龟兹商人刚送来的。”
李修德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接过茶杯。茶香袅袅升起,让他躁动的心稍稍平静了些。
“你......”他打量着眼前的女子,“我在这庭院来了这么久,怎么没见过你?”
“妾身本是乐伶。”蝶儿嫣然一笑,“听闻李公子风雅,特地来讨教。”
“讨教?”李修德冷笑一声,“你知道你们庭院那些姑娘怎么说我的吗?别人躲着我走,你倒是胆子不小,主动送上门来......”
蝶儿不慌不忙,仔细添了茶:“李公子说笑了。那些姑娘,不过是些粗鄙之人,哪里懂得您这样的雅客?”
李修德冷哼一声,突然伸手捏住了蝶儿的下巴:“好一张巧嘴。那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懂’。”他拽着蝶儿走到墙边,指着一个漆黑的木箱,“知道这是什么吗?”
蝶儿故意露出几分惊惧的神色,但眼中却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仰慕:“这些......这些都是公子的收藏吗?”
“怕了?”李修德阴笑着打开箱子,露出里面的鞭子和绳索。
蝶儿微微颤抖,但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那些物件:“妾身......妾身只是没想到,公子竟是如此......”她欲言又止。
“如此什么?”李修德抓着她的手腕。
“如此......有男子气概的人。”蝶儿低声道,“不似那些整日温温吞吞的男人。妾身虽然害怕,但更多的是......”她咬着嘴唇,脸上泛起红晕,“是向往。”
李修德的手不由自主地松了几分。他盯着蝶儿泛红的脸庞和微微起伏的胸口,眼神渐渐变得炙热。
“你当真不怕?”他粗重的呼吸喷在蝶儿耳边。
蝶儿眼波流转,轻轻挣扎了一下,却又像是故意把自己往他怀里送:“奴家......奴家只怕公子嫌弃。”
她抬起水汪汪的眼睛,“您这样强势的男子,想必见多了那些柔弱的姑娘。奴家虽然......虽然也怕痛,但若是公子疼爱......”
李修德只觉得一股热流直冲脑门。他用力掐住蝶儿的腰,却见她不但没有躲闪,反而轻轻发出一声似痛似愉的轻吟。
“你这个妖精......”他喃喃道,另一只手已经摸向腰间的皮鞭。
蝶儿突然伸手按住了他的手:“公子且慢。”她从他怀里滑出来,莲步轻移到桌前,纤指挑起一块糕点,“奴家知道公子喜欢慢慢享受。这欢愉,也该如品茶一般,循序渐进才是......”
李修德眼中的火焰稍减,但仍死死盯着她:“你这妖精,倒会吊人胃口。”
蝶儿将糕点轻轻放入口中,嫣然一笑:“奴家是想让公子尝尝不一样的滋味。”
她莲步款款走回李修德身边,“您看那些普通姑娘,不过是任人宰割的鱼肉。可奴家......”她纤指轻轻抚过李修德的胸膛,“更懂得如何让公子享受征服的快感。”
李修德呼吸一滞:“哦?怎么个征服法?”
蝶儿贴近他耳边,轻声道:“我会一点点地......”她的气息喷在他耳畔,“让公子驯服我,让我从惊慌到臣服,从抗拒到沉迷。这不比直接把人打得皮开肉绽更有意思么?”
李修德眼睛一亮:“你倒是个懂行的。”他伸手又要去拿鞭子。
蝶儿却灵巧地避开:“今晚,不如让奴家先为公子唱一支小曲儿如何?”她素手轻抚放在一旁的琵琶,“听闻公子在州衙里常有应酬,想必见多识广。奴家新学了一支《凤求凰》,还请公子指教......”
她纤指轻拨琴弦,发出几声清脆的音符。琵琶斜倚在她丰润的身段上,映得她愈发妩媚动人。
李修德看得有些痴了:“你这身段......”
