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是。”铜铃大眼满是真诚,看不出隐瞒与心虚。
  快心遂意松手,祁澍里到他身旁落座,舒爽道:“行,来吧。”
  方予松纳闷:“来什么?”
  祁澍里佯装不解,敞开胸怀背靠沙发,指向自己胸前:“不是你说要看男半球吗?拉链当然要你自己拉开啊?”
  瞳孔错愕扩张,方予松捂住双颊推脱:“这、这是可以的吗?”
  “错过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赶紧的。”翘起的眼尾泛着痞气,祁澍里催促。
  “喔~那我来了。”外泄的激荡情绪根本受不住,方予松伸出一只罪恶的手拉开。
  鼓囊囊的胸腔沿着衣服设计的开口弧度争先恐后显露,黑色紧身衣跟裸*露的肌肤颜色呈鲜明对比,绝佳的视觉效果令方予松叹为观止,忘却呼吸。
  视线沿着青年着魔般呆愣的神情巡查,为他的反应洋洋自得,主动牵过方予松的手,摁在敞开拉链的胸膛。
  “噢!奈——”掌心摁压的肌肉张驰有力,方予松正准备亢奋大呼,却在半空对上祁澍里那双谑浪翻滚的眼睛后,意识到必须维持自己的形象。
  “耐、耐穿,这衣服、真耐穿。”眼珠晃晃悠悠,方予松不知所云乱夸一通,实则注意力都集中在手掌。
  时不时轻摁两下的动作跟小猫踩奶没差,祁澍里任由对方造作。
  彼此呼吸缭乱缠绵之际,方予松突然红着脸在他怀里仰头,大胆发言:“我还想要……俯卧撑。”
  “……”空气凝固半晌,祁澍里不可抑制地讥笑,把人拉到自己跟前,漆眸一瞬不瞬盯住他,“我们松松玩很花啊?”
  “一般、也就一般。”趴在他胸前的人战战兢兢掏出手机,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我要续约,你说过会满足我的。”
  不驯的眉梢延展,祁澍里轻撂眼皮,吐字命令:“躺好。”
  浑厚音色充斥着强迫的意味,方予松皮肤冒起成片疙瘩,情不自禁抖了两下,后腰尾椎酥酥麻麻软得失去知觉。
  “我说——躺、好,松松现在连这么简单的小事都做不到了?”
  见他面色潮红双眸失神却没有任何举动,祁澍里凌厉的嗓音宛若携带刀片的雨点,朝他打去。
  呜呜续约了,他的亓柒sama又演起来了。
  “做、做的到。”咕咚咽下的口水声极大,方予松撑着他腰腹的手臂都不由意志地发抖。
  终于等到对方磨磨蹭蹭爬起来躺好,祁澍里二话不说压上去,将双臂放在他耳边的位置,开始做俯卧撑。
  位置是他精心设计的,胸口拉链大敞,随着祁澍里直上直下的动作怼进方予松的眼球。
  忽远忽近的距离着实让身下的人欲罢不能,正当方予松颅腔充血耳朵嘶鸣专注于眼前美景之时,隔壁不远处传来两声猫叫。
  “喵~喵~”到处乱野的财财坐在茶几好奇歪头,仿佛在问两位爸爸玩什么。
  “啊——”偏头望见小猫咪清澈的圆眼,窘迫跟羞耻抵达最高峰,方予松脚趾蜷缩,“可、可以了,孩子看着呢。”
  起伏的躯干加速,导致支撑的皮质沙发内端发出‘嘎吱嘎吱’的动静,听起来不像是做俯卧撑,而像在……
  “急什么?”粗喘的湿音富有颗粒感,随着动作若即若离,祁澍里有意轻薄,“有人看着难道不刺激吗?小爸。”
  “啊啊啊啊啊!”羞臊难当,方予松用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空出另一只手锤他,“够了够了!我不玩了!”
  停下俯卧撑,祁澍里右边长腿挤进方予松的腿间,掰开他用于遮羞的手臂,单手用蛮力摁在脑袋上方。
  几十个俯卧撑下来,男人的额头跟鬓角布满稀碎的汗渍,几缕湿发黏在额前,脖颈隐隐冒出水光,健壮的肌肉在光斑下交错,用力过猛突起的青筋透彻清晰。
  祁澍里贴耳笑他:“小爸这么没用?这就坚持不住了?忘记之前是怎么求我的了?”
  他身下的方予松心跳漏了一小节,小巧的喉结反复滑动。
  左耳是祁澍里挺进鼓膜的促狭语调,右耳是财财的喵喵叫唤。
  正午的烈日加剧曝光,彼此紧密相贴的身体都有直冲云霄趋势,在太阳底下做坏事的刺激感让他肾上腺素飙高。
  “求我。”箍在他手腕的蛮力加重,男人用清缓摄人的语调命令,“求我,我就放过你。”
  “求、求你……”方予松闭眼,忍住骨血络绎不绝的痒意,齿牙打颤,“放我过吧,老师。”
  “亲一个,亲完放手。”目色飞速闪过慧黠敏捷的精光,祁澍里得寸进尺故意加码。
  “唔……”思索了两秒,方予松脸上温度越来越高,耳根至脖颈衣领口无一幸免,低声求饶,“亲,我亲还不行吗?”
