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卿鸢微微摇头,年纪轻轻的,就有变态的趋势了。
  “它们很可爱,但是一直这么玩,你能受得了吗?”卿鸢记得黑衣哨兵说过,控制别的物件,对哨兵来说,需要消耗更多精神力。
  他还一口气控制这么多。
  “我有什么受不了?”哨兵一听就不服气了,桃花眼灼灼,意气风发地盯着卿鸢,仿佛要证明他的“实力”,地上的木雕都开始表演才艺。
  逞强是吧?卿鸢松开手,在哨兵眼里流露出失望的时候,轻轻在他脸上拍了一下。
  地上的木雕停了下来,接着开始群魔乱舞。
  哨兵看她的眼神又屈辱,但亮晶晶的,余光看到她的手又落下来,他情不自禁地闭上眼,偏头,主动找她的手心。
  卿鸢及时收住手,看着自己贴到她手心里的,轻声问:“你看看你干什么呢?”
  红衣哨兵睁开眼,满眼羞恼,噌地站起身,却在没完全直起身的时候顿住,慢慢低头看他的右手,它被一只纤细白皙的手轻轻握住。
  红衣哨兵的脸肉眼可见地变色,比衣服还要鲜艳。
  而地上的木雕则集体捧住脸,栽倒在地上。
  卿鸢放开他的手:“这叫受得了?”她还没碰他更敏感的位置呢。
  第111章 开始升破级
  羞得浑身泛粉的哨兵拎起衣角杀气腾腾地冲进了房间里, 少年身板笔直挺拔,哪怕是逃走,脚步也轻盈, 类飞鱼服的训练装将腰收得窄窄的,下摆衣袂翩飞,其间两条踩着靴子的长腿格外惹眼。
  看漂亮哨兵生气让人心情真好, 卿鸢捧起果汁, 弯起眉眼, 借着清风喝了一大口, 抬眼看到黑衣哨兵在看她,她赶紧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嘴脸”。
  差点忘了还有个哨兵在,他好像还是被她调戏的红衣哨兵的哥哥。
  他太安静了, 连呼吸都没有, 能和长廊里的柱子融为一体。
  卿鸢老老实实地小口喝着果汁,也让自己尽可能不要发出声音, 但黑衣哨兵还是没移开目光, 卿鸢余光看到他拿起了大刀, 心里一紧,摸到身边的柱子,把自己往柱子那边拉。
  都做好藏在柱子后面的准备了, 哨兵向她摊开手。
  卿鸢莫名想到在她老家很火的一个表情包——委屈猩猩礼貌伸手要香蕉。
  她手里只有果汁啊,卿鸢犹豫着要不要杯子给哨兵, 余光又瞥到什么东西在动,她小心地侧头, 把讨厌的碎头发别到耳后,清理好视野往哨兵手心看。
  挂在刀柄上的迷你大刀在哨兵手心上方飞着转圈。
  怎么弟弟给她表演完,哥哥给她表演?但要说这是表演, 也有点太简单了,卿鸢很捧场地认真看了一会儿,跟着迷你大刀转圈圈的眼睛都要转晕了。
  黑衣哨兵也很配合地摊开手给向导看,沉默了很久,才意识到她没理解他的意思:“送你。”
  送她?卿鸢抬起眼,被风吹过来的碎头发糊住眼睛,气呼呼地把它们拨开,刚要要别到耳朵后面,黑衣哨兵动了动,依旧是面瘫脸,但生着薄茧的修长手指很温柔,将他手里的迷你大刀轻轻插进向导柔顺的乌发里。
  迷你大刀不像发卡有卡扣,可它就是很服帖,将卿鸢不听话的碎发全都接住,固定在她的耳边。
  卿鸢隐隐能感觉到,有个味道很清新的“灵”在她耳边一下一下地轻轻跳动,迷你大刀里有黑衣哨兵的精神力,也被“附灵”过,意识到这一点后,卿鸢不再纠结它是怎么别住她的头发的,可。
  她有点茫然地看着给她别好迷你大刀就退开了的黑衣哨兵。
  他为什么要送她被他附灵的木雕大刀?
  黑衣哨兵面无表情地垂下眼睫看她,别在她乌发间的迷你大刀悄无声息地挪了挪,将自己调整到更漂亮的角度。
  他眼里无澜,可眼睫眨动得比平时轻缓温柔许多。
  言简意赅地表明他送她礼物的目的:“防身。”
  “防身?”卿鸢不是怀疑哨兵,少言的黑衣哨兵天然给人一种非常可靠的感觉,但这个迷你大刀毕竟是木头做的,刀刃都没有开。
  黑衣哨兵看着她,卿鸢感觉耳边一松,侧头看去,迷你大刀随风而起,在空中轻巧地转了一圈,廊檐上被风吹下来的花叶齐刷刷地断开,像下了一场缤纷的雨。
  卿鸢还没看清什么,迷你大刀就已经回到她耳边,压住还没来得及乱飞的碎发,回归的木刀依旧古朴肃然,身上却带着淡淡的花叶清香。
  黑衣哨兵怀里的大刀刀柄处还有刚刚挂着迷你大刀的红绳,只是红绳不再摇晃,很稳定地垂着,他的声音也很平,有着与年纪有些不符的沉稳成熟:“被附灵的刀与材质无关,会根据的主人需要显出利刃。”
  卿鸢点点头,表示又学到了,但还有疑问:“附灵需要你的精神力,我离开了,它不就没‘电’了吗?”
