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校长,哆哆嗦嗦,烈烈歪歪的晃悠着搅棒,他觉得他用尽全力了,可狼一点儿不怕他,已经吊上了车尾。
车老板要急疯了,这他妈有啥用啊?放松缰绳,往后迈了一大步,使劲儿拿鞭子猛抽,“你快点儿点火啊!”
关校长的手根本不好使,他也想点火,还没等打着,火机先掉了,爬车厢里摸火机。
车老板要被他气疯了,疯狂用大鞭子抽打着车尾,防止狼跳上来,鞭绳都抽断了。
一把抢过搅棒,把大鞭子丢给关校长,“你去赶车。”
自己照着狼头就是一棒子,狼看他来势凶猛,松开了车厢,跳了下去。
可关校长哪里会赶车,要是慢慢在路上走还能赶,这在路上狂奔,完全不知道怎么控制,马车没有车老板疯狂催促,慢了下来。
两头狼始终紧追不放,不离马车左右。
第416章 迷药六
车老板摸出自己的火柴,一下抓了一把,得有三四根,也不管其它的是不是撒了,套在麻袋里,直接就划,一把火柴一下全燃了,火苗直接点着了麻袋,可车老板也不敢马上举起来,怕吹灭了,窝在车厢里。
这回轮到关校长着急了,马不听他的,狼还往前冲,想掏马肚子。吓的他,“啊!啊~!”大叫。鞭子胡乱的挥着。好在狼一往前扑,马吓得自己就加快速度,没命的跑。一时狼还没得逞。
“狼,狼,快啊!狼在前面。”
车老板把麻袋绕上搅棒站车边,不停的挥舞,,狼见到火苗,闻到烧焦的味道,有些踌躇,不敢太靠前,可也没放弃。
搅棒不是太长,又比较粗,车老板挥舞一阵,胳膊也是酸疼。可为了活命也得忍着。
麻袋上没有油,不像火把经烧,没多久就烧完了,狼又往上扑,车上没有别的可烧的了。
车老板。“关校长,要不把你棉袄烧了吧?”
关校长心想咋不烧你皮袄呢?可这大过年,要不是自己着急,人家根本不用遭这难,为了活命,只好把外边的半截棉大衣脱下来,点着缠搅棒上挥舞。
车老板赶车,马车速度又快了些。
棉大衣并不窜火苗,但它冒烟厉害,掉火星子,狼几次试图攻击马腹,车老板的大马鞭子,加上关校长冒火的棉大衣,终是没能得逞。还多了几道鞭痕,火星子掉毛上,还烧了几撮毛。
最后,放弃了。
马匹已经跑的通身是汗,一凉下来,怕是要大病一场,搞不好会吃马肉。车老板心疼不已,天天像自己孩子一样喂养,早就有感情了,出去干活,车老板和马匹也是像工友一样,互相协作。
车老板把自己的皮袄给马披上,自己缩在车厢板后避风。
关校长看他脱衣服还以为是要给自己,咋也没想到是给马披上了,心里嘀咕,真是个傻子!
两个人都蹲在车厢里,冻的鼻涕拉瞎的,不停的打喷嚏,在冻僵前好在到了齐老五家。
齐老七听见有马车声,狗叫的厉害,就起来出去查看,马车停下了,却不见人,齐老七出了院子,到跟前一看,两个人缩在车厢里,动弹不了了,话也说不出来。
一个个背回屋里,放在齐老五炕上。
齐老五也醒了,起来帮忙拿雪给他俩搓揉,好一会儿,俩人才缓过来,四肢没那么僵硬了。
车老板嘴巴一好使就说他的马,齐老七,“马牵下屋里了,一会儿我给它饮点热水,家里刚好有草料,你放心吧。”
齐老七回来也是赶马车回来的,刚好草料都预备好几天的。
关校长比车老板身子骨弱,棉衣也薄,冻的也就更厉害,嘴瓢瓢的,说话还吐噜反帐的,就着急跟齐老七说打獾子的事。
关校长知道自己以前跟齐老七没啥过码,直接从口袋里掏了五十块钱出来,“我来的急,也没来得及给老爷子买东西,这是一点儿心意。”
齐老七,“这太客气了,你有啥事说吧?”没弄明白之前,肯定不能糊里糊涂的收钱。
关校长只说自己二儿子冻伤了,急需獾子油,想让齐老七帮忙。
齐老七听了个大概,沉吟着,没有马上答应,自己和他没啥过码,他这么着急来,怕是挺严重的,大过年,五十块太少了!
