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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父亲一路过来辛苦了,天气潮热不免上火,父亲去喝杯清茶吧,才煮好的上等绿茶,最是清凉解暑。”宋婉笑道。
  宋文卓脸色铁青,一向自诩学富五车,现在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只想找个地缝钻出去。
  这回,他无法再装作不知道了。
  这样的丑闻一出,让这场接风宴只能提前结束。
  沈湛看着将父亲送走的宋婉,她仰起脸,笑的眉眼弯弯。
  “我父亲走了怎么办?他这算擅离职守吧?”宋婉问,“他着急回去捉奸呢!”
  在那么多同僚在场的宴席上揭露了这等丑事,不多时就会人尽皆知了,宋文卓是极要面子又虚伪之人,极其害怕此事在他回去之前就传到青州,赶紧狼狈地调头回去处理家事了。
  “你说怎么算就怎么算。”沈湛语气淡淡。
  “那你为他说了好话调他过来赈灾,他就这么走了,可对你有什么影响呢?”宋婉说。
  “多大点事。”沈湛说,“他若是因此贬黜,你还会笑的这么高兴么?”
  宋婉眼神躲闪,唇角却噙着笑,“我可是个好女儿,哪有高兴啊。”
  *
  疾驰的马蹄踏进泥里,扬起一溜泥点子。
  本应熙攘的街头并无多少行人,长鞭破空,抽在马臀上,马车的速度加快了。
  按这个速度,明日即可抵达云京王府,恰巧能赶上荣王的寿宴。
  马车里,沈湛微阖着眼。
  宋婉歪过头,在他面前左看看右看看,看他不动弹,就伸手揪一揪他的脸颊。
  先前被沈行挥拳打过的地方还泛着青紫,沈湛吃痛地蹙了蹙眉,却还是不说话。
  宋婉笑眯眯道:“啊,睡着了呀。”
  而后手不老实地窜入他的衣襟。
  那双手温润细腻,轻柔地拂过他的胸膛,如羽毛撩拨在心间。
  沈湛那胸臆中的令人发狂的不安和躁戾仿佛被安抚,化作密密麻麻的痒意。
  他强忍着,胸膛压抑急促地起伏,眉头轻蹙,耳根和脖颈都红透了,那模样禁欲又清冷。
  宋婉更过分了,干脆挠起他痒痒来,看他还不动?
  怎料沈湛好像没有痒痒肉啊……
  宋婉兴致缺缺,刚要抽回手,他便按住了她的手。
  不够。
  想要更多。
  “继续。”他道。
  “什么……”宋婉小声说。
  “你不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让我不生气么?那就继续。”沈湛面无表情道,可与她接触的皮肤却愈发滚烫,“还是你想要?”
  “你说什么呢!”宋婉脸红了,眸光潋滟地瞪了他一眼,“还不是你每次生气都要我亲亲抱抱才能哄好?我想要什么呀,沈湛,你、你大胆!”
  沈湛顿了顿,“……”
  他其实很快就察觉到了宋婉的意图。
  她从未放弃过报复她父亲给与她的伤害。
  也从未想过宽恕嫡母段氏。
  只是,他为何不是她能够信任的人呢,为何不能直接告诉他她的计划?
  那她信任谁?
  这种不安焦躁愈发变本加厉,他只能将它压抑在体内,任它扩张加剧。
  可他又很欣喜,自己是她可以利用之人。
  沈湛凝目看向宋婉,声音透着冷静的癫狂,温柔诱哄,“你尽可以利用我,我没有因此生气。”
  “我只是觉得,你该告诉我你想做的事。你根本没有必要……绕这么大个弯儿去惩治他。”
  “你想让他死,让段氏死,或者让宋家不复存在,我都可以做到。”
  “为什么不交给我呢?”
  沈湛说这话时那种对生命的漠然让她心头一惊,他明明是失控的样子,语气却极为冷静,仿佛是道是寻常。
  宋婉迟疑片刻,手指轻轻摩挲着他明显的肋骨,激得他几乎坐不住,在他无法忍耐的时候,宋婉道:“我还无法做出弑父之事。他虽无能且庸碌,可到底我是姓宋。而且我需要一个清白的、看似可以倚靠的家世啊……”
  沈湛的语气更为冰冷,“你不需要。”
  “你只需要我。”
  宋婉不想和他争执,便顺从道,“知道啦,我只需要你,以后想收拾谁报复谁,都让你去替我做,好不好?”
