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cold的脸更红了,有些尴尬道:“根据教程,还有一道工序。”
  钟不拘抬眉:“做啊。”
  cold僵硬地翻找出一瓶淡黄色的液体,小心翼翼地喷在钟不拘周围,能闻到烧焦的纸符的味道。
  钟不拘眨了眨眼:“仪式完成了?”
  cold只觉得浑身都僵住了,他实在想不通自己怎么能这么傻,钟不拘一定在嫌弃他的智力了。
  然而,他却看见钟不拘蹲下身,缓缓地收回那些缠绕繁复的红线,牵动着铜铃叮当作响。
  手中把玩着红线,钟不拘坐在他的床上,指尖挑动着把红线缠绕在白皙而不堪一握的脚踝和手腕上。
  他叹息道:“现在魅魔被你抓住了,你要做点什么吗?”
  ……
  理智的弦骤然崩断,cold如同一头被饥饿的野兽,猛然将钟不拘按倒在床榻上。
  他的吻带着近乎暴虐的侵略性,重重碾过柔软的唇瓣,蛮横地撬开齿关,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
  钟不拘闷哼一声,唇齿间弥漫开铁锈般的血腥味。
  这声痛呼反而刺激了年轻的掠食者。
  他炽热的吻从红肿的唇瓣蔓延,扫荡过钟不拘瓷白的脸颊和挺直的鼻梁,最后在那精致的耳垂上重重一咬。
  “你咬疼我了。”钟不拘颤抖道。
  cold沙哑道:“你的山羊角呢,是长在这里吗?”
  钟不拘漂亮的脸上已经一片混乱,声音带着痛苦的笑意:“你只想看我的羊角吗,想不想看看我的尾巴?”
  被这句话刺激,cold猛然起身,翻找出一瓶不明液体和一个小盒子扔在床上。
  钟不拘嘲笑道:“不愧是要抓魅魔,准备真充分。”
  cold羞得脸在发烫,但身体其他部位却更为炽热,他握住钟不拘劲瘦的腰,不由分说地把人翻转过来,目光和掌心一并逡巡在那片丰润莹白之上。
  在不明液体的帮助下,三根修长的手指突破重围,往来穿梭间发出不可言说的水声。
  cold已到了忍耐的极限,明知故问道:“我怎么找不到你的尾巴,是藏得太深吗?要用别的工具找一找吗?”
  钟不拘艰难地适应着异物感,破碎的声音拼凑出的却是嗔怒:“……冷川,我不舒服。”
  cold语气含怒,手上力度却不减反增:“沈安难道不是这么做的?”
  钟不拘终于吃到诓人的恶果,只能咬唇坦白道:“没做到这一步。”
  cold的理智彻底爆炸了。
  他本以为只能哀嚎着祈求钟不拘的垂怜,却没想到有荣幸成为第一个探秘者。
  刚成年的孤狼再也克制不住对猎物的向往,不管不顾地就要闯入只属于他的秘密花园的狭窄入口。
  塑料包装被撕开的声音。
  钟不拘感受到炽热的钝痛,忍不住回头瞥了一眼,却被吓得当场后悔。
  他第一次拿出小心翼翼的态度,近乎请求道:“……我们能先换个方式吗,冷川?”
  因为实在太、大、了。
  第67章 整晚
  “不行。”cold干脆利落地拒绝了钟不拘的蛊惑。
  他双臂发力, 将对方禁锢在怀里。
  窗外鸥群的鸣叫声淡去了,两人在这方狭小的空间内对视,只听见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我好喜欢你呀, 钟不拘。”cold的声音沙哑不堪。
  他用汗湿的头发蹭了蹭钟不拘的侧脸,就像一只在撒娇的小狼:“求你了,我好疼。”
  “钟不拘,求你了。”在钟不拘漫长的迟疑和抵抗中, cold似乎彻底放弃了狼性,变成了一只乖巧的祈求的狗。
  ……
  月光将圣莫尼卡湾的潮水投影在墙壁上, 海风吹拂而过, 映出颠倒混乱、交错不堪的波纹。
  房间里的灯光都熄灭了, 隔着淡淡的月光, 钟不拘看不见cold那双线条冷硬的眼睛, 只觉得海潮将一切知觉都吞没,天地间只剩下对方过于灼热的怀抱。
  那些痛苦又迷惘的往事, 那些来自陌生宇宙的孤独,都在这一刻被抛在脑后。他只感受到一个少年过于纯粹热烈的爱和仰慕。
  倒也不错, 钟不拘想。
  钟不拘系在脚踝上的红绳剧烈晃动,牵动着铜铃发出急促的声响。与低沉的撞击声、隐约的水声交织在一起, 在对方的怀抱中回荡。
  嗡嗡嗡——
  似乎唯恐此时屋内的音效还不够丰富, 他的手机也不知疲倦地震动起来, 但钟不拘的神志已经不允许他思考来电人是谁。
  “沈安给你打电话。”cold的语调怀着某种蓄意报复的顽劣,“接吗?”
