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卿鸢脑袋里自动脑补出高岭之花家道中落不得不卖身葬父的剧情。
  又让人有犯罪欲,又让人有罪恶感的。
  卿鸢意识到她的想法又变态起来,有些怀疑扶珩:“你又用琴声催眠我了?”
  扶珩停下来:“没有。”
  卿鸢看着他,怀疑自己,也怀疑他。
  扶珩看出她眼里的不信任,微微皱起眉,从小就能控制别人想法的他,第一次觉得这个能力并没有那么好。
  他可能永远也无法取得她的信任。
  不,扶珩眉心放开,可以。
  只要她完全掌控他,就会相信他了。
  卿鸢把手放在扶珩的腿上,对方也乖乖保持不动,让她治疗,非常和谐,直到她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她的手没有直接接触到扶珩的腿,这样也能有效果吗?
  卿鸢问:“你的腿真的感觉好点儿了吗?”
  扶珩顿了一下:“向导之前是在问我的腿吗?”
  卿鸢缓缓收回自己的手,不然呢?她把手放他腿上,他还能哪有感觉?
  这个看起来清心寡欲的大变态,卿鸢摸到桌上的古琴,捏住了它的琴弦。
  扶珩还是神色不变,只有外观上的生理变化,看了看向导过于用力得都有些发红的指尖,拿出几枚特制的木头琴弦夹:“用这个。”怕她觉得不够,还拿了几块有些分量的玉坠子,教她可以把玉坠子吊在夹子下面,让被夹住的琴弦往下沉,沉得快要崩折,可怜得一个劲儿发抖。
  他的指尖也有些不稳,但语气还很冷静:“这样感觉会更强烈。”
  卿鸢现在不想听到“感觉”和“强烈”这两个词,她看着扶珩在红潮下仍然非常冷淡的眉眼,突然冒出个想法,等她能完全掌控的时候,一定要让他用这张特别禁欲高冷的脸做一些情难自已的表情,越涩越好……
  等一下,卿鸢皱眉,她好像确实是自己变态,和扶珩队长的琴声没关系。
  她这想的都是什么啊。
  卿鸢出来的时候,外面只剩下黑衣哨兵,他还是像一片暗影一样安静,抱着刀靠在旁边闭目养神。
  听到她的脚步睁开眼,带她走向飞行器。
  卿鸢看向他怀里的刀,抬起手小心地指了指:“可以给我摸一下吗?”她想看看她能不能修补扶珩队员的精神巢。
  黑衣哨兵侧头看她,只以为她对他的刀感觉好奇,点了下头,把大刀刀柄冲她递过来,卿鸢拿了一下,胳膊差点没被坠掉了。
  卿鸢脸红红的,有一部分是累的,有一部分是因为感到丢脸:“还是你帮我拿着,我来摸吧。”
  黑衣哨兵还是没有开口,不过,按照她说的,轻轻一转手腕,便把那把沉重的大刀拿平,让她随便探索。
  这是一把一点纹路都没有,素净得过了头的大刀,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但卿鸢刚刚拿过,知道它至少在重量上就不一般。
  她抬起手,先装模作样地摸摸靠近刀柄的位置,然后向刀刃上的豁口摸过去。
  动作反应很快的年轻哨兵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止住她的动作,另一种反应很慢的他这才接收到,或者意识到她刚刚摸靠近刀柄那里时给他的冲击。
  薄唇抿紧,覆着茧子有些粗糙的手指也有些过分用力,疼得卿鸢轻呼了一声。
  他赶紧放开她:“抱歉。”看了眼刀刃,把刀横过去,放到另一边身侧,“那里不能摸,会割破你的手。”就算这样也连个小表情都没有的脸显得有些呆,但耳朵都红了。
  “好吧。”卿鸢也没有勉强他,继续往前走,快到飞行器了,红衣哨兵从旁边的树上跳下来,气势汹汹地冲向她。
  那架势仿佛要跟她算之前多吃点心的账,吓得卿鸢瞪大眼睛,看着红衣哨兵在她面前止住脚步,红着漂亮的脸蛋,眼睛亮得好像能沁出水光,像个土匪头子一样,底气超足地叫她:“你!”
  卿鸢都想摸出积分卡,赔他点心了,却听好像被人突然把音量到最小的红衣哨兵嘟嘟囔囔地问:“要摸我的剑吗?”
