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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圣父如何扮演痴情攻[快穿] 第60节

  “此人后心口中了一掌,经脉碎裂,功力被抽干。”他说,“我认为是某种特殊的功法所致。”
  “哦?”梁剑霆眉梢一挑,继续压着嗓音,“那,沈兄可曾见过这种功法?”
  沈隋玉抿紧了唇角,似是陷入了某段回忆。
  眼底溢出玩味和冰冷,梁剑霆暗自运功,一掌推出,伪装成突如其来劲风震掉了他的帷帽。
  那张苍白错愕的脸顿时暴露在了日光之下。
  他和梁剑霆一同出现,身形又极其优美,早就勾起了众人对他相貌的好奇。
  此时白纱帷帽落下,整条小巷寂静一瞬,突然爆发了窃窃私语:
  “这人好像是毒医仙!我在茶楼见过他的画像!”
  “是他!他就是传闻中的凶手!”
  “毒医仙怎么会出现在这?”
  “他一来就死人了,还用多说吗?!”
  “好大的胆子!果然心狠手辣!”
  “……”
  一旁的官兵听到了议论,也持着兵器调转了方向,向着沈隋玉蠢蠢欲动。
  “不可。”梁剑霆站起身,挡在了他们身前,“大家一定是弄错了,这位是我的至交好友。”
  “他不是毒医仙沈隋玉吗?”有一中年人厉声质问,“杀害我旧友殷氏的凶手!就是他!”
  “钱掌柜可有证据?莫要信口开河。”梁剑霆嗓音一沉,面色严厉,“若此事是他所为,又何必与我来这自投罗网?”
  他身形高大巍峨,威风凛凛,带了内功的嗓音足以震慑在场任何人。
  “此人心性歹毒作恶,梁庄主千万不要被他骗了!”
  有人真诚劝说道。
  沈隋玉缓缓起身,站在梁剑霆身后缓慢系上帷帽,头颅低垂,身形寂寥。仿佛全世界里只能依附于他。
  梁剑霆余光瞥见他这副模样,心中畅快无比,似每根经络都被打通,亢奋得浑身血液飞速流窜。
  “我可以作证,昨日沈兄一直在我房中喝酒,彻夜不曾离开。”
  这句谎言让众人平息下来,也让梁剑霆胸中升起一种隐秘的快感,为当众公开这件事心神激荡。
  “既然梁庄主担保,那……”
  “咳……”
  嘀嗒。嘀嗒。
  鲜红的血透过指缝滴在了青石板上,还有一滴溅上了帷帽的白纱,触目惊心。
  所有人的心脏都没来由的一抽,巷子里彻底安静下来。
  梁剑霆面色亦是一变,转身搂住男子清瘦的腰,抱起人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沈隋玉这次变得很温顺,除了咳嗽没再发出任何动静,手脚皆失去了力气。
  梁剑霆发觉不对,匆匆停在郊外一片树林里。他屈起膝盖半跪在地,让这人半躺在他的大腿上,掀开帷帽检查他的情况。
  沈隋玉已然陷入了昏迷,面色白得吓人,漂亮的眼眸紧紧闭着,额头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
  梁剑霆顿时什么都没想,运起内功贴上他的后背,往这具破烂不堪的身体内输送的内力。
  他阴沉着脸盯着他,眼中涌动着鲜明的恨。
  都怪他自己。都怪他非要逞强。不能运功还偏要运功,查不出半点眉目,自己倒很可能先没了命。
  永远都是这样,永远都在干这种蠢事,就像七年前……
  “呃……咳咳……”
  怀中人单薄的身体剧烈颤抖,纤长的眉痛苦地拧到了一起,脸一偏,再次吐出了一大口血,染脏了梁剑霆靛青色的衣襟。
  他狠狠一震,低头看向自己的掌心。
  糟糕……他的内力虽深厚却复杂猛烈,这人的体质很可能承受不起。
  ……他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梁剑霆脑中忽然冒出来了这种想法,紧接着席卷而来汹涌的恐惧和不安。
  不行。
  他还没玩够,他还没看到这人向自己跪地求饶,他决不能死。
  梁剑霆为他戴上帷帽,正要抱起人再次前行,林中不远处传来了一阵放缓马蹄声,和颇为熟悉的驭马的嗓音。
  束着高马尾,身形挺拔的年轻人勒马停了下来,嘴里喊了声“父亲”,视线则第一时间落在了他怀中绯色人影上。
  梁剑霆下意识皱眉,遮挡对方的视线,语气极为严厉:“你怎么会在这?”
