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不用看都能觉察自己身后来自某人火辣的视线,祁澍里将衣服套好转过去。
银色锁链编成的衣服不知道是为了妆点还是为了凸显诱惑感,不仅多处镂空能看见身体,还特地在极个别令人激动的部位做扩大镂空处理。
该说不说,哪怕给方予松拍过这身的照片,真要当着对方的面展示,祁澍里还真有些无所适从。
握拳掩唇咳嗽了几声,并催促:“快点看,看完下午我还要工作,你必须画画了。”
“哦。”看的眼睛发直还觉得不够,方予松伸出食指往链条镂空的部位戳了几下。
精健的肌肉跟链条搭配和谐,祁澍里的身材又是标准的倒三角,血脉偾张的人根本禁不起诱惑,主动投怀送抱。
“冰冰凉凉的,好舒服啊。”靠在他肩窝享受锁链隔着衣服传递来的舒适温度,方予松陶醉呢喃。
“行,那你先让我躺下,然后你躺我身上。”
“好呀。”
祁澍里仰面平躺两手撑着后脑勺,任由方予松枕在他身上跟老鼠打洞一样,每个镂空的地方都要戳一遍。
最后剩下的两处没碰,男人低垂眼睫饶有趣味打量他的下一步。
青年咬唇,耳根悄悄地变红,目不斜视对着他那两处思索了半晌,犹犹豫豫抬头对上男人那双除戏谑外,还藏不住渴求的眼眸。
呼吸频率滞了一瞬突然加快,铺满兽性的目光好似绿林里落下的旱天雷,仅仅跟他对视,方予松就觉得浑身都像被劈过开始自燃。
读懂了他眼睛里的默许,青年情不自禁低头,吻住了其中一颗。
“嗯……”舒适的叹谓落下,祁澍里将手摁在他的脑袋揉了几下。
本以为以他的胆子,吻一下就会害羞逃跑,没料到敏感的神经还浅浅扫过湿濡的触感。
男人浑身的细胞都开始膨胀,身体躁动不已,他扼住方予松的后脖颈,强行将人跟自己剥离。
“是……亲得难受吗?”都这种时候了,青年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男人眸色渐深,捂住他的脑袋把人压倒掀开他的衣服,动作粗暴不同往常。
肚皮微凉,方予松有所觉察,身躯打颤问:“你……要干嘛?”
“礼尚往来。”
说完,祁澍里瞄准亲了下去。
“啊呜——”分不清情绪的嘤咛在刚萌生时,就被男人用手堵回去。
休息室里徘徊着不可多闻的暧昧嘬吸,以及似痛苦又欢愉的细小动静。
一开始摇头挣扎的青年到后半程完全失去力气,眼尾湿红沉浸其间,涣散迷茫的眼神中溢满水光。
男人重新帮他把衣服盖回去,站起来换回自己今早穿的常服。
迷迷糊糊之际,方予松隔着水雾瞧见他屹立不倒的雄姿,心口被狠狠烫了一下,赶紧闭眼。
“我先去解决一下再开始工作,你要休息就多睡会。”喑哑的嗓子低了好几个度,祁澍里边扣衣服纽扣边说话,莫名让床上的人滋生不可言喻的事后感。
“嗯嗯。”燥得浑身发汗也不敢睁眼,直到耳边关门声落下,方予松往门口瞧了瞧,捂住自己的眼睛在床面裹春卷。
趁贺栎跟梁书堃在另一间休息室打游戏,祁澍里蹑手蹑脚跑去厕所,给门上锁靠墙舒气的那一瞬,祁澍里忽然有种在自己家里偷人的刺激想法。
……
出来的时候方予松在沙发撸猫,隔着中间布置场景的贺栎二人对望。
一秒后不约而同挪开视线,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唯有耳朵露出的红圈暴露了彼此的小秘密。
下午主要是拍摄之前在茉莉苗圃做义卖活动时的主办方寄来的饰品,那次活动祁澍里跟唐流舟拿了第一名,于是跟主办方签了一年的推广合同。
饰品推广不需要频繁更换衣服,只需要简单拍几组照片跟视频在和商家约定好的时间内发出。
忙碌大半天终于将这些商品都拍完,祁澍里肩周因为保持固定姿势觉得酸痛,一边绕空气轴转,一边往背对自己画画的方予松那去。
摸鱼一早晨的青年此刻的确是在认真作画,但有令他格外关注的一点——
方予松每画几笔,都要动几下胳膊跟腰,就像身上长了会咬人的虱子。
“怎么了?哪不舒服?”
