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屋里嘛。”
  “嗯?实话?”
  “墙根儿呢。”
  “x市温度两度,就不能回房间?”冷栖寒有点汹汹的。
  舒雁却开心起来,他不想说自已的房间问题,就说:“我就跟你电话说说,一会就挂了。”
  “说说什么?”男人好像在抽烟。
  舒雁习惯性侧身,小小声说:“我想你了。”
  真的挺想的,跟冷栖寒在一起,虽然总是害羞,但是能让他放松,也能感觉到爱。
  “我也想你,微信上说,大冷天别冻着了,带的营养剂记得吃,早点回来。”
  挂了电话,舒雁起身去了厨房,他爹跟范强还在吃,还在喝。
  第70章 逃离到你这里
  舒雁在家待得很压抑。
  舒母把近一年的不快乐都分享给了他,顺带的每天他爸妈再来点因为外人的争吵。
  舒雁每天都在想着走,他干脆订了三十号的票。
  “不是说过了元旦?”舒作纶皱眉,语气是质问的口吻。
  舒雁发现了,在舒作纶自已的世界里,他就是权威。
  “我买了火车票,过去得三天,今年请假的时候太多了,怕公司有意见。”
  舒作纶并不知道舒雁换工作的事,一直以为冷栖寒是那个有知遇之恩的好老板。
  “也是,工作要紧,你们老板对你好,好好做,家里的腊肠还有呢,你带点给你们老板,人在外面,为人处事还是要会的。”
  舒雁对于他爹的说词听不下去,大概因为舒作纶自已的人际关系一塌糊涂。
  没有威信的人故作深沉的驯服容易让人有逆反心,他爸在他心中的位置成功被舒母这么多年的辱骂弄没了。
  走的时候舒雁说:“爸妈,你们……少吵架,我们都在外面,也就我妈跟你相互照顾。”
  越靠得近的两人伤害起彼此来越肆无忌惮。
  舒作纶收住嘴“嗬嗬”笑,看起来油盐不进,舒雁有些难恼火。
  舒母挥挥手:“我也懒得吵的,你照顾好自已。”
  这次回来舒雁偷偷给了母亲一千块,他爹就没给了。
  舒雁想着这几天跟父母的相处又头疼,或者等他再大一些,老一些的时候就能释怀了,他安慰自已。
  张坚:[你小子最近都忙啥?]
  之前说国庆聚一聚,舒雁因为家里的事没去成。
  一回头,发现跟张坚的联系少了好多。
  一只鹅:[我回s市路上。]
  “靠,回来都不告诉哥?”张坚电话来了。
  “我爸在s市玩了几天,我送他回家。”
  “呦,叔叔还洋气了一把,怎么不过了元旦,明天就是了。”
  “我买的火车,到了就得上班。”
  两人闲聊了几句,张坚说:“哥这个月二十号结婚,能不能来?”
  不等舒雁开口,他说:“别说不能哈,不然哥揍你。”
  “我去,怎么就结婚了,我总觉得才毕业哇。”
  “你嫂子怀孕了,两月,哥厉害不厉害?”
  舒雁听得直乐:“厉害,张坚持久怎么这么厉害。”
  “靠,s市待了一段时间,不正经起来了啊。”
  舒雁笑得开怀,他跟张坚各奔东西,一切变了好像又没变。
  “到时候……”舒雁想把冷栖寒带过去,又怕他忙,顿了顿说:“到时候我准时过来。”
  “时间排得开不,给哥当伴郎。”
  舒雁捏着手指说:“我先问问老板,尽快给你说嘛。”
  两人又说了几句,火车进了隧道,信号断了。
  舒雁捏着手机的手用了用力,特别想快点回到有冷栖寒在的地方。
  冷:[是不是该回来了?小笨蛋,小笨鸡蛋。]
  火车上的信号时好时坏。
  舒雁看到消息,有些急切地反复刷新手机,输入:[在路上了。]
  在路上了,在路上了,舒雁透过暗夜里的车窗玻璃,看到里面那个人笑得像个神经病。
  二号清晨,舒雁在火车上收拾了下自已,够狼狈的,两天一夜,狭小的空间把他塑造成了苍白,凌乱,满是烟灰味儿的旅人。
  冷栖寒穿着薄款风衣酷酷地出现在待客区,最耀眼的男人。
  他激动又克制,侧了身说:“我自已可以回去呐。”
  “呐呐呐,我不问你不说,坏习惯。”冷栖寒摆正他身体,揪他脸以示惩戒。
  两人从停车场出发,舒雁脱了外套,嗅嗅自已:“我好臭。”
  “谁让你非要搭火车,人堆里熬人,什么时候能学会凡事提前跟我说一声?”
  “你今天怎么没上班?”
  “你说呢?怎么看着又瘦了。”冷栖寒打量他。
  “才几天呀,哪里就瘦了。”
  “回去我得检查检查。”
  舒雁想到了别的,转头害羞地看窗外。
  回到家,冷栖寒把手机扔在鞋柜上,帮舒雁把行李放卧室,他说:“去洗洗,我去热饭。”
  舒雁洗好出来,半干的头发蓬松柔软,宽松的睡衣显得整个人更加小了。
  “过来。”冷栖寒同他招手。
  舒雁乖巧走过去,满脸问号。
  冷栖寒伸手一捞,舒雁猝不及防,摔在男人怀里。
  好羞涩,舒雁挣扎说:“我饿了,我要吃饭,这几天我只吃了一份饭,一份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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