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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傅舅被韦荞一通操作搞得战战兢兢,不禁问柳惊蛰:“韦总这么搞不行啊,我们这点小生意,哪还能上市,可别召来审查啊……”
  “韦总叫你上,你就上,叫你下,你就下。”柳惊蛰上岸多年,规规矩矩做生意,冷不丁被叫回来搞旁门左道,虽然他很会,但也很烦躁,“韦总把关系都通到我老板那里了,你就受着吧,没办法。”
  傅舅:“……”
  新闻见报,媒体纷纷用“误会”二字来总结岑璋的三亿高利贷事件。这怎么能叫高利贷呢?这叫传统银行人和互联网金融的一次偶然合影!
  风波过去,韦荞送走柳惊蛰,高度紧张的神经终于得以放松片刻。
  韦荞打岑璋电话,岑璋还是不接。韦荞心里着急,坐在办公室捏着钢笔想对策,几乎要把一支笔捏断。
  许立帷推门进来,“怎么样,岑璋有消息过来了吗?”
  他不问还好,一问,正中韦荞心急之处。
  韦荞担心岑璋担心得快疯了,连日来的焦虑正愁没地方发泄,许立帷撞在枪口上,迎面就遭到韦荞一顿痛骂:“我问你,你吃饱了撑的,那天没事抱我干什么?岑璋对你介意得要死,你不知道吗?你有钱赚,有命花,财务自由又没有结婚,日子逍遥自在得很,你脑子进水了到底是哪点想不开,非要靠在我身上学人家十几岁青春期忧郁?你往我身上一靠,在岑璋眼里就跟我们睡了没两样,你对得起我吗?对得起我当年替你上课替你签到还替你去实验室送饭的恩情吗?岑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以死谢罪吧!——”
  许立帷:“……”
  韦荞二十七年都没冲他骂得那么狠过,许立帷一时都被她骂晕了。虽然韦荞平时都不太会去顾岑璋死活,可要是岑璋受刺激太狠真不想活了,韦荞就会真急了。
  “好好好,是我的错。你别急,千万别急坏自己啊。”许立帷端正态度,积极认错纠错,“我去哄,我现在就去,一定把岑璋哄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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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荞要好好感谢封人爸爸~~~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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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4章 胸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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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璋毕业于上东国立大学,和上东城的关系仅次于申南城,岑璋借上东城自由港的特殊地理位置将今盏国际银行的外汇业务重压在此。虽然韦荞借力将高利贷新闻事件压了下去,但巨头间的斡旋还是岑璋的责任,他必须第一时间在顶层圈表态,打消疑虑。
  上东城酒风彪悍,号称“竖着进,横着出”,商业斡旋无异于酷刑。
  晚上九点,许立帷径直步入铂骊酒店,乘电梯直上二十层。
  会所包间外,黄扬看见从电梯里走出来的身影,猛地像看见救星,忙不迭迎上去,“许特助!你总算来了。”
  许立帷边走边问,“岑璋人呢?”
  “在兴隆堂,岑董今晚做东,宴请银行间外汇业务的几位世家。”
  “他喝酒了?”
  “嗯。”
  “喝多少?”
  黄扬顿了一下,如实相告,“岑董喝得不少。这一周,他都是这么喝,比他过去十年加起来喝的都多。前天晚上他胃痛了好久,还不肯去看医生,自己吞了一把药对付过去了。他还不让我跟你们说,我说了他还要开除我……”
  “你放心。”
  许立帷办着岑璋的事还不忘挖他墙角,“他要真开除你,你来道森,我正好还缺一个助理。”
  黄扬:“……”
  小黄刚才还视许立帷为救星,这会儿瞬间感觉这人也不是很靠谱,很像做得出“能救你一回也能捅你一刀”的那种人。
  黄扬正直拒绝了:“许特助,谢谢你的好意,我还是想跟着岑董。”
  许立帷笑了声,顺手打了下他的后脑勺,“小鬼。”
  两人说着,就到了兴隆堂。
  上东城恪守遗风旧俗,对比申南城与世界接轨的摩登文化,这里很容易给人一种现代化进程走了一半还剩一半没走的感觉。许立帷抬头,“兴隆堂”黑字朱匾悬于梁前正中,门口虎狮分列镇场,取“虎啸狮醒,四海金坤”之意。
  黄扬小声提醒:“今天那帮人,不太好惹,难相处得很。”
  “是吗?那正好。”