  双手被他束缚,方予松在他身下尝试抻长细颈,透亮的眼珠在男人镌刻的五官流盼。
  最后照着祁澍里眉尾的那颗痣点触,仅蜻蜓点水的一碰,便龟缩躺回去害羞偏头。
  来自眉尾火辣辣的触觉麻痹了男人的神经,定神俯视腼腆咬唇,微红眼眶为潋滟春色填充的青年,眸底卷起的欲念愈演愈烈,烧不尽也吹不完。
  “松松,”用隐忍缠绵的音色对待眼前正热恋的情人,祁澍里伏在他耳边发出嗟叹,“真会钓,我心甘情愿让你钓。”
  第72章
  得到一次甜头, 自那以后祁澍里每回帮方予松找灵感,都会夹带私货要求对方亲自己,还命令他不许亲之前亲过的地方。
  遂了祁澍里的心, 可把方予松羞臊得够呛。
  口不能嗨,眼馋手馋的青年为了能近距离观摩他的身材,半推半就把人眉毛眼睛鼻尖下巴亲了个遍。
  能下嘴的部位日渐削减, 方予松决定憋几天收收心,先把闫姐交代的任务完成。
  说干就干,青年把很久没玩的大娃娃挪到镜子前摆姿势,准备构图画画。
  遗憾的是, 当晚祁澍里入梦通感抽到的不是bjd娃娃, 而是坐在床头的棉花娃娃。
  冷眼旁观将bjd娃娃衬衫散开一半摆成跪地姿势后,同样跪在娃娃身前对镜子描摹体位轮廓的青年。
  【啧……】
  难以自控的轻蔑从喉间冒出,锋利的眸光于镜子里前后交叠的倒影审视, 内里妒火中烧。
  祁澍里染上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宁愿用大娃娃也不肯找我, 是吧?】
  【做的很好,方予松】
  让祁澍里看了整宿某人心无旁骛对镜摆姿势画画的下场,就是第二天傍晚得到他房间空调又坏了, 要来借宿的消息。
  方予松难以置信, 扒在门框问:“又坏了?”
  “诶, ”站在门口的人长吁短叹, “是啊, 可能是年久失修,里面的零件老化, 你先放我进去睡一晚,说不定就和上次一样,白天醒来就好了。”
  “哦, 好吧。”松手放他进门,由于祁澍里来得太过临时,方予松根本没时间打扫屋子。
  进门环视屋内桌椅散落各处的稿件,还有吃过半包丢在桌面的薯片,以及电脑上循环播放着自己光膀子的视频。
  祁澍里腹诽:一切都是梦里熟悉的样子,今天总算是真人见到了。
  “呃,”搅动自己的衣袖,方予松神情略显尴尬,“不好意思,最近太忙……有点乱。”
  自觉弯腰帮他把稿子拾起放好,胡乱摆放的画具也逐个归位,祁澍里不以为意:“没事,我不介意。”
  梦里见过千百回,他早就习以为常了。
  捡过地板上最后一张画稿,看清上面画的体位姿势,目光逐渐耐人寻味。
  用食指跟中指夹起薄纸,明知故问:“松松,这画的是什么?”
  正在铺床挪位置的人听见他的询问,后背突起小疙瘩,侵袭的恶寒导致肢体不受控,身躯抖了两下。
  机械扭头,目移至祁澍里手头那张画纸,里面的空格还未填充实质性对话内容,只有两人对镜缠绵的愉悦表情。
  肌肤瞬间被蒸熟,方予松腼腆走去,踮脚想要把东西夺回来。
  仗着自己有身高优势,等他抻长手臂来拿,男人随手抬到他抵达不了的高度,言语调情:“不说清楚这两个小人在干嘛,就不还你。”
  “你还我!还我!”羞愤不已,青年借助他的手臂跳高去够。
  “辛辛苦苦画的东西别弄坏了,弄坏可要重画的。”
  躬身在他耳畔贴心叮嘱的同时,还不忘高举手臂,狭长的眼眸在对方脸上漫山遍野的红霞,“既然不愿意说他们在干什么,那你就说说,这么逼真的姿势从哪里学的?”
  “你、你你明明知道他们在……还捉弄我。”唇线弧度向下,方予松扯弄他的袖子埋怨,瞳孔饱含对他的控诉。
  “好好好,还你。”再逗下去,怕眼前这个人要把被窝当成锅盖,将自己团进去人间蒸发。
  细心捋平手里的画纸,祁澍里放回桌面压好。
  睡衣后摆被扯了两下,转头瞧见青年用手指向坐姿端正的bjd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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