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
打小猫脸会怎么样?
符楼:你好,反杀。
第77章 贺岁篇(二)
孟北前几天和符楼起了争执。
中心矛盾是他想把符楼带回去过年认爸妈,对方却不同意,希望再缓一段时间。
争执无果后,孟北只能把呆呆捎上——算是给符楼一个小教训,一人一狗悻悻地回老家,而路上这几个小时,符楼竟然没有给他打一个电话问好。有些事没有得到解决,只会越想越气,孟北刚好是这种情况,半夜脑子里都出现了一个荒谬的想法。
符楼该不会是以防有朝一日分手见他父母会尴尬所以才迟迟不愿意吧?
这个想法一旦冒出就无法遏制,孟北成功失眠了,打开了数次手机观看他们两个的聊天记录,对面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他又上网搜了一下相关的情感帖,越看越久,越瞅越共鸣,然后到天蒙蒙亮时才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意识模糊间,他还谨记着最后一个帖子的分析:
他这样就是不爱你了。
第二天,抛夫弃狗的某人站在他楼下看着他。
符楼看着他眼底的青黑,略一思索,把手里的包子递给他:“你才醒?”
“嗯,”孟北心里高兴,面上却不显,“你既然来了,应该见过我爸妈了?”
符楼点头,语气有些疑惑:“我在路上碰到他们买菜,见到我好像很高兴,现场就包了个红包给我,还告诉我你在哪……”
孟北笑而不语。
其实早在他们在一起之前,孟家父母就知道符楼是孟北喜欢的人了。
因为有一次孟北回家过年,两人拿他结婚的事开玩笑,这小子直接将喜欢符楼的事和盘托出,让夫妻俩消化了好久,后来母亲考虑了一晚上选择同意,父亲见此也点头了。
对这个结果,孟北早有预料。父母很开明,只要妈妈不干涉,爸爸也不会有太大的声音,难搞的只有盼着儿孙满堂的爷爷。依孟北对老头子的了解,孟衡得知后应该会打断他的腿。
今年孟北之所以想要和符楼一起回去,一是他没正式见过孟家人,二是孟衡年前年后都不在离平,避免了该是阖家欢乐的时候起冲突的情况。
孟北希望符楼选择他后就无后顾之忧,不希望他成为亲属攻击的活靶子,那他这个年长者得率先拿出态度,必须把符楼在他心中的分量光明正大摆在家人面前,才能得到他们对符楼打心底的重视——
他喜欢符楼,要追求符楼,离开符楼他受不了。
孟北最亲的家人都知道这一点,三句话离不开一个人的名字,而符楼本人却不知道这件事。
符楼想了一下,觉得有必要告诉他:“玉成叔叔昨晚给我发了消息,你爷爷和郑爷爷吵架了,他很生气,要买票回去,可能明晚就到离平了。”
孟北:“……所以你才订票回来的?”
符楼牵住他的手,无奈道:“如果你们真的因为我闹矛盾,我在场会好一点。”
“原来你是急着回来给我挡火力,”孟北挑眉,五指伸进他蓬松的发里轻轻揉了揉,“谢谢心肝了,但爷爷接不接受你,说到底还是我的问题。”
符楼皱起眉:“可是……”
孟北手指滑下,碰了碰他发热的后颈,成功制止了下一句话,不由笑眯眯道:“你只要今晚陪我一起看烟花,我就特别高兴了,真的。”
今晚是除夕夜。
符楼垂下眼思索了会,不知听没听进去,但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和他一块进屋:“那今晚我睡在哪?你爸爸妈妈要是看见……”
“他们不会介意的。”孟北立刻打断道。
符楼本想着随便睡个客房,听孟北这么回复,从善如流道:“我想和你睡在一起。”
孟北轻笑,凑在他耳边说:“我的床很大,很舒适,你会很舒服的。”
--------------------
符楼:果不其然,这人回去后又在想一些我不爱他的鬼话。
下次内容预警:覆面系和红酒浴缸。
过几天这章再补点剧情。
第78章:争吵
孟北瞄了一眼他手臂上的血,不自觉皱眉,大步流星地走上前:“你干嘛去了?”
