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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瞿寂山一时间有些适应不能,哈哈干笑两声:“王爷折煞老夫……公子腹中胎儿得以保全,全靠王爷奋不顾身,老夫未能帮上什么,实乃惭愧啊!”
  “先生哪里话,”顾深侧身从屋里出来,返身时轻轻阖上了房门:“换个地方说吧,他还未醒。”
  瞿寂山听着他轻柔的语气,心中一时感慨,同时又忍不住有几分羡慕,这样互相珍视的感情,美好的动人心弦,只是他这一生,是永远的错过了。
  两人一同去了隔壁瞿寂山的房间,顾深首先询问了谢予灵的身体状况,确定他身体没问题,便放下心来。
  本打算唤人过来安排接下去的行程,出门时看到瞿寂山满脸的欲言又止,顾深抬到一般的步子又收了回去:“瞿大夫有话要说?”
  瞿寂山本还犹豫,闻言一正神色,拱手做了个揖,如实道:“不瞒王爷,老夫确有一事不解。”
  顾深看着这样的笑颜,心中喜爱的同时,不由就想,这样的笑,他想要看一辈子。
  谢予灵甚少会笑,但是笑起来却很好看,右边脸颊上露出个深深的酒窝,一双星眸骤成两弯新月,一排整齐洁白的细米牙若隐若现。顾深看着这样的笑颜,心中喜爱的同时,不由就想,这样的笑,他想要看一辈子。
  爱意来的突然而猛烈。
  毫无预兆的,顾深低头一下吻住了谢予灵的唇。
  谢予灵还沉静在险些被他弄得崩溃的情绪中,一时尚未反应过来,等回神之际,已经被男人攫取了满唇的馨香。
  少年诧异的抬眸,眼角还挂着笑出来的、为及干涸的泪痕,看着男人微合双目的迷离面庞,在心动的同时,又有些气闷。
  然后大脑一热,就对着顾深的唇咬了下去。
  他这一下,力道有些没轻没重,空气中瞬间弥漫了一丝淡淡的血腥,然而顾深非但没有因为吃痛而停下,反倒产生了一种震颤心扉的感觉。
  他身子一顿之后,环在谢予灵腰间的手骤然收紧。
  不过转眼间,谢予灵就丢盔弃甲。
  两人本就相拥而眠,又好些时日不曾亲密过,很快便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顾深指尖微挑、灵活的解开了谢予灵的腰间玉带。
  谢予灵亦是情动不已,满怀渴望。
  顾深薄唇微勾间,露出个魅惑众生的笑靥:“陛下看起来,真的很想本王啊!”
  谢予灵早已习惯了顾深不时嘴贱的毛病,根本不去接这话,他抬头吻顾深轮廓分明的下颌。
  那里因为数日未曾打理,生了一层青色的胡茬,有些扎人,却又有种难以言述的性感。
  他性格隐忍含蓄,从未有过这般直白表达自己渴望的时候,但大抵是经历了那一场生死,故而心境产生了变化,让他不再如从前那般顾后瞻前。
  顾深呼吸一窒,二话不说的收回手,就要冲上去。
  然而刚要开始,谢予灵突然想起什么,一时绷紧了身子。
  顾深感受到他的变化,强压下自己的难耐,微微退开一点,问道:“怎么了?”
  谢予灵没说话,他垂眼看着自己尚自平坦的小腹,眼中充满了担忧和害怕。
  顾深意识到什么,混沌的大脑一时冷静不少,他抬手轻轻摸了摸谢予灵的腹部,轻笑着说:“都怪陛下太过诱。人,害臣险些都忘了,这里边儿还有个小家伙呢。”
  谢予灵面薄,被他这话说的红了耳根,一时间反倒忘记了之前那些无助惊险的负面情绪。
  顾深抬手拢了拢自己敞开的衣襟,然后重新将谢予灵揽进怀里,他低头亲了亲怀中之人光洁饱满的额头,柔声道:“今日不做了,睡觉吧!”
  谢予灵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没成想恰好碰到了顾深。
  他一顿,略微带些犹疑和尴尬的问:“你……没关系吗?”
  “没事。”顾深淡然回道,暗地里却偷偷运起了心法调息。
  谢予灵默了半晌,突然将手覆过去。
  顾深一瞬间石化,好容易稍许压下去的感觉立时水涨船高。
  他一把按住谢予灵的手,声音都带了些明显的沙哑:“别闹,睡了!”
