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绍赋辉小心翼翼的瞥向面前的人,看到那张英朗黑沉的脸缓和了,才挪动屁股凑近问道:“谁啊?”
  “季华烨。”
  李解荣不解的看向突然上蹿下跳的人,下意识的一手压住即将被打开的柜门,“怎么了,你朋友来了有什么好兴奋的。”
  第143章
  “来不及和你解释了, 季华烨马上要来了!”
  绍赋辉急得脸发红,自己是背着好友的来的,他知道那小霸王对李解荣有意思, 准备想抢先一步, 没想到没成功, 现在留在这,保不齐自己露出什么破绽,还不如赶紧藏起来。
  “这衣柜位置不够。”
  李解荣瞧了眼单手抱着70多斤萨摩也要开柜门的人, 叹息的松开手。
  衣柜哐擦一下被打开, 三人一狗八目相对,萨摩冲着衣柜里人叫, 衣柜里的沈钰山坐在隔板上一脸冷峻,唯有揪着领口的手透露出些情绪。
  “阿荣, 那我还要在这躲着吗?”沈钰山还还没有说完, 嘴里就沾了一团狗毛, 大腿上措不及防承受着不能承受的重量。
  “团子, 你给安安静静的别叫, 否则母狗和狗粮一个也没了!”
  衣柜再次被关上,隔绝了外面绍赋辉瞪声音,视线幽暗,沈钰山感受到下巴传来毛绒的触感,人僵在了原地。
  “大叔!你到底藏了多少男人!”绍赋辉将开了的浴室门又关上,气势汹汹逼近坐在凳子上的男人。
  浴室的温司年和隔壁的琅止渊同时瞳孔紧缩。
  “失算了…”
  “没几个, 季华烨已经在外面敲门了, 你不躲躲?”李解荣一回生二回熟,甚至帮忙找了个藏身的地方。
  “pici~pici~你把那个音响开开呗,随便放点音乐, 我怕团子突然叫起来。”绍赋辉从床底下探出头,朝李解荣招呼。
  “知道知道。”李解荣趴在床上,调着床头的音响。
  床垫和地板离得不远,绍赋辉也不是个骨架子小的人,上面的人只要动一下,下面的震动就能感受到一清二楚。
  绍赋辉捂住口鼻,试图减轻促而急的喘息,通红的眼眶里除了刚刚的不甘落寞与执拗,参杂了别样的欲/望,直勾勾的盯着那双悬挂在床沿的鞋子,死咬着后槽牙说道:“床震的厉害,和床震一样。”
  “大叔,你到这了怎么都不来找我!”季华烨一进门瞧见趴在床上的人,自来熟的坐了过去,同样趴下看李解荣操作。
  “忘了。”
  有了绍赋辉这个前车之鉴,李解荣可不敢让季华烨有误会的机会,身子往旁边挪动。
  “你躲着干什么,这首歌好听,咱们听这首。”季华烨眼睛闪亮的凑过去,手臂插在那双比自己壮了一圈的小臂间,手指按动按钮。
  情歌很舒缓,加上歌手沙哑低沉的嗓音,很容易将人带入情景之中。
  李解荣却没有欣赏的功夫,僵硬的笑着,“换一首吧,我觉得这首歌不太好听。”
  “你仔细听嘛!”季华烨抱住李解荣就要移动的手臂,整个人都贴了上去,一副完全依赖的样子。
  “季华烨,你哥就要来了,我去给他送蛋糕,你在这慢慢听。”李解荣牵强的维持着表情,起身抽出紧紧被环着的手臂。
  季华烨个子不矮,只是骨架子看着显得人瘦小,腿上手上,双手转为勾住李解荣的腰,脸蹭着那紧致的腰腹抬起脸,目光穿过胸前的沟壑和□□的下巴,望向那双浓黑沉静的眼。
  “大叔,你就没觉得今天我哪有什么不一样吗?”季华烨见李解荣还要走,双腿也跟着盘上了那窄腰,整个都挂在了上面。
  “没,你下来说行不。”李解荣无可奈何的用手掰开环着自己脖子的臂膀。
  衬衫和西裤被拉扯着往下挂,特别是那衬衣,价格贵,质量却很那评,就刚刚李解荣拉扯到那一会儿功夫,纽扣啪嗒啪嗒往下掉。
  李解荣不敢再用力了,现在只有胸前那颗口子还是坚|挺的,要是那颗也没了,差不多就半裸了。
  “你听啊我的嗓音是不是变了,已经不是公鸭嗓了!”
