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那是一场无比精准的战争,毁灭的军团不可思议的避开了所有额外的损失,制造了一场只有同谐星神希佩陨落的战争。
  纳努克的金瞳里,没有任何情绪。
  这被视作毁灭对其他命途的又一次毁灭,没有人在命运下看见毁灭背后的另一位星神,希佩的真正谋杀者。
  纵使,祂没有操纵命运。
  比起毁灭毁灭了同谐这件事,宇宙更感兴趣的是纳努克同另一位星神的关系。
  大家都知道,祂们是亚德丽芬的优秀毕业生,从厄难里爬出来的星神,二者之间的关系经过假面愚者和虚构史学家的转译,不说面目全非,也已经离事实很远。
  但总有人闲得无聊去对此排列组合,在流光忆庭忆者的配合下,拿到了一手资料。
  忆者们总是仗着自己模因身难死,什么地方都敢探探,两位星神所在之处,前赴后继死了不少忆者,才撬出来一张岁月静好的光锥:
  外表是女性形态的星神倚靠着纳努克,命运的织线共同倒映在祂们眼中。
  “星神之间会产生爱情吗?”
  有人如此问道。
  二十四小时安宁都很奢侈的宇宙里,一个八卦就足够让人舍身忘死,即便对象是两位可以顺着网线找上门来的星神,其中一位毁灭,一位有命运的权能。
  但是没有关系,他们可以尽情讨论,因为命运允许,甚至可以让他们讨论时得到梦寐以求的安宁。
  这极大激发了人对八卦的热情,也算是给毁灭和那位星神的关系做了一次广播。
  至少,此刻,在他人口中,两位星神的关系可以框进夫妻定义里。
  希佩的陨落就此度过。
  .
  命运让祂依从人时对命途的相性盘旋而下,吞噬其他命途。
  唯一一个相性1在不该出现的时刻出现,祂注视这位不合时宜的客人,身上力量向其蔓延。
  是驱逐,而非吞噬的预兆。
  现在不是巡猎的时间。
  巡猎的星神没能从祂身上找到旧日的光影。
  .
  命运的二分之一选项里,「救世主」会成为「绝望使徒」,「绝望使徒」会成为「救世主」,宇宙热闹喧嚣,所有人的命运都在“是”或“否”的二分之一。
  但这点,走上命途的行者都回馈以狂热,命途行者不疯的太少,何况命运已经勘定了整个宇宙的信仰度。
  他们知晓自己在命运下起舞。
  填空题从“逆熵”填到“命运”,从概念填到另外一个概念,宇宙里陨落的星神太多,他们眼下的选择也就更多。
  死的星神不会跳出来说自己被侵犯了名誉权。
  命运下的人举杯,天色一如往昔,仿佛明天触手可及,人叹息:
  “我会如何被命运杀死呢?”
  被提问的对象回以永恒的沉默。
  明日,文明版图又消失了一块。
  .
  未知命途星神诞生时的意志并不切合某种哲学概念,她只是理解了在亚德丽芬,她想要活下去,所有的一切都将是她的阻碍。
  然后发生了些什么?
  星神再度垂眸,唇边毁灭的金焰带来一点微不可察的痛觉,将祂从未登神的记忆里拽出来。
  这无关紧要了。
  操纵命运,没有那么强控制欲,因而大多将命运交给随机的星神,已然吞噬了所有可以威胁祂的事物。宇宙是令祂心安的寂静,没有虫子,没有智械,也没有人。
  祂避开了自己会死的未来。
  为此,让所有人都失去未来。
  祂在寂静里闭上眼睛,补充自己曾经失去的睡眠。
  ————————
  成了星神,那就是所有人都是命途之上锚刻的威胁,毁灭从一开始就被操纵了命运,好感度直接操纵到了94。
  某种意义上,是毁灭的te
  以及翁法罗斯出来的是铁墓,一个谁都挺绝望的te
  以及,我果然双更不了
  第38章
  智识令使的作用不仅限于成为智识上的锚点,让我不要被毁灭一切的愤怒冲昏头脑,还有分离不属于我的愤怒。
  身体里住两个人还是太奇怪了。
  单纯来庆祝一下我的转职的原始博士,在我这里留了意想不到的时间,预计是新做的实验全部完蛋要重头再来的长度。
  我在分离不属于我的愤怒时,仰躺在实验台上感觉像是回了家一样,边上的仪器滴滴答答,各种指示灯乱跳不说,出来的数值也没一个属于人的。
  原始博士有一刻是想过要摇人的。毕竟我的指标看着跟毁灭的引力波近乎完全重合,纳努克的金血包围着一个自灭者的躯壳,正在不停的为我的生命之火注入存世的能量。
  转念一想,自己在天才俱乐部的朋友只有我一个,我现在还躺在他面前扮演病人的角色,就放弃了。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我们两个努力治病的历程。
  模因方面除星神外可以说是世无其二的原始博士,是信息体的高敏人群。
  他:“是第几席做的?”
