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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瞿大夫一张历尽了风霜的面庞上,神色几经变换,最后吶吶道:“王……王爷,您醒了!”
  顾深微微颔首:“这几日,有劳瞿大夫了。”他说这话时,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瞿寂山一时间有些适应不能,哈哈干笑两声:“王爷折煞老夫……公子腹中胎儿得以保全,全靠王爷奋不顾身,老夫未能帮上什么,实乃惭愧啊!”
  “先生哪里话,”顾深侧身从屋里出来,返身时轻轻阖上了房门:“换个地方说吧,他还未醒。”
  瞿寂山听着他轻柔的语气,心中一时感慨,同时又忍不住有几分羡慕,这样互相珍视的感情,美好的动人心弦,只是他这一生,是永远的错过了。
  两人一同去了隔壁瞿寂山的房间,顾深首先询问了谢予灵的身体状况,确定他身体没问题,便放下心来。
  本打算唤人过来安排接下去的行程,出门时看到瞿寂山满脸的欲言又止,顾深抬到一般的步子又收了回去:“瞿大夫有话要说?”
  瞿寂山本还犹豫,闻言一正神色,拱手做了个揖,如实道:“不瞒王爷,老夫确有一事不解。”
  顾深看着这样的笑颜,心中喜爱的同时,不由就想,这样的笑,他想要看一辈子。
  本打算唤人过来安排接下去的行程,出门时看到瞿寂山满脸的欲言又止,顾深抬到一般的步子又收了回去:“瞿大夫有话要说?”
  瞿寂山本还犹豫,闻言一正神色,拱手做了个揖,如实道:“不瞒王爷,老夫确有一事不解。”
  顾深看着这样的笑颜,心中喜爱的同时,不由就想,这样的笑,他想要看一辈子。
  第64章
  瞿寂山本还犹豫, 闻言一正神色,拱手做了个揖,如实道:“不瞒王爷, 老夫确有一事不解。”
  “瞿大夫但说无妨。”
  “老夫从医数十载,还从未遇过此般情况, 王爷身上新疾沉疴无数,在短短数日之间化于无形,这简直是个奇迹……”瞿寂山捋了捋胡须, 最后由衷的感慨道, “这世间竟真有如此化腐朽为神奇之功法, 老夫这心中实在好奇难忍, 故而冒昧有此一问, 还请王爷见谅!”
  习武之人最忌讳之事,莫过于所修功法及至心经遭人琢磨惦记, 是以瞿寂山虽然心痒难耐, 却也不免忐忑,不想顾深闻言, 非但无甚警惕, 反倒觉得松了口气, 他迎上对方疑惑中带着忐忑的神情:“本王方还道瞿大夫又瞒了本王什么紧要事,反倒是我多想了……既然瞿大夫对本王所练功法感兴趣,待改日有空, 本王同你探讨一番如何?”
  瞿寂山闻言, 心头“咯噔”一下, 忙的连连连摆手:“不敢不敢,王爷折煞老夫。”
  顾深知他是会错了意,却也没多做解释, 他面上露出个漫不经心的浅淡笑意:“就像瞿大夫说的,你行医数十载,想必对人体经脉极为精通,本王于功法之上,尚有几处不明,还打算同你请教一二呢!”
  瞿寂山有一瞬间的怔愣,继而面上露出不加掩饰的喜色:“是,王爷有何需要,尽管吩咐老夫即可。”
  “那便有劳了,”顾深微微颔首,转而说道,“本王还有些事,先走一步。”
  “是,恭送王爷。”态度是从未有过的殷勤。
  与瞿寂山分开,顾深出了客栈,行到一僻静处,召出了自己的心腹,详细吩咐过南下事宜,回去时路过大堂,恰是用早饭的时辰,顾深走到柜台边点了几样吃食,就站在一旁等着。
  收钱的小伙计见他气度不凡,又姿容无双,忍不住便多看了几眼,柜台后老板娘一抬眼,见他傻愣愣站在那,柳眉一竖,娇呵道:“呆站着作甚,月钱还要是不要了啊!”
  小伙计被震的身子一抖,赶忙收回了视线,对着女掌柜露出个讨好的笑容:“是是,小的知错,您介怀。”
  “这死小子!”女掌柜看着小伙计低低啐骂了声,收回视线时方才瞧见柜台侧边站着的顾深,瞬间愣在了原地。
  短暂的停顿过后,女人略微有些僵硬的勾起了嘴角,然后那弧度越来越大,她掐着兰花指撩了撩耳畔刻意散落的碎发,摆出个自以为风情万种的姿态:“这位公子,您是打尖还是住店呀?”
  “我住楼上。”顾深说道。
  女人面露几分惊讶,随即道:“公子原是已经住在这里的,怎么奴家之前不曾见过!”
