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不过月蛰身上还在发汗,我先进去帮月蛰把衣服穿上。
江衍关门回了房间,床上殷月蛰正赤.裸着上身趴在床上,白皙窄瘦的背部由上至下被一条斜劈下来的刀伤所贯穿。
那条刀痕深可见骨,皮肉翻卷着血丝都清晰可见。
江衍深呼出口气,抬手摸了摸耳后,拿起一旁的伤药便小心撒在伤口之上,一边撒还拿着一块温热的湿锦轻轻擦去殷月蛰额头因为疼痛流出的冷汗。
待到给殷月蛰包扎完伤口,江衍才再次起身,去给岚酒和宋迟开了门让她们进来。
宋迟一进屋,第一时间就奔到了殷月蛰的床边查看她的伤势,可在仔细查看完那伤势后,宋迟倒吸了一口冷气,忍不住的质疑。
小殿下这伤势?岚酒你确定林老头那里那点灵兽髓够?
她可是见过林老头那点灵兽髓的,就两片指甲盖那么点大,这怎么能够?
岚酒也没办法,她又没有灵兽髓,唯一知道的也就老宗主那里有一点,够不够的好歹也能让殷月蛰伤势好转一些,她才好再想其他办法。
我觉得我还是要去东境一趟,总不说就勉强维持小殿下喔,林老头哪来这么大一块灵兽髓?
宋迟指尖轻敲下巴,思索着要如何弄到更多的灵兽髓,却在看到岚酒手上那块灵兽髓的时候瞪大了眼满是不可思议。
岚酒手上那块灵兽髓,竟然足有两个拳头那么大!
两个指甲盖,两个拳头。
宋迟呆傻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又双手握拳并在一起和那块灵兽髓比了比大小,最终确定那块灵兽髓比她双手握拳并在一起还要大上一圈。
林,林老头这是把他御兽宗所有灵兽抽了髓?不对啊,就他那些灵兽,全抽了髓也不可能有这么多啊!
宋迟脑子有些懵,茫然的看着岚酒不知所措。
江衍也看着那块灵兽髓有些震惊。
并非是震惊那块灵兽髓的大小,而是震惊于这竟然就是传说中的灵兽髓。
岚酒倒是比她们都要镇定许多,在储物戒指中稍一看,就看到了一封信件。
取出打开,里面赫然就是老宗主的字迹。
信中写道这块灵兽髓是他前往西境寻找楼雪兮得来的,同时让岚酒带话给江衍,告诉她殷月蛰的身体不能再拖了,要尽快找到修境重塑妖躯,
否则即便是殷月蛰也难以承受妖躯多次崩溃,到时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就连天道都救不回殷月蛰。
修境,一点线索都没有啊。宋迟苦着脸,揪了揪耳边的头发。
她找了妖境这么多年,才在前些时间意外找到了东境,现在都还没能进去。
要找到修境除非是妖修带路或者是小殿下亲自去寻,否则光凭她们根本就不可能。
岚酒捏着那块灵兽髓:寻找修境还有时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先让小殿下醒过来。
岚酒早就计划,将晨长老带来的储物戒指中所有可用的灵材挑拣出来,再从江衍那将妖晶要来,便一头扎进了丹房之中。
半个时辰后,岚酒传音让江衍带殷月蛰去丹房。
丹房中已经被岚酒清理干净,偌大的房间只摆了一个浴桶,走进一看浴桶中是,满满大半桶青绿色的液体。
把小殿下的衣服脱下,一定要全身浸入浴桶之中,半个时辰后将这个骨粉倒进入,直到小殿下醒来,中间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让小殿下起来。
岚酒边说便取出一个小瓷瓶递了过去。
接过小瓷瓶,江衍打开看了一眼,里面只有小小一撮白色的粉末,看起来有些大小不一,如果不是岚酒说这是骨粉,她甚至会以为是随便从哪块石头上刮下来的粉末。
江衍想起楼雪兮上次说的,殷月蛰是服用过自己的骨粉才会误以为自己体内妖骨完好,便下示意问道:这是什么骨粉?
