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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岑璋将她抵在角落,表情阴晴不定:“韦总,你凭什么认为,你对我提要求,我就一定会同意?”
  韦荞沉默了下,问:“那你会不同意吗?”
  岑璋:“……”
  还真的,不会!
  韦荞完全没察觉到岑璋的小情绪,一心都挂在岑铭身上:“如果,你真的不同意,那我明天晚上就不来了。明天一早,我去对岑铭道个歉。”
  “……”
  岑璋气结。
  这人,就不会对他服个软哄一哄吗?三更半夜面对他那么明显的暧昧,都端得出一副上谈判桌的态度。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也不懂和他模棱两可地调调情。
  岑璋年轻时不信邪,相信韦荞是可以改造的,干过的蠢事不算少。
  没生养岑铭那会儿,两人有一次在今盏国际银行办公室小规模地吵架之后,岑璋拉着韦荞的手,软硬兼施逼她跟他撒个娇。
  那次是韦荞不对,韦荞认了,问他:“你想怎么样?”岑璋顿时得意死了,往座椅一靠要她坐上来。韦荞坐了,岑璋搂着她的背得寸进尺,轻轻地顶她暗示她,要她服软喊声“老公”。
  他已经性起,理智完全飞了,咬着她的耳垂对她说:“喊一声,我什么都答应你。”韦荞眼前一亮,没想到天下居然还有这种好事,立刻喊了一声“老公”,跟着就接上一句:“把今盏国际银行对道森的贷款利率再降两个点。”
  岑璋:“……”
  韦荞完全不给他反应时间,穷追猛打:“今盏国际银行不是国有银行,不用经过‘三重一大’会议集体审议决定,这就是民营银行的灵活性优势。岑董,你一句话的事,不准反悔哦。”
  那天,韦荞一番话,差点把岑璋搞软了。他二话不说撩开她裙摆,向上一撞就把她办了。岑璋含着一丝报复心态,要她记得不服软的深刻教训:“韦荞,你好欠。”
  往事清晰,岑璋想起来,一阵燥热。
  他心里恼火,不想放过她。将人圈在一亩三分地不放,好整以暇地问:“你知道现在是几点?”
  “十点一刻。”
  “原来你知道,已经这么晚。白天,你抱着我哭了一场;现在,你敲我房间门,说要和我谈事情。韦总,你让我怎么想?”
  “……”
  韦荞瞥他一眼:白天不是你先抱我的吗?
  但,岑璋说得有理,韦荞还是感到些许理亏。离婚是她提的,儿子是她不要的,岑璋是她抛弃的。如今她说要留下来,即便是为岑铭,也在道德上令她有愧。
  可是,岑铭值得。他没有计较母亲对他的冷落,没有埋怨母亲对他的放弃。这份不计较和不埋怨,令韦荞得以卸下两年的深度自责。她放过自己,痛快哭一场。当岑璋抱紧她而她没有拒绝的那刻起,她就明白,她一并原谅了岑璋,不再恨他。
  “这么晚找你,是我欠考虑。以前我对岑铭,有很多疏忽,现在我想尽力弥补,希望你不会反对。”
  “可以。”
  意料之外,岑璋没有为难她。
  “我有两个条件,你答应的话,明天你就过来。”
  “什么条件?”
  “第一,你来这里给岑铭讲卷子,可以,但不能只讲一天,也不能想过来就过来,不想过来就不过来。这里是明度公馆,你随意出入,会对我造成很大困扰。”
  “好,那你想我怎么做?”
  “很简单,岑铭的德语老师前不久被我辞了,正好空缺,你来补上。岑铭一周有两节德语课,周五、周六晚上各一节课,每节课一小时。这两个时间段你固定过来,晚上住这里也可以。我会对岑铭讲清楚,每周这两天你会来给他上课。”
  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提议。
  如今,对韦荞来说,能固定见到孩子,还能在学业上有所帮助,没有比岑璋的提议更好的机会。
  但,不知是否是首席执行官的直觉作祟,韦荞总有种“被他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感觉。岑璋方才那几句话,不像一个临时起意的提议,倒是很像岑董的作风:放长线,赚一票大的。
  韦荞抱臂:“岑铭之前的德语老师怎么被你辞了?”
