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谢天：“啧，都睡了。”
龙渊：“明日再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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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谢天和龙渊就去了陈家。
不过，还没到陈府就被李捕头截胡了。
“两位仙长早！这是去陈家吗？”
谢天和龙渊冲他点了点头。
谢天：“是啊，昨天听到一些事情，想去问问陈老爷。”
李捕头指了指旁边的阳春面馆：“不如边吃边说？我也有情报想与二位分享。”
三人进店点了三碗阳春面。
李捕头边用自己的帕子边擦拭筷子边说：“昨儿个，我手下的人查出来，当年赵家的后事是陈家的管家去处理的。”
谢天：“徐管家？”
李捕头点点头。
“人我已经扣下了，二位有兴趣和我一起审一审吗？”
龙渊：“可以。”
谢天：“当然。”
三人以风卷残云的速度吃完面，便一起朝衙门走去。
沣水镇的衙门很小，平时就办些户籍典卖之类的公务。要报官什么的都要去县里。
这也是为什么李捕头他们会直接住在陈府的原因，一来可以保护陈家，二来住的舒服一些。
驿站他们去看过，房间里臭气熏天，那被子都包浆了，确实条件太差。
衙门里不止徐管家在，陈老爷和大公子也在。
陈老爷一脸不满，见李捕头还带了谢天和龙渊，努力往上扯了扯嘴角，表情立刻变得不伦不类。
“这……这怎么还把两位仙长请来了？”陈老爷勉力支撑着笑容问道。
谢天：“我和道侣闲着也闲着，听说徐管家可能知道一些案子的内情，便一起过来听听。”
“嗐，都是误会，误会。”陈老爷边说边给徐管家使眼色。
可惜徐管家此时被李捕头微笑盯着，一个多余的表情都做不出来。
谢天：“李捕头，你开始吧。就当我们不存在。”
李捕头点点头，像平时审讯犯人一样问道：“徐管家，十二年前沣水镇陈家联合杨家、张家、雷家烧死了赵家，赵家的后事是不是你料理的？”
“哎？李捕头。你这话就不对，什么烧死赵家，烧死的明明是妖！”陈老爷反驳。
李捕头严肃地瞪向他：“陈老爷，我也是想尽快查处幕后凶手。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十二年前的赵家灭门案，我总得问清楚不是？难道你不想早日抓到凶手？”
陈云城连忙拉住他爹，冲他摇了摇头。
如果他不配合李捕头，反而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好好好，你问你问。”
李捕头看向徐管家：“说吧，你是怎么料理的。”
徐管家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他用袖子抹了抹：“回李捕头，当时确实是由我去处理的赵家后事。当晚在赵家搜罗出三十六具尸体，和赵家人口一一对上，确认没有遗漏后就地焚烧了。”
李捕头：“确认没有遗漏？这万一有漏网之鱼，韬光养晦十二年，回来报仇了呢。”
徐管家头上的汗更多了，但他这次不敢再擦了，任凭汗珠沿着鼻尖滴落。
“确……确认没有遗漏。这赵家是妖啊，要是有遗漏，镇上不得安宁。但是他们死之后，镇上就再也没出现过那传染怪病了。”
徐管家尽量克制住自己的语速，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
李捕头点点头：“行吧！我没有问题了，两位仙长还有没有问题？”
谢天和龙渊摇头。
“那好，陈老爷，您可以把人领回去了。多谢你们配合。”李捕头笑眯眯道。
按理说，陈老爷这会儿应该松了口气，但是他的脸色却更差了。
他眼神阴翳地扫过徐管家，沉声道：“回吧。”
第322章 妖（9）
“砰——”
装满茶水的茶杯边缘重重磕上徐管家的额头，瞬间破了个口子，血流如注。
“爹！！！”
陈云城上前拦住准备踹徐管家的陈老爷。
徐管家捂着头上的伤，大气不敢出，身体一直紧绷着随时要倒下的模样。
“别拦着我！这个混账东西，说！你都瞒了我什么？是要我害死我们所有人你才满意是是不是？！”
陈老爷手指颤着指着徐管家，眼神恨不得把人的皮剥开撕下来吃了。
徐管家哆嗦着给陈老爷磕了个头，带着哭腔道：“老奴该死，求老爷饶命啊！”
“徐管家！！你还不快说，到底怎么了？！”陈云城催促。
刚从衙门回来，他就发现徐管家和他爹之间的气氛不太对，大概能猜到和当年赵家销声匿迹有关。
但是也没想到他爹会突然发难，直接上手。
他爹自诩是儒商，在他这个儿子和下人面前都端着，这样暴怒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
徐管家听了陈云城的话之后，稍微镇定了一些，但还是不敢抬起头直视陈老爷。
“快说！！”
徐管家整个人抖了一下，结巴道：“当......当年，赵家应该是三十六口尸体，但......但但是......”
