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档万次,皇帝跪求我登基 第140节
“没有啊!”赵砚随口道:“我在看这雨什么时候停。”
姜瑶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玉还有一大影票递给他:“喏,先前在泽兰居问你借的玉佩,还有两千两银票。”
赵砚收了玉佩,把银子推回去:“这个就算了,就当给你的践行礼。”
“拿着!”姜瑶又一把推了回来,恼道:“你是想本郡主不守信用?说了还你双倍就双倍!”
赵砚只得收下。
姜瑶朝两人摆了摆手,朝自己马车走去,随行的丫鬟婆子立刻跟了上去。
待马车走远,太子才问赵砚:“你先前不是说要找阿瑶要银子,怎的她给你了,你又不要?”
赵砚:“突然不想要了。”
太子:“……”这孩子还真是善变。
他又看向赵砚腰际,问:“你随身的那块玉呢?怎么没瞧见?”每个皇子身上都有块龙纹玉,这几日好像没瞧见小七戴。
赵砚挠头:“姜大人进宫那日弄丢了。”他也不知丢哪了,还到处找了:“我已经告之父皇,父皇说让匠人在给我雕一块。”
太子:“舅舅进宫那日,孤让你送人,你怎得迟迟没回?”
赵砚:“被父皇抓去读奏折了。”他回档后,确实如此。提起这个他松了口气:“太子哥哥好了,我终于能解放了。你是不知道,那奏折有
多枯燥。“那些个大臣不是咬文爵字就是废话连篇,有时候连鸡毛蒜皮的,例如陛下吃了吗的小事都要问一遍。
这样一想,他父皇的脾气算是相当好了。
太子轻笑:“奏折又不是话本,自然枯燥,但那是军国大事,不可等闲待之。”
太子不愧是太子,觉悟就是高。
亭子外的雨滴滴答答,有些渐下渐停的趋势。远处群山雾霾,姜府的马车已经彻底看不见踪迹。
太子叹了口气道:“孤倒是挺羡慕阿瑶表妹,活得肆意潇洒,来去自如。”
赵砚听他如此说,忍不住想:原本姜瑶的人生应该是太子哥哥的人生……
他一面想保护太子哥哥,一面又想告诉对方真相。但转念一想,太子哥哥就算知道真相也只是徒增烦恼,又改变不了任何事。
太子收回目光,唤他:“小七,我们回去了。”
说完,他拉着赵砚往回走,待走到马车前时。赵砚突然死活不肯上车,硬要拉着他在官道上走,说是欣赏雨景。
冷风嗖嗖,欣赏哪门子的雨景?
太子见他冻得发抖,强硬将人拉上了车。马车平稳,一路进了城也没发生任何意外。
赵砚:所以,方才真只是意外吧?
马车在泰合楼停下,太子先下了马,赵砚紧跟着下来。他还在想方才的事,太子瞳孔扩大,突然就拉了他一下。
他往太子身边靠了靠,一盆花就结结实实砸在他方才站的位子。
花盆四分五裂,花土和花苗扑在地上,乱七八糟。
小路子和莲笙同时仰头往楼上看,楼上空无一人。
泰合楼的掌柜听见动静匆匆跑了出来,先看到地上,又朝楼上看了一眼,惊慌道:“定是那些伙计没把盆栽放好,叫风刮了下来。公子和小公子无事吧,要不要请大夫来瞧瞧?”
赵砚摇头:“我没事,就是吓了一跳。”
这风也太大了!
赵砚仰头,回档了几次,都没瞧见那花盆是如何砸下来的。
他右眼皮开始跳,总觉得今日流年不利。
两人进了泰合楼,查完账,太子提及‘快递站’的事,道:“路线已初步完成,也按照你的想法开始实施了。运货速度好像是快很多,玉京的驿站点就在南城附近,要不要一起去瞧瞧?”
赵砚其实不太想去,但为了不扫太子的雅兴,还是跟着去了。
马车又走了一段路,进入南城密集的住宅区,没办法再往前。
太子下了马车,带着赵砚往小巷子里走,边走边道:“货物量太大,莲笙就在南城这边租了一间大宅子作为储物点。正门视野开阔,可以停下马车,但人多眼杂,我们从后门入,直接去库房,清净些。”
几人到了后门处,莲笙伸手推门,然后退到一边。太子先行,赵砚紧跟着进去。他刚迈出一步,前面的门猛得被关上,他和太子被一道门隔绝在了两端。
他心里一慌,伸手就去拉门。左耳边有疾风而至,他转头看去,就见三支利箭朝着他脑袋脖颈,心口逼来。利箭之后的高墙上站着一个黑衣人,手上是一把离弦的弓。
几乎就在利箭擦着他头皮的一瞬间,他立刻回档。
下一秒,他和太子又回到了马车之上。
太子下了马车,刚要张口。赵砚就快走几步,压低声音同他道:“太子哥哥,有人跟着我们。”
太子眸光微闪,神态亦如往常:“你瞧见人了?”
