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所以在听见金子默的出言不逊后,转身给了他一巴掌。
“胡闹!”
他沉重的低吼声响彻客厅,惊醒了笼子里歇息的鹦鹉。
“我看你是酒还没醒!一天到晚不干正事净给我添乱!”
说完,金父转身看向傅砚辞,讪讪地赔笑,一向挺直的脊背也在这一刻为了求得金子默安全而弯了下去,“傅董,若是这混小子哪里让您不开心了,我马上教训他,明天,不,现在我就送他出国,这辈子都不准他回来,绝不会在您眼前出现。”
周围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就连日常多话的鹦鹉也不敢开口。
客厅的温度随着傅砚辞的怒火骤然下降,那紧绷的唇角和冷冽的眼神如同一场无形的风暴,肆意在所有人身上蔓延。
傅砚辞没给金父面子,布了层寒霜的黑眸从始至终凝视着金子默,像在看一头必死的猎物,他的声音低沉冷淡,每个字却又充斥着怒意。
“金老,我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你要是不会教育儿子,我来替你教育他。”
话落,保镖把金子默抓走,任凭夫妻俩在后面怎么叫喊,冷酷的保镖充耳不闻,用力将金子默扔进车尾箱,然后扬长而去。
当晚,金子默被傅砚辞抓走的消息名闻遐迩。
天还没亮,这个消息已经传到港城。
林书漫刚下了夜戏,就听见助理跟她讲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林书漫听完唇角露出一抹讥笑,“金子默应该庆幸他伤的不是苏梨月的腿,不然以我哥那残暴的性子会直接废了他,不死,也得落个终身残疾。”
小助理温吞补了句:“进了傅董的小黑屋,离终身残疾也不远了……”
金子默被抓的事,只一晚便在京城及多处都传开了。
大伙儿都在批判金子默的愚蠢,明眼人都看得出谁对傅砚辞重要,他偏要去惹,怪得了谁?
这件事的舆论有多大,众人对苏梨月在傅砚辞心中的地位就有多大的改观。
能让傅砚辞和金家撕破脸的,也就只有她了。
利用了傅砚辞还被宠在心尖的苏梨月。
傅砚辞向来以笑面虎自居,就连教训叛徒嘴角依然可以挂着笑,他好像很难被牵动情绪,以至于大家都以为他没有情绪。
直到苏梨月受了伤,这只笑面虎才撕开了伪装,大开杀戒。
……
苏梨月伤的不深,在医院留了两天就回水郡湾了。
出院后,傅砚辞跟变了个人似得,像个移动挂件一样粘在苏梨月身边。
就连苏梨月上厕所,他都无微不至的陪在门外,让苏梨月又气又好笑。
她这辈子都没想过心狠手辣的傅三爷,谈起恋爱居然这么粘人,颇有种君王不早朝的感觉,反差感大得苏梨月一时半会接受不了。
某天晚上,苏梨月拿了衣服准备洗澡,身后的傅砚辞就又跟了上来,她停步看他,“干嘛?”
傅砚辞下巴朝她受伤的手轻抬,“你手受伤了不方便,我帮你洗。”
“……不用。”
“不用对我这么客气。”
傅砚辞抱起她就往浴室走,把她放在洗手台面,然后转身到浴缸帮她放水,冒着热气的水流落在他修长白皙的手上,湿润的指尖倒映着光,让苏梨月不由得看呆了眼。
他的手骨很好看,修长匀称,小臂延伸到手背的薄薄皮肤下是隐隐凸出的青筋,苏梨月想到每回在床上和自己十指相扣时也是这样的,充满了性。弓长力。
傅砚辞试好水温走过来,便看见低垂着脑袋的姑娘,仔细看,脸连着耳根泛起了一片红晕,她穿着一条白色连衣裙坐在那,一双长又白的腿挂在那摇摇晃晃的,映入傅砚辞瞳孔,连带着他的心开始摇摆不定。
他强压下心里的火苗,抬步走过去,用湿润的手背贴在她没受伤的脸颊上,故作不知地问,“水温太热了?脸怎么这么红。”
“……”
本就浑身燥热的苏梨月被他用热水浸过的手背贴上,脊背募得僵了下,怔怔地抬眸看他。
“我受伤的时候bb也是这么照顾我的,所以……”
傅砚辞微微俯身,故意在她耳边呢喃,“我该还债了。”
他说话时轻吐的气息萦绕在苏梨月耳畔,浴室里的雾气愈来愈重,苏梨月视线模糊得都要看不清傅砚辞的脸,只听见他在她耳边不停的唤她。
紊乱的呼吸下,傅砚辞帮她拉下拉链,然后把她放在浴缸里。
