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他去哪了?”
苏梨月笑她,“你的哥哥耶,你不知道在哪儿?”
苏妗禾被她气的抓狂,跺了下脚,分贝也逐渐尖锐,“啊啊啊,苏梨月,我讨厌你!”
她这些言行举止倘若被谢楚云瞧见,苏妗禾免不了一顿批评。
这一系列动作和言语以及分贝,苏家只有苏梨月见到过她这样。
苏梨月漫不经心地耸耸肩,“谢谢,我也不喜欢你。”
“自从你出现在苏家,分走了家人对我的爱,我就讨厌你,你这么讨厌的一个人,难怪没有爸爸妈妈!”
苏妗禾被她气的开始口不择言,“我就不信你看不出来哥哥他喜欢你,你明知道他对你有意思,还接受他的好意,苏梨月,你是不是贱啊!”
在她提及已故父母的事时,苏梨月唇角的笑已经敛下,眼眸像覆了层冰霜,冷冽又凶狠。
偏偏在气头上的苏妗禾没察觉到,还在继续说。
“你为了攀上傅砚辞无所不用其极,就算攀上了傅砚辞又怎么样,现在不还是像个落魄的小丑,连京城都回不去,你费尽心思靠近傅砚辞,白白给人睡了这么久。”
“苏妗禾!”
按照约定时间来接人的苏槿戈见门敞开,进来就看见苏妗禾说这些不得体的话,他气的怒斥她。
可苏妗禾却不听他的,见他凶自己,反而火气更盛,“我说错了吗?难道不是她故意接近傅砚辞,现在又故意接近你,想把你从我身边抢走,她就是一个下贱……”
“啪!”
苏妗禾的话还没说完,脆生生的巴掌声响彻客厅。
她捂着发疼的脸震惊地看着苏槿戈,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够了!”
苏梨月忍无可忍的吼道,指着苏妗禾下逐客令,“这是我家,你给我滚出去。”
见苏妗禾不肯走,她抄起角落的高尔夫球棒架在肩上,作势要打她,“不走是不是。”
苏妗禾怒气冲冲离开后,苏梨月才扔下高尔夫球棒,坐在沙发上头痛的按压太阳穴,对想来安慰她的苏槿戈说,“你也走。”
苏槿戈想跟她解释,“月月,我……”
苏妗禾的骂声还在耳边周旋,苏梨月脑袋像戴了紧箍咒似得发疼,实在不想听苏槿戈解释,“管好你妹妹,别让她跟条疯狗似得到处咬人。”
她生疏的表情和语气让苏槿戈第一次感觉到陌生。
这些天的努力都付之东流了。
知道她在气头上,苏槿戈知道此时他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只好出门去追苏妗禾了。
屋内从吵杂又回到寂静,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苏梨月蜷缩在沙发角落,痛苦的抱着脑袋,可苏妗禾的话却像空气一样始终环绕着她。
这些天被努力藏起来的记忆也随着一个名字又暗流涌动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蜷缩了多久,后来是施晴的电话才让她分散注意。
“被发现了。”
施晴说。
苏梨月平复了情绪,才张口问,“傅砚辞没对你怎么样吧?”
施晴如实说,“很出奇的居然没有。”
要是换做以前,她在被发现的那一刻就已经被抓走了。
苏梨月没精力去猜傅砚辞是怎么想的,给施晴留了一句:“你最近小心点,有什么情况及时跟我说。”
“成。”
……
苏妗禾走后的三天里,苏梨月又把自己关在房子里不出去。
这回苏槿戈也没有来找她。
电视放着热闹的综艺节目,苏梨月却躺在沙发上望着水晶吊灯出神。
不知桌上的手机响了多久,她才伸手去拿。
“苏梨月,你还在意大利吗?”
是许浊。
苏梨月游离的思绪回笼,应了个鼻音。
“是这样的,我们舞团接到意大利剧院的邀请去演出,舞团部分成员已经出发,你们将在意大利集训一周,一周后开始演出,你带队。”
“好。”
接下来一周里,苏梨月忙着集训练舞,心中的杂乱事就全都抛到一边,这一周身边没有复杂的人,她眼里只有舞蹈,只要音乐响起,她跳起舞来才感觉到自己还活在这个世上。
荷花奖公布成绩那天。
苏梨月在海边散心,听着电话里唐一慧恭喜她获得第一名,还兴奋的告诉她小道消息,“你知道吗,你参加荷花奖跳的那支舞要被纳入京舞教材了!”
