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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观众齐齐起身,为第四组最后一棒的小男孩热烈鼓掌。他不仅画出了“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的名场面,更用行动诠释了诗中的坚强不屈与乐观豁达。
  刘柏松输得心服口服。
  岑铭画完,他才刚画一半梅花,岑铭夺冠那一刻,他才全部画完。刘柏松放下笔,输得很无憾。他主动走过去,第一个恭喜岑铭:“岑铭,你好厉害,恭喜你获得第一名。”
  “谢谢。”
  岑铭不愧是情绪稳定的老牌选手,在雷鸣的掌声中丝毫没有迷失自我,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套在头上准备穿。
  “岑铭!我的天啊!你要帅死我了呀!”
  季封人冲上来,一阵热烈拥抱。他二话不说,一把扔了岑铭的上衣:“还穿什么衣服啊?你就这样!什么都别穿!这是军功章你知道吗?”
  岑铭字正腔圆解释:“不行,我冷死了。”说完,又弯腰去捡衣服。
  “那先拍个照再穿!”
  季封人眼尖,看见一大群校园媒体正浩浩荡荡杀过来采访,他立刻拉住岑铭,和唐允痕、苏珊珊一起摆好姿势。季封人热情招呼小记者:“来来来,冠军小组在这里,给我们拍帅一点啊!尤其是我们岑铭,给个特写知道吗?”
  苏珊珊站在岑铭身边,对这个大功臣升起很多好感,由衷赞扬:“岑铭,你刚才扔笔的动作真帅。”
  岑铭:“……”
  到底对方是女孩子,岑铭没好意思沉默太久,他礼貌回应:“谢谢。你第二棒跑得也好厉害,和你平时都不一样。”
  苏珊珊高兴极了,捂嘴笑个不停。
  季封人有一点小小的不服气。岑铭这家伙,平时闷不吭声,对女孩子说起话来原来这么会撩。但,季封人转念又一想,连岑铭都认同苏珊珊,证明他觉得可爱的苏珊珊是真的可爱,哈哈。
  想到这,季封人又来劲了,对着镜头说:“耶!”
  一看,身边的岑铭没跟上,他连忙带上他:“岑铭,跟我一起喊呀!”
  “哦,好。”
  岑铭迅速跟上:“耶。”
  季封人:“……”
  这也太冷静了,做人灿烂一点不好吗?
  季封人再次带动他:“岑铭,不是这样,是‘耶!!!’,这样子喊。要有热情,热情你懂吗?”
  岑铭:“……”
  这也太热情了,他多少有点吃不消。
  一旁的苏珊珊和唐允痕也加入群聊:“岑铭,赢了比赛就是要高兴啊,把你的高兴传递给大家,来吧,耶!”
  岑铭对着镜头,努力尝试:“耶!”
  看台上,岑璋泛起一丝微笑:“现在你知道了,我刚才说的是否属实,对吗?”
  他问的是韦荞,可是韦荞没给他回应。于是岑璋懂了,用力搂紧妻子,韦荞就在他怀里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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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朋友们,给岑铭一朵小花花哈~~~
  这娃能长成这样波澜不惊的模样,挺不容易的,岑璋很会养孩子~~
  第18章 旧日勋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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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铭左臂的烧伤,是韦荞造成的。
  她和岑璋的婚姻,也在这件事之后,遗憾收场。
  在这之前,韦荞的人生履历近乎完美:名校毕业,入主道森,赵江河将首席执行官之位授予她,韦荞行稳致远,羡煞旁人。
  她的弱点不为人知:在成为“母亲”这件事上,韦荞一败涂地。
  岑铭出事那天,韦荞彻底绝望。她痛彻心扉,终于明白自己错了。
  恋爱、婚姻、孩子。
  一步错,步步错。
  生养岑铭,不过是将原本就存在的问题,显性放大了。
  很长一段时间里,韦荞都不敢正视来自内心的拷问:她不确定,岑璋给她的婚姻,是否就是她想要的。
  大二那年,岑璋对韦荞一见钟情,公开宣布他的心有所属。在上东国立大学这个微型社会,所有人心照不宣,明白今盏国际银行未来的主事人认定了韦荞。没有人敢在女人这件事上得罪岑璋,韦荞从此失去和他人恋爱的机会。
  那时的岑璋已隐隐有董事会主席的模样:处事果断,说一不二,精神上有绝对的控制欲,能够牺牲任何短视利益以打造预见中的长远帝国。挪威人用“stormannsgalskap”来形容企业家的疯狂性格,在后来的韦荞眼里,岑璋无疑完全符合。
  可是彼时,她并未了解。
  岑璋对她的感情,掩盖了他在精神上对她垄断的事实。毕业后,两人回到申南城,岑璋迅速定下婚期,韦荞是有想法的。临近婚期,这样的想法愈加清晰。人生被按下倍速快进键,她隐隐不适,想要纠正失控的速度。岑璋请来心理医生,说这是婚前恐惧症,韦荞信了。她没有想过,心理医生是岑璋付费请的,他开出的价码足够说服心理医生充当他的精神绑匪。
  定下婚期后,岑璋一手操办婚礼,韦荞没费过心思。她抽空试了下婚纱,一问价格,岑璋眼也不眨说“58.6万”。韦荞虽然觉得有点小贵,但考虑到岑璋在名利场的社交需求,这个价格显然是非常保守了。直到设计师说漏嘴,告诉她两亿的真实价格,韦荞震惊的心情简直难以形容。
  韦荞鼓起勇气,对岑璋提过一次反对。
  “我觉得,太快了。”她这样对岑璋说。
  岑璋像是受到不小打击,完全接受不了“婚期将近未婚妻反悔拒婚”的生活悲剧,他克制良久,认真问她:“不爱我了,是吗?”