祁澍里话音刚落,握笔的青年肩膀抖动,铅笔在纸上划拉出一道长痕。
被吓得不敢吐气,方予松翻转纸张勘察有没有被划破,确认没有破损,悬空的胸膛才缓慢下沉。
他投向祁澍里的眼神跟表情都充斥着挣扎跟扭捏,嘴巴张了又合。
“怎么了?”看他如此难为情,祁澍里不免忧心,俯身侧耳去听。
“……”下唇颤颤巍巍磨蹭半天,青年揉皱衣角,挤出一句,“那里,好像肿了,衣服磨的很疼。”
意识到他在说什么,脑内平地起雷炸得意识模糊,男人直接僵在原地。
“都怪你。”不敢大声责怪,青年稀碎言语间的委屈浓厚。
应该是刚才过于难受,祁澍里甚至能瞧见方予松下唇的咬痕。
喉结轻轻动了一下,祁澍里握住他的手腕:“你先去厕所等我,我帮你去拿东西垫一下。”
“垫……”脸上骤然飞出一抹嫣红,方予松甩开手低斥,“你不要耍流氓了,你拿什么垫?”
“我有办法,放心。”朝他投去安定的眼神,祁澍里拍他手背,转身去妆造台的柜子里找东西。
方予松进洗手间不到一分钟,厕所大门被打开,祁澍里跻身进去顺便落锁。
来人看着气势汹汹,旋钮干脆的音响刚落下,男人与生俱来的魄力就填充了这一方封闭的空间,方予松下意识后退了几步将臀抵到洗手台。
目光向下瞟到对方手里的创可贴,愕然:“你、你拿这个……”
“创可贴贴一下会舒服点,”朝他逼近,祁澍里下巴轻抬,“衣服撩起来。”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紧张摁住自己的衣摆,生怕祁澍里跟刚才一样搞突然袭击。
“松松。”掀开眼帘直视他,淡漠的语气饱含不容置喙的深意。
“……”绯色蔓延到脖子,方予松拖拖拉拉许久才主动掀开衣服,正好可以拿它遮住自己的脸,“那你、快点贴。”
“嗯。”喉咙在看见淫靡的颜色时紧了紧,祁澍里将手撑在洗手台两边,围着青年不紧不慢打量。
方予松因为太过害羞,并没有注意去听他紊乱的呼吸,暗沉的眸光微微漾起涟漪,如同蝴蝶效应一般,在眼底形成猛烈的风暴。
“你到底有在贴吗?快点呀。”等了许久都没等到他动手,方予松不由跺脚催促。
不料就在下一秒,祁澍里扣住他的腰迅猛低头,逼仄的浴室响起惊呼声。
收到惊吓的青年卸力,衣服直接滑落盖在祁澍里的脑袋上,捂住自己的嘴,垂首就能看见衣服里隆起的脑袋,欲拒还迎推搡了两下发现推不动。
深受刺激的人吟哦不断,明明浑身酥麻却又要咬着手指克制音量。
偶尔吃痛,他会愤懑地抬脚踢祁澍里几下,可惜都绵柔得像挠痒痒,根本没有威慑性。
思绪朦胧里,方予松还听见门外贺栎打游戏骂人的声音。
强烈的背德感既让他恐惧,却又隐隐让他觉得刺激,不知不觉竟将手放在祁澍里的脑袋上。
时间在男人的放浪形骸中走得格外漫长,祁澍里起身。
把意乱情迷的人托到洗手台坐好,拉高他的衣服命令:“叼住,帮你贴创可贴。”
已然失去自主意识,方予松凭他差遣,眯着眼睛咬住自己的衣服。
第96章
背靠镜子咬住衣摆隐忍不发, 青年欲掉不掉的泪眼看得人多出几分怜悯。
高升的肾上腺素还未平复,祁澍里抿唇往他身体红肿的地方轻轻扇了一下,力气不大, 却足以恐吓得让方予松身体打颤。
“唔!”胸膛猛地往上挺了一下,腾空的腿在空气里蹬踹,脚趾因为极度的羞耻而蜷缩。
猝不及防的人无法言语, 只能睁大水汪汪的眼睛质问,像是不敢相信祁澍里会打他。
“怎么?难道不是你先动口的吗?”
对方坐在洗手台上恰好能跟祁澍里平视,清清楚楚地看见男人怀有邪念的眸底是遮天蔽日般的乌黑,还带有粘稠浓厚的欲望。
羞愤至极地锤了他一下, 方予松主动搂过去, 放下嘴里叼的布料,祈求:“老师,别欺负我了呜呜呜, 要不然、不然创可贴给我, 我自己来吧。”
“呵,”享受对方投怀送抱的同时,祁澍里又拍了他的屁股, “我要是不欺负你, 你晚上是不是就要来欺负我了?”
“嗯?”正处在红温状态, 大脑所有的逻辑能力都不受驱使, 方予松没听懂他的画外音。
“没什么, ”冰凉的唇瓣触碰他的额头,祁澍里试图把他的腰支起来, “进来太久外头两个会起疑,赶紧的,我帮你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