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是都抵押了么,怎么还扔人东西啊。”书生捡起箧笥,不满的控诉:“我又不是不赔偿!”
“我的剑很贵的,你们给我摔坏了赔得起么!”少年侠客扯着嗓子喊。
“砰!”
大门在几人面前无情的关上。
阻断了书生和少年侠客的质问。
周遭顿时安静下来,被赶出来的三人立在门外面面相觑。
也不知是谁先开口……
“非要抢那一块肉,现在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你没抢吗?你碗里都装不下了,还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抢肉就抢肉,你们掀桌子作甚!”
“你没掀吗?瞧着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手劲也忒大了,说不准那桌子就是被你劈碎的!”
“我是读书人,怎会做那有辱斯文之事!”
姜蝉衣和少年侠客上下扫他一眼,几乎同时质问:
“蹭吃蹭喝怎么不说有辱斯文!”
“跟我们抢肉怎么不说有辱斯文?”
书生正要反击,突听一道温润如玉的声音响起。
“诸位,可否借个道?”
第3章 家族败落太子殿下
三人不约而同狠狠转头望去。
这么宽的路他们三个人能挡他空气了?
刘家大门临街,这条道能容一辆马车通过,此时几人立在道路中央,正好挡住了一辆华贵的马车。
还真挡路了。
三个人迅速的收了眼底的戾气,几乎同时道歉。
“抱歉。”
“对不起。”
“失礼了。”
很有默契,又全无默契。
“无碍。”
又是那道好听的声音。
几人的目光从很明显没有开口的车夫身上挪到马车上。
顿时,三双眼睛都直了!
落魄书生喃喃道:“上好檀木!”
少年侠客惊叹:“踏雪乌骓!”
姜蝉衣眼含星辰:“九天神君!”
书生和侠客目光怪异的看向她,而后疑惑的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嚯!
书生妙语连珠:“龙章凤姿,城北徐公,叹为观止!”
少年侠客抱着剑,认可点头:“怎么有人能长的这样惊为天人。”
车夫:“……”
这马屁拍的是否过于明显?
马车里郎君的手放在窗户上,想关上,似乎又觉不大礼貌,半天憋出一句:“……多谢。”
“劳驾,借道。”
姜蝉衣忙不迭点头,脚步却不由自主的靠近郎君。
车夫的眼神霎时凌厉几分,落在她的佩剑上,右手已经摸向腰间。
然而……
“公子救命!”
只见那貌美的小娘子将方才还万分爱惜的剑和包袱干脆利落的丢掉,几个箭步就趴到了车窗上,噼里啪啦道:“公子您犹如天神下凡,龙章凤姿,惊为天人,必定也宅心仁厚,悲天悯人,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快要饿死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公子您行行好,赏顿饭成吗?”
空气霎时鸦默雀静,阒然无声。
书生侠客差点惊掉了下巴。
从未见过如此能屈能伸,溜须拍马,见风使舵的女子!
车夫看了眼被小娘子毫不犹豫扔到地上的佩剑,到底是没有出手。
只请示道:“公子?”
只要公子一声令下,他必定立刻将人赶走,但,他迟迟没有得到指示。
此时此刻,他的公子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貌美的小娘子,在想,小娘子的眼睛亮过星辰,不会骗人。
三天没有吃饭,确实可怜。
“我正好要去用饭,姑娘若不介意,可与我同行。”
姜蝉衣喜出望外,连连道:“多谢公子,公子真是个大善人!”
郎君温和笑了笑,递出一方帕子给她。
姜蝉衣茫然接过,疑惑的嗯了声?
郎君淡然抬手指了指唇角。
姜蝉衣下意识用帕子擦了擦唇,然后就见雪白的帕子上,多出了一点油渍。
多是方才抢凉拌肚丝时留下的。
姜蝉衣:“……”
所以三天没吃饭的谎言早就不攻自破。
她一向脸皮厚,不知羞臊为何物,但这一刻脸却不可控的烫了一些。
好在这时,书生突然窜了过来,朝郎君拱手作揖:“公子,某进京赶考,路上被人偷了银两,如今身无分文,若能得公子赏顿饭,必感激不尽。”
慢了一步的侠客:“……?!”
都这么不要脸吗?
“公子!”
少年侠客露着一口大白牙,将书生挤到一边:“在下也饿了几天了,能不能也赏在下一口饭吃。”
车夫上下打量了眼几人,忍不住想,现在乞讨的门槛已经这么高了?
一片寂静中,只听那位悲天悯人的神君温声道:“若二位不介意,便同去吧。”
“不介意,不介意!”
“多谢公子!”
二人争先恐后的爬上了马车。
姜蝉衣早在二人还在乞讨时就已经捡起了包袱和剑率先钻进了马车。
连声客气的道完谢后,三人悄然打量起马车,不看还好,一看可不得了啊。
马车里的坐榻是蜀锦,毯子是雪白的狐毛,中间的茶具全是玉制,那玉的成色做成一个扳指都得上百两银子,他竟拿来做了成套的茶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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