  “你要信任我。”他更为偏执了,贪婪地箍紧她的下巴让她只能看着他,“信任我。”
  不要排斥我,不要抗拒我,不要骗我。
  宋婉觉得下巴处传来一阵疼痛,便以牙还牙地捏了他一把。
  沈湛耳尖更红了,急不可耐地吻住了她,将她的手覆在那早就狰狞而起的轮廓上,“婉儿,继续。”
  他总是觉得不够。
  即使他毫不费力地将一切谋算步步实现,在宋婉面前,他也总是有种不安和贪婪。
  她那么诱人,那么冰冷,那么生动。
  他变得愈发失控,想掠夺占有她的一切,只拥有她的身体还不够,还包括她的视线、她的仇恨……
  到王府时已将近天亮。
  宋婉靠在沈湛肩头睡着了,她均匀的呼吸让他觉得心安不已,面颊粉如新荔,鼻息轻轻煽动,还会发出呢喃的低语。
  沈湛的目光贪婪又专注,落在绛紫色的衣裙上,那蜀锦所绣的竹叶上隐约能看见点点斑痕……
  他爱怜地吻了她的鼻尖,又忍不住吻上她的嘴唇。
  宋婉不满地嗯了声,蹭了蹭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他怀里继续睡。
  “世子,到了。”马车外的人唤道。
  “等等,别出声别动。”沈湛低声道,一只手捂住了她的耳朵,“你们在外面候着,等世子妃醒了再动弹。”
  第87章 修罗场3私情暴露
  兴许是前些天遭遇山洪受到惊吓,又被沈湛折腾,紧接着彻夜赶路想赶着王爷寿宴回王府,宋婉就疲惫的不想睁开眼,只记得回到王府后昏昏沉沉地被沈湛抱着回到了琉光院。
  屋檐上的宫灯亮了,摇曳着水红色的光。檐下的积水点点滴落,青砖上斑驳一片。
  宋婉动了动,摸到了一个冰凉的躯体。
  她吓了一跳,睁开眼,便看到沈湛含笑的眉眼。
  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醒了?可是做噩梦了?”
  宋婉回抱住他,迷迷糊糊道:“几时了这是,我怎么睡了这么久?”
  “快戌时了。”沈湛的神情慵懒冷淡,亲亲她的额头,“你尽管睡。”
  “啊!都快戌时了!?王爷的寿宴不是要开始了吗?”宋婉挣脱开,直起身来,“起来起来。”
  “晚些去也没事。”沈湛道。
  烛火昏暗,他凑过去捧起她的脸亲,掠夺交织,似乎渴求许久。
  “你、你不要命啦?!”宋婉边推他边阻止,“你这样纵谷欠无度,可不好。”
  沈湛的呼吸很重,抱着她倾身覆上,吻上她的脖颈,“婉儿,为我生个孩子。”
  “要儿子,生个儿子……”
  宋婉正想着怎么拒绝他,余光中却看到屋顶青瓦一动。
  她有种预感,是沈行。
  沈湛的院子守卫森严,普通的小毛贼别说进琉光院了,连王府都进不来。
  那来人会是谁呢?
  谁会不偷金银细软,不伤人,只窥视呢。
  她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沈行他还是没有死心,还是觉得她在骗他。
  这样的执着的赤诚,竟让她的心一阵柔软。
  可又觉得麻烦,唉。
  光线昏暗的居室内,宋婉柔软地抱住沈湛,松垮的衣襟剥落,露出的雪肩在黑暗中显得尤为莹润白皙。
  沈湛整个人都热了起来,将手探入她的衣襟。
  宋婉却不想这么快给他,或者说她实在不想在沈行面前真的与沈湛行夫妻之事。
  她只缠磨他,咬他嶙峋的锁骨,手不老实地撩拨他,还故意发出撩人的声响。
  帐子里是沈湛的轻笑声,“这么热情?婉儿喜欢这样?”
  “哪样?像在马车里?”宋婉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尤为清晰,像是说给旁人听。
  他声音暗哑,将她翻了过来,在她耳边低语了什么,宋婉娇嗔地推了他一把。
  那空着的瓦片恢复了黑暗,她怔愣地盯着那处许久,直到床榻猛地传来吱呀声。
  宋婉迅速向后一缩,抵住沈湛的胸膛,亲了他一下,可怜巴巴道,“啊……珩澜,夫君,我要来月事了,肚子可痛了,下次吧。”
  “而且这次要去给王爷祝寿,咱俩却在这……也不能尽兴呀。”
  他沉默片刻,稳住凌乱的呼吸,掌心抚着她娇艳的红唇,低低道:“好,下次。”
  *
  悠长的唱礼声划过王府的夜空,礼乐隆隆作响,而后是祝祷声和丝竹管弦声四起。
  今夜的晚宴是寿宴也是家宴,故王爷并没有王爷的架子,十分亲切道:“能有你们在膝下,父王我很是高兴啊。”
  “父王高寿。”沈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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