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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说。”
  “老板,如你所料,裴夫人果然不干净,傅董先前查到遗失的手机是她留下的误导线索,我们用您给的把柄要挟裴夫人,她才肯松口承认娄丹秋确实绑架了傅家二姨太宁慧云。”
  苏槿戈沉声问,“绑架她做什么?”
  “做…做药物试验。”
  当天晚上,苏槿戈处理好苏城的事便去了港城。
  他本想帮苏梨月继续调查当年安叔叔的案子,可没想到误打误撞竟查出傅砚辞母亲失踪案。
  苏梨月没有跟着一起去,而是选择留在苏城一边假模假样忙着筹备婚礼一边留意傅憬言的动向。
  然而,在第二天。
  苏梨月就接到林灏的紧急电话。
  她赶到傅家的私家医院时,傅砚辞刚下手术被送往重症监护病房,得到探视的允许,苏梨月才看见浑身缠着纱布的傅砚辞,她怔楞在门口,脚底如灌了铅似得走不动。
  苏梨月的脸色和病床上躺着的男人一样煞白,空洞的双眼蒙上了一层雾气,喉咙变得干涩,她想出声唤傅砚辞,但说不出话。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病床旁的,满身伤痕的傅砚辞闯入眼帘,苏梨月的泪水像开了闸的洪水,不受控制的往外涌。
  “傅砚辞,你不
  是答应我会好好的吗。”
  “你这个骗子。”
  一旁的林灏没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大,想说点什么,刚动了动下唇就看见病床上的男人缓缓睁开眼,他就立即噤声不语了。
  傅砚辞麻药的劲儿还没过,恍惚听见苏梨月在哭,强撑着和残留的麻药做抗争,缓慢地睁眼,不确定的又抬手抚上她湿润的脸颊,“哭什么。”
  他浑身都包满了纱布,苏梨月不敢碰他,还是忍不住低声哭泣,“你不是说好会让自己安全的吗,怎么伤这么重。”
  林灏意识到情况不对,正寻找能见缝插针让他解释的机会,但傅砚辞锋利的眸光比机会先来。
  “林灏。”
  一道不轻不重的声音,警告意味浓。
  苏梨月察觉到氛围不对,扭头看向林灏,纤眉微拧,“怎么回事?”
  “是我没说清楚,我电话里跟你说老三出事了是真的,但是…没有那么严重。”
  “一周前老三派人跟踪傅秦,发现了他们的实验室,所以今天我们才会出动,可没想到傅秦那只老狐狸居然跟我们玩心计,老三赶到的时候那里根本不是实验室,是傅秦的圈套,里面层层保镖,老三就是在那受的伤。”
  “好在老三留了后手,料到傅秦不会这么老实,所以我们也跟他玩了一场调虎离山,老三在那边牵制住保镖,我和季庭川带人去了真正的实验室,救出二姨太,但因为老三被注射了麻药,腿部还是被打骨折了。”
  苏梨月听完,剜了林灏一眼,语气也没了方才的柔弱,“那你怎么不早说。”
  “……”
  冤枉啊。
  刚刚是想说的,但妹妹你哭的这么深情我怎么好意思打断你。
  “得,就当我是在为老三谋福利了。”
  林灏耸肩摊手,笑得欠欠儿的离开了重症病房。
  病房里静的只剩姑娘的抽泣声,傅砚辞用拇指替她拂去脸上的泪,干哑着喉咙安抚道,“是我错了,别哭了好吗?”
  苏梨月吸了吸鼻子,“那你为什么要缠成这样?”
  傅砚辞体内的麻醉消散的差不多,眉角眼梢都精神了些许,“不这么做怎么让他们相信我是真受重伤了。”
  不相信又怎么能放松警惕呢。
  傅砚辞轻捏她鼻头,“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是你一看见我这样就开始哭,林灏都没机会解释。”
  “你还有理了!”苏梨月拍开他的手,“以后我都不关心你了!”
