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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乖,先吃点其他的。”
  话音刚落,忽然的腾空吓得苏梨月不得不搂紧了他的脖子。
  她挂在傅砚辞腰上走向沙发,被放下的同时,他的手掌压在沙发上,另一只手揉了揉她的耳垂,俯身在她耳边的嗓音都哑了。
  “bb,带你开启新地图。”
  第60章
  苏梨月再吃上饭,是在三个小时后。
  她不知道傅砚辞说要带她开启新地图是什么意思,直到他抱着她在窗前、镜前、地毯上、浴缸里等等几个她从未想过的地方都来了一遍。
  都记不清傅砚辞来了几次,苏梨月虚脱无力地靠在他怀里,累的连喂到嘴边的沙拉都不想吃。
  傅砚辞轻笑,“还叫三叔吗?”
  “……”
  哪里还敢。
  就因为刚刚故意招惹他的那声三叔,他折磨了她一晚上,边用力还一边让她带着哭腔叫他三叔。
  从前不喜欢这个称呼的男人,在欢愉时尤其爱听她这么叫。
  苏梨月累的不想说话,但又咽不下这口气,幽怨地吐了句:“变。态。”
  傅砚辞在她鼻尖亲了下,“那也只对你。”
  两人间的平静终止在苏梨月故意招惹傅砚辞的那一声三叔,此后一发便不可收拾,傅砚辞像开了荤的饿狼,每晚都拉着苏梨月开启新地图,像个无情的打桩机。
  最后还是苏梨月拿分房睡威胁,他才老实的节制。
  很快,到了舞剧院面试时间,苏梨月不出所料通过复试,开始了为期五天的跟团考核。
  考核结束的那天,苏梨月刚从大门走出,身后一道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唤她。
  苏梨月转头,夏喻澄穿着一身休闲服从舞剧院大门走过来,“苏梨月同学,我就知道会在这里看到你。”
  苏梨月有一瞬的诧异,而后莞尔轻笑,“学长,能在这见到你很高兴。”
  她和夏喻澄自伦敦行后就再没见过,只是听唐一慧聊起来说他在准备舞剧院面试的事。
  夏喻澄背盛阳光,耀眼的金线裹挟在他身上,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瞩目的光芒,如他站在舞台上演出时一样,他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听说你考进剧院了一直想当面恭喜你,但最近在忙考核的事没找到时间去找你。”
  “没事,也恭喜你啊。”
  苏梨月笑说。
  “我听说了你的事情,你还好吗?”
  “嗯。”苏梨月点了点头,笑容不减,“我很好啊,不好的是作恶的人。”
  夏喻澄静了两秒,像下定了决心似得开口,“等会有空吗,一起去吃饭?”
  视线所及之处,一辆霸道的三地牌黑色宾利停在路边,翟叔下车拉开后座车门,从里面伸出的一双腿长得不像话,男人黑色衬衫挽至小臂处,手里抱着一束花单手抄兜站在车身旁朝她看过来。
  苏梨月笑起来,如春风拂雪,朝夏喻澄身后的方向稍抬下巴,“不了,我男朋友来接我了。”
  然后冲夏喻澄挥手,“再见学长。”
  夏喻澄回头看过去时,苏梨月已经朝傅砚辞跑过去,姑娘后脑勺的马尾摇摇晃晃,站在男人面前即使165的身高也显得娇小,她接过他递过去的花,笑的非常灿烂。
  直到有人路过叫上夏喻澄一块去吃饭,他才收回视线。
  苏梨月抱着萨尔曼莎月季,笑得开心,“这束花不会是你包的吧?”
