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不用了!我、我自己……去找他。”焦心如焚,肖询匆匆忙忙打开玻璃门出去,风里带来清甜的香味,是他无比熟悉的愈创木。
  循着味道趔趄找过去,瘦弱的omega捂着后脖颈独自蹲在电动车边上,像找不到路的流浪猫缩成一团。
  “砚砚。”抓紧跑去围住他,才发现庄饮砚全身都在发抖,像是受了什么惊吓。
  才想问他发生什么事了,黝黑的瞳孔猛缩,肖询微睨,在他周身嗅到了一股熟悉又难闻的呛味。
  “谁碰你了?”怕他蹲着难受,把人抱起来放在电动车座椅上。
  肖询深不可测的凤眸结上寒霜,语音沙哑,怀诈暴憎:“这个味道我记得,哥哥,这个人欺负你了,是不是?”
  在他怀里缩着,牙齿磕磕绊绊说不出话,脑子里迷雾混沌,只知道一味躲进自己信任的alpha的怀抱里。
  从他身上不断挥发的信息素里得知,庄饮砚大约是被应激反应吓到发情期提前了,阴冷的眉峰弯起,眼神不由自主变得阴暗。
  亲吻他发梢时,宛如对待一块易碎品,语气与眼神截然相反,极尽温柔:“别怕砚砚,我带你去个没人的地方陪你。”
  刚要把人抱起来顿时想起什么,从兜里把事先备好的阻隔贴贴上。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之前已经让信息素数值近百的左序嗅到一星半点他的味道,这次说什么都不可以再让其他alpha闻到。
  第90章 把衣服全脱了
  “店……长……请假。”热得浑身冒汗, 庄饮砚上了车还不忘握着手机要给他请假。
  “我来。”用他的指纹解锁,找到通话记录里的店长。
  “店长你好,我是庄饮砚的男朋友。”
  “对, 我易感期不舒服,可以让他这两天来照顾照顾我吗?”
  “好的谢谢,实在不好意思, 最近小庄总是因为我请假。”
  在肖询打电话的空闲, 处在发情热稀里糊涂的人勾住近在咫尺的脖颈, 令自己垂涎的信息素自他身上蓬勃而发。
  刚说完对方把电话挂断, 脸上细绒被吹起,霎时痒意滋生,沸热的唇瓣在他嘴角触碰, 时不时还卷起埋藏在唇齿里的小勾子。
  本就是愣头青, 对方随便拨动心弦,就被撩得上气不接下气。
  按捺不住挂断手机,偏头对准对方的唇,撕掉碍事的阻隔贴, 骨节分明修长的食指与中指抚摸omega此刻正在煎熬融化的腺体。
  “肖询唔……肖询……”
  厚重的线衣被他揪起变形,除了依赖和渴求对方拥有安抚作用的信息素外, 把其他所有东西隔绝在外。
  “乖乖, ”抵住对方热汗频出的额头, 肖询强忍抽身温柔细语哄道, “一会找个安全的地方标记你, 忍一忍好不好?”
  “快、快点。”汗渍如雨挥下, 庄饮砚眼尾红艳媚生, 咬住指骨关节难耐道。
  突然又想起一些事, 汗水滴落到眼里, 刺痛半阖,庄饮砚嗫嚅:“手,肖询……手。”
  “没事,可以开。”怕他不放心,把医生的话和他复述,“只要两周内不做过度的提拉动作就好,目的地不远,我慢慢开。”
  “嗯……”有气无力作答,泡在馥郁稠渥的杜松子酒中,庄饮砚近乎昏厥。
  不敢真正丢肖询一个人开车,他吊着一根神经,眼皮再重,也只敢缓慢垂下几秒再睁开,窗外晃过的树木被他数到第一百六十八根时,车子进入昏暗的地库。
  青年停好车替他解开安全带,瞧见他领口被撕扯的里衣,还有因为发情热而潮红的锁骨,融化的锥冰再次在他眼底凝聚。
  那个令人作呕的alpha,信息素像牛皮糖一样,不论他和庄饮砚两者如何交缠,空气里还是若隐若现飘来这个陌生又恶心的味道。
  车门开启,他打横抱起自己的omega去坐电梯。
  庄饮砚理智残留,迟迟不敢出逃,为了让他手臂省力,腰板和挂在他脖颈的手分外用劲。
  觉察到他暗中小动作,肖询哑然失笑:“砚砚,我就算用单手也能托举你,瞎操心什么呢?”
