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抒性灵 第34节
“我也会呀。”方瑅灵漾出一个笑容,娇艳无双,“我还懂怎么利用它,无论你究竟是什么
原因,你必须得承认,现在胜利的人是我,我快要得到我想要的了。”
谈亦闷哼一声,扼住她的脚腕,压着折到她的胸口。
“你就这么确定,你想要的是正确的?”
“我,当然确定。”
方瑅灵断断续续地说,她的腿被迫张开。
贝类的壳难以抵抗人类两根手指的轻巧力量。
方瑅灵所有的感觉都被他牵引,她说不出喜欢与否,只觉得自己变得陌生。
她讨厌不受控的感觉:
“我真遗憾,你今晚没喝那杯酒。”
虽然结果是一样的,但她更希望他失去意识,任由她宰割。
她还敢提及那杯酒,还在令他回顾她那些狂妄又任性的行为。
“想要给我下药么。”谈亦的唇与她厮磨,手指施以重压,“不用这么麻烦。”
他的声音极缓慢,深沉的欲望藏锋不露:“我可以,清醒地操/你。”
方瑅灵没听过这种话,也没想到这个字眼会从谈亦口中说出,她睁大了眼睛,同时间觉得不可思议、被冒犯和......颤栗的兴奋。
他不仅在拓展她身体的极限,精神上也是。
他们离海不愿,海浪的声音远远传来,她像从海洋深处走上来的美人鱼,急急地一喘,被一阵小型的浪潮席卷。
“你怎么敢......”
羞耻而愤怒,促使着方瑅灵抬起手,又想扇他耳光。
谈亦不会纵容她,制住她的手腕:“没人和你说过么,打人不是好习惯。”
他抽出手,指缝间晶亮一片。
“是你先惹我的。”
谈亦压住她的所有挣动,不急不缓地反问:“是么,是我先么,瑅灵。”
冰冷的金属质感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内响起。
方瑅灵无力回答,因为她感到一种更强大、超出她承受范围的压力降临。
“等等......”她推着谈亦的肩膀,她想象中的胜利很简单,只有一个动作,但实际和他拥抱、被他触碰的感觉,都带来复杂的翻涌的感觉,“再等一会儿。”
她在微微发抖。
“你不了解男人的欲望。”谈亦凝视着她的眼睛,他的声音是冷的,身躯又是如此地烫,“而利用一个你不了解的东西,本身就是危险的。”
“啊。”
方瑅灵以为自己在尖叫,但其实她所有的声音都窒在喉咙间,被凶悍的力量击溃,她的指甲在谈亦赤。裸的背肌上划出血痕。
银白的月光下,她那像天鹅般优雅修长的颈项抬起来,锁骨出了薄汗,亮晶晶的。
男人的面容英俊而淡漠,她的视野里,是他明晰锐利的下颌线。
他太阳穴发紧,喉结向下微动。
逼仄潮湿的方寸之地,推进十分困难,连他自己也无法分辨,他到底是以自我沉沦的方式在惩戒方瑅灵,还是借此为名,纵容自我的私欲。
方瑅灵是他从不觉得会有交集的人,然而现在,竟与她亲密至此。
这件事从未在他梦境中发生过么,又或者,是他刻意地遗忘......
一切都走向失控。
方瑅灵骨头发轻,颤抖不已,憎恨他的暴行,对他进行无差别的反击。
谈亦吻她,把她鲜红的舌尖勾出来,她就咬他的唇,他于是换了手指,按进她的口腔,她照样发狠地咬下去。
谈亦像是感觉不到痛:“这么喜欢咬人么?”他目光沉郁,气息也向下沉,“你可以继续咬。”
他没有停止,方瑅灵甚至能听到微小的水声,她的脸红透了:“我根本不喜欢你,我非常讨厌,我这么做,只是为了报复林朔......”
原来暴雨不只在谈亦的世界发生,它也冲刷着她身体的每个角落。
在极致的情形下,人的头脑会一片空白。她的目的远在天际,其实方瑅灵已经暂时忘却了,所有的意识全被当下的情景占据。
但她不应该此时提另外的人。
“停,停,滚开!”
