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我拿到登基剧本(科举) 第71节
他也是最近才知道,贺云昭竟还是襄王的曾外孙,贺家老太太是他的堂姑姑,这一层关系倒是没想到。
襄王年纪大辈分高,子孙也不少,皇帝一时间也是没想起来。
但一想到贺云昭本身也有李家的血在,即使是贵为皇帝也忍不住高兴,再加上贺云昭神色专注,相貌又是一等一的俊俏。
就连不怎么和曲阁老对付的梁阁老都忍不住多瞧几眼。
李燧看了一眼又一眼,嗯?
旁边的那位白衣考生也是好相貌啊!再往另一侧瞧瞧,哦……三四十的中年人……
皇帝陛下收回他的视线,好残忍的对比,礼部怎么排的位置?
在皇帝到来时还能维持住心态平稳心无旁骛的只有贺云昭与顾文淮二人,这两人这般年轻却有如此才学还有如此心态,就连阁老们都忍不住互相低声讨论几句。
“你家还有女儿没有?”
“胡言,我家哪还有女儿,孙女倒是有,最大才九岁多,也不适配啊!”
阁老们也不是整日严肃的讨论政事,面对这些青年才俊也忍不住心动的做起了红娘。
马康虽然呼声大,他堂兄也是在朝为官,但是那么大年纪了,根本没人看他。
贺云昭顾文淮这种年轻俊秀的才是被疯抢的对象。
梁阁老从考场出来便揣着袖子十分严肃的道:“我看那白衣考生文采最佳,到时候可要仔细瞧瞧。”
白衣考生真是顾文淮,同为江南籍贯,梁阁老很喜欢这个孩子。
待陛下走远,陈阁老悄悄偷笑问一句:“那你要是有个女儿?”
梁阁严肃的脸维持不住了,他忍住笑意,“肯定贺云昭啊!”
陈阁老调侃的撞撞老伙计的肩膀,低声道:“我也是!”
考试时时间过的总是格外的快,殿试比之前的所有考试都要短,只有这一道题!
放下笔,贺云昭恢复了平静的心,一切能做的努力都做了,只看陛下及各位阁老的心意了。
考生们全部离开了皇宫,只有阅卷官们留下细细的查看试卷。
最终选出十份交到陛下的书案上,其中贺云昭、顾文淮、马康等人赫然在列。
李燧伸手敲敲书案,道:“诸位阁老,便说说人选吧。”
梁阁老一贯是十分主动的性格,他上前一步想要先开口,怎料却被抢先。
曲阁老上前一步,他大呵一声,“臣有话说!”
另一旁年纪最大的崔阁老被吓的一个哆嗦,他惊恐的看向老曲。
曲津心中冷笑一声,三年之前我孙儿殿试我不能出现,你们把我曲家欺负成什么样了,今日我必要替贺云昭舌战群儒!
第50章
三十年河东, 三十年河西,莫欺老年穷!
啊呸,扯远了, 总之曲津是决计要从贺云昭这里找回自己三年之前被辖制的耻辱!
且贺云昭本就是他十分看好的孩子, 他家真的有个孙女……
只听文华殿内, 曲阁老一声大呵, 看遍诸位同僚,他拱手道:“敢问诸位可认同殿试这一场贺云昭的文章位列一等?”
诸阁老面面相觑, 他们点点头, 一旁的尚书侍郎等也纷纷附和。
这一点还是需要承认的。
他们不仅是朝廷大员更是有水平的文人, 这点东西若是还不能坚定的点头, 那陛下都要质疑他们的水平, 是否还有在此阅卷的资格。
见众人都点头, 曲阁老满意的收回视线,他抬头看着皇帝,道:“陛下,若论一甲前三,或许臣等还需要纠结一番,但状元之位必是贺氏云昭。”
梁阁老哪能容得这老头长篇大论的给陛下洗脑, 他当即道:“曲老这话未免太绝对了。”
曲津不紧不慢的扭头微微一笑, 他道:“难道梁老都容不得我说几句,这可有失风度。”
梁阁老摆手无奈一笑,“你说你说,我不打搅。”
曲津心中冷哼一声, 脸上仍然挂着平和的笑容,继续道:“臣并非信口胡言,贺云昭当为状元, 其一,他在会试中高中会元,历来会元若是在殿试名次在前列那必然是要名列一甲,何况贺云昭在殿试时文章水平远在众人之上,若是故意不给他状元,反倒叫人质疑臣等的阅卷能力。”
李燧点点头,是极!
贺云昭会试的卷子答的尤其不错,他也看过一次,五道题竟都挑不出一道稍次的。
那顾文淮在海上贸易处论的更加出彩,那是因其本就生活在江南地区对商贾之事更加了解。
而贺云昭本在京城却对边军之弊陈述的详细有条理,句句落在实际,就连兵部尚书看了都道一声好。
此时梁阁老的脸色已经极其难看了,他对贺云昭本人的欣赏并不影响他要打压贺云昭,而此时曲阁老站出来为贺云昭张目那就是跟他对立。
曲津环顾四周见众人都点头,便继续道:“这其二,贺云昭不仅是会试的会元,还是乡试解元、院试案首,只要陛下成全,这又出一个四元及第,彰显我大晋教化之功,岂不美哉?”
“还有其三,这第三点理由,老夫想问诸位同僚一个问题,明月几时有?”
礼部侍郎心领神会淡淡一笑,他接道:“把酒问青天。”
曲津抬头看着皇帝,道:“陛下瞧,贺云昭既有如此经济仕途之能又有如此风流之才,这状元之位不给他还能给谁呢?”