问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个问题有多蠢,岚酒的手上怎么可能有小道侣的骨粉。
可岚酒的回答却让她的脸有些痛。
不出意外的话,是小殿下的妖骨,从盛思若拿来的丹药中提炼出来的,想来应该是用来维持小殿下身体的,我怀疑有人想要借此控制小殿下。
不过这些等小殿下醒了再说,这些骨粉可以刺激小殿下的身体,这样灵兽髓的效果就能发挥到最大。
嘱咐完这些,岚酒便离开了丹房,只留江衍和殷月蛰两人在里面。
江衍小心的将殷月蛰身上的衣物和纱布都褪去放在一边,抱着她放入浴桶之中。
青绿色的液体有些浓稠温热,江衍的手只是搭在桶沿就感觉有些发热。
液体渐渐没过殷月蛰的脚踝,再到膝盖、腰间、锁骨直至没过头顶,江衍屏着一口气盯着那平静无波的浴桶,心中默念时间,当半个时辰时间一到,便立刻打开了手中瓷瓶的盖子,将骨粉全都倒进了浴桶中。
一秒钟都不敢耽搁,甚至怕没有骨粉倒干净,还捏着瓷瓶用力的抖搂了几下,确定没有东西再飘出来这才重重的缓了一口气。
心跳的过分剧烈,江衍捂住心口脱力的靠在浴桶上,眼眶莫名的温热,抬手一摸竟然满手的泪水。
盛若思带着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殷月蛰回来的时候她没有哭。
看到殷月蛰那浑身是伤时她没有哭。
知道自己身上被殷月蛰下了蛊,是殷月蛰为自己抗下了一半刀伤自己才得以在魔傀刀下存的一条性命时她没有哭。
可现在殷月蛰终于要醒了,她的泪水也无法再抑制了,心中是难以用语言形容的绞痛,江衍捂住嘴咽下所有的哭咽声,泪水却顺着她的手掌滴落,在地上积出两滩浅浅的水洼。
身后的浴桶中便是即将要苏醒的小道侣,江衍放肆的宣泄着这段时间心中一切的担心与不安。
不知道过了多久,头顶突然多了些重量,似是一只手掌,轻柔的罩在自己的头顶,带着熟悉的温柔与气息。
江衍一惊,连忙回身抬头看去,就见浴桶的边缘探出了一张熟悉的脸,笑容肆意中满是她独有的温柔,赤色的竖瞳之中满满当当就只有自己一个人。
温热的拇指从眼角划过带走一滴泪珠,殷月蛰舌尖轻轻一舔,微咸的泪水格外的滚烫,从舌尖烫到了咽喉,最终直入心脏。
师姐哭了。殷月蛰的嗓音微沙,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心疼。
没,你看错了。江衍吸了一下鼻子,胡乱擦干净脸上的泪痕,偏开头语速快的反常。
师姐当月蛰昏迷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吗?殷月蛰歪头:每天夜里睡着了都在哭,自己受了伤还逞强要来照顾我,师姐知不知道我也会心疼的!
明明是有些凶的话,语气却是柔和的异常,江衍看到殷月蛰裸露出来的肩膀上已经是光洁一片,一点受过伤的迹象都没有了,便知道她的伤是彻底好透彻了。
忽的站起身,或许是因为蹲的太久起身的又太快,江衍眼前一黑,双腿无力的往前倒去。
殷月蛰轻叹一声,从浴桶中站起身把江衍拥住:这么冒冒失失的,师姐还真是让人放心不下。
好一会儿后江衍缓过劲,眼前是殷月蛰白皙的颈部,细腻的皮肤隐约还能看到浅浅的青筋,不像有些人那样突兀的过分凸出。
若隐若现的隐于肌肤之下,让人忍不住想要去贴近,去拿捏住它。
如此想了,江衍也便如此做了。
一手揽住殷月蛰纤细的脖颈,微张开唇便靠拢了上去。
最初只是轻轻吮吸舔舐,然后是逐渐的用力,牙尖抵在那肌肤之上,一步一步的逼近。
嘶。殷月蛰抬起头,微闭着眼轻轻吸气。
并不痛,酥酥麻麻的,反而有些舒服。
没多久,她的颈间突然感到几分微凉,殷月蛰心中叹气,抬手抱住江衍在她耳边轻声道:师姐不哭了,月蛰乖乖让你算账好吗?想算什么账,师姐想做什么都可以。
殷月蛰,你混蛋!
江衍泣不成声,抬起拳重重的往殷月蛰肩头砸去,却又在最后收住了力道,轻的仿佛就是摸了一下。
好好好,我混蛋我混账,我向师姐认错,师姐别哭了好不好?在江衍背后轻抚,殷月蛰连声哄道,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等到江衍发泄完了,擦干了泪水,殷月蛰的脖子上也多了两个青紫的牙印。
这会儿就有些疼了。
殷月蛰指尖轻轻在上面按了按,笑的有些无奈。
江衍偏开头,把殷月蛰的储物戒指递过去:换上衣服,□□的像个什么样子?
殷月蛰嬉笑,身子前倾贴在江衍的身上,亲昵暧昧的气音打在江衍的耳边:像师姐最喜欢的样子。
江衍的脸腾的一下涨的通红,忙手忙脚的推开殷月蛰,转过身一刻不停的走了出去。