  “听闻江湖上最近时有怪异死尸,师父派我下山查清此案,助您一臂之力。”年轻人答道。
  “父亲,您抱的这人是……”
  周溯行翻身下马,撩开缰绳,抬脚走了过来。
  第47章 蛊惑人心的病弱医仙
  面前的年轻人不过十七, 高大挺拔身姿如松,一身玄色流云纹窄袖锦衣,长靴踏马, 是最为意气风发的侠客模样。
  且他生得俊美不凡,剑眉凤目, 墨色长发高高束起,潇洒凌厉似一柄出鞘的利剑。
  没有一个习武之人会在这样的少侠面前无动于衷,即便梁剑霆年长他一倍有余,是他名义上的养父。
  他和这个养子的关系不远不近, 当初发现这小子根骨极佳,自小就送他去凌霄宗拜师。养子非常给他长脸,武林中颇多前辈大能对他赞不绝口, 称他武学天才, 心性坚韧更是百年难遇,凌霄宗掌门更是早就属意他为下一任接班人。
  他对梁剑霆也一向尊敬,不卑不亢, 礼貌周全。
  但这样出色的养子在此时走向梁剑霆, 没由来的让他警惕, 戒备, 雄性潜藏的竞争本能被唤醒,他浑身的肌肉都紧紧绷了起来。
  梁剑霆觉得很荒唐。
  他强行压下了这股怪异的敌意,回答养子的问题:“这是为父新得的美人,莫要告诉你俞叔叔。”
  后面那句其实很多余,养子性格冷, 极少在府中居住,俞青裁更是谁都不理会。二人是否说过话都有待考究。
  或许只是因为……他希望怀中之人取代俞青裁的位置。
  梁剑霆的表情出现了一瞬的狰狞。他扫了眼站定不动的养子,发觉他的视线落在了怀中人沾着血迹的细长手指上。
  “过来。”他忍着不悦开口, “借你内功一用。”
  郊外的林中十分幽静,树冠层叠,阳光穿透叶片缝隙在三人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梁剑霆寻了一干净之处将沈隋玉放下,从前侧方搂着他的肩让他盘坐在地,同时仔细遮盖好样貌。周溯行落座其后,凝神运功,手掌贴上了绯衣男子单薄的脊背。
  他的肩既宽又平,到腰身最窄处形成一个明显的倒三角弧度,十分优美。
  精纯深厚的内力顺着脉络向他体内输送,压制住先前四散横行撞得他血气翻涌的气息,强势且沉稳地将他安抚下来。
  沈隋玉即便处在昏迷之中,也能感觉到身体里阵阵的疼痛逐渐平息,整个人如同浸泡在了温热的泉水里,非常舒服。
  他不自觉低吟出声,想向那个热源靠去。
  但是有一对恼人的铁钳狠狠制着他的肩膀不准他动,他只能轻微地挣扎,腰身无意识地拧动。
  那双温热有力的大手像明白了他的意思,从后握住了他的腰,将他整个包覆起来。内力直达他的丹田,整片下腹都随之发热发涨,酥酥麻麻的。
  ……更舒服了。
  “混账!你做什么!”
  梁剑霆自然瞧见了这一幕,他一掌推出震在周溯行的胸口,威严的面孔怒意喷发。
  在运功之时硬生生挨了这一掌,周溯行唇角溢出一丝鲜血,被他抬手拭去。漆黑的凤眸望向暴怒的养父,他冷静地解释:
  “他经脉损伤严重,不经丹田运转很难送达全身。”顿了顿不等对方回答,他又道,“父亲刚才是否给他输送过一波内力?”
  梁剑霆眼神如刀,面色铁青,却无法反驳。
  “他自身丹田内的真气和父亲的相冲,如果不加以调节,将您的内力驱散,很可能撑爆本就脆弱的经脉,到时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幽静的树林里传来骨骼被摁响的动静,梁剑霆脖子涨红,一言不发地重新盘坐下,将那人搂在臂膀中。
  方才这一暂停让好受了些的沈隋玉又露出了痛苦的神情,梁剑霆从前面挑开些他帷帽上的纱,瞧见这人紧蹙的眉随着养子的动作逐渐松开,苍白的面上涌出淡淡血色,睫毛颤动,优美的唇瓣轻微开阖……
  梁剑霆只觉得有把烈火烧着他,烧得他又怒又躁。
  他死死盯着养子圈在这人石榴红腰封下沿的手——骨节分明而修长,几乎将窄腰完全掐了个合拢。耳畔是这人时不时的低吟,稍一垂眸就能窥见自己从未在这张脸上见过的瑰丽景色。
  胸腔里的火几乎冲破胸膛,眼前阵阵发黑,最后周溯行收手之时,他竟也一口血吐了出来,喷溅在一地落叶之上。
  周溯行接住失了支撑力仰倒在自己怀中的人,手覆上他的手腕简单把了个脉,轻轻擦掉细白指尖那点鲜红血迹。
  “父亲?”他唤了声梁剑霆,“您可有不适?不若我送这位……”
  休想!
  梁剑霆的意识瞬间回笼,胳膊一伸飞快将绯衣男子抢回怀中,眸中凶光毕露。
  周溯行皱眉:“他体内真气尚不稳,须得静养。”
  “此事与你无关!休要再干涉!”梁剑霆怒喝,抱起沈隋玉腾空而起,步伐不再停留一瞬。
  ……
  这日天气不错。
  沈隋玉眼前蒙着遮光布歪在庭院里晒太阳,手里顺着帮迪的猫毛,小思搬了个小板凳在旁边念书给他听。
  “小思。”沈隋玉叫停了她,问,“这贴药里的金蚕花起到了什么作用?”
  小思:“嗯……清热解毒?”
  “那为何不能用普通的血藤或者天葵子替代?反要用悬崖峭壁边生长、极为难寻的金蚕花?”
  小思嘟嘟囔囔:“先生,您到底想看书还是想考我呀,您要是不想听,我就去踢毽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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