  谢予灵定定看着顾深,张了张口,低声却并不迟疑的说:“朕帮你。”说完自己反倒先脸红了。
  暖黄灯烛下,少年面上状似羞涩的神情毫无保留的撞进顾深的视线里,顾深眼神黯了黯,随即一个翻身,伟岸的身躯全然覆住了少年。
  随之而来的,便是密密麻麻、如雨点一般零落的亲吻。
  谢予灵这方面很是青涩,很是笨拙,完全没什么技术可言。
  但顾深仅仅只是被他触碰,就已几乎发疯。
  摇曳灯烛不知何时燃的只剩一颗灯芯,街上更声响过三遍,房里终于归于沉寂。
  顾深一手将谢予灵揽在怀间,微阖双目平躺在木板床上。
  脑海里余韵尚未散去,整个人都如在云端。
  顾深于此事上向来冷静,他没想到,这世上竟然有一人,不过触碰,就能让自己疯狂至此。
  谢予灵脑袋靠在顾深胸膛上,能清晰的感受到对方一下又一下的有力心跳,心中爱慕几乎蔓了顶。
  让任何一个人为自己倾心,顾深的确有这样的绝对资本,但若让这样一个男人心中能装得下一人,却显然不容易,而谢予灵却做到了,他在浑然不觉中,走入了顾深的内心深处,并且扎下了无法拔除的根。
  顾深缓了一会儿,从床头柜上取了条布巾,将谢予灵身上狼狈细细整理一番,然后为他盖好被子,看着少年被自己亲的略微红肿的唇瓣,忍不住再一次凑了上去,直到将对方吻的险些窒息,方才恋恋不舍的退开。
  “陛下方才,可真厉害呢……”男人挑着眼角如是说,声音慵懒而性感,就像只餍了足的野兽。
  谢予灵还在大口喘气,根本无暇回话,他抬起眼皮瞪顾深,然而双眸含水、春光潋滟,不仅没起到半分威慑,反倒又一次勾起某人“兽。欲”。
  顾深顿觉喉咙一紧,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他这一咳嗽,谢予灵立马想起这人将才大病初愈,当下便神经紧张起来:“你怎么了,无碍吧?”
  顾深看到他认真而紧张的神情,心中暗骂了句自己嘴贱,随即勾出一抹不尴不尬的笑容,张口便来了句:“没事,嗓子有些干罢了。”
  不想谢予灵闻言,作势就要起床给顾深倒水。顾深见状,赶忙一把将他拦下,说道:“陛下躺着,臣自己去吧!”
  “可是你……”谢予灵这几日是被顾深给吓怕了,简直都有些草木皆兵。
  顾深用蹭了蹭谢予灵,压着情绪说道:“陛下不信臣的话吗?”
  谢予灵身子一僵,险些没一巴掌呼这浪货脸上去。
  顾深光着脚从床上跳下来,随意抓了件衣裳披在身上,反倒是回身给谢予灵掖被角的动作细致的过分。
  他这方刚将少年身上锦被打理的密不透风,刚一收手,谢予灵便将一只手臂伸了出来。
  “……”顾深看着他白皙光洁的手臂刚一暴露在空气中,就被冻的泛起了一层薄红,顿时不由皱起眉头来,沉着声音道,“做什么,被子盖好!”语气不自觉带了几分强势。
  谢予灵并不收回去,反倒另外一只手也伸了出来,顾深不由有些郁闷,正打算亲自将少年“混不老实”的手给塞回被子里,不想对方直接摸上了他的腰间。
  然后在顾深尚未来得及心猿意马之时,将他胸前那松松垮垮的衣襟细细合拢、并系好了衣带。
  谢予灵打量了一下,犹自觉得不满意,又拿起床上外袍递过去:“天这般冷,再加一件吧!”
  迎着少年面上真挚的关心,顾深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即觉得一股暖流缓缓淌过了四肢百骸,熨的他胸口发热。
  “好。”他低低的应了一声,从少年手中接过衣裳,当着他的面仔细套在身上。
  其实茶水只在一米之外的桌上,加之顾深又有内功护体,冻着谁也不会冻着他,但是这种被人处处关心紧张的感觉,实在是久违又温暖。
  不管前世今生,顾深在世人眼中都是强大的存在,不说吃饱穿暖,就是留血中弹,人们也只是觉得他定能挺过去,又有几人会真的放在心上呢!
  顾深昏迷几日,倒也是真的干渴,坐到桌边重新点了一只蜡烛,找到茶壶一连饮下三杯,这才稍觉舒畅,顾深放下茶杯,阖上双目调息半晌,直到体内燥热终被化解,这才朝着床边走去。
  听着少年清浅平顺的呼吸,顾深便知道他已经睡着了,灯火摇曳,映照出少年眼下两年浓重的青影,在那白净的皮肤衬托之下,愈发显得显眼,顾深看的有些心疼,抬手轻轻摸了摸,然后掀开被子躺到少年身侧,小心的将他揽入怀中。
  翌日清早,瞿寂山如约过来敲门复诊,右手刚抬到半空,还没落下去,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当他看清门内站着的高大男子,险些一个趔趄跌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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