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不夜侯 第1018节
梵清抱起来很轻盈,但并没有明显的硬瘦骨感。
以杨沅如今的阅历,可是深知,身子纤细窈窕触之却有腴嫩之感的,必是极品。
“长兄如父,你大哥可是已经答应把你许配给我了。”
杨沅在她耳边轻柔地说着,把她抱进了一侧的卧房。
“贫尼……”
“伏虎寺也已销了你的度牒,小梵梵,你还俗了。”
梵清羞得俏脸飞红,下意识地把头埋进杨沅怀里,不敢再看他灼热的目光。
她仍然紧张、惶恐,可那种让她害怕的危险感消失了。
就像……一只猫儿。
当它意识到你要给它穿衣服时,它会立即钻进桌底、床底,生怕被你逮到。
当你已经给它套上小衣服之后,你再走到它身边,亦或抱起它来撸一撸,它就不会躲了。
事已至此,摆烂吧。
所以迷迷糊糊的,心态如此的她就被杨沅剥蛋壳一般剥光了。
一具流转着莹润玉光,宛如新酿的冰雪醪醴沉郁香醇的身子呈于灯下,献于眼前。
“不,不要……,你熄灯。”
梵清把光头埋进了杨沅怀里,羞不可抑地请求。
“你这么美,我若关了灯,岂非暴殄天物?”
“别,不要……”
梵清的手在榻上胡乱地抓着,抓到了她系僧袍的青绸腰带。
于是,她颤抖的把腰带递向杨沅,满眼乞求。
杨沅轻笑一声,抖开了丝带,然后轻柔地蒙在她的眼睛上,在她脑后系了一个结儿。
雪白精致的小脸,脑型甚好的光头,嫩红若脯的唇瓣,微翕间呈露的贝齿……
还有……那掩耳盗铃的丝带。
银烛红烛,晶莹鲜红的烛泪沿着浑圆剔透的红烛,缓缓流淌下来。
第747章 盼金山
这一夜,发生了许多事。
恭州城里有一队队官兵跑来跑去,也有一乘车轿来来去去。
百姓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们都能感觉到,城里怕是出了大事。
果然,天亮的时候,一些消息便流传出来。
夔州路经略安抚使郑师梁枉法贪赃,官家派了昔日威名能止西夏小儿夜啼的刘都护,接任了夔州路经略安抚使一职。
恭州的文武官员被连夜召去林府拜见抚帅,验证任命,接受安排。
天刚亮,一名名背插三角红旗的驿卒,便从恭州城向夔州各地疾驰而去。
抚帅刘琦宣布,治所从奉节迁到恭州,他就在恭州上任,奉节暂且不去了。
他派了一队官兵前往奉节查抄郑师梁府邸,并命令奉节的抚衙立即着手向恭州迁移。
同时,派往夔州路各地的驿卒也带去了刘锜的命令,各地方文武大员均赴恭州述职。
夔州路一夜之间变了天。
刘锜诱郑师梁到恭州,连夜将其拿下,并迁恭州为治所的表现,也意味着,夔州路将有一番腥风血雨。
这里,将发生天翻地覆的大变化了。
……
今天的阳光分外明媚。
窗外有鸟雀在枝头欢唱。
早晨山里清新的气息,带着草木的芬芳,轻轻吸一口,就能甜到人心里去。
梵清躺在榻上,盖着被子,却也掩不住那纤细的颈项、精致的锁骨间清晰的草莓印儿。
她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眼睛出神地看着帐底。
忽然她就又红了脸,嘤咛一声,把被单拉起,整个儿蒙住了脸。
其实,她早就醒了,比杨沅醒的还早。
只是,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杨沅,所以只能闭着眼睛装睡。
她听到了杨沅醒来的动静,感觉到了杨沅就侧身卧在身边,愉悦地欣赏她的睡姿。
直到他灼热的目光烤红了她的脸,然后微微肿胀的唇上便又接到一个甜蜜的吻。
她听到了杨沅夸她貌美、可爱的话,那声音轻柔的就像拂在她脸上的春风。
爱情,是由身和心的感受而融合成的蜜意。
情话,于女子而言,更是世间最动听的声音。
想到杨沅对她的轻怜蜜爱,梵清忽然痴痴而笑。
爱情,原来就是这般滋味。
重新成为一个世俗女子,她因之体验到了另一种幸福。
她无怨无悔。
梵清是个武学奇才,自幼居住在山上,更是可以专心武学,涉猎甚广。
“妙法莲华心法。”就是她曾修习过的一门内功心法,虽然不是主修。
她以前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还俗,师父把这位功法传给她时,她曾颇感诧异。
但师父说一法通百法通,有助于她修习“不动尊”,她就信了。
但现在看来,或许是把她当女儿养的那位百岁老尼,本就是在为她的未来在构想。
那位老人,真是把她当成了亲生女儿一股宠爱。
……
浴室中,从天然温泉引入的活水倘佯在浴池中。
杨沅仰躺池中,闭着双眼。
杨沅知道不宜让初次的梵清太过辛苦,本也没想过自己尽兴的问题。
却没想到,“妙法莲华”一出,杨沅登时丢盔卸甲,一败涂地。
杨沅从没想过他的蛰龙功也会遇到对手。
极乐无苦无忧禅,金莲花开映空悬。
杨沅的唇角不禁轻轻地勾了一下。
终于,有了一个了不得的对手呢。
……
吴渊并没有注意到小妹的气质有什么明显的变化。
毕竟他以为小妹幼瑶早就成了杨沅的女人。
更何况,上午带着杨沅继续视察火器厂的时候,小妹一如既往地扮演着神色恬淡的女保镖角色。
甚至比平时还要离杨沅更远一些。
快到中午时,杨沅启程回蓬州城了。
吴渊要马上就杨沅视察时提出的问题进行整改,留在了火器厂。
所以,刚刚出山,杨沅便掀开车帘儿,神色平静地唤了一声:“小梵,进来,本官有事问你。”
骑在马上的梵清轻轻抿了抿嘴唇,听话地下马,钻进了车子。
甚至还没等轿帘儿放下,一只大手就揽上了她的小蛮腰。
随着她的一声惊咛,把她拖进了自己怀里。
梵清顿时小脸通红,心虚地看一眼轿帘儿,发现轿帘儿正在飘落。
车把式“认真地”赶着车,刘大壮坐在副位上“好奇”地仰脸看着天上盘旋的鹰。
两侧伴行的骑士分别把头努力扭向左右的草丛,似乎那儿正在刺客跳出来。
梵清顿时松了口气,然后就觉得有一只大手袭来。
“你别闹啦。”
“大白天的。”
“车里头呢。”
“别叫人听见。”
“哎呀,求你了还不行嘛……”
梵清小小声地央求着,一双小手无措地四处遮挡,忽然又觉得坐的地方也不叫人省心。
这时的小师父,她就像是一团软糯的果冻,被人一碰就有一种颤颤巍巍的感觉。
忽然间,她的光头上便挨了一吻。
防不胜防,真是气死了……
……
今天,是李师师在蓬州学宫三天讲学的最后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