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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我拿到登基剧本(科举) 第13节

  萧长沣与贺云昭同年生,但是算辈分却小了一辈,又算不得熟悉,穆砚一时间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空气几乎凝滞,萧长沣眼神懊恼,又搞砸了。
  咚的一声!小吏将锣敲响,“进场!”
  任人群流水一样涌向入口,贺云昭脚步动之前下意识扭头看向萧长沣,雀跃道:“我们进去了。”
  “祝师叔高中…”
  她和穆砚走了十几步,身边的萧长沣却不见人影,疑惑扭头只看见萧长沣留在原地。
  他不是来考试的?也对,没听说萧长沣考上童生。
  只是……贺云昭脑海中还留存着那一幕人流涌动着,只有沉默的青年停留在原地,像是某些失学儿童趴在校门口看学生们上学,眼里满是艳羡。
  她摇摇头,把脑袋里的东西摇出去,脱下外衣接受检查。
  从院试开始,官吏们便不会进行搜身,只是用尺子大概试探一下,以不损读书人的颜面。
  能到参加院试这一步就已经排除了大部分会夹带纸条的人,而不需要考童生就能参加院试的监生等,一个秀才对他们这种官宦子弟来说不算什么。
  检查时有人突然承受不住压力,开始剧烈呕吐,周边的考生纷纷避开,面露嫌恶,贺云昭也躲开了。
  贺云昭抱着自己的包进了贡院,她脸上忍不住挂上一抹笑意,中考的年纪就开始公考了,少走多少弯路啊。
  萧长沣在身后看着他,这个小师叔……和他的朋友。
  对他来说两个人个头小,看起来娇贵的很,仿佛两只名贵的狮子猫一样,挤挤挨挨的凑在一起,笑着闹着两条尾巴缠着往前跑。
  他这个野猫是不配和家猫一起玩的,凑的近了还要被人嫌弃。
  垂下的手紧紧握拳,青筋冒出,这双手很大很有力,能捏碎人的喉咙,他远没有他的外表那么沉默。
  转身的瞬间,与人擦身而过,一炳短刀从袖中飞出,萧长沣面色不改捏住人手腕,他反手一送。
  身着薄黑衣的青年眨眼间消失在人群中,只留在一滩腥臭血迹,车轮碾过几次,混在泥里看不清。
  “谁这么缺德啊!在路上泼水!”
  ……
  考场。
  贺云昭按照名字坐在自己的考位上,院试的考试地点设在京城西南一处贡院。
  考位像是一个个公共厕所一样,两平米的半开放式考场,身前一块近乎一米五的木版横在墙上,只需要平行着往后就能将它从墙两侧的缝隙里取出。
  正试需要一整天,包里提前备好了两顿的口粮。
  贺云昭先是拿出包里的火炭,用小炉子生了火,一边等着水开一边将椅子和身前当做考桌的木板擦干净。
  她趴在木板上仔细看着,左侧中间有个小洞,她记下,等会放答题纸要避开这里,免得写着写着把答题纸弄破了,那可就糟糕了。
  她的位置刚刚好,乙字十七号,恰好是遮风的好位置,且远离臭号。
  臭号就是靠近厕所的位置,这考场里少说也有二百人,一排六七十人都只在一个厕所里排泄,味道可想而知,离的近的五六个号舍的学子都面色铁青,显是已知道自己榜上无名。
  贺云昭留心看了一眼对面一排的人,有意思的是,一些个她有印象的学子都坐在了好位置。
  她心有所感,看来之前频繁举办文会,或许也是为了这个,一地的教化也是官员的政绩之一,颇有声名的学子若是因为分到臭号发挥不好今年榜上无名岂不可惜。
  她轻笑一声摇摇头,怪不得人人争着名气,考第一的人不会轻易被刷下去,不是吗。
  号舍内有淡淡的灰尘气,好在是在京城,若是江南地区,年久失修的贡院还不知道会冒出来什么奇怪小动物呢。
  咚!咚!咚!铜锣声再次敲响。
  贺云昭坐好,闭目深呼吸,长长的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安静的能听见的自己心跳。
  慢慢的,那些抓着心脏的紧张、兴奋,恐惧和期待像揉面一样塞进她的胸腔里,只留下光滑的表面。
  “十七号,答题纸。”
  贺云昭平静的睁开眼,她脸上的一切表情都已经消失,“多谢。”
  考试时并不会给每个人发一张卷子印着题目,而是悬挂题牌,上面是考试题目。
  正场考三道题,两篇四书文,一篇试帖诗,日落为止。
  题牌放出来,好多人忍不住屏住呼吸,题目,难了!
