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这意味着岑寂有机会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一个大师兄一个二师兄,多么相配。
  而且还能让师傅做主把师兄许配给他
  岑寂看见了一道曙光,找到了和国师近距离相处的机会。
  莫名其妙的信上还写着威胁岑寂的内容,真的岑寂还活着,被孤鬼派暗中控制起来,他们说如果岑寂不按他们的命令行事,就公布岑寂的身份,他会因为混乱宗室血统、鸠占鹊巢被处死。
  岑寂遇到了人生里最大的危机。
  和这件事比起来,圣僧那件事根本算不上什么。
  嗯,忘了说圣僧去哪了。
  圣僧金蝉脱壳从天牢里跑了!
  他会不会来找岑寂算账啊?
  想想脖子都有点凉。
  很好,他怒了,你们等着——
  而实际上,放完了狠话他发现拿孤鬼派,岑寂仿佛听到了皇帝在龙椅上大笑着说:“只要朕一日不死,尔等永远为臣!”
  不造反看来是不能活了。
  很快岑寂就迎来了一个光明正大为造反做准备的机会。
  秋闱快到了。
  皇帝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竟然命令岑寂和吴阁老一起监考。
  不到十月,士子女们从全国各地云集到京城,短短几日间京城的房价接连飞涨,岑寂的一万多套房产身价倍增。他在没当上世子之前可是京城第一才子,无数人仰慕岑寂的才华,他身集上下五千年文明精华,第一才子什么的不是小儿科吗?于是无数考生试图投卷给他。
  岑寂回王府的时候,国师已经在府中等了很久了。
  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是岑寂还是十分激动的,因为上辈子只有岑寂坐那答题被老师看着的,都有阴影了。
  这回总轮到岑寂看着别人了。
  国师和煦地一笑,问:“陛下让王爷和吴阁老一起监考,阁老年近八旬,恐怕此次大考全要仰仗王爷了。”
  呵呵。
  他暗示岑寂可以随意培植自己的势力。
  风口浪尖上,他这个<a href=https:///tags_nan/sanguo.html target=_blank >三国演义和百家讲坛的忠实观众是不会犯这么愚蠢的错误的。
  岑寂每天早上起来都得检查一遍床单被褥床底下花瓶里抽屉里是不是有栽赃的书信印鉴,仓库是不是被人塞过龙袍兵器铠甲。
  于是岑寂皮笑肉不笑地对国师说:“这就不劳国师费心了。”
  经过韩宿,帝师、大将军、萧霈小郎君、圣僧这五条白眼狼后,遍体鳞伤的岑寂对爱情没那么相信了,尤其是对国师这种明明是人家师兄但却装着不认识的男人。
  国师纳闷了,素王应该收到信件了,为什么一点声响都没有,难道他的心机真深到了这种地步,真的太可怕了!而且素王府几乎每天都要检查仓库三次,任何东西位置变化了都要问责直接负责人。素王对府中一草一木都了如指掌,想要往王府塞东西可谓是千难万难,孤鬼派命人送信过来,但来的人没有一个通过王府正厅纷纷重伤远遁,有几个没能熬的过来死了,他对孤鬼派没什么感情,但冲着对素王这个人的好奇,在宫中见到他的时候就觉得他很有意思。
  特别表里不一。
  如果岑寂知道的话,肯定会这么形容国师的想法:素王,你成功的引起了本国师的注意。
  终于到了大考的时间。
  士子们排着队走进了考场,他领着人给他们发笔墨纸砚,每个士子都有自己的房间,里面有马桶和厕纸,一连考七天吃喝拉撒睡都要在里面。
  岑寂觉得太不仁道了。
  吴阁老解释说,这是在考验士子们的意志力,能在臭气熏天的环境中作答,忍常人不能忍方为人上人。
  科举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陆续有士子被抬了出来,此时考场里臭气熏天——穿越的前辈一定没人走科举这条道,否则肯定会痛定思痛先把抽水马桶发明出来。
  吴阁老以年事已高半道上就跑了,还大义凛然地说相信他
  一天下来岑寂就觉得被屎尿味腌入味了。
  春闱时他被分配到特殊考房,厕所都是独立卫浴,监考的可没这待遇。
  最后一天,终于逃出生天的岑寂和士子们伸开双臂高呼万岁,这时,一个好听的低音炮从斜后方传过来。
  一个英俊逼人的男子正言笑晏晏地看着他
  他比岑寂高一点。
  男子说:“你不认识我了?我是靳然,是素王府西席靳学士的儿子,小时候我们见过的。”
  岑寂终于从脑子里挖出这个人了。
  他算得上岑寂的发小,靳学士告老还乡后他就离开了京城。
  岑寂亲娘地位卑微,在王府这个地方是没人看得起他的,但靳然除外,他特别温柔,但是这种温柔不是千篇一律的表面功夫,而是对每个人都不同的温柔,让人觉得靳然把他真正的放在了心上。
  “靳师傅如何了?”
  “谢王爷挂怀,家父已经去世五载了。”
  岑寂并不是很关心靳学士的死活,随口问道:“靳公子成亲了吗?”
  靳然诧异地看着岑寂:“本朝男子十五大婚乃是常识,靳然比王爷虚长几岁今年也二十有三,怎会未成亲,我的夫人是西直隶卫总督家的三小姐,颇有才名。”
  回到王府的时候,他叫来了来福,来福是岑寂新任的长随亲信,来顺升职加薪派到外面经营钱庄去了。
  没错,日进斗金的钱庄和银票、票号都是岑寂的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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