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那庄加文去哪里了?
周思尔本来就不爱运动,家里的椭圆机一个月能用一次都不错了。
学校的日常体育打卡她是花钱让人给自己操作的,只有体测无法替代,每次考完都像濒死的鱼。
和庄加文做也像体测。
但感觉更微妙,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可以被折成这样。
各种各样羞耻姿势。
庄加文似乎把她当成柔软的面团,要把她做成馒头,捏成馍馍。
嘲笑她都不用加水就那么湿,笑她那么没力气,抱不住自己的膝盖。
“……妈妈,你怎么给我打电话?”
周思尔裹着被子,在心里大骂庄加文吃干抹净就跑。
按照小说里写的,怎么也是事后睁开眼看到的是一张放大的漂亮脸蛋才对。
为什么她眼前是自己穿上衣服的小熊玩偶?
我又不是五岁,需要小熊吗?
我需要的是女人。
“我不能给你打电话?”
周希蓝作息堪比美国人,很少熬夜,如果有人问谁看过城市四点半的天空。
她会说我妈妈。
明明不用开车去上班,周希蓝也要很早起来锻炼保持身材,一张脸每年都要花上百万。
现在不到六十岁看上去还像周思茉的姐姐。
“可以啊。”
周思尔的声音听着就不对劲,甜里带哑,周希蓝问:“你和钟语睡了?”
如果不是身体没劲,周思尔或许会从床上弹射。
“谁说的!我明明……”
“明明什么?”
周希蓝笑问,周思尔已经感受到她的怒气了,“没什么,妈妈你有事吗?”
“现在才七点多,我好困呢,昨天晚上音乐会的视频你看了吗?~”
她对付周希蓝也有自己的一套,撒撒娇就过去了。
但这次不管用,周希蓝说:“是要我来接你,还是你自己回来?”
“为什么要回去?”
周思尔趴在床里,锤小熊的脸,发泄对庄加文的埋怨,“我本来明天就会回去的。”
“妈妈,我二十岁了,你不要把我当小朋友。”
“你在妈妈眼里永远是小朋友。”
周思尔侧身去开了床头灯,总觉得上下半身感觉都是分离的。
荔枝粉的睡裙肩带垂下,周思尔翻身撩起,发现自己肿了。
肚子更是惨不忍睹,像是被人狠狠虐待了一样。都怪庄加文。
有些片段闪过,周思尔抿了抿唇,夹了夹腿,不满地说:“那周思茉也是你的孩子,你怎么不对她这么说。”
“她有家庭了,也有孩子了。”
周希蓝习惯这么说,“你永远……”
“因为你不想看我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周思尔很少说重话,她说话娇滴滴,骂人都没什么威慑力。
连庄加文都没见过她冷脸的样子,大部分只能叫臭脸,等着人哄。
“你在瞎说什么?”
“妈妈更喜欢看我和喜欢我的人一起。”
就像以前的钟语。
这时候客房的电话响起,铃声更催人清醒。
周思尔接起,那边是祝悦急忙的声音,“思尔,你妈妈给我打电话,我刚才和庄师傅在楼下,是钟语接的!”
“庄加文为什么和你在楼下?”
周思尔的重点永远是庄加文。
对面房间的钟语觉得她没救了,明明火都烧到她这里了,还幸灾乐祸:“周思尔,我们都完了,你妈要发威了。”
周思尔接电话禁了自己这边的麦,周希蓝听不到她的声音,但电话还是占线中。
她在喊周思尔的名字,钟语和祝悦都能听到,两个人都有些毛骨悚然。
哪有妈妈管到这个程度的。
“钟语怕被误会,让你和你妈妈解释一下。”
祝悦看向钟语,对方耸肩,“我怕赔钱,周思尔,你要是念旧情,最好阻止你妈。”
“我和你有个屁的旧情。”
周思尔挂了电话,她打开手机的麦克风,喊了声妈妈。
周希蓝已经替她做了决定,“我现在就出发来接你。”
周思尔:“不要。”
周希蓝:“你不能和庄加文继续下去了。”
周思尔知道她在害怕,害怕自己和爸爸一样不可掌控。
“可是我喜欢她,我要永远和她在一起。”
庄加文的睡衣还在床边,周思尔埋在里面,闻着对方的味道,心里就高兴。
“我要和她天天睡觉。”
【作者有话说】
[紫心]某天庄加文打扫卫生看到周思尔的推拿卡,问:“你多久去一次?”