  他在我的身体数值上看见了人造的痕迹,宇宙里能捕获一个前智识令使的人本来就屈指可数,再加上这针对性的痕迹,他锁定在天才俱乐部里不足为奇。
  “鲁珀特吧。我前不久才记起来,一记起来,身体就成这样了。”
  “那就先删去这部分记忆,分离愤怒后再放回去。”
  “不行,我顶头上司不接受这个选项。”
  原始博士一抬头,就看见纳努克的虚影跟防火墙一样杵在那。是真的意识过来了还是单纯的虚影,从表情上完全看不出来,科技手段也没检测到相应的波长。
  他看我,我跟没看见纳努克的虚影一样,语气镇定:“啊,上司每天突如其来的关心,当看不见就行,就一个摆设。”
  我一个翻身,从实验台上下来,一条腿适时的麻了一下,让寰宇知名大灾绝灭大君单腿蹦到了虚影面前,若无其事的比了个耶:
  “拍个照,日后我拿出来可以让上司名声扫地。”再是解释顶头上司为什么不让我走捷径,“自灭者需要毁灭的铭记,才能不被遗忘。祂不期望见到我遗忘自身存在。等过段时间就好了。”
  原始博士做实验一般是讲究人看不懂的科学的,他自己就是实验室产物的控制达人,完全没碰见过眼下的场景:
  做个分离实验,精细一些的,还需要机魂大悦。
  控制变量法能做到的事,变成不怎么科学的……拍照打卡。
  每天还要看我与各种形体的纳努克比很单调的耶。
  “你的顶头上司会过来看吗?”
  他有些跃跃欲试,“我能研究祂吗?”
  话音刚落,纳努克的目光就投了过来,比实验室的仪器更早响起来的是我的声音:“祂听得到。”
  “砰”
  仪器被毁灭的声音此起彼伏。
  机魂……不知道悦没悦,祂只是听到了然后看一眼,没有任何含义。
  我替祂做了决定,说可以,说纳努克放个虚影在这里不就是诱惑智识的吗,研究怎么了,祂总不能打死我。
  祂本来就不会打死我,整个分离过程都是在祂的注视下发生的,祂默许这一切的发生,那么,被研究也是情理之中。
  我们的分离进程很顺利,因为是朋友所以被我一直在压榨劳动力的原始博士,在研究里得到的是我的借花献佛。我大方的让他研究我的上司,方便他以后研究更多的妙妙工具。
  “你也可以。”他阐述事实。
  我:“我从不在可以不费力的情况下费力气。”我比较擅长白嫖。
  好在,原始博士心甘情愿让我白嫖。
  但是再漫长的白嫖也总有结束之时,原始博士留下一堆天才的发明,言明让我自己随意处理。
  “觉得好玩的话,也可以丢给公司。”他意有所指的,“他们不介意为你献上几场文明的毁灭。”
  当然,最后这些被我扔到了丰饶民堆里,还为原始博士测试了一下数据,并附上自己的感想:“功能性太强,威力太小,有没有威力加强版的,我要在丰饶民里放烟花。”
  有几个幸免于难的小玩意儿,我想了想,在丰饶民堆里直接传输到了庇尔波因特的系统上。
  公司别的不说,势力至少分部范围广,我出点赏金让他们追杀丰饶,也很不错。
  他们对庇尔波因特系统上出现的稀奇古怪的东西显然非常有抗性,相当熟练的重新构建防护墙,对着系统上两个无码放出的名字表情严肃,但不紧张。
  新任绝灭大君深夜打投庇尔波因特,还用的是#64原始博士的小发明,要不是公司本就掌握着消息的喉舌,这消息还真就爆了呢。
  除庇尔波因特之外,还有仙舟。
  ————————
  很短
  第39章
  仙舟人的态度很是复杂。
  啊,当然,这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跟我名字放在一块的原始博士。天才俱乐部#64原始博士的风评一般伴随着不与人构建的任何关系和又一个文明的退化……少有这么正常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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