  “这把刀不会。”黑衣哨兵没有具体解释为什么,漆黑的眼眸看着她,“它会一直保护向导。”
  卿鸢没再追问,抬手摸了摸耳边的迷你大刀,黑衣哨兵默默地低下了眼睫。
  最近军区事故频发,有个能保护她的“暗器”确实很好。
  但……卿鸢低头,想借着杯子里的水照照看自己的样子,头发上别把刀,会不会显得她太野了?
  卿鸢侧着头,努力想从果汁的倒影里看清自己,黑衣哨兵看了她一眼,手腕一扬,抽开刀鞘的大刀滑出来,正好滑到卿鸢面前,冷光映在她的脸上。
  卿鸢咽了咽喉咙,看看黑衣哨兵,然后才看向刀面映出的自己。
  充当发卡作用的迷你大刀好像变幻了一点形状,没那么……大刀了,但还是藏不住陵劲淬砺的肃杀感觉。
  有点怪,但还挺好看的,卿鸢点点头,黑衣哨兵应该尽力了,她也不要太挑剔。
  “谢谢。”卿鸢用指尖轻轻抵住冰冷的刀头,想把它推回去。
  刷地一下就滑了出来的大刀,卿鸢根本推不动,她默默加大了力度,指尖却和刀头错开,在它表面用力搓了一下。
  沉重的刀头颤起来,像是打算发怒的前兆,卿鸢不敢瞎弄了,把手收回来,哨兵倒是没说她,翻转手腕,把刀鞘立起,收了大刀。
  又靠在一边,cos起柱子,直到卿鸢抱歉的视线从他身上离开,他腰腹处才慢慢放开,极为克制地平复呼吸。
  卿鸢忍不住总抬手摸她耳边的木雕刀,它其实没什么重量,除了很香,根本察觉不到它的存在。
  她就是在想,哨兵们怎么会对她这么好呢?
  哪怕是没怎么相处、也没接受过她治疗的红衣、黑衣哨兵也会为她准备节目和礼物。
  反过来,她对他们就没那么用心了。
  卿鸢不打算责怪自己,她的精力是有限的,哨兵那么多,她累死自己也不可能把每个哨兵都放在心上。
  可是,心里还是会有点难过,卿鸢把书包抱到腿上,在里面翻找起来。
  扶珩队长在她找好东西前回来了,他的腿还没有好,仍然坐着轮椅,他并不需要人帮他推,只带着卿鸢去往内室,卿鸢也没看到他怎么操控轮椅,轮椅就像自己长了眼睛,在每个拐角准确地转向。
  卿鸢能感觉到他的精神力波动,猜想轮椅应该也被他附灵了,这一族的哨兵天赋真的好还用啊。
  她正这么感慨,哨兵的精神力波动断开,轮椅也停了下来。
  “怎么了?”卿鸢低头看向拥有靡丽容颜,却拥有清冷气质,令人不敢亵渎的哨兵。
  神明感太重的哨兵总给卿鸢一种“不是人”的感觉,可此刻,他却罕见地显出一点脆弱疲惫,闭起眼,声音轻得和叹息一样:“好累。”
  坦白自己力不从心的神一下有了人气,卿鸢看了一眼他放在腿上的古琴,几天不见,他的古琴好像又破旧了一些,被哨兵玉雕出来的长指搭着,莫名勾人的邪念,让人想把古琴的破碎感延伸到不染尘埃的哨兵身上。
  她站到轮椅后,手握住后面的把手,推着轮椅向前。
  不知不觉,她现在也有了医生的心态,对这个不顾“医嘱”,擅自糟蹋自己身体的病患有了一点责备的意思:“扶珩队长的身体还没好,就又到污染区了吗?我上次不是跟你说,要好好休息吗?”
  哨兵安静地听着向导批评自己,没有辩解反驳,在内室门前睁开眼,两边门板自动滑动打开,露出里面宽敞明亮的空间。
  卿鸢进门前,看到窗外像蜘蛛一样悄悄倒挂下来一个人,目光在她身上停了一瞬,发现她看到他了,又连忙把自己拽了上去,红色衣角急匆匆地从窗角掠过。
  卿鸢本来还有点生气,看到这一幕又忍不住笑起来。
  笑完,她更气了,皱了皱鼻子。
  服了,这些哨兵了。
  扶珩也看到自己的副队了,不过没有说什么,让向导把他推进房间里,窗口原本挑起的纱幔被看不到的力量放下来,房间光线渐渐变暗,与外面隔绝:“劳烦你了,卿鸢向导。”说着,他要自己控制轮椅到桌后。
  <a href="https:///zuozhe/nok.html" title="锅包漏漏"target="_blank">锅包漏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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