  韦荞:“……”
  倒也没有那么严重。
  他将两人谈话的调子起得那么高,韦荞难以招架。岑璋有理工科男生最直线的那种思维:爱,就结婚;不爱,就不结。他被韦荞突如其来的犹豫弄得很痛苦:她说她爱他,又不想结婚,这算什么意思?
  有一晚,韦荞下班回家晚了,天已暗透。林华珺告诉她,岑璋回来了,晚饭还没吃,说是不饿,一个人上楼后就没再下来。韦荞点点头,轻声说知道了。自那天她对岑璋提出延后婚期的想法,岑璋热情骤降,做什么事都带着一种“人在魂不在”的消极。
  韦荞上楼,岑璋正在衣帽间。
  半年前,岑璋亲自改装二楼衣帽间,就为了给婚礼腾挪空间。婚纱是由宝彧高定当家人宋司彧设计制作,亲自送过来的。宋司彧叮嘱岑璋,这类天价婚纱都遵循一个原则:一次性,不能洗,所以在婚礼举行之前,成品的保存非常重要。
  韦荞就是在那天看见了岑璋还未结婚、却已在守护婚姻的模样。
  婚纱挂在衣帽间正中央,岑璋坐在地上,手里拿着宋司彧送来的特制纸巾,正低头将婚纱摆尾的碎钻一一擦拭。这件婚纱有精致拖尾,镶嵌无数碎钻,不分白天黑夜,熠熠生辉。韦荞一句“延后”,令璀璨明珠一夜蒙尘。她想延后多久,岑璋没有问。其实,他也在害怕。
  韦荞忽然觉得自己很残忍。
  她拿着岑璋对她的感情,不给他答案,慢性折磨。
  就是在那一瞬间,韦荞心软,彻底妥协。
  她走过去,在他身旁席地而坐,深深呼吸了一下,然后转头看向他,正式邀请:“再过不久就要举行婚礼了,我穿一次婚纱给你看看,好不好?”
  岑璋一怔,看向她的视线里有太多情绪,痛苦的、想要确认的、不敢声张的,韦荞都被他这道视线弄得心碎了。这可是岑璋,你几时见过岑璋被人欺负成这样还完全不还手?
  他低声问:“还犹豫吗?”
  “没有了。”
  岑璋笑了,仿佛爱人对他提刀要落而他早已闭上眼睛不反抗。韦荞无法承受这道目光,抬手搂紧他的颈项。岑璋从来不示弱,除非真的被她伤了心。韦荞喉间堵得慌,忽然就哽咽了声音:“真的没有了,你别这样。”
  岑璋反客为主,用力抱紧她。
  很快,婚礼如期举行。
  岑璋单方面的热情,掩盖了所有问题。一张结婚证到手,韦荞尚未醒悟:婚姻不是终点,而是起点——人生千难万险、重重考验的起点。而她一直被岑璋推着走,放弃了说“不”的机会。
  婚后不久,岑璋正式入主今盏国际银行董事会,韦荞在道森成为众人默认的下任首席执行官。两人在白天各自忙得不可开交,在每一个深夜入骨缠绵。
  有岑铭,是一个意外。
  那一晚,岑璋有情绪,深夜缠住韦荞不放。岑璋有情绪是有理由的,韦荞对他失约成了习惯,他已经好久没见到韦荞了。韦荞早出晚归,家成了旅馆,睡几个小时就走,其余时间都是和许立帷在一起。岑璋在约定的餐厅又一次空等韦荞一整晚,打电话给她又是许立帷接的,岑璋忽然情绪上涌,很想闹一闹。
  他闹的方式很简单,就是深夜来完一次再来一次。
  韦荞:“……”
  她怀疑他纯粹就是找借口,想多干几次这事。
  冷落他多日,韦荞心有愧疚,在岑璋再次欺身缠上时没有太多抗拒,半推半就地顺了他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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