符楼回头看了郑鹤熙一眼。
“看我干什……”郑鹤熙本想瞪回去,眼瞧孟北的目光移向他,强颜欢笑道,“啊是这样的,我今天打算和符楼出去玩,但是碰到了和我不对付的人,这个神经病,竟然动刀子!多亏符楼帮我挡了一下,真是对不住啊哥。我现在就带他去医院,好,好,看,看。”
符楼被他一溜串说下来有点愣住了,只是想让这哥们打个配合,借口他来想,没想到郑鹤熙不惜往自个儿头上泼脏水,也要给他打掩护。
不过最后一句是骂他了吧?
郑鹤熙转过身,龇牙咧嘴地抓住符楼的胳膊,小声骂道:“快走啊!”
符楼被拽走时还回头看了一眼孟北,而后者仅仅对他摆了摆手,扬声道:“早去早回。”
等这两少年扬长而去后,孟北才放下手,侧头一瞧,郑玉成倚靠在车上,已经捂住嘴闷声笑了起来,孟北问一嘴,他笑得越不可止,连声说:“不行了,我看郑鹤熙那小子就想笑。”
孟北:“……”
郑玉成看孟北一脸正色,渐渐收起笑,环起手:“怎么了,要不要先去吃饭?我爸妈等你好久好久了。”
强调完“好久”,他转头就走,下一秒却被孟北扯住后衣领拽了回来,对上那张饶有兴趣的脸:“你今天反应怎么这么不对劲啊,平常时候都会先骂郑鹤熙,现在笑什么?”
“呃……”郑玉成绞尽脑汁地想理由。
“不用说了,”孟北放开他,瞥了一眼早就没有摩托尾气的街道,“看他什么时候有心情告诉我。”
“好吧。”
郑玉成摊开手:“那去吃饭?”
话音刚落,郑家妈妈眼尖看见了他俩,在院子里喊道:“玉成你不是去看你爷爷了吗?他没留你在那吃饭啊。”
孟北脚步一顿,诧异地看向他:“见你爷爷?”
“小北你也回来了啊,”郑母笑着说,“好久都没看到你了。你和玉成一块回老宅了?”
大事不妙,郑玉成苦笑着,把茫然的郑母推进屋里:“妈,等会我们就来。”
送她走后,孟北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不变,可见惯了他面对大小事不同反应的郑玉成,内心发紧,因为孟北越是内心有波动,越不显山露水,现在这幅平静的样子,倒是预示了他应该有了些想法。
在核实之前,他还会给人机会,轻声问:“你有事瞒着我?”
郑玉成小心翼翼道:“如果我说,我哪天开窍了,愿意服软了,你信吗?”
“信啊,”孟北笑,“不妨带我也去见你爷爷?”
因为前一句而放松表情的郑玉成,听到下一句的瞬间脸就垮了,破罐子破摔地说:“ok,现在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聊聊吧。”走了几步,又立刻回头说,“下次别用这种正经语气,怪渗人的。”
……
郑玉成将符楼找他那些事儿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孟北最开始还有心情提问几句,待对方说完后变得一言不发,室内静得针落可闻。他看了一会手机上的信息,从胸腔里呼出一口气,把手机反扣在桌面上。
孟北说:“到底哪儿出了问题?”
“至少他还想到找我,把事情担一担,”郑玉成歪头,“这样你的怒气就像现在,全让我遇上了。”
见孟北不说话,郑玉成缓和了语气,语重心长地说:“你换个角度去想,符楼是个聪明的孩子,有勇有谋,坚持不懈,没有一味做傻事,懂得借用身边一切资源去完成自己想做的事情。善于发现,善于突破,还善于——”
“耍我?”孟北好整以暇地接话。
郑玉成:“……”
他实在硬夸不下去了。
孟北在心中迅速回顾他们之间唯一一次旅行,符楼从不情愿到情愿,他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个出乎平常的反应,甚至起了怀疑之心,连符楼亲口承认的开心是否为真都不清不楚了,不过很快就摒除了这些多余的念头,他知道符楼说的那句谢谢一定是真心的。
但是孟北仍然在这件事上感到挫败。
这种感受很新鲜,新鲜得过头了。他保护过很多人,抢险救灾,保卫国土,给更年轻的后辈予以支持,但在人世间大大小小的生活琐事上,却是第一次做另一个人的后盾,切身参与到他的生命里,看着他长大,也看着他越走越远。这个人的特殊,在孟北波澜壮阔的人生中仍可见一斑。
一直以来,符楼在孟北这就是不可一世。
孟北像个初学者,毫无章法地纵容和宠爱符楼,但唯独那人不能以身犯险,与虎谋皮,这是他的底线,是原则,不可能退一步开阔天空。不然符楼还要无法无天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