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每隔几年,部分污染区会爆发活跃期,今年最为严重,作为向导,她可以查到扶珩队长的出勤记录。在她完成任务的期间,扶珩队长也带队围剿了许多高级异种,像视频里的画面,发生了无数遍,这才刚刚闲下来。
  也不知道他的精神力和身体损伤到了什么程度。
  当然,跟着他一直高频率出勤的队员也很让人担心,卿鸢正想着,对面多了一把大刀,刀刃有些豁口,但不影响它内敛但威慑力十足的锋芒。
  这是要干嘛?卿鸢抬头,和黑衣哨兵对上视线,他很快就垂下眼睫,把手里的点心给她摆好。很复古的款式,和扶珩队长的小队一样都有种古风的感觉。
  又给她倒好果汁:“卿鸢向导,请用。”
  原来是给她送吃的,她还以为有人要和她切磋武艺呢,卿鸢点头,拿起一块白白酥酥的,想到什么,问:“你要不要也吃一点?”
  黑衣哨兵摇头,似是知道她会害怕,拿刀的动作轻了很多,还特意离远她,确认她还算满意,转身离开。
  卿鸢看着他的背影,在第一排看到红衣哨兵哨哨祟祟地探出头,刚看到她又嗖地收回脑袋。
  卿鸢没有在意,这些点心真好吃啊,不会过分甜腻,吃起来特别绵密又爽口,还给她倒了果汁,上次他们给她准备的是她喝不惯的茶,渴死她了。
  果汁也好喝,卿鸢眼里显出笑意,把杯子放下。
  飞行器停下来的时候,卿鸢肚子都鼓了两圈,下飞行器的时候,看到红衣哨兵看着她,还盯着她的嘴巴滚了下喉结,接着皱眉侧开脸,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卿鸢突然明白了,这个哨兵并不是再看她,是在看那些点心,看她吃多了,他不高兴了。
  她也就吃了五六七八块……卿鸢有些心虚,快步从他面前走开了,完全没看到红衣哨兵泛粉的耳根。
  不像上次,这两个哨兵跟她一起进去,还在院子里等他们队长结束,这次两个哨兵把她送到门口就止住了脚步。
  黑衣哨兵替她打开门:“队长在里面等你。”顿了一下,看向她的唇,又移开目光,拿出个手帕递给她,小声提醒她,“嘴巴。”
  卿鸢对着旁边反光的镜面照了照,看到她的嘴上有果酱,赶紧说了声谢谢,用还带着淡淡体温和香气的手帕擦干净。
  红衣哨兵看起来更生气了,盯着她手里的手帕,卿鸢犹豫地把手帕递给他。
  他好像也不想让她用他队友的手帕。
  红衣哨兵没接,抱着长剑,很是恣意嚣张,透着股随心所欲惯了,野性难驯的少年气:“不是我的,给我干什么……”他看着睁大眼睛看他的向导,再冲的话都变软,一点都没气势了,甚至还有点委屈巴巴的,“我才不要。”
  黑翼哨兵把手帕拿过来,缓解了卿鸢的尴尬,卿鸢小声对他说了谢谢,赶紧进去了。
  黑翼哨兵等她走远,看向红衣哨兵:“你又吓到她了。”
  他又吓到她了吗?红衣哨兵脸上露出懊恼的表情,但嘴里却嘟囔着:“都是她胆子太小了。”
  卿鸢刚走几步就听到了琴声,她的第一反应是这个琴声会不会有危险,但很快她就打消了警惕,沉浸在水流声中时隐时现的琴音里。
  还是上次的房间,扶珩队长穿着一身白衣坐在房中抚琴。
  卿鸢不想打扰他,默默地走进去,坐在旁边,安静地看着他,她是想看看他和他的古琴相比上次见有没有什么损伤,注意力却逐渐被他身上的衣袍吸引走。
  那身白衣乍一看没什么问题,仙气飘飘的,衬得本就有天人之姿的扶珩更如冰雪雕成的神像,浑身散发着清冷,令人不敢亵渎的银辉。
  可看久了,卿鸢发现它的布料越来越透,渐渐地透出白衣里宽肩窄腰,令人邪念丛生的好身材。她甚至能看到冷白皮肤上的淡淡异色,数清他的腹肌个数。
  一个气质脱俗,跟个神仙似的高岭之花穿着跟没穿一样的白纱衣给你弹琴,这种反差太刺激人的神经了。
  不可亵渎,这四个字从来没从卿鸢脑海消失,她牢记着他是禁忌,不应该被触犯,连想法都不该有。
  可越是知道,邪念就越肆意生长。对方是不容玷污的白雪这一点反而成了助兴的趣味,让她更加躁动。
  卿鸢目光有些发直,脑海被越来越过分,但灵感不断的念头占据,它们让她无法再忍受只是坐在旁边看着他,想要走过去,将这些都付诸于实际。
  他不会反抗,会无限纵容她。
  “我不会反抗,会无限纵容你。”
  那么,她需要一些用具,卿鸢想。