关校长最能算计人心了,看齐老七的样子就明白,这是嫌少了,没有看在他家遇难的份上同情出手的意思。
“兄弟,只要你帮我,大过年的也不能让你白忙活。”
齐老七打猎出名,又有好工作,不是着急挣钱的主,不适合一点儿一点儿往上加,讨价还价,狠狠心从口袋里又掏了一百块钱,往齐老七面前推了推,“这事就麻烦兄弟了。”
这些应该差不多,一只獾子百十来块钱够了,这算比平时多给了五十块钱。
齐老七,“我明天上山看看,这个可保不了准,幸运了,兴一天就打到,不顺利五六天,七八天也说不定。
钱我收着,打到了我给你送去,打不到钱我也给你送回去。”
关校长这会儿求人,只能说大方话,“那谢谢兄弟了,打到了麻烦你给我送一趟,打不到这钱也不用还,跑山也挺辛苦的。”
他心里却在想,齐老七怎么可能打不到獾子,老虎都能打,这獾子算个啥?
他不知道,这大冬天还就真不好打獾子,因为它窝洞里不出来。
齐老五看事情谈完了,就说,“你给他俩熬一碗酸黄瓜芥末汤,热乎的喝一大碗,去驱寒。”
冻这样,搞不好得大病一场。
齐老七去咸菜罐子里掏了一碗芥末黄瓜,把上面的芥末刮了刮,这想着都辣的很。想想,他又拿水冲了冲。
这是腌的芥末老黄瓜咸菜,平常是直接吃的,酸辣下饭,正常做老黄瓜芥末汤,都是用没腌的老黄瓜做好汤,上面撒一点儿芥末粉,可这都过年了,那还有整根的老黄瓜,只能拿这个代替了。
齐老七锅里烧了热水,等水开把芥末老黄瓜下汤了,稍煮一会儿,放点盐调调味,一人给盛了一大碗。
芥末酸黄瓜汤酸辣开胃,只是这芥末太多,两个人一口下去,热乎是热乎,从嘴巴到胃里一股暖流,可也有一股更大的劲儿直冲脑门,只好长大嘴吸气,可怎么也缓解不了,眼泪哗哗的往下淌,喷嚏一个接一个的不停的打,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车老板,“这个劲儿可真霸道!”这辈子还是第一次体验。
齐老五,“这可是好东西,芥末能温中散寒,通经络,还能开胃,感冒不爱吃饭,来一碟芥末老黄瓜,立马就好。我年年都腌一大坛子。”
这么些年跑山,无冬历夏的,时不时着凉受寒,就来一碗芥末酸黄瓜汤。
两人本来就已经开始有感冒的症状了,头发晕,脸发烧,浑身发冷,一听这个好用,立马又喝了起来,一时间涕泪横流,喷嚏震天响,一声接一声,屋里热闹的很。
一大碗喝完,确实舒服了不少,鼻子也不那么塞了,身上也热乎多了。齐老七安排他俩跟齐老五睡一屋,自己就回去睡了。
李丹呢早就听见动静,一直躺被窝里等着,齐老七一进屋她就问。
“他们谁啊?来干啥的?”
齐老七脱吧脱吧上炕,往被窝儿里钻,“家里孩子冻伤了,想弄个獾子。”
李丹妮把自己被窝掀开一角,让齐老七过来,齐老七犹豫了一下,还是拐进了她被窝,李丹妮双手攀上他的脖子。
“你答应他们了?”那我一个人在家带孩子,还要伺候老人,她不喜欢。
齐老七把她往自己怀里搂了搂,让两个人紧贴一起。
“他给了一百块,你拿去买件呢子衣服吧,你不是一直想要?”
李丹妮一听这话,她爱听,虽然她也没想让齐老七有私房钱,可他这么说,她还是高兴的。心里欢喜,就去亲他,身子也不自觉的轻轻扭动。
齐老七太了解自己的女人,除了喜欢钱就是喜欢自己的身体,天天晚上不是摸就是蹭的。
为了明天能顺利出行,齐老七这晚上很是耐心的抚慰她,持续了很久,由于太激动,又不敢出声,李丹妮的嘴唇都咬出血了。等一切停下来,整个人像被掏空了,轻飘飘的,浑身软软的瘫在炕上。
“老七,老七……”
她轻轻的叫着,没有什么事,就是想叫一叫,蹭过去又轻轻的去吻他的胸膛。觉得他哪里都好,哪里都可爱。
齐老七,把她搂怀里,“睡吧!”
这屋春风化雨。
那屋噩梦连连。
两人多少是被吓着了,特别是关校长,天天坐办公室,这凶险的故事,以前都是在书上,在别人的嘴里。唠起来慷慨激昂,惊险又刺激,可真的遇上,真的是魂飞魄散不知多少回。
迷迷糊糊的,关校长还在想,关礼和自己的遭遇,还有这一天掏出去的钱,真是流水一样,又气又闷又心疼,心里早把齐飞飞大卸八块不知道多少回了。翻来覆去的在想怎么才能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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