  ——因为她勾引我。
  岑璋没说话。
  这种理由他说不出口,韦荞以前也不是没听过,可是她听过就算了,也不见她有什么反应。韦荞对岑璋是真正的“三不”: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岑璋问她爱吗,她说爱的;岑璋再严肃地追问她真的爱吗、爱多少呢,韦荞被问烦了就会干脆顶他一句“那不爱了”。
  如今,岑璋已经不会再干当年那种蠢事,他根本不指望韦荞会改。
  岑董随意扯谎:“因为那老师水平不行,误人子弟,把岑铭教得一塌糊涂。”
  “哦。”
  韦荞点头,特别同意:“怪不得,岑铭的语法那么差。刚才我还纳闷,那么简单的题目都不会,这水平也太差了。”
  岑璋:“……”
  那是因为你太强了好吗?不要因为自己是学霸就嫌弃儿子不行好吗?
  韦荞爽快同意:“好,下周开始,我来当岑铭的德语老师。我的第二学位就是这个,教材我都没扔,回去我备下课。”
  她接着问:“那第二个条件是什么?”
  岑璋盯着她,眼里阴晴不定,那是欲望汹涌的前兆。
  韦荞得了“德语老师”这个好差事,心情很不错。她甚至想:会不会第二个条件是要她当岑铭的数学老师什么的,那她就有更多时间来看岑铭了。
  岑璋低声问:“你就只想当岑铭的德语老师?”
  “数学老师我也能当。”
  “……”
  真是,鸡同鸭讲。
  岑璋被她噎得不轻,索性挑明了讲:“我的意思不在课程,而在人。”
  韦荞一时被问住:“这里还有别人需要我教吗?”谁?季封人?那孩子背景那么强,根本轮不到她教吧?
  岑璋抵住她的额头,声音喑哑:“我。”
  韦荞:“……”
  她想象力匮乏,干涩拒绝:“银行的事我不太懂,教不了你什么。何况,今盏国际银行如今那么强,我也根本没资格教你。”
  岑璋轻轻笑了。
  真有她的,这种时候还能想到公事。
  而他想的,只有夫妻间的私事。
  “不是银行的事。”
  “那是?”
  “是生理课。”
  “……”
  岑璋对韦荞,那一向是敢想敢干的。揭开斯文的面具,只剩下败类的内在。
  他扣住她的右手,不容她拒绝,在她手心来回摩挲。动作时轻时重,非常明显的暗示。
  他俯下身,在她耳边问:“韦荞,生理课,会上吗?我身体不适,需要你……单独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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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荞就像个渣男,冷冷的,吊着岑璋。。。哈哈哈
  第22章 深夜(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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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韦荞去了一趟东亚大厦。
  东亚大厦第二十八层,尽归“法兰克”心理室所有。老板何劲升,中英混血,英文名就叫法兰克。何劲升念完心理系博士学位,从伦敦回国,定居申南城开了这家心理诊所。三年前,韦荞来到这里,成为何劲升无数患者中的一员。
  起初,何劲升并未对韦荞特别留意。尽管助理递来的患者资料显示,这位韦小姐就是申南城声名赫赫的道森首席执行官。何劲升看了,放在一边。这几年,社会压力骤升,十个首席执行官有八个是轻度抑郁,剩下两个是重度抑郁。何劲升见过世面,不足为奇。
  令何劲升对韦荞另眼相看的,是一件小事。
  韦荞第二次就诊,治疗结束,忽然对他道:“房东如果有卖屋的意思,就接下来。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可惜。”
  何劲升愣了下,视线抽离病历卡,看向她:“什么?”
  他桌上放着一份房屋租赁协议,韦荞看到了。她三言两语,讲透一桩日后百亿升值的大生意:“东亚大厦目前的资金周转出现问题,急需回笼现金,所有权人甚至想到房屋按层卖的馊主意。这主意虽然馊,对买家倒是好事。二十八层是黄金地段,将来升值空间不说百倍,十倍左右一定是有的。何医生,机会难得,租不如买。”
  何劲升心中震动。
  鬼使神差,他被说服。
  隔日,何劲升同房东签订购房合同,撕了先前的租赁协议。三年后,人口涌入,申南城中心区寸土寸金,东亚大厦身价暴涨,印证了韦荞那句十倍预言。从此,韦荞的名字落在何劲升心底。
  除了他,没有人知道,那时的韦荞已罹患抑郁症。
  韦荞不懂,岑璋也不懂。两个人都是要强的人,作为首席执行官的韦荞,心情不好是可以理解的,岑璋也经常心情不好,事实上,对大多数企业家群体而言,一年之中心情好的日子通常没几天。
  韦荞知道,岑璋有过一次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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