  “那里就有墨水和毛笔。”卿鸢转头看过去,那里确实放着笔架砚台等物件,怂恿她犯罪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用它们把你想染黑的地方染黑吧。”
  卿鸢感觉每个细胞都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刺激,她好像已经在接收握着笔杆,把白雪里的嫩梅一枚枚用墨汁浸透的强烈愉悦感了,白雪面对和它截然相反的颜色渐渐侵占自己会是什么反应,她真的很想知道……
  卿鸢握起手指,甚至都要站起来了。
  但突然感觉不对,打了个激灵,看向抚琴看她的哨兵,他的唇没动,她却听到了他的声音。
  无声无息间蒙住她的那层纱破掉了,她的意识从泥泞中挣脱出来,再看扶珩身上的白色衣袍。
  衣服也正常了。
  琴弦被修长的手指轻轻按住,琴音止住。
  不过,有没有琴音对她没什么影响了,她已经意识到他的琴音有问题。
  只是不知道她看到的是他植入到她脑海里的想法,还是从她越发变态的心灵深处勾出来的恶念。
  无论是哪个,都很过分,她来给他治疗,他竟然上来就催眠她,卿鸢耳朵都气红了。
  “被人控制意识的感觉很愤怒,是吗?”扶珩看出了她看向他的眼里的不满,语气仍然很淡,“那就请卿鸢向导记住现在的心情,等到一会儿反过来控制我的时候,把怒火都发泄在我的身上,千万不要手下留情。”
  卿鸢愣了一下,扶珩提醒她:“上次我们约好,这一次要教你如何反向操控占有我,这样才能更好地治疗我天生残缺的精神巢和精神体。”
  上次是这么说好的吗?卿鸢感觉不太对。
  扶珩继续说下去:“首先,我们要明确我和卿鸢向导的偏好。”
  做这些也是为了更好地问他提供治疗,把它想成是工作的一部分后,卿鸢也很认真地接话:“什么偏好?”
  “喜欢控制别人,还是喜欢被别人控制。”扶珩顿了顿,“我更喜欢前者。”
  这是什么奇怪的小测试,卿鸢皱眉:“不能不喜欢控制别人,也不喜欢被控制吗?”
  扶珩看着她:“被控制和控制他人都能带来额外的快乐,需要这种快乐的人都不是很‘正常’,可做人就不可能是‘正常’的。”
  卿鸢没说话,心里其实有些认同扶珩的这段绕口令。
  别人可能可以反驳,但就她而言,控制别人的时候,确实很开心。
  至于被人控制……卿鸢有点不确定。
  扶珩看出她的犹豫,抬起手:“要试一下被我彻底控制的感觉吗,卿鸢向导?”看她有些警惕地看向他,“虽然我是控制方,但我也是服务向导的人,会以取悦你为目的,不会做其他的事情。”
  还能这样?卿鸢更好奇了,想了想,点头:“我要用精神链锁住你的精神巢,确保我想停下,你就必须停下来。”
  扶珩静静看了她片刻:“好,我可以把我的精神体也交给你。”
  卿鸢接受了他的提议,探出精神链,它们还记得古琴哪里最为薄弱,自己就流了进去。
  她的精神链变宽了,可这次比上次要轻松许多。
  难道古琴坏了?卿鸢担忧地看向扶珩手里的琴,扶珩知道她在为什么感到意外,轻声解释:“为了方便向导这次使用,在你来之前,我提前让我的古琴自己放松了一些。”
  卿鸢更意外了:“你自己也能?”
  扶珩没有多说,他到底怎么做到的,只说:“向导为我治疗的过程,也是我们互相学习的过程。”
  这就是精神系哨兵的可怕吗?甚至能从向导身上学到东西,用在自己的精神巢上面。
  恐怖如斯,卿鸢感慨着,进到扶珩的精神巢里,里面还是满目冰雪,只是没有上次会催眠她的神像了。
  扶珩精神体的本体,那个像小光团的器灵在一闪一闪地跳动,按照主人的指令来到小水珠身边,甚至主动让小水珠用水流手臂控制住它的光团脖子,小水珠反应过来,直接张开嘴把光团给吞了。
  胖了一大圈的小水珠低头看了看在它肚子里发光的光团,比了个ok的手势,它把光团放它肚子里保管了。
  只要光团的主人敢不听话,它就立刻消化了它。
  这没事吗?卿鸢看向扶珩,扶珩闭着眼,眉心有浅浅的折痕,过了一会儿睁开眼,向她点头:“这样就很好。”
  <a href="https:///zuozhe/nok.html" title="锅包漏漏"target="_blank">锅包漏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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