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陈翠屏躺在医院里,齐大河陪着她。
  “大河,你说我这没办法去找关明,小平不会跑回娘家吧?要不你一会儿先回去一趟,我箱子里还有三十多块钱,你先给她二十,让她爱吃啥自己去食堂打,我这住院得几天才能回去,也没法给她做饭。”
  齐大河有些不乐意,“惯的。”这媳妇儿都赶上祖宗了。
  陈翠屏,“你别不高兴,早晚咱俩老了都得落她跟前,儿子天天上班,家里啥不是媳妇儿说了算?伺候好,伺候不好,可都看得媳妇儿心情。现在对她好点,你老了才少受罪。”
  第445章 怎么突然复员了?
  齐大河不服气,“没见过。”他还没见谁家媳妇儿这么惯着的,都没边了。也没看谁家儿媳妇不伺候公婆。
  陈翠屏,“咱现在给她吃好的,也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孙子长的好,出来好伺候,也聪明,咱不吃亏。”
  齐大河依然觉得大可不必,粗茶淡饭照样养人,过去自己从小吃糠咽菜长大,也没傻了,照样身强力壮。可一辈子都听媳妇儿的,也没扭着来,还是听话的回了家。
  一打开箱子,就看见上面散了几张钱,有十块的,五块的,两块的,一块的,齐大河收起来归拢归拢,这有八十多块钱呢!闻着还有一股雪花膏的味道。
  怎么回事儿?媳妇儿不是说只有三十多块钱?她那一天一分钱都要锁起来的性子,不可能数错,也不会这么胡乱丢着。
  旁边还有一张纸,掉在笸萝和包袱夹空里,只露出一个边,齐大河伸手捏了出来,“定期存~单?许小平……一千元!”昨天不是说丢了吗?怎么跑这里来了?
  齐大河看笸箩里还有一个手绢包,打开一看,这才是媳妇儿说的那三十多块钱。
  拿手绢把钱和存单都包了起来,揣自己怀里的口袋里,又拿了脸盆、毛巾、香皂、杯子、饭盒,叮了咣啷的去了医院。
  他小声简单把钱和存单的事跟陈翠萍说了。
  陈翠屏气的胸口起伏,这是谁干的?儿媳妇儿丢钱,跑自己箱子里来了,这是谁这么缺德,这不是挑拨离间吗?
  真是缺了大德了!
  整的好像她这个婆婆偷的一样,她是那样的人吗?
  陈翠萍平复了一下心情,想了想说,
  “还按先前说的,你给她二十块钱,让他俩吃几天食堂。
  她的这些钱不能拿出来,你回去锁箱子里,拿出来好像咱俩偷的一样。
  存单在咱俩手里,也丢不了。”
  齐大河,“小平怕要上火。”
  陈翠屏,“回头飞飞的彩礼拿回来,都给她。”
  齐大河听话,“那我明天回去锁起来。”
  陈翠屏躺床上,怎么也想不明白,这都是怎么回事儿?儿媳妇的钱被贼偷了,还能给送回来?还送自己箱子里,这是闹鬼了?
  那自己的金子会不会也在家里的什么地方?在儿媳妇儿柜子里?
  不管咋说这一千多没丟,心里好受了些,等那天去把它取出来。
  哪怕这钱再花儿子媳妇儿孙子身上,许小平还得多记自己几分好。
  许小平知道婆婆住院了,没回家,直接回了娘家,让齐国梁自己去给父母送饭。
  陈翠屏出院后就拿着户口本去银行把许小平的存单给取了。
  自己换了一家银行,又存了自己的名字。
  许小平还不知道自己的钱已经不翼而飞。
  陈翠屏在家歇了一天,洗了澡,收拾干净利索,第二天去找关明。
  怎么也没想到,她住一个星期的院,关明已经不在军区了。
  陈翠萍都懵了,怎么会这样呢?突然就复员了?不是说好齐飞飞随军的吗?
  说好回来结婚的。
  陈翠屏失魂落魄的回了家。最近怎么这么多云里雾里的事?
  许小平下班回来,见了婆婆就问,“妈,你今天去军区,事情办的咋样?”
  陈翠屏苦着脸,她也没想到啊!
  “关明复员了。”
  许小平一下声音都变调了,“啥?……不是,这怎么可能?”那是说复员就复员的吗?
  陈翠屏,“要不明天我再去问问?今天那个警卫确实这么说的,不知道他会不会搞错了。”她自己也不太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许小平满心的期望落了空,心情不大好,饭都吃的少了。
  陈翠屏哄她,“这个月开了工资,妈给你二十块钱,你去买件喜欢的衣服。”
  许小平心情并没好多少,二十跟五百差好远呢!