  傅砚辞眉梢轻挑,“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包的很乱。
  苏梨月没打击他,一头扑进他的怀里,笑着对他说,“因为我感受到了这束花里有爱。”
  傅砚辞听了低低的笑了两声,“出门吃蜂蜜了?嘴巴这么甜。”
  怀里的姑娘仰起头,大胆的撩拨他,“试试不就知道了。”
  圈着后腰的手募得收紧,苏梨月被他摁着往怀里压得更近,他低下头,在她耳边轻飘飘的落下一句:“上车。”
  苏梨月想到翟叔还在车上,惊得脸都红了,“这是在路边…”
  就在苏梨月思想越飘越远时,傅砚辞的笑声不轻不重的砸了下来,“想什么呢。”
  他捏了捏她的鼻子,“妈妈那可以探视了,带你去见她。”
  “……”
  也不怪她会多想,毕竟前些天傅砚辞不节制的行为着实吓到她了。
  -
  自从宁慧云在实验室被救出来后精神几度失常,常常会因为现实和幻境剥离不清要自杀,所以港城的私人医院建议封闭治疗,在苏梨月参加跟团考核的这几天傅砚辞去看过宁慧云几次,情况逐步有了好转,但还不太稳定。
  傅砚辞和苏梨月到的时候,宁慧云又站在床上掐着自己的脖子嘶吼着闹自杀,医生不敢激进,只好先退出了房间。
  负责的几名医生见傅砚辞来了,像看见了救命稻草似得松了口气。
  主治医师跟他说明近几天的情况,苏梨月才从中得知宁慧云因为这些年注射了太多未成形的药物导致精神错乱。
  医生猜测宁慧云不配合注射药物的时候有人拿傅砚辞的生命威胁她,所以她第一次在医院见到傅砚辞时情绪十分激动,过后接连见了几次,得知傅砚辞没有生命安全,宁慧云的情况才逐步稳定,只是偶尔会有分不清已经逃出实验室的幻觉情绪过激。
  但这些情况在医生离开病房给她独处空间后就会稳定。
  傅砚辞牵着苏梨月进去,宁慧云在看见傅砚辞时,惊恐的双眼才缓了缓,静了下来。
  傅砚辞走到床边,将宁慧云扶下来,后者刚站在地上就紧紧抱住了傅砚辞,然后一边检查他的身体一边问,“阿砚你有没有怎么样,她们有没有欺负你?”
  “没有。”傅砚辞的声音低缓,像一剂镇定剂须臾就让宁慧云安静下来,他
  唇角挽起浅笑,配合的张开双臂让她检查,“没有人能欺负得了我,妈,以后也不会有人再欺负你了。”
  “太好了,我的阿砚还活着,太好了…”
  宁慧云坐在床边喃喃自语,“只要我听话我的阿砚就能活着,只要我听话…”
  “妈,带你见个人。”
  傅砚辞牵着苏梨月带到宁慧云面前,温声介绍道,“她叫朵朵,是我的女朋友。”
  “阿姨好。”苏梨月笑容拂面,“我叫安思芸,您也可以叫我朵朵。”
  “朵朵?”
  宁慧云反复念了几遍,才在记忆最深处翻出关于这个名字的回忆,“我记起来了,你是安家的千金吧,你爸爸还好吗?”
  宁慧云和安元良不熟,只是在一次晚宴被娄丹秋设计弄脏了衣服,是穆雅香来帮她解的围,此后宁慧云对安家有了几分印象,再后来是安家生了个女儿,她带傅砚辞去看过。
  现在因为大脑自保功能开启导致记忆混乱,宁慧云只记得出事前发生的事,有意识的遗忘掉这十几年来在实验室发生的所有事,所以在她的世界里,所有东西都在停留在二十年前,娄丹秋还没出现的那几年。
  苏梨月点头,“他很好,我们都很好,所以阿姨也要乖乖配合医生的治疗,这样才能跟我们出去玩哦。”
  宁慧云朝她伸手,拉着她坐在自己身边,“你和阿砚谈恋爱啦?真是苦了你了。”
  傅砚辞不乐意了,“妈,你这话说的。”
  宁慧云低头笑起来,“你这冷冰冰的性子随了你爷爷,幸好朵朵包容你,跟人家在一起不可以欺负人家,知道吗?”
  “知道。”
  苏梨月跟着笑起来,“阿姨,他没有欺负我,阿砚对我很好。”
  今天是宁慧云状态最佳的一天,就连进来进行检测的医生都说她今天心情格外好,有助于恢复。
  直到日落西斜,宁慧云才催着二人早些回家,苏梨月说下次再来看她,然后和傅砚辞并肩离开了医院。
  上车前,马路尽头的最后一缕夕阳落在傅砚辞身上,他转头隔着镜片望向一点点消失在地平线的橘调晚霞。
  直至最后一点儿阳光隐入山后,他才缓缓低眼,“这么多年过去,我才知道妈妈的眼里为什么总有泪。”
  在妈妈发现傅秦和娄丹秋有染那一年,他就发现妈妈眼里经常有泪水,可每当他询问起来,妈妈总会说眼睛不舒服滴了眼药水。
  长大后他才知道,那根本不是眼药水,而是她的眼泪。
  现在想想,代入妈妈的人生,就像被塞了一口蛇胆不能吐,强行咽了下去,苦涩蔓延开来,苦了一辈子。
  门当户对,这四个字是阻拦在宁慧云和傅秦之间的门槛。
  而门当户对到头来都只是傅正平欺骗自己的说辞,他当年本就计划让傅秦娶对付家更有利的魏桂芝,才会拿门当户对强压傅秦。
  后来宁慧云终于可以和心爱之人结婚生子,可那个发誓一辈子只爱她一个的男人却又经不住诱。惑,最后甚至丧心病狂拿她做实验对象。
  偏偏枕边人最能知道如何拿捏她的软肋,就这样,他们拿傅砚辞的性命安全威胁了宁慧云近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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