周思尔:“想起来就去吧。”
庄加文:“多少钱一次?”
周思尔:“忘了,几百块几千块都有,什么理疗,姐姐带我去的。”
她以为庄加文会自告奋勇接下,等了半天,庄加文又继续打扫了。
周思尔问:“你不会吗?”
庄加文嗯了一声。
周思尔:“还有你不会的?”
庄加文:“我又不是什么都会。”
当天周思尔带庄加文去体验了几千一次的推拿。
结果庄加文一直盯着其中一个盲人女孩。
对方明显新来的,动作很生涩,庄加文看得很认真,周思尔不高兴了。
等人走了,她问:“你为什么看她?你喜欢这样的?”
庄加文摇头,“她很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
周思尔:“你还说你没前任?”
庄加文:“她在盲人按摩店里上班,我给她们老板娘送气,她会给我一杯水喝。”
周思尔最喜欢听这种过去,虽然也会嫉妒她去不了这样的过去。
周思尔:“然后呢?”
庄加文:“忘了哪天了,她不见了,老板娘说她回老家了。”
“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这根本不算故事,没头没尾,周思尔却感觉庄加文很难过。
“来吧。”
庄加文觉得她又发癫了,“来什么?”
周思尔凑过来抱她:“我来解你的空虚寂寞冷。”
“不收你钱。”庄加文:……
[好运莲莲]送气是送煤气罐存稿箱时间又错了怎会如此
第70章 第七十块毛坯
不等周希蓝说话,周思尔把电话挂了。
她的心跳得很快很快,人生第一次把妈妈拉黑,又给周思茉发消息,说话也有些磕绊。
“姐姐,妈妈要来这边接我回去,你要是希望我幸福的话一定要拖住她啊。”
“我好不容易这么喜欢一个人,绝对不能被妈妈拆散的。”
“谢谢姐姐。”……
周思尔给周思茉发完语音又给爸爸打电话。
她记得爸爸这两天去探录节目了。
周希蓝很少陪他去节目组,哪怕她表面功夫做得不错。
这段截胡的婚姻在长辈眼里早就翻篇了,她爸爸比妈妈小很多岁,社会经历却比妈妈更足,或许很早就出来工作,在感情之外的地方,都处理得不错。
周思尔拯救不了小时候看见过的,跪在鹅卵石上的爸爸,也见过妈妈因为爸爸迟到一分钟到家大发雷霆。
明明周希蓝很多时候都让丈夫等她。
大家都说妈妈很爱爸爸,周思尔最早对爱的感受来自父母,长大后有所怀疑,又熟视无睹。
钟语离开前曾经和周思尔打过电话,那是周思尔人生中第一次没有还嘴的余力。
对方骂得很大声,哪怕接受了周希蓝的安排,依然气得要死,似乎拿这家人没办法,又诅咒周思尔你迟早会有报应的。
或许她们做朋友的时候感情好的时候也是真的,最后钟语深吸一口气,隔着手机,周思尔都能感受到她深呼吸的力度。
她说周思尔,你别学你妈,不然你这辈子都不会幸福的。
当时周思尔还维护周希蓝,说你就是嫉妒我有个这么好的妈妈。
钟语的妈妈对她一般,明明知道女儿有天赋,还是想培养最小的孩子。
她是多子女家庭,要说家庭条件,也没有很差。多养几只狗都会偏心,更别说孩子,不是唯一的情况下,没人能确定自己能被绝对偏爱。
钟语冷笑一声,那你真是好福气。
那是她们两年前最后的对话,两年后她们再见面,钟语没有之前那么阴沉了。
周思尔和她对视,在她眼里也没看到从前那么令她难受的痴迷。
如果钟语之前喜欢她,那周思尔无法用钟语的眼神来判断庄加文是否喜欢自己。
庄加文看自己的目光不是这样的。
她们最亲密的时候,她盯着周思尔的目光比唇舌更炙热。
周思尔不知道她虔诚什么,更不知道她为什么能虔诚着把她搞成那样。
哪怕和庄加文睡了,周思尔依然搞不清喜欢和爱的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