徐管家吞咽了一下唾沫，“但是只找到了三十五具，少......少了赵家三公子......”
“什么？！”
陈老爷惊叫失声！
“你你......这么重要的事，你居然瞒着我！岂有此理！”
陈老爷呼吸急促，双眼翻白，竟是要晕过去的模样。
“老爷！”
“爹！！来人！！快叫大夫！！！”
用留影石录下一切的龙渊将手中的石头递给谢天。
谢天看着乱成一团的陈府，对龙渊道：“走吧，这次收获不小，去找李捕头。”
龙渊点点头，出了陈府，龙渊好奇道：“你怎么知道徐管家有问题？”
“李捕头问他的时候，一直心虚，然后看陈老爷的表情，就觉得肯定有问题。不过我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这样一来，只要查一下这个三公子，案子就会有大进展。”
毕竟是命案，在确凿的证据被发现前，谢天不想把话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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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捕头这会儿正泡在衙门里，查沣水镇这半年来报失踪的外来者。
这些外来者大多是来探亲访友的，其中有三个男子报了失踪。
一个是铁匠学徒，年纪太小不太符合被排除。
一个是长流连烟花之地的富家公子，但是据说亏空了身子，瘦的很，身材对不上。
最后一个，是独自来镇上租房独居的中年男子，据说老家是汾水的，过来投奔亲戚。这人住在浆洗街，因为房东催收房租，好几日都没见着人报了官。
这个消失的人，引起了李捕头的注意。
“王远？汾水......”
李捕头手指在桌上敲啊敲，片刻后叫来属下：“小六，过来！！”
“老大，叫我？”
瘦小但看起来十分精明的小六跑过来，他身手不行，但是跑得贼快，脑子机灵，打探消息最拿手。
“去汾水一趟，查这个人。快马加鞭，明天午时之前就得给我回来。”
小六苦着一张脸，那就是连觉都不能睡了。
李捕头扔了一个银元宝过去，小六立马喜笑颜开：“好咧！！一定完成任务。”
刚把人打发走，就见谢天和龙渊来了，李捕头立马站起来，毕恭毕敬行了礼。
谢天将手里的留影石扔给他：“来给你看样东西，应该对你破案有帮助。”
李捕头看完后，大为震惊，立刻叫人把赵家当年的户籍簿拿来。
谢天对他反应如此之快，默默在心里点了赞。
赵家当年的事是李捕头调查的重要事件，这镇上的户籍簿不知何故遗失了，李捕头还专门派人去县里找了备份过来。
这一查，就查出来当年赵家三公子赵挽真才九岁。
“十二年前九岁，如果还活着的话，今年就是二十一岁。”谢天低声道。
李捕头点了点头：“如果他还活着，确实很有可能，犯下这两起案件。”
龙渊不赞同：“陈家的案子的还不一定。那死者的身份查出来了吗？”
李捕头摇了摇头：“不过有眉目了，很有可能是一个叫王远的中年男子，今年六月从汾水来沣水镇定居的。”
李捕头站起身：“我正准备去这个王远家看看，你们要不要一起？”
谢天微笑着拒绝，既然不是妖邪作祟，他和龙渊就不是很想干涉，只要保护人别死就行。
“崽崽还在客栈等我们，我和渊哥就先撤了。”
龙渊点点头，他还答应了崽崽一起逛街，好久没给儿子买东西了，手有点痒。
李捕头理解地点点头：“那我有进展告诉您二位，这个珠子可以放我这儿保管吗？二位放心，案情真相查出之前我不会让其他人看见，以免打草惊蛇。”
“当然可以。李捕头你也别太拼命，我看你这几日都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