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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严斯问,“即使那个人是傅砚辞,你也选择继续吗?”
  “什么意思?”
  苏梨月问。
  “你的行为和情绪骗不了人,”陈夕雯坐在她身旁,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喜欢他。”
  “我没有。”
  几乎是下意识的,苏梨月立即否认了。
  或许她只是骗住了自己。
  陈夕雯没再说下去,只是摊摊手表示尊重她的意思。
  而严斯则边开车边提醒了一句:“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们都支持,只是如果那个人是傅砚辞,我们调查的阻碍会更多,你在他身边要更加小心。”
  施晴还是没忍住吐槽,“怪不得这些年调查的阻碍这么大,如果背后的人是傅砚辞,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陈夕雯赞同的点点头,“难怪连苏槿戈都没查出来。”
  三人感受到苏梨月低压的心情,随着话题的展开,几人悄无声息的把话锋转移回到陈夕雯的网聊对象上,为了活跃气氛,陈夕雯甚至牺牲了两人的聊天内容。
  可苏梨月靠着车窗依然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车子行驶接近一个小时终于回到市区,她望着熟悉的街景,过了很久才平缓出声,“送我去水郡湾。”
  ……
  半小时后,苏梨月乘坐电梯上到水郡湾顶层。
  她站在入户门前将近五分钟,才好像做了某种决定似得抬手摁响门铃。
  很快,入户门被打开,傅砚辞穿着深灰色家居服站在门后,他应该刚洗完澡,身上隐约还有热气携着沐浴露香味飘出来,家居服的衣领被他穿的松松垮垮的,在玄关顶灯的照射下,他胸前的线条十分明显,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完美身材。
  苏梨月仰头看着他,眉宇间的难过尽显,流露着凄凉,“傅砚辞,我心情不好。”
  今夜京城起了风,姑娘却没穿外套,傅砚辞想到她去港城都怕冷得穿上了羽绒服,现在却只穿了毛衣来找他,乌黑的长发没有扎,风轻轻吹过扬起来,显得她整个人破碎而凄美。
  他拧着眉问,“发生什么事了?”
  苏梨月不答,朝他伸出双手,两行晶莹的泪顺着脸庞滑了下来,哽咽道,“要抱抱。”
  话落,她不等傅砚辞有所反应,先往前迈一步,双手紧紧环住了他的腰,侧脸贴着他胸膛的位置,耳边是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苏梨月抱得紧,生怕被他推开,脸埋进他胸前闷声恳求,“就一会儿,拜托了。”
  她紧闭着眼贪婪地闻着独属于他身上的香味。
  他身上的香不是单纯外用香水喷洒的香气,更像是习惯用香烘衣服时残留的气味,结合刚刚用的沐浴露,飘进苏梨月鼻腔,竟让她漂浮不定的思绪渐渐安定下来。
  苏梨月感觉傅砚辞没有要推开她的意思,才敢稍微松了松劲,在察觉他要抬手推她的时候,圈在他腰间的双手又加紧了力。
  过了一会儿,男人都没推开她,正当苏梨月感到疑惑时,她的背后覆上了一只手。
  他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拍着她后背,像哄小孩子一样,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
  在察觉怀里姑娘情绪逐渐稳定,他才轻声对她说,“外面冷,先进屋,好吗?”
  苏梨月吸了吸鼻子,“嗯。”
  傅砚辞牵着苏梨月到沙发前坐下,然后回房给她拿了块毛毯,继而去吧台给她倒热水。
  姑娘安静坐在沙发上,肩上披着她年前留在这的白色毛毯,她不知在想什么,呆呆的望着落地窗外的景色,宛若易碎的陶瓷娃娃一般。
  傅砚辞把热水放到她手里,顺势蹲在她沙发前与她平视,轻轻地开口询问,仿佛怕惊扰了面前的姑娘,“发生什么事了?”
  苏梨月听见声音,才缓缓转回头看他,瞳孔倒映出傅砚辞焦急却有耐心的神色,她没见过这样的他,就像他没见过这么失魂落魄的苏梨月一样。
  她不想跟他说发生了什么事,也懒得编造谎言,索性转移了话题。
  苏梨月和傅砚辞的视线平接上,唇畔掠起一点儿笑,声线细软地说:“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会以为你喜欢我的。”
  傅砚辞不喜亮,客厅的大灯没开,只开了几盏暖黄的小灯。
  夜深沉,客厅静谧的落针可闻,只剩挂钟指针走向的声效萦绕在偌大的客厅,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
  直至一道极轻地笑声打破这沉寂的氛围。
  紧接着,苏梨月听见傅砚辞撩入人心的嗓音:
  “我有说不喜欢吗?”