  原来是为了这个,卿鸢松了口气,点点头:“好啊。”
  看了看红衣哨兵的剑,跟黑衣哨兵的大刀比起来,红衣哨兵的长剑就花哨多了,还挂着很多小玉坠之类的装饰品,剑鞘上还有飞龙浮雕,和红衣少年一样,有种日天日地的恣意张扬。
  从剑鞘看不出他的剑有什么问题,卿鸢随便地摸了摸剑鞘上的龙,真正想看的还是剑鞘里面的剑锋。
  但她才摸了摸那条神气极了的飞龙的尾巴,红衣哨兵就猛地往回退了一下。
  卿鸢看向他,红衣哨兵似乎有些不服气,又站回来:“再来。”
  这语气像她是什么绝世高人,给了他致命一击,他不服气,还想找她挑战一样。
  卿鸢决定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我想摸摸剑鞘里面,你能把它拔出来……”
  “不能。”红衣哨兵又惊讶又羞恼地看向她,剑眉凝成一团,桃花眼无比委屈,“流氓向导,摸了外面还不够,还要,还要……”
  卿鸢无语,不是他问她要不要摸的吗?怎么她又成流氓了。
  不让摸算了,卿鸢和黑翼哨兵坐上飞行器,红衣哨兵好像个被她糟蹋了,但又要冷脸送她回家的黄花大小伙一样冷着红透的脸也跟了上来,坐在和她还有黑翼哨兵都不一样的位置生闷气。
  卿鸢回宿舍学了会儿习,收到了家里的信息,说是要一起到主家吃顿饭。
  学习还是和亲戚吃饭,这是个难题。
  家里人也没给她做选择的机会,直接派飞行器来接她了,卿鸢急急忙忙赶到基地门口,上了飞行器却没见到熟悉的家人,就这么坐着除了她空无一人的飞行器来到主家庄园。
  今天的宴会十分盛大,各种平时看都看不到的官方飞行器,限量飞行器,跟开展览一样黑压压地挤在门外的半空中。
  卿鸢倒是没排队,飞行器带着她直接插队进去了,飞行器停下来,卿鸢也没等侍者来领路,很是熟练地自己挑小路摸了进去。
  还好,她穿着玉京队长给她买的裙子,不然就穿个训练服,她得相当地鸡立鹤群。卿鸢快速从穿着昂贵礼服的宾客中穿过,寻找她妈妈和爸爸的身影。
  人没找到,而且她感觉很奇怪,这种级别的宴会,一般不会邀请他们家过来,也就家族内部的聚会会叫他们凑个人头。
  今天这是怎么了?卿鸢正在奇怪,听到有人叫她,转头看到她苦苦寻找的妈妈,还没说话,她妈妈就把她拉到了宴会厅旁边门口站了两排保镖的房间。
  “别说话,认真听,说不定对你的前途有帮助。”这么快速地叮嘱了她一句,就带她走了进去。
  卿鸢迷迷糊糊地跟着她妈妈,房间里的宾客地位应该比外面还要高一些,卿鸢看到好几个穿着制服,佩戴勋章的哨兵和向导,也不知道她妈妈认识不认识人家,就和激动得脸通红的她爸爸一起端着酒杯过去打招呼。
  卿鸢就在旁边装只会微笑的哑巴,对他们说的客套话并不感兴趣,觉得无聊侧头乱看的时候,目光一顿。
  她看到了一头穿西装的白狮子,她闭了闭眼,再看过去。
  西装领口上面的是狮子头没错,但那不是真的白狮子,是异化程度非常高,所以平时也是兽人形态的异化哨兵。
  卿鸢注意看了一下他身上的西装,看不出身份的象征,但能看到好多戴了一串勋章的哨兵非常尊敬地跟他问好,他回应他们的时候,反而很漫不经心。
  应该在异化派那边地位很高。
  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白狮子突然抬眼看过来,卿鸢慢一拍收回目光,心脏怦怦狂跳。
  那种程度的异化哨兵比真的猛兽还恐怖,好像看人一眼就能把人碾死。
  卿鸢在洗手间里听到有人议论白狮子,从而知晓了他的身份,他叫克劳斯,以前是大名鼎鼎的x雇佣兵军团的老大,几年前金盆洗手,洗白身份,带着手下加入了军区的编制,成功上岸。
  不过,他和他的老手下们私下里还会接一些一般人不知道的任务,当军区的白手套,为军区处理一些不方便过明面的特殊事情。
  要钱有钱,要地位有地位,还有独立的“兵权”,怪不得主家会邀请他。
  卿鸢有种不太好的感觉,他们要啥啥没有的一家就别掺和主家那么复杂的人际关系了,想着,她退出卫生间,打算拉上她的妈妈爸爸赶紧走人。
  没人听她的,看着非要和人家畅聊未来的夫妻俩,卿鸢脑袋都大了,跟他们说了一声,打算先回去,他们当然不同意。
  不同意她也要回去,卿鸢趁他们不注意,溜了出去,正探头看夫妻俩有没有发现她不见了,一回头就看到一颗大白狮子头。
  白狮子的体型除了比平常人要更高大一些,看不出过多的兽人形态,包裹在西装中的身躯肌肉含量刚刚好,压迫感十足的同时还能风度翩翩,有种黑帮贵族的感觉。
  <a href="https:///zuozhe/nok.html" title="锅包漏漏"target="_blank">锅包漏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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