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你!你先跟我回去!”李解荣扫了眼聚集起来的人,压着怒火拽着人往外走。
  李解荣憋着一团火,他记得上次来给小土狗当保镖还看见各个屋子里摆着的佛像,这次来没注意,现在一看好了,全都空荡荡的!
  李解荣甩开不知道时候就与自己十指相扣的手,指着空荡荡的屋子,眉头紧锁,胸口随着火气起伏的很快,连挂在前面的衣服都抖落在地。
  “你说,里面的佛呢?!我已经知道到了你得靠这些活着,现在你不要他们了,是不想活了!”
  “要活的,我还留了一个。”
  琅止渊满眼装着为自己担忧为自己生气的人,忍着嘴角的笑意,手掌抱住那根气的发抖的手指,指腹轻柔的蹭着干燥满是热气的手背。
  “琅止渊,命比爱情重要,我也不知道你对我是真情还是假意,但我都无所谓的,咱们及时止损,我会凑钱把这六百多万还你的。”
  火气过后的李解荣退缩了,他不敢细想琅止渊为什么突然不信佛了,他怕是为了自己破戒的,本可以任务完成后无所顾虑的直接离开,现在背负上这么承重的爱,他不敢。
  脚步止于红木门槛,琅止渊握着那根手指的手用力,清冷的面庞罕见的铺满了浓重的黑沉。
  “你不要我了吗,是今天见到沈钰山了,还是因为温司年。是啊我年纪最大,还封建,比不得比我年轻的沈钰山,更比不得温柔的温司年…”
  琅止渊侧身,被风吹动的发丝顺着面部轮廓贴着鼻梁和眼睛,黑发下是白到发青孱弱的脸,藏青色圣洁的眼眸染上了越来越重的黑红色。
  “不是!我是觉得你没必要为了我而冒生命危险!”
  李解荣看不得那双强势面庞下的脆弱,手指还被包在冰寒的掌心,就像刚刚身后的胸膛,看似冰冷,却让人十分一脸可靠。
  “阿荣,我有选择为你放弃生命的权利不是吗?你不要拒绝我,况且家里还有一座佛,够用。”琅止渊拉住另外一只手,一步步逼近,下巴蹭过纯黑的发丝,擦过圆润的耳廓,最后靠在那散着热起的颈窝。
  “就这里面,佛前面庄重一点,我觉得你还要考虑考虑我的意见,你看看你脸白的…”
  李解荣推不开面前的人,只能先打开朱红的门,面前的景象让人傻立在原地。
  一间足有几百平的屋子,里面只放了一张三四平米的佛台,而佛台中央放着小到可以忽略的玉制佛像。
  李解荣可以确定,那佛像绝对没有自己拇指大,简直小刀喇屁缝,和没喇一样!摆了还不如不摆!
  “这个,是不是太小了一点。”李解荣迟疑的看向面前一脸正色的人。
  “不小,这个准,我带你去看看。”
  李解荣若有所思的点头,只以为是请到了什么很难请的神。
  “你说这个是什么佛,你不是拿着生命闹着玩吗!”李解荣一掌拍在佛台上,看到颤颤巍巍倒的观音像,赶忙收手扶住。
  “送子观音啊,很准的。”
  琅止渊笑眯了眼,视线停留在李解荣裸|露着的腹部,六块腹肌整齐的码着,每吸气一次,都会瘪进去,呼气后又鼓起,像是有小宝宝在里面似的。
  “准个屁!别看了,我男的,我不会生娃。”李解荣捏着飘动的衬衫,将裸|露的部分全全遮住。
  “民间说要让观音看到我们的诚意,就能成功。”琅止渊装模作样的双手合十,朝拇指大的玉观音虔诚一拜。
  李解荣也是被琅止渊这模样唬住,以为送子观音还有兼职别的活,也朝像一拜,拜完看到还低着头的琅止渊,小声问道:“这送子观音真有用吗,能保你后面平平安安吗?”
