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事实在前,要是以后不小心结了婚,这位王女殿下如此贪恋美色,包出轨的。
然后,因为王女有着至高无上的身份,就算她在道德上有所欠缺,她们歌咏殿也不敢追究讨伐什么的。
西西里看着还在高兴拥抱着薇诺娜普怜二人,眉间深深地陷下了一道沟壑,那是她此刻忧思过深的证明。
她要怎么做,才能阻止最坏的情况发生?
另一边,正亲密接触,相互拥抱表达自己满腔的情谊与热忱薇诺娜和普怜二人可不知道西西里在想什么,一个劲地沉溺于互相带来的温暖之中,难舍难分。
在二人眼中,这都是对方对最好朋友的亲密行为,她们心里藏了一些别的心思,让此次拥抱,都开始变得不纯粹了。
她们只能尽可能地贪恋。
“咳咳。”
不远处咳嗽声传来,薇诺娜没有在意,但普怜听出来了声音的来源,推了一把把她抱得紧紧的薇诺娜,“小薇,放开我,有人来了。”
薇诺娜不明所以,但还是如普怜所言放开了,站在了普怜的一侧,抬头看向来人。
薇诺娜:“这位前辈,请问是有什么事吗?”
虽然薇诺娜看起来很礼貌,可实际内里不知道把这个突然出现的歌姬嫌弃了无数次。
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没看见她和普怜正在拥抱吗,就非得在这个时候横叉进来吗?
但薇诺娜看普怜好像认识这位前辈的样子,也就把这股嫌弃压抑在了心中,没有表现在面上。
万一这是普怜新交的朋友,被她搅黄了,那她就真的罪无可恕了。
西西里没有察觉出薇诺娜影藏住的那一分嫌弃,见薇诺娜的用语比较礼貌,到了嘴边的话被她在喉间转了一圈又一圈,变成了另外一番模样。
“我是普怜的朋友,请问,你是普怜的——”
西西里说完,后知后觉自己说得不太对。
要是王女此刻承认了她是普怜的恋人,岂不是就把这身份坐实了?!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她们歌咏殿歌姬的配偶,绝对不可以是一个如此花心之人!
薇诺娜:“我是——”
西西里:“你是普怜的朋友是吧,刚刚我远远看着你们拥抱在一起……”
“应当是很好的朋友是吧?”
薇诺娜虽然不知道西西里为什么要抢在她之前说话,却也没有过多的在意,朝着她点了点头,“是,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薇诺娜话音刚落的同时,西西里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还好她机智,只凭借语言就把这一劫化解了过去,可同时她心里又止不住的忧愁,要是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她该如何是好?
这样抢着说话一次也就罢了,次数多了肯定王女就会察觉出不对的,到时候,万一王女执意想要公开她和普怜之间的关系,她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薇诺娜看着眼前的西西里听到自己那一番“普怜是自己最好的朋友”的话后就陷入了沉思,以为她是在意在普怜心里的地位不是最好的,摇了摇头,朝着她提出了邀请。
薇诺娜:“或许我们也可以成为朋友,请问你今下午有空吗,我想邀请你去我那边做客。”
第56章 丽阳殿的歌咏
听到此话的西西里的表情只能用一个词形容,花容失色。
她当即连连推拒,“不用了,不用了,王——,不,这位女士,我在歌咏殿还有事务要忙,就不过去多加叨扰了。”
西西里都这么说了,薇诺娜还能说啥,只能说,“那就下次再聚吧,时候也不早了,我先带普怜回去了。”
但她觉得直接说这话也太突兀了,对普怜新交的朋友不太好,她想了想,又补了一句。
“普怜眼睛看不见你也是知道的,让她在这种人多的地方,我不太放心。”
西西里:“好,等等——你说谁的眼睛看不见?”
西西里说着,就露出一番惊讶的表情。
薇诺娜挑眉,正准备解释一番,话已然到了嘴边:“普——”
普怜:“咳咳。”
普怜都咳嗽了,薇诺娜自然没有管西西里为何是那一副惊讶的样子,关切地低下头,看着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没出过声的普怜,“怎么了,小怜,是身体不舒服吗?”