  第30章
  傅砚辞的声音像一片轻盈的羽毛,飘进苏梨月耳朵酥酥痒痒的。
  她下午在‘深夜’酒馆喝了杯施晴特调的自由古巴,伏特加的后劲大,加上今晚信息量超载,她突然间无法适应。
  苏梨月错神须臾,视线里的傅砚辞渐渐变得模糊,而他说出的那句“我有说不喜欢吗”却愈来愈清晰。
  她敲开这扇门是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最开始接近傅砚辞只是想获得他的庇护,她没想过利用傅砚辞的感情,可事情发展到这越来越无法控制。
  她不知道那件事是不是和傅砚辞有关,但她知道,除了和傅砚辞在一起,她无路可走。
  只有得到他的爱,她就能从他身上调查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思及此,苏梨月抿抿唇想说话,就看见傅砚辞抬手轻轻拍了拍她脑袋,低声哄她:“时间不早了,你明天还要上学,先睡觉吧,好吗?”
  苏梨月脑袋混沌,怔愣得点头答应了。
  春季雨水多,昨晚的京城下了一整夜的雨,这一晚苏梨月睡的特别不安稳,眠浅梦多。
  她总是想起当年爸妈去世的新闻,想起当年他们是怎么诬陷爸爸贪污受贿的,想起当年在苏家被欺负的样子,每一帧一幕都仿佛历历在目,像放映电影一样在她脑海不停的来回播放。
  直
  到后半夜,雨水渐小,苏梨月才抵不住困意睡着。
  次日,傅砚辞准备出门时在玄关遇见苏梨月,送她去学校才去的公司。
  下了车,关默跟在傅砚辞身侧汇报今日行程:“老板,华盛董事们有事找您,五分钟后在三号会议室,中午约了恒丰银行的陈董,下午去沙坝村。”
  傅砚辞走进私人电梯,无波无澜地应了个鼻音。
  走到三号会议室门口,里面的人似乎都到齐,已经聊了起来。
  傅砚辞正准备推门进去,听见某人提及‘苏梨月’,他收回手,站在门外没往里走。
  “季总和宋家千金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吗?”
  “谁人不知啊,那可是轰动全京城的事,到现在还在热搜上挂着呢。”
  “宋云栀这回真惹到不该惹的人了,换做以前,热搜上但凡敢出现对她不好的词条,季家公关不得连夜工作,现在能在上面挂这么久,我看八成是季总默认的。”
  “宋家也真是舍得,为了机密把女儿送出来,亏他想的出来。”
  “看来老话说的没错,来路不明的女人不能接近,谁知道是人是鬼呢。”
  “要这么说起来,咱这位掌权人身边不就有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吗?”
  “那位苏城苏家的三千金?”
  “对,说不定她就是苏家送来给傅董的呢。”
  话落,会议室陷入几秒的安静,须臾,才有人出声提醒。
  “冯董,谨言慎行,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冯董不以为然,“怎么不知道,我们这次来找傅砚辞开会不就是为了那丫头的事吗,华盛不是他一个人的,我可不想眼睁睁看着华盛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毁了。”
  有人附和,“是啊,再说了,苏梨月什么身份都不知道,敢到现在还平安无事出现在傅董面前的绝非常人,说不定傅董只是被蛊惑了,那种老道的女人最会的就是勾引,蒋家那位不是也在追她,说不定背后烂成什么样。”
  话音还没落地,会议室的雾面玻璃门被推开,傅砚辞从外走进,从容地坐在主座的位置,他低头整理袖口,挺拔地坐在那,宛若暗夜中的豹子,浑身自带的低气压让整个会议室的声音都消失了。
  他才掀起眼皮扫视一圈,仿佛一股无形的压力席卷而来,让在座的所有人都不禁吞咽口水。
  傅砚辞启唇,声音沉稳有力,像一把铁锤敲击着每个人的骨头,“怎么不说了,不是都很能讲吗?”
  在座的所有人你看我我看你,有的后悔刚才的发言,有的脑筋疯狂转动思考下策,有的则——
  “傅董,我们也是为了公司好,那丫头一直跟在你身边,我们怕她是有什么不纯的目的。”
  傅砚辞向后靠,双手落于腹部,左手拇指覆在右手的徽章戒指上摩挲,看似认真在听,又好像没听进去。
  直到冯董硬着头皮说完,他才不紧不慢地抬起头,目光如雄鹰般锐利,像是要把他看穿,“她是谁?”
  冯董茫然,“苏梨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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