“公子若是喜欢,”蝶儿微微一笑,“待会儿我还可以跳一支《惊鸿舞》。这支舞最是考验腰身柔韧,说不定......”她话说一半,俏脸一红,“公子待会儿便知道了。”
第41章 刺杀惊变怎么是她?
蝶儿琵琶刚弹到一半,《凤求凰》那哀婉的旋律戛然而止。李修德已经按捺不住,一把将她拦腰抱起。
“公子就这般急......”蝶儿嗓音颤抖,却仍保持着几分清醒。
李修德已经把她按在了床榻上,粗重的呼吸喷在她颈间。蝶儿知道今晚躲不过去,却在他伸手要解她衣带时,突然开口:“公子且慢。”
“又要耍什么花样?”李修德声音沙哑。
蝶儿轻声道:“不如咱们玩个游戏......每解开一件衣衫,便说一个秘密如何?奴家在这青楼中,可知道不少有趣的事......”
李修德的手顿了顿:“什么秘密?”
“比如......”蝶儿微微挣扎着坐起身,“奴家知道朱老爷白日里在城北遇到的那个商人,其实是......”
她话未说完,李修德已经松开了钳制:“说下去。”
蝶儿抿嘴一笑:“公子得先解开我的腰带......”
李修德盯着她看了片刻,忽然笑了:“你这妖精,倒会卖关子。”说着伸手解她的腰带,“说吧。”
夜色渐深,纱帐轻摇。此时李修德已经沉醉在那些秘密的交换中,不知不觉忘了施虐的初衷。
“这件......”蝶儿轻咬朱唇,解开自己的外裳,“该公子告诉我一个秘密了。”
李修德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你想知道什么?”
“听闻最近城中来了不少胡商,”蝶儿状似随意地问道,“定然有不少新奇玩意儿。公子在城中长袖善舞、博闻强识,想必知道些有趣的事......”
李修德得意地笑了:“那些胡商,看着是来做生意,其实......”他停顿了一下。
蝶儿眨了眨眼:“其实什么?”
“其实都是为了别的事情来的。”李修德轻轻地揭开她的外裳,“下个月十五你知道是什么日子吗?”
“中秋节?”蝶儿露出好奇的神色,“好像不是。”
“还早呢!”李修德被她天真的样子取悦,“是祆教跟佛门在安远亭辩论的日子。”
“哦!这事我听闻,在城中传得沸沸扬扬呢。但跟那些胡商有什么关系啊?”
李修德凑近她耳边呵着气,低低说了一句,一只手不安分地在她腰间游移,“懂了吗?”
蝶儿微微一笑,“懂了,你们祆教还真是花样百出。”蝶儿微微躲闪,却又似是而非地迎合,“李公子在祆教的地位很高吧......”
“高?”李修德轻蔑一笑,“净化使者就是个虚职,不过快了,估计我很快就成为他们的净化神使。来,我给你净化一下。”李修德用力捏了她腰肢一把。
蝶儿咯咯笑,佯装害怕:“好生吓人......公子是不是经常给女信徒净化?”
“女信徒想进教还不一定收呢。”李修德搂住她,“不过她们长得漂亮的话,我会考虑一下......”
蝶儿趁机又解下一件衣物:“为什么呀?你们只收男信徒吗?”
李修德看着她的动作,呼吸粗重起来:“你脱得太慢了。”他翻下床,从箱子里拿出绳子和剪子。
蝶儿身子一僵:“公子?”
李修德上了床,一下子将蝶儿剩下的衣服剪开,“来,我告诉你个大秘密,就当一次除掉你这些衣服的赔偿。”
……
万籁俱寂的半夜,偶有几声野兽的叫声从荷尔姆兹庭院中传出,更添几分夜的深沉。
一阵内急袭来,李修德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瞥了眼旁边睡熟的蝶儿,肩膀裸露的肌肤上印着鲜红的鞭打印记,心中暗自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