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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阿娘,你先坐在这里,我这就去问。”桑珥急急忙忙去了。
  等温鸣谦换好衣裳,又重新洗了脸上了妆。
  “阿娘真美,”桑珥看着温鸣谦,眼里仿佛堆着星星,“宫诩那老匹夫如何配得上你?!”
  桑珥在宫诩面前总是装作乖巧天真的样子,并且对宫诩也是有意的显出尊敬有加来。
  实则她在心里只把宫诩看做狗屎一般,这个猪狗不如的男人,该被沉塘才是。
  “这话只在我面前说说也就是了。”温鸣谦提醒她,“在宫家可千万要谨言慎行。”
  “我知道的,阿娘。只是心里实在气不过,宋秀莲虽然可恶,可宫诩的罪责其实与她相当。只可惜他托生成了男人,这个世道对男人未免太宽容了。”桑珥从心里为温鸣谦感到不平。
  “这世上不平的事太多了,”温鸣谦眉眼低垂,“若能自己亲手讨回,那还不算坏到底。”
  正说着,先前那个小尼姑又引着一个人走了过来。
  不是别人,正是刘翠依。
  “姐姐,你果真在这儿,”刘翠依喜出望外,“我本来是去了你们府上,却听说你出门了。
  索性就到这里来逛逛,没想到你竟然也在这里。”
  “所以说咱们两个有缘,今天是必要见上一面的。”温鸣谦见到她也很高兴,“有些日子没见你了。”
  “这些日子我回娘家住了些天,因为我姑姑他们进京来了,一大家子人好不热闹。你知道的,我母亲年纪大了,虽然有嫂子,可是因为孩子多,常常忙不过来,就让我帮着照应些。”刘翠依说着,挨着温鸣谦坐了下来。
  “你今日若不忙,咱们两个就留在这里用一顿斋饭吧!”温鸣谦提议,“我记得他家的素斋很讲究,我已许多年没吃过了。”
  “那敢情好,”刘翠依笑道,“正合我意。”
  “桑珥,你和这位小师父到前头去说一声,把这三十两银子交给住持,算是这个月的香资还有做道场的钱。”
  “姐姐,我昨日掌灯时候听说宋姨娘没了。”桑珥走后,刘翠依声音有些发紧地问,“这消息好突然。”
  “你这些日子没到我们府里去,所以不知道。她上个月就小产了,一直没有大好。那天夜里忽然就血崩了,没有止住,人就没了。”温鸣谦说,“第二天早上才知道的,确实突然。”
  “那她……她就这么死了,”刘翠依不无遗憾地说,“姐姐的冤屈岂不是也无法说清了?”
  “放心,当年的事已经查清了。”温鸣谦一笑,“如今宫家人都知道我是清白的了。”
  “真的?!”刘翠依听了欣喜万分,一把攥住温鸣谦的手,“老天爷!谢天谢地!菩萨保佑!”
  “瞧你高兴的,都不知该谢谁好了。”温鸣谦忍不住笑了。
  “那还用说,我是真心替姐姐高兴。”刘翠依兴奋得脸颊发红,“你这些年太不容易了。对了,那个孩子到底是谁害死的?”
  “是宋氏自己。”温鸣谦说。
  “啊?!怎么……怎么可能呢?那是她亲生的孩子呀!”刘翠依惊愕地瞪大了眼,“她怎么能这么做?”
  “按她的意思说,她也是有苦衷的。”温鸣谦轻叹道,“她在跟我们老爷之前,已经怀了这孩子,不过被想法子遮掩了过去。后来这孩子越长大,便越发露出端倪来。她思前想后,觉得无论如何不能让这孩子长大,索性借着这件事再除去我这个眼中钉。”
  第99章 美男子
  刘翠依听完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时桑珥走了回来,向温鸣谦说道:“夫人,奴婢方才拿银子去给住持,住持却说用不了这许多,又退回来二十两。”
  “便是多出来也无妨,只管放在这里吧!”温鸣谦拿出去的银子怎么会往回收,“况且这香资本也是凭香客自愿,没有个定数的。住持不肯收,你便交给旁人。”
  “奴婢知道了。”桑珥答应着又去了。
  “这宋氏的胆子还真大,心可够狠的。”刘翠依此时方才缓过劲儿来,“那这孩子的父亲是谁呢?她可说了没有?”
  “她没说,实则也没有必要说,没的添恶心。”温鸣谦道,“你说对吧?”