  季华烨坐在结实的大腿上,鼻尖环绕的全是李解荣的气息,脸被捂的发烫。眼前是丰润的唇、若隐若现的胸、凸起性感的喉结,简直眼花缭乱看不过来。
  “是是是,你先下去,我找扣子,这衣服脱的都快半裸了!”李解荣焦急的搜寻地毯上散落的的纽扣,生怕少了一颗价值不菲的纽扣。
  脚腕子突然传来戳痛感,李解荣腿吓得一抖,才想起来床下还藏着一个绍赋辉,转眼瞄向面前的玻璃窗,没有一丝污垢的玻璃窗子反射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一条缝的柜门、和浴室门。
  被人这么盯着,汗毛都吓的立起来,李解荣用力的咳了一声看到又关上了门才有了喘息的空间。
  “你先听我说,大不了我到时赔你一件衣服。”柔软的双手捂着那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季华烨扭动脖子主动与李解荣对视。
  “你说,不会是喜欢上哪个同学了吧,哈哈哈哈我刚好有对象,有经验可以帮你参谋参谋。”李解荣不自然的发出干笑,后仰着头远离越凑越近的脸。
  “是谁,是不是宋思文!”季华烨表情突然变的狰狞,红血丝从剔透的黑瞳散出,显得有些阴沉。
  “不是不是,他不是你哥吗,至少也是季家人,这么着你也得叫他一声季思文。”
  李解荣想到不久前连生日都没法做主的宋思文,对面前这个小少爷露出明显的不悦。
  “谁说他是我哥的!他不是!他就是来抢我爸爸妈妈的!”
  季华烨尖锐的叫喊着,眼睛阴郁的盯着床位桌子上的蛋糕,心发痛不断对大脑发出警告,也无法遏制这几个星期因为被忽视而产生的委屈怨恨。
  “季华烨,我不是你们家里人我不好评判,但今天是他的生日,我希望你不要胡闹。”李解荣警惕的看向季华烨,唯恐对方一个起身将蛋糕砸了。
  “昨天也是我生日,凭什么你没有来给我单独送蛋糕,凭什么爸爸妈妈说挪到今天和哥哥一起过!”
  季华烨质问着,锤打着身下不说话的男人,竭力的伸手试图够到那被保护在盒子里的蛋糕,手骨撑开皮肉,纤细到消瘦的手指被延生到极致。
  心疼到已经无法呼吸,这一个星期以来一直很疼,但季华烨从来没有吃过一片药,他想要爸爸妈妈能像以前一样发现自己生病了,但那目光从始至终都只停留在找回来的哥哥身上。
  现在心痛的像是被果汁机压榨了一般,季华烨痛的没有别的想法,只想要把眼前的蛋糕扔在地上,踩在脚下。
  “季华烨,下一年,下一年我陪你过!”
  身上的人突然软瘫在身上,李解荣抱住那还在发抖的脊背,不断轻拍:“下一年,我陪你过好不好,也给你准备小蛋糕。”
  怀里的人还在抖,冷汗滴在鼻尖,李解荣才反应过来不对,猛地翻身将人抱起,只看到死死揪着胸口衣服的手,紧闭的眼和被牙齿咬着的发白的唇。
  “季华烨,心脏病还是什么?药在哪?”李解荣单手揽住怀里的人,另一只手将上下口袋摸了个遍。
  “右上口袋,他一般放那!”绍赋辉也不想着藏了,灰头土脸的从床底下钻出来。
  “没有,艹!”李解荣踹开房门,抱着人在廊道狂奔,连隔壁突然打开门走出的琅止渊都顾不上。
  “医生!家庭医生在哪!叫救护车啊!”
  人都聚集到院子里,一路上没碰见人,李解荣抱着跑过错综复杂的廊道和屋子,腿酸的打颤也不敢停歇,最后将人交到医生手里,才软下力往后倒去。
  肺经过极速的收缩扩张,如今里面的气出不去,外面的气进不来,肺部胀的发痛,口鼻却依旧有种窒息感。
  琅止渊从身后环住李解荣的腰,胸口抵着那不断起伏的肩头和后背,看似瘦弱的身板却将李解荣完全笼罩在自己的范围。
  “他会死吗?”
  眼前发白,眼珠子无神的目送着救护车的离开,李解荣大口喘着气,手指抓着身侧的那条胳膊。
  他不敢回想刚刚的情景,怀里的人痛苦的挣扎到最后无力后垂着脖颈,明明别墅庄园里又这么多人,可偏偏那时候都不在。
  “不会的,我已经联系了顶尖的医疗团队,马上就过去。”琅止渊手指捏着帕子,细致的擦过那眼尾留下的汗。
  “那你会死吗,他们说你动情了就是破戒了,要死的。”李解荣抓着面前的左手,上推袖口,入目的是那只空荡荡没有任何挂饰的腕子。
  “珠子呢!”
  “什么珠子?”琅止渊哑声笑着,眼尾都挤出几条不明显的细纹。
  “佛珠啊!”李解荣拍开环着腰的手,一个转身,抓着另一只手腕瞧。
  “信则有,不信则无,我现在不信了,当然就不戴了。”琅止渊双手攥着那敞开的衬衫,注意到身旁传来的几道目光,面色不悦的脱下外套将人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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