“砰——”
苏梨月被头顶巨大的轰鸣声所吸引,听筒里唐一慧激动的声音渐渐地变得模糊。
一朵朵彩色的金丝菊在漆黑的夜空中绽放,像要把这沉重的黑幕撕开一道口子,绽放后的火星缓缓坠落,最后隐没在浩瀚的夜空里。
绚烂的烟花持续在夜幕中绽放,为黑夜增添了不少色彩和生机,这一朵朵璀璨的金丝菊,和港城的烟花很像。
烟花下,傅砚辞站在木质地台上,接听关默的电话。
“老板,苏小姐跑了,这些天您让人盯着的是一个假扮苏小姐的人,她叫施晴。”
傅砚辞八风不动的脸庞看不出一点儿情绪,面无表情地捏着雪茄往烟灰缸里摁,褶皱的雪茄以及被熄灭的火苗都警告着万物。
他生气了。
他微微点头,鼻息露出一丝冷笑,“喜欢玩是吧,我陪你玩。”
说罢,傅砚辞扔下被摁灭的雪茄抬步准备回屋。
身后紧接又响起一声接一声烟花绽放的声音。
他转身看去,竟从烟花中看见了苏梨月嬉笑的脸。
“许愿呀,烟花下许愿可以成真哦。”
想起第一次看她在烟花下虔诚许愿的模样,傅砚辞觉得那样很傻,他从不迷信,也不相信在烟花下许愿就能成真的鬼话。
可在这一刻,他竟缓缓闭上了眼,学着苏梨月的样子在烟花下许愿。
……
一周后,距离演出还有一天,大家按原先计划提前一天去彩排给大剧院的工作人员看。
一早开始,大剧院后台开始忙忙碌碌化妆更衣,有的舞者紧张的还在复杂动作。
苏梨月坐在化妆台前,戴好最后一个发饰,她望着镜中的自己不知想从前上台的感受还是在前两次演出后傅砚辞来接她的场景。
都说习惯是个很可怕的词。
如今苏梨月深有体会。
“苏梨月,你和傅砚辞是不是闹别扭啦?”
卢喻走到苏梨月身边,边整理发饰边好奇发问。
苏梨月不明所以,“什么?”
庄怡宁听见八卦也加入群聊,“你还不知道啊,傅砚辞取消了对我们舞团的投资,大家伙儿都在猜测你俩是不是闹不愉快了。”
难道她们还不知道?
苏梨月猜测是傅砚辞封锁了消息,粉唇微微上扬,模棱两可地接腔,“没有。”
不知是在说她和他没有关系,还是没有闹别扭。
其实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但她害他损失900万,以傅砚辞的性格完全不像是会替她封锁消息的人。
相反,她认为他会让大家都知道这个消息,从而所有人都知道她得罪了他,这样大家才能欺负她,更能如他愿。
“下一个节目,苏梨月。”
后勤人员来催场,苏梨月敛下不该有的情绪,深呼吸了几下才站起来同舞团成员一起走向舞台候场。
登台时,剧院全场一片漆黑,所有人定好开场姿势等待音乐,苏梨月
站在圆中心,身姿挺拔,双手微微扬起,亮白的灯光亮起,她宛若一只灵动的孔雀。
音乐响起,大家按照排练的节拍舞动,苏梨月演绎的孔雀踩着鼓点转圈,定住,伸手抬腕。
她跳的入神,不知在何时原本漆黑的观众席中央亮起一束灯,而灯下坐着一位男人。
苏梨月定睛看去,先是一愣,紧接着心脏跳动频率紊乱,指尖发颤。
傅砚辞,来了。
第46章
事发后,在苏梨月不接电话时,傅砚辞就已经准备去找她。
可他刚离开华盛就接到电话,妈妈那边有重要线索,不得已就先派人盯着苏梨月,自己先去处理事情。
经过长时间的秘密追踪,终于在港城三不管的偏远地带发现了一所废弃仓库。
傅砚辞赶过去时里面空无一人,但却留下了很多还没来得及收拾的医疗器械,正当傅砚辞又以为一无所获时,他在地上看到了妈妈的手链,在傅秦当年送她的。
傅砚辞记得,在他小时候妈妈同他说过这条手链的意义,是在他出生的那天,爸爸为了纪念他的到来和妈妈的辛苦,特意亲手制作的。
虽然当天的线索又断了,傅砚辞却是松了一口气,这条手链妈妈一直戴在手上,能出现在这就一定还活着。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于是,他在废弃仓库附近加大了搜查力度。
这一周他都在疲于调查和处理招标书遗下的事务,好不容易处理得差不多了,又被告知保镖跟了一周的女人不是苏梨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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