赵砚继续往前走,边走边道:“没有,但我能感觉得到。就在我们左手边第一间民房里面,好像是刺客。”
这毫无头绪和证据的话,太子毫无保留的相信。招手喊来莲笙,故意大声道:“孤有东西忘在了马车里,你回去取一趟。”而后又小声耳语了几句。
莲笙眸色微讶,快速转身走了。
待走出巷子后,就招来保护太子的暗卫,绕了一条路,从另一侧的高墙翻进了赵砚说的那个民房。
民房内蹲守的十几个黑衣死士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两人重伤逃走,其余人全部伏诛。
太子看着地上整整齐齐躺着的黑衣人时,面色冷凝问:“没留活口?”
莲笙道:“本来是留了活口,但全部服毒自尽。”
赵砚追问:“查出这些黑衣人的身份了吗?”
莲笙上前,撕开黑衣人肩头的衣衫,道:“肩头有弯月标志,是嘉义军的死士。应该和当年冬猎刺杀陛下的是一伙人,估计是冲着太子殿下来的!”
赵砚疑惑:“当年那刺客首领不是被父皇捅穿了?”他亲眼见到那人胸口被捅了一刀,他当时还没出息的吓晕了呢。
那些人已经好多年没踪迹了,怎么这会儿又来?
而且还精准的知晓他和太子哥哥出宫,埋伏在他们的毕竟之路上。
莲笙:“白统领不是最后也没追到人吗?兴许那首领没死,只是逃了。”
赵砚拧眉,总觉得哪里不对。
今日不止发生了这一件事,先前去送阿瑶表姐,他的马车失控。走在泰合楼险些被花盆砸,先下又被刺杀。
这一系列的事,似乎都完美的避开了太子哥哥。
这些人是冲着他来的!
赵砚沉默,没有再问。
发生了这样的事,两人也不敢再在宫外待着。回宫的途中,赵砚就一直在想,他近日得罪了什么人,对方要至他于死地?
他近日好像就得罪了姜皇后,往前还得罪了温妃和二哥,再往前就是莫名其妙要杀他的刺客了。
会是谁呢?
两人进宫的途中,早有人将抓到刺客的事禀报到了天佑帝那。天佑帝让太子去长极殿回话,太子原想让赵砚回去东宫去休息。
但赵砚这会儿极度不安,不想一个人待着。于是跟着他一起去往长极殿。
天佑帝见两人安然无恙,不禁松了口气,待问完太子具体的细节,又朝他道:“你母后也听闻你遇刺的事了,待会去你母后那看看吧。”
太子点头,问赵砚:“小七,你要随孤一起去吗?”
赵砚还未说话,天佑帝先道:“你先去殿外候着,朕有几句话要单独问小七。”
太子退了下去,天佑帝才问赵砚:“你用了那能力才知有刺客?”
赵砚点头,语出惊人:“父皇,那些刺客是冲着儿臣来的。”
天佑帝:“怎么说?”
赵砚把东城外惊马,被花盆砸,在门外被刺杀的事都说了一遍。才惶恐不安道:“三次都是,太子哥哥在马车上就没事,儿臣一个人马儿就发狂。太子哥哥和儿臣站在一起许久都没事,儿臣一个人站在那花盆就落下来。还有那些刺客,故意把门关上,把儿臣和太子哥哥分开,若不是儿臣能xx,脑袋就被戳穿了!”
天佑帝拧眉:“刺杀你而不杀太子?”虽先前嘉义死士几次三番要杀小七,但若是他或太子同小七在一起,嘉义死士不太可能舍弃他和太子,转而去要小七的命。
这件事是有蹊跷。
他嘱咐道:“这事朕知晓了,朕会派人追查,你近日无事不要出宫,走哪都让小路子跟着些。”他想了想,还是不放心,道:
“再让玄一和玄二跟着你吧。”
赵砚点头,这才出去,和太子一同往凤栖宫去了。
凤栖宫的宫人瞧见二人,连忙行礼。赵砚担心姜皇后不待见他,就让太子自己进去正殿,他则坐在前院的回廊处等。
不多时,成排的宫人搬着家具从另一条道往后花园去。管事太监背对着他们,尖细着嗓音喊:“都仔细些,这些都是皇后娘娘喜爱的东西,莫要磕着碰着了。”
赵砚好奇往那边看,问同样往那边张望的小路子:“这是在干嘛呢?”
小路子摇头:“奴才过去问问。”说着就往那边走。
小路子和那老太监搭了两句话,又朝赵砚这边指了一下。那老太监回头,跟着朝赵砚看来。
瘦长脸,鼻梁塌陷,双眼窄细,左边眉尾处一颗黑痣格外的明显……
赵砚看清楚这太监容貌的一刹那,浑身抖了抖,双手不自觉揪紧袖口。多年前的记忆死灰复燃:这人,不就是他刚穿过来时,推他下水的那个老太监?
父皇遍寻皇宫也没找到的人,如何突然出现在姜皇后这了。
他心脏狂跳,起身就往凤栖宫外走。
小路子不明所以,追了上来,边跑边问:“七皇子,您要去哪?”
赵砚:“找父皇!”
他忽然意识到这样不妥,或许会打草惊蛇。
于是,他再次回档。
下一秒他又回到长极殿内,正对面是天佑帝,长极殿外是等候在那的太子。
正在和朝臣议事,莫名被回溯回来的天佑帝:“……”
“有事说事!”
赵砚一把拉住他手,紧张道:“父皇,儿臣知道是谁想杀我了!”
天佑帝面容一秒严肃:“谁?”
赵砚:“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