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如果是我受到攻击，我不会理会，”
  克拉克肯特顿了顿。
  “但是如果是你，我希望你能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台下的观众窃窃私语。
  主持人示意众人安静，又好奇地问道，“您刚刚说的“她”和“你”，指的是谁呢？”
  克拉克肯特温和笑笑，“自然是受到网络暴力的人。”
  主持人鼓起勇气，好奇地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肯特主编，冒昧问问您的感情状态，您现在有没有理想型的女性？”
  台下一片起哄声，主持人憋红了脸。
  克拉克肯特停顿一瞬，嘴角勾起，“当然有。”
  屏幕外的人都好奇地竖起耳朵。
  “方便透露吗？”主持人追问。
  “去过宇宙的，算吗？”克拉克肯特莞尔一笑。
  主持人像是被他逗笑了，“看来您不想透露半点内幕消息啊！不愧是您，报道外星人出名的克拉克肯特！”
  *
  “这小子还算不赖。”看着访谈的克利帕沉思，给了句评价。
  “谈吐得体。”
  “样貌，还成。”
  克利帕扫视着屏幕中的克拉克肯特。
  “比有的人年轻时还是差点。”
  克利帕来回扫视着，给出刻薄的评论。
  “差在头发吗？”爱弗吐槽。
  克利帕瞪眼，“你是没看到真正的英俊男子！”
  爱弗耸耸肩，随着不断深入了解，克利帕的自信让她深感怀疑，是不是主编都是这么的自负。
  克利帕却在回味刚刚克拉克肯特的话。
  “爱弗你说，肯特刚刚那些话，是不是说给一些人听的。”
  克利帕深思，沉着开口。
  爱弗心里一紧。
  电视上的节目仍在继续，刚刚克拉克穿越摄像机的对视，彷佛能穿透屏幕，
  直直地看向她。
  她希望这是种错觉。
  而随着克拉克肯特的眼神移开，屏幕上又是那个和善温柔的男子。
  彷佛她真的是错觉。
  爱弗只知道她的后背，已经湿透了。
  克利帕沉思着，“克拉克肯特好像知道我们被网络攻击了，而且刚刚的表情感觉在看着谁……”
  爱弗：克利帕主编今天格外机智。
  克利帕：“感觉在看着我。”
  爱弗：当我没说。
  克利帕一拍脑瓜子：“我们今天不就是受到网络攻击了吗！”
  “克拉克肯特确实在说我！”
  *
  “克拉克肯特确实在说我！”
  电视里，忽然插播进了一条紧急播报。
  画面上，夜里的雨在无数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仓皇。
  《号角日报》办公大楼前，一位新闻主编被警察押送着，艰难地前行。
  周围的闪光灯咔咔作响，无数个话筒恨不得递进男子的嘴里。
  “詹姆森主编，请说说您报社财务是否造假了！”
  “詹姆森，说说你是怎么攻讦同行的！”
  “詹姆森，你是否存在苛待下属的行为！”
  无数个新闻记者，像是嗅到了腥味的鬣狗，将詹姆森团团围住。
  “让开！”押送的警察拨开记者，费劲地把詹姆森拽出去，“詹姆森先要接受我们的调查！”
  押送人群的身后，群龙无首的记者们焦急地看着同类相残，无助地喊着他们的主编。
  “克拉克肯特……”
  “克拉克肯特确实在说我！”
  詹姆森嘴里念叨着，声音逐渐加大，像是怪兽一样哭号起来。
  “是《星球日报》的克拉克肯特害得我！”
  *
  电视前，爱弗和克利帕目瞪口呆。
  爱弗瞪大眼睛，看向《新闻纪实大奖赛》获奖作品分析。
  她参考的新闻，不会是克拉克肯特的吧！
  第16章
  秋夜的雨，现在已经有些刺骨了。
  雨滴打在屋檐上，像珍珠项链一样垂落下来，在门廊上，像是摇摆的风铃。
  爱弗坐在门廊的南瓜上，看着绵绵细雨，下定决心，打了电话。
  “嘟——”
  铃声响起一次。
  爱弗捏紧手机，心想，如果过三秒不接，她还是发消息道歉的好。
  发生这样的乌龙，她真心不是有意的！
  她不禁暗暗祈祷，对面的人不要接电话才好。
  可是下一秒，电话就接通了。
  “爱弗小姐。”对面传来熟悉的声音，带着些许疲惫，又带着些善解人意的温柔。
  正是克拉克肯特。
  “肯特主编，这么晚打扰你，您是不是才结束拍摄的工作？”爱弗听着克拉克的声音，放松下来。
  “我想郑重和您道歉……”
  爱弗简短地和克拉克解释了一通来电的用意。
  “如果您因此陷入麻烦，我愿意公开声明这事和您一点关系也没有！”
  爱弗见对方沉默，赶紧补充。
  她觉得凭借克拉克肯特的本事，调查出发帖人的身份也只是时间问题。
  而杂志社却不能因为这件事而彻底黄了。
  她得为她的失误而付出代价。
  克拉克沉默一瞬，爱弗只能听见对方电话里的电流声。
  夹杂着雨点的淅淅沥沥，和秋风的底噪。
  爱弗想，他可能刚完成访谈工作，而正要下班的时候就接到了一个新的噩耗。
  ——来自詹姆森的指控。
  电话那头，秋风的底噪褪去，雨声越来越大。
  爱弗觉得克拉克肯特八成在开车，车速150的那种。
  这雨量像是从天上直接倾倒下来，重重刮在挡风玻璃上。
  所以才会有这种彭啪的声音。
  “肯特主编，如果你不方便的话，或许我们可以明天再聊……”爱弗觉得今晚聊工作不是好兆头。
  难道是她最近工作不努力吗，连系统都不会找她的茬了。
  她现在还打什么电话，应该立刻滚回去写稿子！
  爱弗：一定是工作还不努力！所以现在才会水逆！
  “爱弗记者，我很方便，”克拉克声音闷闷的，像是在水里泡了大半天。
  又像是手机灌进了水。
  “你现在在哪里？”
  “我？”爱弗看看四周，周围漆黑一片，“我在杂志社门口。”
  “好的，爱弗记者，请等我。”
  说完，克拉克就挂了电话。
  爱弗一脸莫名，克拉克知道杂志社的位置吗？
  她也没和克拉克说过地址在哪里吧！
  难道这就是名记者的基本素养？
  爱弗等待的片刻，坐在南瓜上，打开手机，播放最近的播客。
  播客里是诗歌主题的朗诵，细腻的女声伴随着清缓的音乐轻轻诉说。
  ……
  “如果爱人，深受磨难，我会怎么做？”
  “无论是凄苦的雨水，”
  “还是难遇的歧途，”
  “我会化身普罗米修斯，翻越阿波罗之山，为你带来黎明的烛火。”
  “我会化身斐迪庇第斯，趟过千万险阻路，为你带来希望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