普怜:“这太阳照得我眼睛有点痛,我不想在外面待了,我想快点回去。”
普怜的声音细若游丝,听起来就是一副难受至极地模样。
薇诺娜:“那我们现在就回去吧。”
薇诺娜朝着目瞪口呆的西西里歉意地一笑,然后牵着普怜的手,走在回王宫的路上。
在众多人□□汇处,薇诺娜拦到了一辆马车,抱着普怜坐了上去。
马车内,二人相向而坐,终于有了一个相对来说可以独处的时间段。
薇诺娜注视着马车上普怜那双低垂的毫无神采的眼眸,一时陷入了过往的回忆中。
曾几何时,她因为一双有着浪漫神采的眼睛而心动,可到了现在,就算普怜失去了可以看见万物的眼眸,失去了眼睛里的璀璨光芒,她还是不得不承认,她喜欢的,不仅仅是普怜那双能积极传达情绪的眼眸。
她还喜欢普怜高兴的样子,看到她难受会心疼,看到他不高兴会想办法哄她高兴,喜欢她娇小玲珑如同小仓鼠般的可爱样貌,喜欢她那长长的犹如深潭般神秘的长发,喜欢,喜欢她的整个人,让人忍不住沉溺于其中的色彩。
普怜整个人,对于她来说,就是有巨大的吸引力。
薇诺娜看了许久,对侧普怜依旧很安静。
这让薇诺娜有了一种对侧之人不高兴的错觉。
谁身体不舒服都会不高兴的。
薇诺娜目光中,普怜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样,突然之间,撇起了嘴。
她撇嘴的同时,还眉头紧锁,俨然呈现出一副薇诺娜从未见过的模样。
或许不是错觉,普怜就是在不高兴。
薇诺娜的想法一瞬之间开始了发散。
难不成,普怜不想从歌咏殿离开?只是因为自己亲自来接她,碍于她的面子和王室的压力才不得不得跟着她离开?
难不成,普怜不想和那位名叫西西里的歌姬分离?
普怜也没和自己说过她喜欢过什么人,有什么喜欢的类型,加之薇诺娜又清楚地发现如今的普怜有了完全不同于以往的另一面,那么普怜现在所接触的这个人,对于她来说,就是特殊的。
可究竟是哪一方面特殊?
是作为朋友的特殊,是作为长辈方面的特殊,亦或是,作为,作为,喜欢的人的方面的特殊。
要是第一种情况,薇诺娜也能接受,第二种情况十分正常,可若是第三种情况,薇诺娜的心思隐隐抽痛了起来。
可真的会是这一种情况吗?
空气因为薇诺娜的想象而凝滞起来。
对侧的普怜也是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恰巧没有发现薇诺娜的纠结,仍然安静地坐着锁着眉。
薇诺娜觉得自己在这边胡思乱想也不是一个办法,终于乘着普怜维持一个姿势久了,身体有些酸痛,换了一个姿势继续发呆的时间问出了声。
“那位歌姬,是你在这里交到的新朋友吗?”
普怜听到薇诺娜的声音,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薇诺娜是在问她,不过她还是没出声,沉默的地点点头,“算是吧。 ”
算是吧?
薇诺娜在心里拉响了警铃。
普怜这是什么意思?
是和她的关系没有到达朋友的程度,还是没有把她当做朋友,而是当做喜欢的人?
薇诺娜心里万分想要问清楚,落到嘴边的话又变成了另外一番模样。
薇诺娜:“可你为何见到这位朋友,心里不开心?”
就算普怜喜欢上了别人,就算普怜因为别人而不开心,薇诺娜也想知道原因,并且在这基础上安慰普怜。
普怜的身影,在她的心中一直是都是那位娇娇地,喜欢叫她王女殿下的小歌姬,是那位哭泣了需要她安慰的小歌姬。
普怜表情上出现了短暂的愣神,虽说短暂,但全神贯注观察普怜如薇诺娜,还是注意到了。
薇诺娜突然在心里明白,她的想象可能是对的。
心脏的抽痛尚且不提,难以言喻的酸涩顿时充溢满了她的胸膛。
薇诺娜知道自己不能多想,不然越想越难受,选择直接注视普怜那双看不到外物的眼睛,隐藏住自己心里一些难受的情绪,她说:“我能看出来,你除了眼睛痛之外,情绪也一直很低落,我可以问问原因吗?”
你的那位“朋友”是怎样让你难过的我能知道吗?
同时,你能允许我为逗你开心出一份细微的力量吗?
普怜:“对不起。”
三个字,就让薇诺娜的心顿时攥到了一起。
普怜不愿意和她说这些事情。
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