  刘翠依点头道:“也是啊!像她那样的下作货色,勾搭了野男人,又不要她,倒跑到你们府里来害人了。”
  温鸣谦只让刘翠依知道宋氏为什么要杀死亲生子,至于这孩子的来历,她其实没必要知道。
  不但是她,除了宫家人之外都不应该知道。
  “宋氏做下这样不要脸的事,宫家人自然是容不得她了。”刘翠依也不傻,宋氏死在这当口儿,明摆是宫家人不愿让她活着,“好在姐姐的冤屈终于昭雪,宫家人心怀歉疚之余,对姐姐也必然会加倍的好。”
  温鸣谦和刘翠依在无求庵用了素斋之后,便邀着她一同去逛绸缎铺子。
  “我最近常去一家桑记绸缎庄,他家的料子样式颇多。”温鸣谦说,“你左右无事,不如和我一同去吧!”
  “难得和姐姐一起逛街,我也想着该做几身新衣裳了。”刘翠依如今也渐渐想开,不再像以前那样谨小慎微,这世上谁都可以为难自己,唯独自己不能。
  现在想来,她在婆家不受待见,虽则是出于没有生养儿子,且婆婆和丈夫都不是良善人。
  更有一部分原因是自己太软弱,这世上的人几乎没有不看人下菜碟的,你越是软弱,他欺负起你来就越无忌惮。
  “怎么?如今你婆婆对你不再拘管得那么严了吗?”温鸣谦笑着问。
  “我也想通了,左右我是他们周家名正言顺的大奶奶。又没做下叫人容不下的事,有什么抬不起头来的?”刘翠依说。
  “就是这样,”温鸣谦赞赏地看她一眼,“我再教你个法儿,你回去之后稍稍透出风去,就说你打算从妾室所生的儿子当中选一个过继到你名下。如此,你们府上的那几位有儿子的姨娘必然争着奉承你。”
  “这样行吗?那几个孩子我实则都看不上。”刘翠依有些迟疑。
  “你呀,还是心太实。我问你,可见过面房里拉磨的驴吗?为了让驴子好生拉磨,就会在它前头挂上一捆草。实则那驴子只能看见却够不着,却心甘情愿地一圈圈拉磨。”温鸣谦教导她,“毕竟你又没亲口说。只是传出去的风言风语,又何必当真?巴结你的人是因为心里有贪念,你大可不必可怜她们。
  在这内宅中,光心善是不行的,还得有手段。”
  “嗯,我知道姐姐是为了我好,回去我就让赵妈她们放出风去。”刘翠依最好的一点就是只要温鸣谦教给她的她都会照做。
  两个人出了庵门,坐上车,往桑记绸缎庄来。
  桑珥坐在车里撅着个嘴。
  “去见你舅舅有什么不高兴的?”温鸣谦忍着笑问她。
  “我才不要见那糟老头子。”桑珥的嘴撅得更高了。
  “你呀!嘴上这么说,心里还不是惦记着他?”温鸣谦笑了,“昨儿我还听着你问云英怎么做鞋呢。”
  “给他做鞋是给他做鞋,不想见他也是真不想见他。”桑珥撇嘴。
  “你年纪还小呢!总是凭着你的执拗性子说话,我若是不催着你多见见他,将来你一定会后悔的。”温鸣谦说,“到了那里同你舅舅好好说话,听见没有?”
  “听见啦。”桑珥垂头耷拉脑。
  温鸣谦伸出手去,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可怜的孩子,实则你不是不愿见你舅舅,而是见到他总忍不住想起你母亲。”
  桑珥的母亲在她五岁的时候就过世了,而她舅舅和她母亲长得非常相似。
  “是啊,我舅舅不愿意见我,也是因为我和那负心汉长得太像。”桑珥很是懊恼。
  人人都说她美貌非常,可她自己却不爱照镜子。
  她母亲,包括她外祖一家都是被她父亲害死的。
  只有桑珥和她舅舅逃得活命。
  因此她舅舅恨极了她父亲。
  偏偏桑珥长得和她父亲如出一辙。
  他们舅甥两个相依为命,她舅舅虽然照料她,养育她,可每每看她那张脸,都忍不住心头火起。
  桑珥也是个牛脾气,见到她舅舅就想起她娘,自然也是气不顺的。
  马车转眼来到绸缎庄。
  温鸣谦先下了车,又等着刘翠依也从车上下来,方才携着她的手走了进去。
  绸缎庄生意不错,有好些个客人。
  一个穿品蓝长衫的男子见到温鸣谦进来,立刻满面春风地迎了上来。
  刘翠依看了那男子一眼,立刻红了脸。
  这男人有三十岁上下,剑眉朗目,身姿挺拔,好体面模样。
  若不是那一脸的和气样,根本没有半丝商人的气质。
  这人便是桑珥的舅舅桑三羊了。
  “两位夫人请这边来,店里有新到的十几种料子,且坐下来慢慢选。”桑三羊笑如三冬暖,只在瞟向桑珥的时候略带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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