  “……不。”钟不拘只能从喉咙里挤出一个破碎的音节。
  下一秒,cold接通了电话。
  “小钟,今天一直联系不上你,我有点担心。”话筒那边传来沈安一贯温和的声音,“你还好吗?”
  cold一面沉默地钻研, 一面举着手机让对方听了十秒房间里的动静。
  沈安也不说话了。
  “他在忙。”cold低哑着说了三个字,然后挂断了电话。
  钟不拘一把从他手中夺过手机,一句“畜生”还卡在喉咙里,但此时惊涛骇浪猛地淹没一切,他的视网膜上猛地炸开一道白光。
  颤抖间,手机怦然坠地。
  这通电话似乎对cold也产生了巨大的刺激。宛如一道巨浪拍过,钟不拘整个人被猛地翻转过来。
  cold的指腹十分温柔地划过他的眼睑:“我好喜欢你的脸,我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几十秒后,钟不拘完全挣不开眼了。
  他能感觉到cold的气味不断侵略他的鼻腔和口腔,甚至蔓延到他的发丝里。
  透过黏糊糊的屏障,他隐约看见对方正在欣赏自己这幅模样。钟不拘强忍着浑身散架的酸痛,忍无可忍地踹了他一脚。
  等到cold小心翼翼地擦净他的眼睫和嘴唇,钟不拘那句“畜生”还卡在嗓子里,映入眼帘的却是对方红透的眼睛。
  钟不拘至今都记得,在cold殴打继父后的庭审的记录里,有一张照片。
  那时候的cold棱角不似如今锋利,但冷峻的神情如出一辙。
  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面对可能毁掉他一生的宣判,也没有一点流泪的迹象。
  但是此刻,钟不拘发现他哭了。
  钟不拘囫囵咽下骂人的话,嗓子已经哑了:“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cold硬朗的脸上竟浮现泫然欲泣的脆弱,语气哽咽道:“……这是我的第一次,我怕你不要我了。”
  钟不拘打量着他精悍漂亮的肌肉线条,以及那张年轻英俊又楚楚可怜的脸,突然觉得自己非常伟大。
  如果他不愿意慷慨地播撒爱,这些男人可怎么办?
  狠话已然说不出口,钟不拘只能淡淡道:“没必要和沈安较劲。”
  谁知cold的泪直接砸了下来:“那么多人都爱你,可是我只有你一个人。”
  钟不拘带着安抚的意味,摸了摸他的头:“乖,下次温柔一点。”
  下一秒,眼角还挂着泪水的cold又扑在他身上:“这次我会温柔的。”
  钟不拘看着眼前蓬勃的巨大物件,对自己的电竞知识产生了怀疑:“……你的技能没有cd吗?”
  cold不语,只是沉默地撕开了一个小袋子。
  天光乍亮时,钟不拘的身心都到了兴奋与疲惫的极限,几乎已经要昏死过去。
  cold抓起床头柜上的纸盒,却发现已经空了。
  他这才翻身而下,倚在床头点燃一支烟,目光仍锁在钟不拘的侧脸上。
  半晌后,钟不拘眼睫轻颤着睁开眼,cold将燃着的烟递到他唇边,看他浅浅抿了一口,吐出一缕烟雾,在两人之间缱绻消散。
  钟不拘把烟递回给他,语气带着嫌弃:“你怎么一点也不会伺候人?”
  cold回忆起昨夜的场景,迷茫道:“……我以为你很舒服。”
  钟不拘叹了口气:“我是说你应该抱我去洗澡。”
  cold利索地把他横抱而起,然而钟不拘刚被放入浴缸就蹙起眉头:“水太凉。”
  他又手忙脚乱地拧开热水阀,却一下烫得那身瓷白肌肤瞬间泛红。
  冷水热水来回调试了五六遍,钟不拘才纡尊降贵靠在浴缸边缘:“你能不能学学?”
  他又道:“这方面沈安比你强多了。”
  一听见“沈安”二字,cold的嘴唇翕动两下,眼睛又红了:“对不起……”
  钟不拘慵懒地靠在浴缸上,享受着报复对方的乐趣。
  ……
  下午两点,全明星周活动继续,今天的主题是跨赛区5v5表演赛。来自cpl不同战队的五名选手,将要迎战韩国赛区的全明星阵容。
  钟不拘此时浑身酸痛,甚至无法坐下。如果是寻常活动,他大概会直接请假。
  然而5v5表演赛向来火药味十足,不少观众热衷于对比不同赛区对位选手的表现。
  钟不拘作为cpl如今首屈一指的中单,还是轻伤不下火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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