这三点理由下来,在场诸位几乎是认定了贺云昭必为状元。
梁阁老轻轻抬眼,他可不赞同,贺云昭确有状元之姿,但可惜,今年绝对不能是他。
三年之前他和曲老的争端还历历在目,本来压的曲家抬不起头来,甚至曲瞻也被迫避开风头。
但到了殿试之上没想到曲家竟用上了小手段,加上崔老的迅速倒戈,实际上他是没占到任何便宜的。
就连之前提出的宗室子入宫教养一事在其他人的僵持之下京被曲津操作成了宗室子入文华殿念书。
念书?安王都二十好几了,还念个鬼的书!
曲津实际上没吃什么亏,当然了,如果说他儿子被踢出京城外放为官算吃亏的话。
在梁阁老心里他才是吃亏的那个,就算曲家的第二代被踢出去了,那不是还有曲瞻留在翰林院嘛。
如今曲津骤然发难,无非就是要和他唱反调,从他身上找回自己阁老的威严,梁阁老可容不得别人踩他。
他摇头无奈笑笑,开口道:“曲老这些话说的有道理,那既然你为贺云昭说话,那我也不得不为顾文淮说几句了。”
“且说顾文淮的理由,他也是才华横溢之辈,会试上的答卷诸位有目共睹,他对经济之事十分熟稔,海上贸易以及税制两题是考生中答案的最好的,诸位认可不认可?”
墙头草的几位立刻跟着点头,两边都不得罪。
上一次出头为曲瞻说话的齐嵩这次却没有开口,他只是静静站着,既没有开口附和曲阁老,也没有开口认同梁阁老。
他为兵部侍郎,是在场诸位中官职最低的几个。
做官最重要的是要有分寸,有的事能做一次不能做第二次,不然便显得轻狂。
梁阁老轻挑眉梢,捋着长胡子道:“既曲老有三条理由,那我也有三条理由,这第二条便说顾文淮的科考成绩,他院试为案首、乡试为解元、会试为第二名,他还有小三元的名头在,若是他为状元,那也是五元及第啊!”
“这第三,顾文淮家境贫寒因其天生过耳不忘才被师父看重教导,这样的学子若为状元,既能彰显我大晋教化之功又能鼓舞寒门学子向学,陛下以为呢?”
李燧紧紧抓着他的龙椅把手,他抿嘴没说什么。
曲津要被气笑了,这梁老年纪大老糊涂了,那五元可是断开的,贺云昭这四元可是连上,能是一回事吗?
他咬牙温和的笑着摇摇头,“梁老此言差矣,那贺云昭的四元可是连在一起,且这孩子的父亲可是陛下亲封的侯爵,不能因为他有资格不参加童子试就忽视他的厉害啊,若是他也参加童子试,说不定如今都是六元及第了!”
“何不成全了这份名声,也是我大晋教化之功啊!”
梁阁老笑眯眯道:“贺云昭在院试之时曾经破了他人的小三元名头,可见这名头不过是浮云,不能为了硬凑就忽视考生的水平啊。”
曲津眯着眼睛看着对面的老东西,他心中冷笑一声,嘴上却道:“难道贺云昭的水平就差了,梁老敢说出这话吗?”
梁阁老:“我没说贺云昭不好,只是不够好,况他品貌双全,何不将探花之位给他,说来也巧,曲老的孙子也是探花郎呢,他们二人这一对好友也是一段佳话啊!”
曲津:“贺云昭与我孙儿为好友之事梁老竟也知道,真是消息灵通。”
梁阁老:“曲老可别误会,我只是听说过这对小儿的文会趣事才知道他们是好友。”
曲津:“贺云昭还未有功名之时名声竟能传到梁老耳朵里,这岂不是说明他的才华京城众人皆知。”
梁阁老:“非也,若说识得此人,那是在他与理国公的争端中才知道的,这样看来,此子心性莽撞还需再历练历练。”
话一出口,梁阁老心里暗叫糟糕,错了!他说错话了!
果然,曲津不会放过这个漏洞
朝堂争辩看可不是谁更有理,而是谁逻辑更硬,谁能抓住对方漏洞。
从话题一直围绕着贺云昭开始就注定了梁阁老的失败。
曲津蓦然变脸,他冷肃道:“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梁老竟说贺云昭莽撞?”
梁阁老静默不语,他垂眸细思,心中叹气,输了输了……
两人你来我往时旁人不敢说什么话,但是一旦分出胜负来,便立即有人开口打圆场。
陈阁老笑着上前,“说着说着差点吵起来,陛下,这可意味着这一届的考生都是人中龙凤啊,不然也不会引得臣等一直争论不休。”
“只是观其文章,臣认为,贺云昭当为第一,另有学子顾文淮可为一甲第二,至于第三名,不如就定马康?”
众人心中齐齐松了一口气,均换上一副笑脸赞同。
曲津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他自然是立刻闭嘴,不继续痛打落水狗。
梁阁老虽气,但既输了一局,便也不再关心其他。
唯独李燧有些纠结,他嘶一声,看着臣子们,“这马康为探花,是不是……”
众人:“……”
陛下,不是每一届探花都如曲瞻那么好看的!
但看陛下竟然是真心在纠结,众人也回忆了一下马康的会试名次和长相,哎呀!
到时候新科进士游街,中间状元是风流倜傥贺云昭,左边榜眼是斯文俊秀顾文淮,右边探花是一脸沧桑马康……
唯独曲津暗地里瞟了陈阁老一眼,好你个出来和稀泥的,竟还夹带私货。
那马康要是和陈老没关系,他愿意去摸梁老头的脸!
在皇帝的真心纠结,众人也沉默了,还是一贯的墙头草兵部尚书站出来说了一句,“陛下,马康会试名次为第五,此次殿试虽在前十,但是约莫只在七八名的水平,不如从其他学子中择一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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