看着手上挤了沐浴露要帮她擦拭的男人,苏梨月脸红得像熟透的水蜜桃,轻轻一掐就能掐出水来,她抬手推了推傅砚辞的小臂,软声软气地对他说,“不用…我自己来…”
浴缸里的姑娘白软乖巧,眼眸氲着雾气,湿漉漉的,就连拒绝的声音都显得有几分欲拒还迎的意味。
傅砚辞抬起她受伤的手臂搭在自己肩头,然后俯身将手心的沐浴露涂抹在她光滑的肩头,慢慢往下。
“别动。”
傅砚辞语调无波无澜,如同浴缸里的水,表面平静无澜,其实水面下早已暗流涌动。
“医生说这段时间不能碰水,要遵医嘱。”
也不见你那会儿遵医嘱。
苏梨月嘴
唇微嘟,透着不满。
可下一秒,男人手掌带来的酥麻感遍布全身。
“唔…”
苏梨月没忍住从嘴角溢出了一声闷哼。
氤氲的浴室气温不断升高,浴缸里的水如同海浪拍打着苏梨月,也不知是水温太高还是男人的指尖作祟,她的身体微微泛起旖旎的红。
傅砚辞半跪在浴缸旁,一只手撑在边沿,一只手探入水下,正帮她谋划新的世界。
苏梨月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她说不上来,每一次触碰都似乎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妙,只觉得浑身软软的,她的头不自觉往后仰,任水浪在她身上流转,迷雾的视线里,苏梨月看见一旁的傅砚辞。
他穿的白衬衫,袖口被挽高,露出的一截小臂精瘦又有力,而另一只手的袖口,早已被水浸湿。
苏梨月被身体驱使已经无法思考,她听不清傅砚辞说了什么,海浪愈来愈平缓。直到男人收手,刚被填满的心脏忽然空了,她急切地抓过他的手。
傅砚辞如她所愿。
他衣冠楚楚地跪在那,连头发丝都是整齐的,而水里的苏梨月脸色绯红,目光迷离望着摇摇晃晃的天花板,和他像不在一个图层。
讨厌。
她讨厌傅砚辞这副斯文败类的样子,把她弄的这么狼狈,自己还光风霁月地看着她。
可是又很喜欢。
喜欢他这么对她…
雾气升腾的浴室里,一次次嘤出姑娘的软声,空气中掺杂着暧。昧在不断发酵,风暴来袭,海浪变得波涛汹涌,一次次撞击在心头,令人应接不暇。
不知过去多久,海浪终于平息。
苏梨月虚柔无力地躺在浴缸里,看向在盥洗台前洗手的男人,亮白的光照在他身上,还是那么矜贵高雅,和刚刚在她身上做的事一点儿都沾不上边,他就像天边悬挂的月亮,高不可攀。
傅砚辞洗完手,才走过来帮苏梨月冲洗干净,而后裹上浴巾抱出浴室。
苏梨月被放在床上,就立马扯过被子把自己捂起来。
真是羞死人了。
以后还怎么直视那双手。
她缩在被子里,隐约听见男人的脚步声出去了又进来,然后坐在她身侧,说了句:“这是送我的生日礼物?”
苏梨月才将被子压下一些,露出一双晶莹澄亮的眼,看在他手里的精致礼盒上,应声:“嗯。”
那是她在他生日前几天特意去给他挑的领带。
幸好出事那天没带在身上,不然就被弄丢了。
苏梨月原本是打算洗完澡再亲手送给他的,但现在因为方才发生的事,她不太想见他。
直到——
“除了大哥给你看的线索,保险柜里还有一样东西,想不想看?”
好奇心驱使着,苏梨月还是点了头。
她把巴掌大的小脸从被子里露出来,看向傅砚辞递过来的绒锻首饰盒,里面装了一条做工精细的平安锁项链。
苏梨月瞳孔微怔,感到不真实地取出平安锁项链仔细观察。
这是爸爸送她的。
只不过后来被她送给了一个过生日的哥哥。
苏梨月记得是在九岁的秋天,那是立秋,可港城的天还是热的要命,微风吹过,连空气都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热气。
九岁的安思芸从小在京城长大,初次来到港城就被这火辣辣的酷热逼出了一身汗。
车子驶出大路,开进了一条蜿蜒的油柏路,这儿即使入了秋,两边的绿植和大树都依然绿油油的,仿佛和京城是两个世界,超出了安思芸的认知范畴。
她以为全世界都和京城的天气一样,到了秋季落叶掉下,天气转凉。
车子很快拐进一座看似庄园又似城堡的建筑物,安思芸还没来得及欣赏这座美丽的房子,就听见爸爸安元良的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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