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宫门还没开,先来后来有这么重要吗?挨冻几十分钟能表明什么啊,皇帝说不定还在睡觉呢装给谁看呢又不能升职加薪。
  岑寂很不屑。
  于是岑寂披着大氅拿着暖手炉,喝着来福给打包的羹汤,要是有几株梅花赏赏就好了。
  正在岑寂心中有梅孤芳自赏时,韩宿看见岑寂没搭理他脸色更难看了。
  他已经是岑寂翻过的一本书,他绝不会再翻第二次了。
  “轰隆隆!”
  等到宫门开的时候,大臣们都被雨夹雪和冰雹打成了病鸡。
  幸好岑寂有轿子。
  岑寂还特别敬老和三朝元老、首辅阁老吴大人分享了一个轿子。
  因为吴阁老职位最高。
  是在场所有老头里最标志的,年轻的时候一定是倾倒天下的美人,任何美人都有老去的那天,吴大人演绎了什么叫优雅的老去。
  冰雹刚下的一瞬间就有几个颤颤巍巍的老头撑不住倒下了,宫门口毕竟没有遮风挡雨的地方。
  每一个冰雹最小都有汤圆大,大臣们被砸的鼻青脸肿,看守宫门的侍卫也不例外。
  青扦宫外哀鸿遍野,他和吴阁老一人一把椅子坐在边上品茗,享受着百官们的哀嚎。
  谁也怪不得他,他的轿子那么小,只能请一个大臣进来坐。
  “多谢王爷救命之恩,可是这么大的雹子,全国不知道多少百姓要遭殃,不知多少田地被毁,明年的春播可能要受影响。”
  吴阁老悲天悯人地说,其实他的心声是:老百姓算个屁啊。
  岑寂动了动耳朵,又是个奸臣。
  岑寂对农业一窍不通,连稻子和麦子都分不清。
  皇帝终于来了。
  他肯定还没睡醒,看见百官这副惨象被下了一跳。
  他表示了关心后,特别大方的给所有官员备下了椅子,官员们下跪谢恩。
  然后皇帝就把眼光落在了岑寂身上,在一大群病鸡中间岑寂的确是鹤立鸡群。
  皇帝最近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有底气敢和岑寂叫板了,“素王为何无事?”
  “孤王的轿子停在宫门外。”
  大将军上前一步说:“此事必然有鬼。”
  岑寂冷笑:“合着将军的意思是冰雹是孤王安排的了?”
  一片静默。
  你们该不会真的是这么想的吧!
  照你们的想法,北狄西戎南蛮陈兵边境都是他搞的鬼,旱灾水灾蝗灾都是上天为了惩罚他,大臣被冰雹砸死了都是孤王的错?
  你们这么冤枉孤王究竟想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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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章 孤硊派
  早朝后,岑寂轻车前往聚贤楼。
  其实就是一帮文人墨客搔首弄姿的龌龊之地。
  看见一帮不事生产的的才子岑寂就更生气了。
  看见他,热闹的聚贤楼陡然安静下来,岑寂身上寒气更甚,他朝一桌纨绔子弟走去。
  那桌人连桌子都抖起来了,其中中间坐着的豁牙涟郡王扑通一下从椅子上摔下来,“素王有什么事找、找小王?”
  岑寂掏出一张一万两银票拍在了桌子上,“把你净月庵那块地卖给我”
  涟郡王不仅没要银票还把地契连同许多价值不菲的礼物一起抬到了素王府,千叮咛万嘱咐门房要给他美言几句。
  国师扫了郡王的礼物一眼说:“这些东西足够御史参你强抢民财了。”
  郡王是民吗?当然不是啊。
  岑寂瞪了国师一眼。
  国师的三餐都是和岑寂一起吃的。
  岑寂习惯在自己房间里吃饭。
  久而久之国师就和岑寂一起在屋子里吃饭了。
  看着一边自己吃饭一边喂孩子,一种老夫老妻的感觉油然而生。
  但是现实给了岑寂沉重的打击。
  国师有一个在老家的师妹。
  “国师还有个师妹?”
  “我有四个师妹,这次寄信过来的是小师妹。”
  啧啧,小师妹。
  岑寂瞬间想起了华山派的小师妹,恒山派的小师妹,世界上所有的小师妹都站在岑寂面前掐着筷子腰大笑:“我有青梅竹马的师兄你有吗——”
  见岑寂站在花厅门口久久伫立,国师疑惑的问:“王爷为何面有忧色?”
  “有些困了。”
  “王爷睡了几个时辰?”
  嗯,昨天想你想的翻来覆去,到三更天才闭上眼睛,没多长时间又起来上朝。
  岑寂点了点头,“一个时辰吧。”
  国师的眼神有些复杂,他不想揣测了,不管怎么想都是枉然。
  岑寂萧瑟的回到了书房。
  看见书桌上放着一封信。
  信的内容触目惊心。
  因为落款是孤鬼山。
  孤鬼山就是国师的师门,而写信的人自称是岑寂二师兄。
  岑寂没心思计较二师兄这个很有内涵的称呼,在穿了十八年之后,他忽然察觉到自己还有另一重身份。
  信里写的明明白白,他还是个婴幼儿时被送进王府,和正主素王交换。孤鬼山本是想把岑寂当成一枚测探京城情报的棋子,因为中间有一条线断了所以失去了和岑寂的联系,但没想到岑寂穿来以后居然这么给力的成为了素王,他们没有机会和岑寂联系,因为素王府坚固的像铁桶一样,直到国师也就是孤鬼山的大师兄住进了素王府,
  而是满心都是岑寂一下子和国师变成了师兄弟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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