  主考官是直隶出身的江景淮,在之前丁翰章老爷子还试图分析过,此人是典型的北方官员,他在此在主考官,题目或许出的简单。
  得到消息的人不少,江景淮就是直隶人,对他了解的人很多,谁都没想到此人不按常理出牌。
  本以为是去偷个宝石,临到出门听见九头蛇跟你说,你去把孙悟空唐僧师徒干掉。
  第一道经义题,六四,中行独复。
  第二道,大学之道,在明明德。
  第一道题难度极高,这是一道《易经》题,爻位处在□□,能居中行正而独自返回,《象传》说能居中行正而独自返回,是为了依从正道。
  贺云昭略一思索决定从三方面阐述,这个问题,第一,官员为官的个人修养上,坚守自己,绝不同流合污,时刻反思自己是否正义。
  第二,在治理一地上,官员要坚守正道做出正确的决策。
  第三,同‘中庸’联系起来,中庸之为德也,其为也乎。
  她先在草纸上大致打好草稿,思索片刻,悬腕落笔,字体规整,笔画舒展,尽力保持整体的端庄感……
  写好这道题便临近中午,她看到对面已经有学子开始做饭了但她现在还不饿,于是决定先把第二道题的草稿打出来再吃饭。
  中午吃饭时用包里的细面小饼和牛肉干一起加上一小撮盐,贺云昭趁热嘬了一口,唉?怎么这么像蒙古早餐。
  味道还不错,贺云昭平日里吃饭还算好应付,就是有些喜新厌旧,无论多好吃的东西,吃几次就不爱了。
  这会答题累的脑袋发蒙,反而觉得这一餐格外美味。
  吃完饭后,趁热答题,贺云昭开始解第二题。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善……
  最后是试帖诗,贺云昭一看便放心了,两道四文书难,试帖诗就简单了一些。
  一个现代人人就算能背下古代全部诗句也别想那么轻易的就考上进士,试帖诗是十分具体的。
  今年这道试帖诗的题目就是‘赋得原上芊芊草’。
  以草为题写一首五言八韵的诗。
  贺云昭略一思考,她便笑了,正好用得上。
  赋得古原草送别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
  又送王孙去,萋萋离别情。
  主考官江景淮并不喜欢一考试他就到处看,因为他也是考过的人。
  通常在上午,这帮人写不出什么东西,到了下午第二题才能破完,是以他等到吃过午饭后才到处瞧瞧。
  不得不说一句名言,好看的人在远处一看是高清的,远远一看只有他一个人五官清晰,尤其在周围人的衬托下,甚至显得这个号位都宽大很多。
  贺云昭虽然写完了,但是仍然细细查看之前写的两篇文是否有疏漏之处。
  江景淮走到这甚至因为此学子过于出众的容貌而皱眉,他改变方向故意不去看,可最后还是没按捺住好奇心。
  看的正好是贺云昭第一篇文,他一瞧,嗯?
  破题破的好啊,行文流畅优美,脉络清晰,甚至隐隐有种考了好多年的熟练感,他低头看一眼考生,这么小的年纪,竟这般老练。
  因着试帖诗出的简单,他就没看什么,心里对贺云昭的名次已然有了估计。
  待到日落时,考生依次退场,考官开始阅卷,他看到贺云昭的全部答题。
  江景淮沉默良久,末了他叹息一声,“此子当为首位。”
  第14章
  复试进场前,贺云昭瞧见几个眼熟的人。
  她记性好,对人脸尤其敏感,大致一扫就认出这是当日撺掇曲瞻挑衅她那几个人。
  在曲瞻反应过来之后这几个人自然也没好果子吃,若是同门师兄弟对错是非还难以分辨,但方大儒不仅是师父,还是曲瞻的亲舅舅。
  在自己亲外甥和过来听课的外室弟子之间,方大儒不需要多说什么,直接将人请走了。
  这几个人也是欺软怕硬的主,不敢对方大儒说什么,又惹不起曲瞻,反倒对贺云昭说了不少酸话,甚至还写诗讽刺贺云昭攀附曲家。
  “怎么了?冷?”穆砚蹙眉问道。
  贺云昭摇摇头,伸手轻扯了一下穆砚。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彼此最为熟悉,书院算不得什么净土,师兄们也不都是善男,贺云昭眼珠一转,他就知道肯定这是要作弄人。
  贺云昭瞄了一眼右后方,故意做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她愁苦的开口道:“我实在是担心,上一场我写的太慢了到时间才交,这一场可要快一点才成。”
  一瞬间反应过来的穆砚配合的叹口气,他搭着兄弟肩膀,努力安慰道:“别急,还是一步步慢慢写,免得影响了成绩。”
  贺云昭苦涩的摇摇头,似是欲言又止,最后住了口。
  在两人右后侧的三人脸色变换不停,其中一个瘦长脸忍不住扭头,他急切问道;“师兄,可是……”
  被称作师兄的人板着脸摇摇头,按住瘦长脸的肩膀,“师弟,小声些。”
  计谋嘛,不能涉及的太具体,太具体就有太多的环节照顾不到,很容易就出现了崩盘。
  贺云昭只是突发奇想,给这几个小人下个绊子,至于他们上不上当都无所谓,上当了正好,主考官讨厌轻浮的学子。
  没上当也无所谓,想必他们会在这一场考试中一直纠结于是否要提前交卷。
  算计成了自然好,教训了这几个无耻小人,没成也无所谓,权当考前逗个乐子。
  咚!咚!咚!复试开始。
  瘦长脸名叫巩峰,几人都是同在方大儒名下念书,一年的银子没少交,家里自然也是穷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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