  进到电梯庄饮砚说什么也不要他抱,吵着闹着要下来,屁股结结实实挨了一掌。
  alpha咬牙道:“哥哥听话点,刚才乱动都把我手弄疼了。”
  攀附他的身子僵硬,皮肤似煮熟的河虾,也不敢再胡乱蠕动。
  进屋来不及环视周围的陌生环境,庄饮砚就被关门声和如约而至的亲吻夺去注意力。
  发情期的omega软得像液体动物,一旦不使劲捞,庄饮砚整个人就软趴趴地滑下去。
  坐在沙发上,让眼前迷迷糊糊的人靠在自己身上,肖询帮他把外套剥去,因为上面沾染着其他alpha的信息,属实恼人,眼底溢满厌弃把衣服一股脑丢远些。
  再回首,顶着庄饮砚无措而朦胧的眼神,肖询几乎快被这喘不上气的连连春波溺毙。
  这张昳丽艳佻的容貌越是这样充满信任,alpha的劣根越是赖骨卑陋。
  扬起放荡的笑,玩味中蕴含几分认真:“就这么信任我?不怕刚才我是要把你带到屋子里锁起来?”
  “标……”呼吸频率加快,庄饮砚歇斯底里摇头,“标记我。”
  “标、标记我。”靠在他肩头,失去理智的omega反复强调这句话。
  “好好好。”
  拿他没法,这幅醉倒在自己面前求欢的模样,绕是任何一个alpha都不可能错过,紧扣他的十指,眸中欲色洋溢。
  期盼已久的犬牙终于落下,埋进腺体,庄饮砚被疼得不自然收掌,五指完美与肖询横穿进来的手指啮合。
  腰身在杜松子酒顺着脖颈的脉络运输至身体时,顷刻颓靡,圆张的嘴唇因为不均匀的呼吸而干涩。
  保持一贯的温柔,在漫长的标记后,肖询用舌尖舔过他那未长成却被自己攻占的腺体,感受对方落在自己掌心的腰,似摇摇欲坠的风筝打颤。
  掰过眼眶盈盈秋水在打转的omega,青年贴上去滋润他干涸的唇瓣,空出手伸至对方升温的耳廓,轻浮地摩挲。
  “每次被标记都一副要哭的样子,知不知道我会有多兴奋?”用侧脸触碰他的额角,狎昵道。
  温存不过两秒,鼻头倏地拱起,绷着脸表情有崩坏之势。
  “这个alpha的信息素真叫人恶心。”他都标记庄饮砚了,怎么还能闻到他留在他身上的点滴味道。
  “把衣服全脱了。”说着就要上手帮他把里衣全拔光。
  揪着里衣下摆,倒在他怀里,虚弱回答:“他、他没有,标记……”
  “我当然知道,”等不到他解释完,肖询抢着回答,语速极快,带着不屑和鄙夷,“就这种下三滥的货色也能标记你?他该庆幸自己只是在你身上留下味道,如果他敢——”
  带着肖询凌冽的信息素灌入耳膜,一字一顿都说得极具压迫力:“我就把他杀了。”
  看对方戾气正重,靠在他怀里的人举起沉重的手臂,抚摸对方的脸颊。
  庄饮砚无力地对他说:“别、别去打架,你手刚好,万一、万一又严重了怎么办?而且……打架,会病发。”
  “……”
  肖询的沉默让庄饮砚对自己的猜测又坚信了半分,他埋进对方青筋暴起的修长脖颈,一下下啄吻,一次次哄诱。
  “答应我,肖询,答应我,好不好?你不可以去。”
  “好,我答应你。”哀泣祈求终于有了回应,肖询墨色的瞳孔隐隐绰绰有颠山倒海的势头,抚摸他的脑袋,郑重道,“我答应你,我不去。”
  没等庄饮砚缓口气,肖询继续撕扯他的衣角把衣服从下方掀开,小气嘟囔:“臭死了臭死了,把衣服都给我脱了,那个跟牛粪一样的信息素。”
  虽然已面红耳赤,庄饮砚依旧顺着他的意思来,肖询的嗅觉和敏觉都比一般a要更高,自己没闻到的味道,在他那里肯定溽厚刺鼻。
  “你又没闻过牛粪,怎么知道,那是牛粪的味道?”庄饮砚抬起略沉的嘴角,嘲笑他。
  “不是牛粪就是鸡屎,你不许笑!”不满对方的嘲讽,肖询把人抱起来往内室走。
  昏昏欲睡的人脊椎挨着柔软的床垫,正准备睡去,听得一阵稀碎、偶有静电摩擦的刺啦声。
  恍惚睁眼打算看个究竟,白色的身影如鹰迅速覆盖在他上方,身体两侧的床垫承受重力再次向下凹陷几分。
  “你……你脱衣服做什么?”
  睡意全无,猛地睁全双眼,庄饮砚愕然看着对方条纹清楚刚硬的胸膛肌肉走向,窄腰那块还有刚拆开纱布结痂还未好全的伤口。
  “我也热。”alpha健壮的身体扑来,热滚滚的两副胸膛相撞,肖询趴在庄饮砚肩头啄了一小口,问,“砚砚刚才闻得到他臭烘烘的味道吗?”
  “我怎么可能闻得到。”第一时间否认的态度,令肖询内心持续膨胀的占有因子稍微停歇。
  “闻不到就对了。”趴在他肩头的那双眼睛,像被硫酸迷雾遮蔽,虚得看不清其间隐匿的谜团,指腹在他腰间时不时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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