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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他嘴边还挂着没心没肺的笑容,打从心底觉得挑逗宋知昭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不过眼见着距离酒店的位置越来越远,他不得不停下脚步,扽拽住一路向前疾行的人,玩味开口道:“别这么猴急嘛老婆,我订的酒店在另一条街,你走反了。”
  宋知昭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失态,他深吸一口气平复心中那股被挑衅出的冲动,转过身来威胁性十足地瞪了沈时闻一眼。
  沈时闻无辜地耸了耸肩,伸手指了指反方向,指向了那家明晃晃的、开在下一个路口处的酒店。
  “你看啊,酒店明明在那边。”
  宋知昭没吭声,瞥他一眼后迈开修长的腿朝酒店走去。而沈时闻则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唇间忍不住微微翘起,露出格外好看的弧度。
  可当沈时闻被宋知昭堪称粗鲁地摔进酒店那张柔软大床上时,唇角的笑容就戛然而止了。
  因为他明显感觉到宋知昭今天带着一股狠劲儿,大有要将他‘做’到死的架势。
  他看着俯身压下来的宋知昭,不自觉地吞咽了下口水,后知后觉的有了几分畏惧。可他刚想识时务的开口求饶,就又想起自己方才站在街上放的那番狠话,硬是将所有呼之欲出的话语全部咽下。
  宋知昭连壁灯都懒得开,只借着皎洁月光胡乱摸索着,直至沈时闻的肌肤彻底裸。露在他视线之内。他的指流连在那片肌肤之上,眼底不自觉间翻涌出贪婪的欲。望。
  沈时闻被这道炙热视线烫得脸颊泛起红晕,他别过头去试图躲掉宋知昭的目光,却被人捏攥住下颌,被迫继续与人四目相对。
  “别躲我。”
  宋知昭语气中带着不容人反驳的命令,嗓音因情欲而变得喑哑。
  他将掌心滑到沈时闻的脖颈间,抚摸着凸起的喉结,再度开口问道:“今晚的那艘游艇,你租它花了多少?”
  沈时闻被折磨得难耐,平生第一次萌生出将身上人踹下去的冲动。主要是他真没想到,都到这临门一脚的时候了,宋知昭还在问他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
  他真的很想质问宋知昭是不是最近不行了,如果不行就赶紧下去,反正他行得很!
  可当沈时闻一抬眼,对上宋知昭饱含审视却难掩玩味的目光后,当即就怂了下去,果断选择今晚乖乖躺好。
  他呼吸变得更加灼热,犹豫了足足半分钟的时间,才从喉间勉强挤出两个字:“……八千。”
  “八千?”
  宋知昭听到这个数字倒没有半点震惊之色,反而笑得更加狡黠。他舔舐下自己的薄唇,留下些许水光,而后又道:“那好,今晚我要你个八次不过分吧?”
  在听到这句堪称荒谬的话语后,沈时闻脸色霎时一变,他身躯止不住地轻颤着,红着眼眶咬牙质问道:“宋知昭,你是不是想谋杀亲夫?八次?你想要我小命可以直说!”
  可回应他的,只有那铺天盖地的吻,还有游走于全身的手掌。
  他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在紧紧相贴的距离,感觉在对方的心跳。
  沈时闻再来不及多思多问,很快就被宋知昭亲吻得七荤八素,意识也逐渐陷入到那片情海之中。
  他在人的摆布思绪逐渐放空,在彻底坠入情/欲之时,不由自主地攥紧床单,喉间发出两声呜咽的喘。息。
  他还记得他们很多年前的第一次,也是宋知昭在上面。那时候的他们毫无实战经验,全凭本能摸索。
  他甚至还记得那一晚,宋知昭即便用尽了耐心,言语间也一直在温柔诱哄,可他就是难以适应那种感觉,甚至觉得疼痛难忍。
  那时候的宋知昭即便额前早就浸出一层隐忍的薄汗,但他还是在小心谨慎地开拓着领地,生怕伤到自己心爱的男朋友半分。在最后的关头,沈时闻只感觉所谓的四分五裂说得应该就是那种时候,可他却没再吭声,哪怕眼角都被逼出了泪花,也只是咬着被角硬生生咽下了痛呼。
  而比起第一次那时的青涩与笨拙,现在的宋知昭在这种事情上,似是更多了些技巧与温柔。
  “沈时闻,这时候你还敢分心?真的惯的你。”
  沈时闻的脸颊被猝不及防拍了一掌,将他从陈年旧事里拉扯回神。
  他睁着迷离双眼,仰头望着与他近在咫尺的宋知昭,手臂缓缓攀覆上人的背脊。
  他将宋知昭的头压低,贴靠在人耳畔故意效仿着人往常的模样叫了几嗓。果不其然,这两声成功勾起了宋知昭隐忍的怒意。
  他张嘴咬住沈时闻的脖颈,咬牙切齿地笑骂道:“骚。死你算了,找个时间,我一定把你这放。浪的样子画下来。”
  沈时闻仰起头,额角滚下一滴细汗,他拖着尾音,慢悠悠地吐出一句:“好啊老婆,我很期待。”
  ……
  不过沈时闻的嘴硬没能撑过多久,在宋知昭打算奋战第四场的时候,他就恨不得举手投降了。
  他抬起发酸的手臂,抵住要再次凑上前来亲他的人,近乎求饶般说道:“老婆,我受不了了,真的不能再来了,你就放过我吧。”
  宋知昭听他嗓音沙哑得厉害,忍不住开始心软。
  但他又觉得不能饶得这么轻易,在故作沉思后,勉为其难道:“放过你也行,不过,你得叫声好听的。”
  “叫什么?你想听什么?”