  许立帷推门入场,一身期待,“水深水浅,我也摸个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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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一群人正围着岑璋,老老少少都有,每人手中端着酒,轮流跟他喝。人多酒多,场面就有点失控了,有几个好酒的干脆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拿着酒瓶,喝光一瓶酒才肯放过岑璋。
  岑璋今晚来者不拒,谁敬他都喝,很有点“不想活了,喝死拉倒”的情绪。可是他这点情绪藏在心里,没人会懂,他表现出来的样子很容易让人误会,以为他也是好这口的。上东城全民爱酒,碰上岑璋这么玩得起的,这可不得多敬几杯。
  深夜,张婕渝仍是都市丽人打扮,松松挽住岑璋左臂,表明来意:“岑董,我是捷运国际的张婕渝,今晚岑董可要赏脸和我喝几杯哦——”
  许立帷就是在这一刻进门的。
  他进门的时候不算客气,抬脚用力一踢,大门大开,把包间里的老老少少全体吓了一跳。他眼风一扫,就看见了张婕渝挽住岑璋左臂的那只手,许立帷“蹭”地一下就冒火了,抬手直指张小姐,“你,把手给我放下来。”
  “……”
  张婕渝被他的气势震住,忙不迭听话,放开岑璋。
  名利场,许立帷是熟脸,谁都知道道森除了韦荞,真正拿主意的就是许立帷。如今赵江河走了,许立帷和韦荞分列大股东席位,两人手里包揽的股份超过百分之六十,你就算把流通股加上,全部扫货扫一遍,也不过只有百分之四十。这意味着,只要韦荞和许立帷立场一致,从此再无人可撼动两人在道森的实控人地位。
  众人对视一眼,明白此刻进来的,早已不是道森声名赫赫的高级管理人许特助,而是有底牌抗衡在座各位世家的名利场人。
  岑璋今晚喝了不少,人已不甚清醒,许立帷进来的时候他还在跟人喝。许立帷大步流星走过去,当即拿走他手里的酒,将他左臂往肩上一搭,声音温柔得不像话,“好了好了,不喝了,我们先回家,来——”
  岑璋尚未回神,有人可是看不下去了。
  曹延霆年逾五十,五年前从曹氏信贷行退休,一边含饴弄孙,一边娶了三房,家里室外都不耽误,日子过得羡煞旁人。他是好酒的,自然不会错过今晚的酒席。他看出来了,岑璋心里有事,今晚他是放开了去喝的,绝不会扫兴。曹延霆对今盏国际银行印象很好,和岑璋的关系也不错,今晚就数他和岑璋喝最多,但他倒还真不是为了为难岑璋,他纯粹就是自己爱喝。岑璋从不轻易陪人喝酒,难得碰上他肯,曹延霆自然是要来尽兴的。
  谁想,中途杀出个许立帷。
  眼看他就要带走岑璋,曹延霆被扫了兴,脸一沉:“今晚是岑董做东,酒还没喝完就率先离场,不太好吧?”
  许立帷看向他,也不废话,“那你想怎么样?”
  “陪我喝完一瓶‘凤王’,我就让你走。”
  “……”
  闻言,包间内一阵沉默。
  人人有耳听,有眼看,曹延霆这是在为难人了。
  曹延霆提到的“凤王”,是上东城的传统白酒,酒精度数相当高,酿造工艺至今是个谜。一瓶“凤王”只有三十毫升,和一瓶女士香水差不多,但就是这小小的一瓶,今晚在场十个人都喝不完。在上东城,“凤王”更多是点缀起兴之用,意思意思喝一口,摆在台面镇个场就行。
  毕竟还有岑璋在,曹延霆也不敢太为难许立帷,给了他一个台阶下,“慢慢喝,不着急,今晚我就在这里陪你了,就当交个朋友。”
  “谁有空跟你交朋友?搞笑,年纪一大把还对着年轻人幻想这个。”
  “……”
  许立帷怼人起来向来不给好脸色,顺手开了一瓶“凤王”,仰头就是一口闷。
  全场起立!
  曹延霆心里大惊,甚至起了“快叫医生”的想法,他本来只想为难下许立帷,万一把许立帷喝死了,那就真的出大事了。
  许立帷一口闷完,“砰”,把空酒瓶倒过来放在桌上,瓶口没流出一滴酒。
  全场肃然起敬!
  当初韦荞对杨智渊提过一句警告:你连许立帷是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你就敢去打他主意,找死吗。韦荞还真的不是在恐吓。
  许立帷出入名利场十二年,形象非常斯文,谈完合作微笑送人的模样,尤其让人有好感。只有韦荞知道,许立帷抽烟喝酒样样精通,当荷官做庄家一把好手。很多事他并不见得喜欢,也不常做,但一点都不妨碍他会,而且会得相当牛逼。而且许立帷没结婚没家庭,上没老下没小,连只狗都没养过,真正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要死就死他一个,不像在座各位世家子弟,老婆、孩子、情人、长辈关系一大堆,出不起半点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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