  “阿荣,我觉得我们的诚意不过。”琅止渊直接略过了李解荣的问题,蹙眉一脸凝重的看向已经被虎的一愣一愣的人。
  第144章
  “这只摆了几柱香确实不够, 我去问管家要点贡品,你等一下。”
  李解荣一拍脑门,看到空荡荡的供桌一下知道怎么回事了, 着急忙慌的往外走, 衬衣灌风半脱到肩膀都没注意。
  “有贡品的。”琅止渊没有转头也没有回眸, 手精准的抓住李解荣摆动的手腕,声音不似往常般平淡清冷,听着磨耳参杂痒意。
  手腕突然被冰冷的东西环住, 李解荣一哆嗦, 拢了拢滑落到肩头的衣服,疑惑的问道:“哪呢?我怎么没看。”
  琅止渊不知何时起身, 也不知何时站到了身后,李解荣一回头, 上唇就被轻轻的嘬了一口。
  佛像再小也是佛像, 李解荣推开后背贴着的胸膛, “别闹, 严肃点。”
  “没有, 这样不就正好像送子观音表明我们的诚意吗?你要是害羞,我们可以把她遮住。”琅止渊脱下外套抛至身后的供桌,雅致的西服将那拇指大的观音盖的严严实实。
  “不是,问题不是这个,我感觉我们进展太快了。”李解荣慌乱将倒在西服上的香扶起,可惜的看着被烫了一个洞的衣服。
  “你是嫌弃我老才不愿意这样吗?是啊男人到了这个年纪, 总是多少有点问题的, 比不上那两个中年人,更比不上那三个小伙子,被嫌弃也是应该的。”琅止渊两只捏着衬衣上唯一一颗扣子, 细白的指比那可象牙抠还白上一度
  明明面上没有一丝脆弱,可指尖的微微颤抖,尾音的拖拉都牵动着李解荣的心,李解荣一手捂住那只冷白的手背,“琅止渊,他们说的那些事是真的吗?”
  琅止渊知道对方态度松动了,唇瓣慢慢磨过那微微凹陷的眼尾,再是顺着流畅的面颊停驻在张开的双唇上,牙齿不轻不重的压着那又热又肉的下唇。
  明知故问的含糊说道:“哪些?”
  李解荣半条腿被夹在琅止渊□□,人被迫后倾,全靠对方揽在后腰的手臂支撑住。
  眼尾和脸颊传来冰凉湿润的触感,不明不清的光线让这份感觉更为清晰,吞咽口水和轻微的喘息也能听的一清二楚。
  李解荣推开身上的人,努力平息呼吸,“你信佛,你不能破戒,破戒就…就死了。”
  “真的。”琅止渊盯着被自己润色的水亮的唇,和挂了糖浆的草莓一样,轻轻要咬下去都能爆开汁。
  “你疯了,那你还说找我处对象!你不要命了!不行不行,我明天就走,不行,我今晚就走!”
  李解荣没时间吐槽如此奇葩的人设设定,赶忙将人推开,用力的擦过琅止渊的嘴唇,好像自己是什么毒药,对方沾一点都要七窍流血而亡。
  “阿荣,我不想再依靠那种信仰,去当连追求爱的资格都没有的可怜虫,总有什么比命重要,在我这,不是爱情,是你,你比爱情重要,比命重要。”琅止渊说的很慢,声音在空荡荡佛堂回荡,空灵与圣洁如梵音。
  “你会死的。”李解荣停下脚步,望着同朝着大门方向的两道身影。
  “那你会陪我一起吗?”琅止渊挪步上前,站在了李解荣的身侧,眼神看向庭院里的月光,不敢与之对视。
  “会。”李解荣叩着琅止渊的后脖颈,嘴唇贴上那冰凉的还在颤动的唇瓣,只是贴着,好像这样就能将对方捂热。
  “地上冷,你别跪着。”李解荣一边抽吸着,一边害怕孱弱的琅止渊冻着。
  回应李解荣的是衣服砸在地上的声音,李解荣目瞪口呆的望着藏在衣服里精瘦不乏力量的躯体,他只是个健身门外汉都知道这身腱子肉绝对不是空有其表,爆发力和速度绝对是不敢想象的。
  头不断顶到供桌的桌角,李解荣两臂撑着地上,声音从撞击中被挤出。
  以前有个贵族公子喜欢吃果泥,可市面上买的管子都太大,臼子又太小,用力锤一下果泥就会飞溅出去。好在那位琅公子是个爱思考的,买了足有小臂大的臼子,做了长筒形细窄的罐子。
  随身携带是新鲜果子被塞入管子里,挤的满满的,臼子做大了,罐子做小了,挤进去很费力,每进一寸,果子都会爆开完美的被臼子困在里面,一点也没浪费。
  果泥要吃新鲜的,琅公子有力气,臂力、腰力、腿力都是绝佳,臼子一下一下凿进木罐子里,力气大的好像要把木罐捅个对穿。
  木罐被凿松了些,以为这样就可以免除猛烈的攻势,谁知道琅公子不但有体力还有耐力,连着一个小时,力气越来越猛,砸果泥的场地从地上搬到了供桌上也不见停歇。
  “阿荣,我是不是太弱了,比不上沈钰山有意思,比不上他有力气。”琅止渊单手卡住李解荣被撞的上移的腰,脸贴着因为塌腰而更显凹陷的脊背。
  李解荣除了叫唤,一点思考的余地,双手撑着地板,膝盖磨的刺痛,泪和失禁和口水混在一起,滴在光洁的黑砖上。
  “我知道了,肯定是不好意思说我比沈钰山差,没事,我们换一个姿势你肯定喜欢。”琅止渊抱着怀里失神的人,双臂架住那两条结实的大腿,走向临近的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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