  傅砚辞顺势环住她后腰,稍用力,将她压向自己,“bb,亲一下。”
  苏梨月还在气头上,她想起身但后腰的大手蛮横的施力让她动不了,看着傅砚辞还略倦怠的面容,她乖柔一笑,低头吻住他的唇。
  就在傅砚辞准备加深这个吻时,苏梨月张嘴用力在他下唇咬了下。
  “嘶——”
  傅砚辞不恼反笑,横在她后腰的手一点劲儿都没松,另一只手捏了捏苏梨月的下唇,“果真是只小猫,爱咬人。”
  话落,后腰的手按住她的脑袋让她的唇瓣再次贴向他的,傅砚辞再次欲要加深这个吻,苏梨月包里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了刺耳的铃声。
  傅砚辞不得不松开她,苏梨月按了免提,苏妗禾清冽又急切的声音徐徐传来。
  “苏梨月你快回来,妈妈要把你的婚期提前了。”
  第58章
  裴樾和苏梨月的婚礼地点是在苏城最大的会议中心,受邀前来的人众多,其中不乏京港沪苏几地的名门和部分知名媒体以及十年前报道安元良受贿一事的相关媒报人员。
  后台,傅砚辞腿伤未好,坐在轮椅上看着在梳妆台前化妆的苏梨月。
  陈夕雯进来就看见他一脸深情的模样,就连平日锋戾的眉骨都柔和了几分,而姑娘正由着化妆师在脸上施粉黛,怔神之际碰巧从镜中和身后的男人视线相撞,便霎时红了脸傻笑。
  她不由打趣了句,“月月,你怎么不穿婚纱啊。”
  林灏跟在她身后进来,“你懂啥,人家唯一穿婚纱的机会当然是要留给老三的。”
  苏梨月莞尔浅笑,“本身就是场假婚礼,穿上反而不好走路了。”
  她化好妆走到傅砚辞面前,歪头娇笑,“怎么样,好看吗?”
  “好看。”傅砚辞喉结滚动了下,而后轻笑了声,“挺怪异的,有生之年居然有机会参加我女朋友和另一个男人的婚礼。”
  而此时另一个男人正好推门进来,就听见这么一句,他抬了抬眉梢,“另一个男人可给足了你们面子,往后傅董的婚礼若是没超过今天的盛况,苏梨月你还是别嫁给他了。”
  明明就是场假结婚,苏梨月没当一回事,可当他们聊起她和傅砚辞的婚礼时,脸颊晕开一抹红,“我…我又没说要嫁给他。”
  傅砚辞牵起她的手,“没事,我嫁给你也行。”
  “……”
  傅砚辞轻轻捏了下她的虎口,“戏台子已搭好,好戏要开场了。”
  前天苏妗禾会知道谢楚云要将婚期提前,是因为她正准备出门,碰见气冲冲回来的谢楚云,出于多疑,苏妗禾悄悄跟在后面,却听见谢楚云在衣帽间大发雷霆,说傅憬言居然敢威胁她。
  李妈分析局势安抚了几句,谢楚云这才消气,吩咐下去将婚期提前。
  当时的苏妗禾并不知道傅憬言是怎么能威胁上妈妈的,当即就给苏梨月打了电话。
  他们知道促成这场婚礼的幕后主使是娄丹秋母子,而心理学表示,罪犯最喜欢留在现场欣赏自己的杰作,并享受看对方痛苦不堪的样子。
  所以傅砚辞断定,今晚婚礼娄丹秋和傅憬言一定在。
  殿堂内,巨大的水晶吊灯熠熠生辉,照在价值不菲的地毯上,透出了五彩的光,整个场景都昭示着裴家对这门亲事的上心。
  窗外的风景美不胜收,而正厅内更是热闹非凡,宾客们相聚交谈,推杯换盏间句句奉承,字字都在夸苏裴两家。
  巨型的喷泉在缓缓流淌,喷泉后,傅憬言拿着杯威士忌站在那儿,一双不甘示弱的眸子紧紧盯着铺满鲜花的舞台,玻璃杯在他手上晃动,杯内的球形冰块装在杯壁发出清脆的声音。
  他已经迫不及待看见傅砚辞痛苦的表情了。
  这就是和他作对的下场。
  人一旦有软肋,就有了弱点。
  这是傅砚辞说的。
  或许连他都没想到,处处被打压的傅憬言居然能让他喜欢的人嫁给别人。
  想到傅砚辞痛失所爱的模样,傅憬言就心情大好,饮尽了杯中的威士忌,等待这出好戏开始。
  主持人准时登台,宣告婚礼正式开始。
  全场灯光暗下,伴随着旋律悠扬的音乐,新郎新娘在众人的注视下登场。
  可下一秒,宾客们期待的眼神里都划过一丝诧异。
  怎么新郎和新娘都没穿礼服婚纱?
  大伙儿转念一想,大贵人家不穿一定有他们的道理。
  直到裴樾和苏梨月走上台,苏梨月接过主持人的话筒,轻灵的声音响彻整间宴会厅。
  “感谢各位观众的到来,我和裴樾的婚礼能够促成要多亏了两位鼎力相助的好心人,现在就由我给他们送上准备了好久的礼物。”
  说完,大屏幕亮起,轮番滚动着一页又一页十年前安元良贪污受贿至人死亡的新闻,就在底下的宾客睁大眼感到震惊时,屏幕里出现多段傅憬言和金子默的通话录音。
  “安元良的工程是傅砚辞新投资的项目,听说他们最近走得近,金公子有没有想法?”
  “建设负责人叫钱衡,他家里出现了一点困难,金公子或许可以帮帮他,若是万景工程出事,傅砚辞投入的资金也就亏空,对你我都有利,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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