方瑅灵紧紧抓着谈亦的肩膀,身体汗湿,抬起来想要逃离。
她将谈亦的理智驱逐到边缘,尤其是当她的面颊和他接近,呼吸相闻,他看着她的眼睛,里面水光潋滟,映出欲望之下的自己。
她在他之下,从大小姐,变成一个美丽的小疯子。
谈亦捂住她的眼睛,将她压回沙发。
视觉看不到,其他感官会更敏锐,方瑅灵一动不能动,听到谈亦的热息落在她耳畔:“方瑅灵,你不仅自己发疯。”他的声音异常低哑,“也很擅长把我逼疯。”
他在演奏,而她是坏掉了一根弦的乐器,在旋律里发出颤音。
最好的演奏总是兼具激情和技巧。
从皮肤的表面,再到身体的内部,像是接连地发生爆炸,她难以独自承受那种被毁坏般的强烈感觉,下意识地抱紧谈亦,埋在他的肩颈之间,再被他抬起脸,和他深入地接吻。
好在覆灭之后,绽开的是烟花,极其美和绚烂,见惯了美好事物的她也不禁沉浸其中,心生流连。
第31章 满意水波动荡。
从沙发到床上。
不止一次。
转移的过程中,方瑅灵并没有和谈亦分开,他抱着她,手掌按在她微微汗湿的脊椎骨,每走一步,都给她带来漫长的刺激和折磨。
等一切终于结束,谈亦从床上离开,方瑅灵尚未平复,翻了个身,把脸埋在柔软的被子里。
谈亦简单擦拭了一下自己,倒了杯水回来。
方瑅灵还保持着脸朝下的姿势,以背影对着他。
她的背上薄薄的一层汗,肌肤呈现珍珠般的莹润光泽,线条在腰间颇有韵致地一收,随后是丰润的臀,再往下......
肿了。
谈亦撤回目光,其中没有惊讶,因为这本来就是他造成的。
他将水杯放在床头,方瑅灵听到了玻璃杯和木柜碰出的声音,但还是没有抬头,一副精疲力竭、了无生气的模样。
“你这样子,会让我误以为是我强迫了你。”
他在床沿坐下,拨开堆积在方瑅灵身后散乱的头发。
头发丝丝缕缕,缠绕着谈亦的手指,方瑅灵的肩膀、脖颈和红红的耳朵,都有他留下的痕迹。
一夜尚未过去,他对方瑅灵的了解却加深了不止一个度,起码是对她的身体,例如——当他咬住她的耳朵,将她白软的耳垂放在齿间磨的时候,她会变得格外兴奋。
谈亦感觉到方瑅灵在他手下轻颤了一下。
虽然和先前比起来,这种程度的触碰简直微不足道,但方瑅灵还没过那个敏感期,他的手指烫在她皮肤上,她直觉就想避开。
但方瑅灵不会避,她有情绪,只会转移到他身上,她愤怒地翻过身:“怎么不是!”
今晚的意外来得太过突然,两人都没完全做好准备,谈亦一开始进去时都没做好措施,好在他在沙发那阵也抵抗住了她。直到回到床上,他湿淋淋地抽身,拆开戴上后,才又压住她。
面对她的指控,谈亦应对得很从容:“是谁声称一定要上了我的?”
“我说的只是一个动作。”方瑅灵强词夺理,“但你今晚做了太多,我要你轻点、慢点的时候,你都没有理我。”
“如果你有这种需求,应该去找一个可设定程序的机器人。”
谈亦没和方瑅灵逞口舌之快,虽然她很想骂他,但她悦耳的声音已经在上一个小时提前透支,现在听起来像被砂纸打磨过。
他递给她水杯。
方瑅灵真的很渴,接过喝了好几口,等喉咙得到润泽后,才反讽他:“怎么这回不给我酒了?”
谈亦平静地说:“你确实应该补充水分。”
“你还好意思说?”方瑅灵瞪着他,“这是谁害的?”
做的时候,谈亦把手指插进她的红唇,因为
感觉太超过了,方瑅灵仰着头,流了几滴非情绪性的眼泪。
因为口腔不能闭合,她的唾液从嘴角溢出,谈亦看见了她流泪,变本加厉,他低下,薄唇轻碰她湿润的眼角,但那绝不代表怜惜,他甚至冷酷地欣赏着。
“一个地方流就算了。”男人的嘴唇温柔,语气却淡漠,“怎么做到三个地方都在。”
回想起来,方瑅灵都觉得自己的舌头有点发麻,她放下水杯,指着茶几:“不喝水了,我要吃水果。”
她要吃点有味道的食物,不然她都怀疑她味觉失灵了。
在做完这种事之后,或多或少,谈亦会顺从她的一些要求,他拿过来一个橙子,瑞士军刀简单切开,其中一瓣给方瑅灵。
从印尼的巴厘岛运送过来的橙子,比普通橙子大,果味浓郁,汁水丰富。
方瑅灵咬的时候,橙子汁水飞溅,溅到了谈亦的西裤上——是的,这个男人已经穿好了裤子。
“sorry了,谈总,弄脏了你的裤子。”
方瑅灵咬一口晶莹的橙黄果肉,其实她是为了阴阳他,在这样的情况后还仪容齐楚。
其实,他的西裤早已经湿了皱了,那点橙子的汁水又算什么。
谈亦气定神闲地回:“刚才我已经习惯了。”
方瑅灵差点被卡到,连着咳嗽了好几声,咳得脸颊发红:“我之前怎么没有发现,其实你这人是有点变态的,早知道......”她咬唇,“我就不选你了。”
谈亦的手放在她后背:“正好,你现在可以反悔。”
“反悔个头。”方瑅灵鼓了鼓脸颊,“我们做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