  顾深转了转拇指上的玉扳指,似乎再没有回话的意思。他之前被谢予灵带进来时,被对方里三层外三层裹的严严实实,加之又蓬头垢面、浑身是血,莫说这埋头敲算盘的老板娘,就是来往伺候的伙计都不曾见过他庐山面露,此时觉得面生并不稀奇。
  那女人见顾深不说话,风韵犹存的一双美目微转,娇声道:“奴家这里有经年窖藏的上好女儿红,公子要吗?”说话间,身子朝柜台外倾了倾,雪白酥。胸在衣襟之下若影若现,那傲然的事业线若放在现代,也不输任何一个女人。
  顾深听见这话,本来心中一动,但见那女人风。骚意态,几分兴致也淡了下去,声音平平无波的回了两个字:“不必。”
  女子见他这油盐不进的模样,一时有些气闷,愣愣哼了一声:“奴家这里的美酒,可是多少人有钱也买不来的,老娘若不是见你生的俊俏,你以为你有这个福分!”
  顾深自是不会同个女子计较这些无关痛痒的问题,他微微勾了勾唇角,心中不由感慨,史料上都说古时男尊女卑,女子被世俗伦常百般束缚,怎么这天焱国的民风,竟然如此开放,已嫁女子抛头露面做生意不说,还敢大庭广众之下撩汉子么!
  人心隔肚皮,女掌柜不知顾深心中所想,看到他昳丽面庞上浅淡的笑容,顿时就痴了。
  谢予灵醒来时,身边早已没了温度,他心下一空,便从床上坐了起来。
  出门在外不比宫中——有人鞍前马后、无微不至的伺候,这小客栈里连自动准备洗漱用品的伙计都没有。谢予灵自己穿好了衣裳走到洗脸盆边,脸盆里是干净的清水,但是探一下,刺骨的冰凉,让他条件反射的将手收了回来。
  谢予灵看着水面一圈圈荡漾开来的波纹,想起自己腹中还有个脆弱的小生命,于是便不敢去碰那盆水。心中不由有些失笑,也不知从何时起,自己竟变得似个女子一般,如此的瞻前顾后、患得患失了。
  他抓起一旁木梳,动作有些生涩的将头发绾成了髻,然后朝楼下走去,不想刚行过转角,便见顾深对着个女子如斯浅笑,那女人三十上下,一张鹅蛋脸粉面桃花,身材曲线玲珑,丰腴火辣,她看着顾深的双眸惊艳痴迷,面颊上甚至有着云霞一般的红晕。
  谢予灵呼吸一窒,一簇火苗猝的窜起来,顷刻之间从心头蔓延到了脑海。他一脚踹翻了楼梯上以作装饰的绿植,陶瓷的盆栽遭受鱼池之殃,骨碌碌从木阶上滚落下来。
  冬日的早晨略显清寂,这一连串动静顿时引来了楼下所有的目光。
  顾深也抬头看过去,见谢予灵绷着面色,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站在那里,险些直接一飞身掠过去,他定了定神,对身后老板娘吩咐:“待东西做好了,直接让人送上去。”
  他语气带着不自知的紧张与凝肃,老板娘也被惊到了,只愣愣的点头。
  谢予灵与顾深所距略远,听不清他说的什么,心道他在这种时候还要同那女人调情,一时更是气不愤,在顾深朝着自己走过来的时候,他一转身便上了楼。
  “予灵,你怎么了?”顾深追在谢予灵身后,担心的问。
  谢予灵恍若未闻的回到房里,反手砰一声阖上木门。顾深吃了个闭门羹,他抬手摸了摸自己险些被门撞到的鼻尖,对着门内温声问道:“陛下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谢予灵听着他清润温柔的声音,心绪稍稍平复下来,自从有了肚子里的小东西之后,他似乎总是情绪波动很大,时常因为各种或大或小的事情而烦躁发怒,事后想来,简直觉得那个不明就里乱发脾气的人不是自己。
  可有些道理虽然明白,却始终很难控制住自己,就比如方才。
  谢予灵摸了摸自己的腹部,从椅子上站起身,他双手刚触上门栓,外面又传来一串细碎的脚步声,接着一个娇媚的声音柔声道:“公子,您点的朝食,奴家亲自给您送上来了。”
  谢予灵手一僵,觉得自己刚刚调整好的心态又要崩掉了。
  他抿了抿唇,终究伸手将门打开,顾深直直立在门外半寸之处,高大挺拔的身形将身后女子遮挡的只剩半方颜色艳丽的裙裾。
  顾深抬手,迎着谢予灵满含情绪的双眸,旁若无人的摸了摸他如玉的面颊,触手一阵冰凉:“外边风大,怎么不多穿些。”
  谢予灵朝后退了一步,他目光落在顾深身后那一抹裙摆上,怎么看怎么觉得刺眼,继而张了张口,忍不住嘲讽道:“王爷好生风流,真是走到哪处都能惹来一身的桃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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