  沈时闻立马抓住这一线‘生’机,迫不期待追问着。可宋知昭却并未说话,只是扬起唇角,望着他笑得意味深长。
  沈时闻眨了下眼眸,脑中飞快盘算了一下,颇为不确信地开口:“你不会想听我喊你‘爸。爸’吧,你这就有点太……那个了吧。”
  “我不爱听。”宋知昭瞬间冷下脸来,不满地命令道:“你给我换一个。”
  “那还能叫什么?”沈时闻本就意识不太清醒,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合适的称呼,最后竟是脑子一热,随口蹦出句:“那叫你主/人?好像现在确实挺流行这么叫的。”
  宋知昭闻言,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一下。
  他攥过沈时闻的双手扣摁在头顶,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压低声音质问道:“跟谁学的,嗯?最好别让我知道是你哪个狐朋狗友教你的,否则我定让你离他远远的!”
  沈时闻欲哭无泪,他冤枉,他的狐朋狗友们更是冤枉!他明明只是随口一叫,谁知道宋知昭怎么能这么大的反应?
  ——呸!这个没情调的坏老婆!
  第37章
  距离上次的约会又过了一周,宋知昭那副画在几经推敲后正式完成。
  结束掉最后一笔,他静坐在画架前颇为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这幅作品,终于在心底松了口气。
  没办法,谁让不知道对面是哪位大人物呢?万一稍有不慎得罪了人家,他失去大好前程是小事,到时候如果再祸连到他伯父一家,那可真就是一家人一损俱损了。
  不过宋知昭对于自己的画技一向自信,也坚信这幅雾里看山的缥缈画作,可以让那位领导心生欢喜。
  眼看时间也不算早了,他将那副尚未命名的画谨慎而又小心地放进尺寸适宜的箱盒之内,关上知音画室的门,前往距离此地不远的那家书画装裱店。
  要说那家书画装裱店的老板郝亦然,其实是宋知昭在玉江美院的学长,也是他通过付言诚老先生牵线搭桥后相识的友人。
  而郝亦然这个人,当初在上学时就展现出极其出色的书画装裱与字画修复天赋,在读完研究生毕业后,被玉江博物馆特聘为书画修复专员。
  后来相识的人多了,他索性在南安区开了一家书画装裱店,周末闲暇时都会在店内,帮自己朋友或者老熟人们进行作品至关重要的最后一步。
  俗话说,三分画七分裱,在这种人心叵测的时代,画师能有一位完全信可以信赖的裱画师,是件极其重要的事情。而宋知昭确实也算是幸运,拥有这么一位值得信任的学长,成就了他那么多优秀的作品。
  行走在街上,宋知昭发觉秋风在日复一日间变得更加寒凉,这也就意味着,玉江的冬天快要来临了。
  等熬过寒冬,来年春暖花开之际,他打算举办一个画展,在那场画展里,他会邀请自己的父母亲人,并且正式向所有人介绍自己相恋了六年的男朋友。
  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想更加浪漫一点,那便是在那场画展里跟沈时闻‘求婚’。他认为,即使现在的他们无法被法律认可,也要给人应有的仪式感。
  至于他们的订婚戒指。
  宋知昭决定要拜托那位大网红堂姐宋娴,为他引荐一家靠谱的私人订制专店。他要给沈时闻订制枚独一无二的‘婚戒’,代表人是他心中的唯一挚爱。
  想到这些事,宋知昭唇边不经意间扬起浅淡的笑容,连脚下的步伐都轻快了许多。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如今当务之急,就是完成好这幅大人物的委托。
  到了那家书画装裱店,宋知昭推门而入,他那位学长兼好友正背对着正门,不知在跟什么人谈论着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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