  “行吧!”有点儿总比没有强。
  “妈,你明天再去问问,万一是搞错了呢?不太可能突然复员的。”
  陈翠屏第二天又去了军区,警卫说关明回老家了,她依然不相信,在门口苦等了一天。
  晚上拖着沉重的脚步,垂头丧气的回了家。
  这可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在楼下遇到了老大娘。
  “翠屏,你脸色不大好啊?怎么了?”
  陈翠屏嘴角咧了咧,“前几天阑尾炎,做手术了。”
  老大娘,“哎呀!开刀可得好好养养,你不在家待着,咋还到处跑?”
  陈翠屏浑身没劲儿,中午饭都没吃,有些头晕。
  “家里有点儿事儿。”
  突然就往地上堆灰下去。
  老大娘站楼下喊,“飞飞,飞飞,你妈妈昏倒了,飞飞,快下来。”
  然后去周陈翠屏,她一个又干又瘦的老太太,也周不动她。
  一边掐陈翠屏的人中,一边喊齐飞飞。
  陈翠屏就是低血糖晕了一下,就醒过来了,就是没劲儿。
  “大娘,飞飞在山沟里呢,你别喊了。”
  老大娘,“她前几天不是回来了?我亲眼看见,还跟她说话呢!”
  陈翠屏,“你说啥?”
  老大娘看她吃惊的样子,“没回去?我老眼昏花了?”
  陈翠屏着急的抓住老大娘的胳膊,“你真看见她了?哪天看见的?”
  老大娘被她抓疼,“松手,松手,你这手劲儿可真大!我看的真真的,她还说要请我吃喜糖。
  你这一惊一乍的是要干啥?”
  老大娘揉着胳膊站起来。
  陈翠屏坐在地上仰望着老大娘,“你哪天看见她的?”
  老大娘,“有个七八天了吧?我也没数着日子,你闺女没回家?”
  老大娘看她还坐在地上,楼上也没人下来接她,“我扶你上去吧,你能起来不?”
  老大娘把陈翠屏扶上楼,就回去了。
  陈翠屏牙咬的咯吱作响,这贼就是齐飞飞了!难怪能找到她的小匣子。怕不是从小就发现家里有好东西。
  这可真是,家贼难防!
  好吃好喝把她养大了,就这么坑她,偷她的东西不算,还栽赃陷害,还骗她去找关明。
  好,真是太好了!
  果然资本家都不是好东西,生的孩子也是一肚子贼心眼。
  第446章 如遭雷击
  陈翠屏头晕眼花,上床躺了一阵儿,缓解了点儿,还是心慌的厉害,手直哆嗦,慢慢起来,扶着床去打开箱子,打开白糖袋子,含了一口白糖。
  站在箱子边缓了一阵,好多了。
  撑着疲劳虚弱的身体去厨房煮饭,一会儿上班的就要回来了。
  她这两天也没时间和精力去买菜,家里只有酸菜和土豆,再就是咸菜。
  把早上泡上的小碴子煮上,捞颗酸菜,做个土豆熬酸菜,给儿媳妇儿蒸个鸡蛋羹。
  又饿又虚,切菜的手不稳,一滑,左手食指就被切了一个大口子。
  陈翠屏用力攥着食指,心情糟透了!忍不住呜呜呜的哭起来。
  咋就这么倒霉呢?!
  哭了一气儿,找了一个布条把手指缠上,又继续做菜。
  齐大河先回来的,他一进门,陈翠屏就气不打一处来,扶着墙微喘着,食指指着他,
  “齐大河,你没想到吧,你那个好外甥女,”手指向外边,“你那个好外甥女回来,偷走了我的金子,她偷走了我的金子!”
  委屈的眼泪溢出眼眶,“我一把屎一把尿把她养大,整整养了她十八年啊!她就是这么报答我的。齐大河啊!你外甥女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齐大河还不大相信,“你说……飞飞?”
  陈翠屏,“对,就是她,人家楼下老大娘都看见了,她那天回来了,不是她是谁?她就是特意回来偷金子的,面都不敢露。
  贼,贼,她妈偷男人,她偷金子,你们家没一个好东西。”
  听见骂他妹妹,齐大河不高兴了,“你胡说什么呢?”
  陈翠屏也提高了声音,“我胡说?是我胡说吗?你那个妹子还没结婚就怀孕了,是不是大姑娘生的齐飞飞?要不人家全家都走了,怎么不带她?怎么不来抱走孩子?
  一个一个都是臭不要脸的,臭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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