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还有——”
  “还有乔柯写了一封信。”
  “他说他错了，还说程季然不是好东西，他看见程季然杀人，以为拿住了这个把柄，就可以威胁他做任何事情。”
  “等等……”秦晏打断他，沉吟了一会儿，说：“关于程季然……我把事情都告诉你吧。”
  【正文完】
  第27章 【番外】
  有一个爱你的秘密
  ——程季然
  夜晚，c市。
  市中心的百楼大厦外围着流淌了千年的护城河。
  这里的人都说这条河在地图上的形状漂亮，又生生不息，寓意极好。几十年前动工绕着市中心的河修了千米长的围栏，每块砖头都经过了细致的挑选。
  说c市的繁荣富贵，是这条河带来的。
  程季然从前嗤之以鼻，现在却有些动摇。
  每到夜幕降临，这条河在整个城市的最豪华的路灯照耀下，展现它流传了几百年的古老故事，显得静谧而沉稳。
  河不会思考和说话，人可以，所以一切感情都有了源头。
  程季然曾在海上遇到过挚爱。
  称不上大的轮船，差强人意的住宿环境。他作为初来乍到的华人，在这个地方的确尝到了国内从来没遇到的苦头。
  然后他认识了秦晏。
  他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慵懒的“老大”
  码头的风很大，搭船的甲板上躺着好几具尸体，那些都是想杀秦晏的人。
  秦晏站在船头，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些死尸，就如同是在看被人扔掉的垃圾，内心毫无波动。
  程季然数了下，七个人。
  他们说秦晏从来不杀人，但除了这里的七个之外，还有很多想杀他的人。
  程季然来自秦晏的故土b市，于是得到了他不少的照顾。
  往事乘风。
  他也在海上送走了自己的挚爱。
  像他倾注了所有爱意，疲惫不堪地向秦晏寻求安慰，却只能在秦晏看另一个人的目光里，消失得悄无声息。
  他走上了一条绝路。
  。
  周堇时从车上下来，他身后跟随的男人快步追上了他，两个人贴的很近，明明已经是八月，他们还是像不怕热一样抱在一起。
  男人低头和他说着悄悄话。
  周堇时听了，看起来有点生气，又不像在生气。
  他拍了下男人的的头，男人便如同小狗一样，一头扎进他的颈间，用着淡然的表情，贪婪地索取他身上的味道。
  那个人……到底是谁。
  程季然喝了一口咖啡，对服务台的人招了招手，“麻烦一份糖。”
  头一次喝这么苦的咖啡。
  那个在美国跟他一起喝咖啡谈事情的人变成了另一个人。
  他多想再见“秦晏”一面。
  可是不能够了。
  第28章 番外二 过去
  仔细一算，秦晏买下这栋房子已经快两个月了，他对面住的那个男人还是不认识他。
  与其说是不认识，不如说是忽视。
  明明好几次都掐着点在他上班的时候出门丢垃圾，下班时和他一起进电梯，低头不见抬头见，怎么会注意不到他呢？秦晏有点想不明白。
  他前几天刚从美国回来，一身风尘，在家里没日没夜地睡了两天，醒了身上还有点泛酸，太久没这样睡过了。
  在美国，他枕边随时都会放着一把枪。
  现在，枕边只有床头柜，柜上有台小闹钟，指针滴答滴答地走动。
  靠这玩意儿他也能睡着，蛮稀罕的。
  拉开窗帘，太阳大得夸张，光线几乎立刻占满了整个屋子。
  秦晏不喜欢这么刺眼的光线，又唰得将窗帘都拉上，房间瞬间变回了原样，昏暗得刚刚好。
  虽然他一直都觉得，人其实是渴望阳光的。
  但要是在阴暗里待久了，也是会害怕阳光的。
  他对这正午太阳的感情，像他对对面那个男人的一样，向往着，也惧怕着。
  看见他就好像看见了自己的从前——直到今日，秦晏依然记得，他从前是多么希望得到爱的一个人。
  秦晏喜欢看那个男人，因为在他身上可以看到一些特别的东西。
  要说夸张一点的话，那应该是类似于救赎。
  要再仔细具体一点的话，应该就是人们口中所说的喜欢。
  不是浅尝辄止，远远观望的喜欢，是有点想要据为己有的那种。
  人到了一定的时候，可能一杯水，一根草一颗石子，都能记挂在心怀，必要时，虔诚地忆起，或者，信仰。
  周堇时就是这样一个存在。
  他叫秦晏想起过去，想起那些留存在心底的柔软。
  到浴室里冲了个澡，出来叫了一份外卖，等了二十来分钟才到。
  他没开灯，因为对光线有些敏感，只要能看得见周围的环境，有时候他宁愿不开灯。
  吃完饭，回想一下，今天要做什么。
  好像没什么可做的，他这次回来也是心血来潮，因为想周堇时想得睡不好觉，所以就回来了。
  周堇时昨天好像扛了两袋猫粮回家，他是不是要养小猫了。
  养小猫啊……
  秦晏想了想，那种长了毛的四脚动物，叫声黏黏糊糊的，最会撒娇了。
  撒娇的小玩意儿会争宠，摸摸可以，养还是算了，不行。
  但要是周堇时喜欢，他也可以假装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